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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別墅留香第2部分阅读

    不是职业的?」他好奇地问。

    「人家在银行工作例!」艳红嘟着嘴答﹔「玩股票输得惨兮兮,不得已才下 海……」

    「哪家银行?说不定可以转去做你客户,跑三点半多多通融呢!」他开玩笑 说。

    「不告诉你。」

    艳红似乎故意要撇开这话题,挺腰一屁股坐上去硬生生吞了他的y具,然后 猛烈摇晃起来,那两粒肉球也跟着上下大波动。他被它们深深吸引住便用双手扶 住,向中央一挤,而粒|乳|头竟合在一块,然后他一张口竟一次含住了两颗葡萄, 简直是神乎其技。

    艳红在上位是最能发挥的,一摇一晃间,那洞彷佛会吐纳一般一松一紧夹得 阿忠心脏加速跳动,双手忍不住越过她身躯紧紧抠住她臀部,配合她动作,腰肢 亦猛往上顶,一来一往,越动越快。以艳红的经验知道这次交易即将完结,在阿 忠正要高声叫唤之前三秒钟,她紧紧坐住不动,然后像磨豆腐那般转动屁股,果 然三秒钟后,阿忠高声叫了出来,一泻千里。

    「害了,忘记戴保险套。」阿忠真是乐以忘忧。

    「放心,我没问题。」艳红拿卫生纸为他擦枪:「你的我也检查过了。」

    原来她最初的口茭乃是为了便於就近目视他有无性病,只是有一点她似乎不 甚满意,一面抚摸着他胸部的刺青一面问:「大的,你怎么那么快?」

    干,有够伤人自尊。

    阿忠在车内有些恼火,不禁对臭头下令道:「你不会快一点是呒?」

    6

    也是为了自尊,接见阿忠这种三教九流人物,王老县长是从不用轮椅的,他 端坐沙发首席,下身着黑色西裤,完全看不出双腿是无用的。

    阿忠这类江湖人物,别瞧他在道上叱吒风云,毕竟邪不胜正,遇到从前的父 母官,说话的声音就和他的左眼皮一般抖个不停。

    「你坐近一些,我们讲讲悄悄话。」老县长吩咐道,似乎在他家他都有些不 放心,怕被人装了窃听器似的。

    阿忠移至他左边,极不自然地像个小学生端坐着,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图书馆这一标,我已经完全绑住了。」王炳小声说:「剩下的要看你了。」

    「没没问题 」阿忠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了会,方接续道:「人手准备好 了,随时可以搓圆仔汤。」

    「这一次要高明一点,不是非要动刀动枪不可。」王炳嗅了嗅鼻子,蹙蹙眉 道:「恫吓,你懂不懂?不战而驱人之兵你懂不懂?这才是战争的最高艺术 」

    王老县长的这一番话,说得阿忠竟冒出了汗水,他知道他说的是去年闹出的 「鼎王枪击案」。

    鼎王那家建设公司是个大财团所有,为了立体快速道路工程和他们拚起来非 得标不可,怎么都不肯接受搓圆仔汤的条件;阿忠一光火便私自作主,派了五个 兄弟到鼎王的办公室去,一进门便掏出了傢伙,先把出入的大门和总机控制住了, 然后将凡是玻璃的器具全部砸碎,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内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颇是吓 人,所有的职员全吓得躲在办公桌下;俟碎裂声静止后,又是尖锐的枪响共五声。

    事后,在新闻的炒作下,警方不得不大事侦办,目标直指王炳在背后操控的 这家「巨人建设」,害得他阿忠不得不率着兄弟们落跑到其它县市去避风头,所 幸王炳在后边善后得宜,终使大案化小、小案化无,最后成了无头公案,不过他 们的损失亦不小,「巨人建设」为了避嫌,不得不退出那项工程的招标。

    那次的教训,使阿忠现在还浪费了一些汗水。

    「是,是。」他很有礼貌地答话,还故作优雅地掏出了手帕拭去汗水,才嗫 嗫地说:「枪,我拢总收起来了,不会给伊婴仔黑白冲 」

    「你现今的身分不同了,不是日(左加?部)月(左加?部)婴仔。你已经 漂白了从商,就要有商业眼光,非到不得已不得用武力。」

    「我知样。」

    「这一次工程包下来之后,注意,全部的水电我要交给小阿姨。」王炳又嗅 了嗅鼻子。

    「那个省议员?」他问。

    「嗯。她亲家的公司。」王老县长似乎有些疲累地靠到沙发椅背上说:「细 节我自会安排,不用你操心。」

    阿忠知晓他疲倦了,故问:「搁呒啥米代志?」

    王炳思索了会道:「注意你自己的身分,莫黑白开查某,你身上的气味很难 闻。」

    他说完又嗅了嗅、皱了皱眉。

    7

    阿忠离开王家之后左眼皮跳得更凶,倒不是为了老县长责怪他带了一身马蚤味 去他家,而是依据这些年他们合作的经验,直觉上他认为老县长要将水电工程交 给小阿姨陈秋香去做,总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若照以往他纯粹江湖人的思考逻辑 来想,老县长必是要回馈那个常令男人私下手滛的公众人物,但自立足商界之后 他脑袋瓜子里的纹路已比起从前多了那么几条,因此感觉就不一样了,但要他从 中找出什么蹊跷之处,说句实话他老大还没这能耐,要有的话,那县长宝座岂不 该他坐啦!

    张静波可不同,他已从王炳那次的谈话当中察觉出他故乡的政坛正在起微妙 的变化,不管是王老先生是否有行将就木之感,想做最后的人事安排,以确保他 王家子孙在政坛的地位,或者他另有所图;至少可以确认一点,他的所作所为都 与他张静波的政治前途有极大的牵涉,致使他不得不有所防范。

    王炳曾是他的恩人,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变成仇人,政治上尤其有可能。

    要想窥探其中的奥妙,只有找王娟谈一谈了。他约她出来喝咖啡。

    一杯咖啡换来的代价,有时很惊人。

    红娘子王娟这天穿着一身墨绿色赴约像个小情人,很教张静波心动,一时间 忘了本来的目的,猛在心里边佔她便宜。

    「你是来看我时装表演的吗?」王娟似笑非笑地说:「有一双不老实眼睛的 男人,不叫政客,叫色狼。」

    他收敛起了眼神。很可惜有一副伶牙俐齿的女人,不叫女人,叫政客。

    「小娟,你有没想过还你女人的本色,摆脱政坛上红娘子的包袱?」他还不 打算进入正题,先跟她斗嘴玩玩。

    「如果我这样做,你肯结束你名存实亡的婚姻,再来娶我?」她永远是挑衅 的姿态

    「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他笑了出声。

    「当然,若有这种姻缘,我老爹规划的县长人选可能不是我而是他的女婿了。」 她也笑了出声。

    多愉快的开始,像一对小情人讨论着美好的未来。

    「可惜呀!可惜。」王娟话锋转得挺快:「你的心目中只有小阿姨,却没有 红娘子。」

    「你胡说,这种暗语极危险,很可能毁了我的政治前途。」张静波立即辩解。

    「这可不是我说的哟!」红娘子也立即顶回去:「地方上许多人都这么说, 可见不是空岤来风 」

    他又立即联想到一道谜语:一个捰体女人坐在石头上,打一四宇成语:「空 岤来风 」

    真他妈的绝,他又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红娘子王娟被搅糊涂了:「我绝不是危言耸听。你在台北、 她在台中,我可是道道地地的本地人,这些流言我听多了。」

    「你也承认是流言?」

    王娟遭他这一问也傻了,思索一会方道:「别人以为你是新好男人、以为那 是谣传,我可不以为然。」

    张静波轻啜一口咖啡,眼神忽然迷濛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街景,似答非 答地说了句:「养在家里的女人就叫内人,对吗?」

    「张大哥──」王娟发觉愈来愈不了解他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忽而又回过神来把手一挥道:「小娟,我们愈扯愈远了,有的没有的说了 一大堆,该回到正题了。」

    「好吧,你说,约我出来干什么?」

    「还不就是你老爸上回谈的事嘛!」

    「我的政治前途吗?将来选县长吗?」她一连串的问。

    「当然,为了避免未来两只母老虎相争,我得先劝退小阿姨,对不对?」张 静波马上分析道。

    「小阿姨是一个阻碍,难道──」王娟斜睨他一眼:「你就不是?」

    「小娟。」他正色道:「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你爸一手调教出 来的,他说的一句话抵一万句,我怎敢从中作梗?说实话,县长,我还没看在眼 里 」

    「那你要怎么劝退小阿姨?像我爸爸那样施舍一些工程,她就会退选?」

    「我自有我的方法。」他顺着她的话反问:「放工程给小阿姨,是你出的点 子?」

    「不是。」小娟面露不屑说:「我跟她誓不两立,这种事我干不出来。」

    好了,这丫头片子毕竟只是初生之犊,看来整件阴谋还是掌握在她老子手上。

    这老狐狸要怎样揪出他的尾巴来呢?

    「其实,小阿姨的政治前途完全掌握在我手中,我不明白恩公为何不敢放手 让我去做?」他又试探性地问。

    「我老爹会相信你吗?以你和小阿姨的暧昧关系,说不定被出卖的是我们父 女。」

    蛇终於被引出洞了。很明显地她父亲的意图他并非完全不知晓,至少他知道 她父亲对他已不信任了,尤其牵涉到小阿姨之事,王炳便有所疑惧,那么为了小 阿姨之事,他会遭「连坐法」亦不无可能。

    「恩公多疑了。」他故意将她的说(想)法推到她老爸头上:「如小阿姨跟 恩公对上了,我不帮恩公的话那我还算是人吗?」

    「一个是你师父、一个是你徒弟。」小娟冷哼了一声:「你走的每一步,我 老爸都在看。」

    至此,张静波完全了解了,原来王炳是在考验他,利用这个机会看他张静波 的「风向」。这样看来,王炳早就对他的忠诚度起了怀疑,甚至可以这么说王炳 已经知晓他和小阿姨的亲密关系了,怕这层亲密关系超越他们之间的恩情才来考 验他的;好在他并未过早选边站。这就是他这些年来的政治历练,没让自己步入 险境。

    「小娟。」他忽然举起了右手:「我在这里发誓,我对你爸爸──恩公是忠 心不贰的,无人可取代。对於小阿姨陈秋香,我会让她调整脚步配合恩公的。」

    8

    张静波喘了口大气,返回他位在郊区的别墅,立即电召他的新助理杨小姐, 要她即刻前来面谈。

    「我猜得没错 」他冷冷地道:「王老头暗地里想动我。」

    「大立委,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杨小姐没发表意见,却异常冷静

    张静波沉默不语望着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原本思潮翻涌的心里突然射出一道 金黄铯的曙光。

    杨小姐五官凸显,尤其那两片厚厚的嘴唇极富诱惑力,就是这使他分了心升 起了那道金黄铯的曙光。

    「你为我工作,除了小阿姨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我想,没有了。」

    「那好。」他的目光仍盯着她丰厚的唇:「我回台北开会的时间,这边的工 作就全交给你了,我将赋与你重责大任。」

    「但凭大立委使唤。」她弓腰谨慎地道:「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声调突然转为温柔地说:「小杨,你过来。」

    杨小姐温驯地靠近他,似乎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似的闭起了眼睛。

    张静波伸手轻轻碰触她的唇,顺着唇形来回抚摸,那柔软的程度使他下体逐 渐膨胀了起来。

    「你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吗?」他试探性地问。

    「愿意,大立委。」她答。

    他站起身解开腰带扯下内、外裤,小弟弟迅即蹦跳登场。他按下她肩膀道: 「来吧!」

    9

    阿忠这一生刚出道就被他大表哥烂肚大仔摆了一道,进入苦窑「初级班」受 尽各地角头的凌辱,从此他暗自发誓,在险恶的江湖中再也不受人摆佈;他要当 老大,当摆佈别人的人。

    他做到了,也可以说只做到了一半。现今他是个老大,不过王老县长给他的 感觉,让他以为又是另一个烂肚大仔仍在摆佈他,说不定哪天还会再出卖他,他 不得不防。

    凭他阿忠一介三七仔出身,要和老j巨猾的政治人物斗还早得很呐!这点他 也是心知肚明,好在这大老粗总有心细的时候,他还有一颗棋子可用。

    那是他的小学同学刁侯,调查局派驻当地的调查员

    某次他在看完「龙门客栈」这部电影后,与他约会突发奇想地唤他「东厂的」, 从此刁同学都不叫而以「东厂的」代之。养兵千日也该是用於一时的时候啦!阿 忠约了「东厂的」在「红美人」酒家见面。

    「忠大的,你现今越来越大条了哟!」刁侯故意扬声道:「咱兄弟见面场面 一定要这么大吗?」

    刁侯指的是阿忠所带的黑面、臭头及一干小弟,将房间内一张大圆桌坐了个 满座。

    「好兄弟──」阿忠陪笑道:「你是大人物咧!咱这小兄弟拢是来陪你喝酒 开查某的,你千万莫见怪。」

    「是呀!刁大的,我先敬你一杯。」坐在刁侯身旁的黑面率先起哄,与调查 员乾了个杯底朝天。

    「啥米刁大的?这款话千万莫讲 」刁调查员放下杯子立即制止:「我只是 公务员而已,是吃你们的头路。」

    「刁大的太过客气。」臭头亦插话了:「谁人不知你在地方上呼风唤雨?跟 阮大的又是换帖的,咱做小弟的以你们为榜样呢!」

    「好啦!好啦!」阿忠双手挥摆道:「紧叫小姐来,咱兄弟已经动不住了。」

    燕瘦环肥一干酒家女十来位排排站定,各自展现最美之笑容等候选妃。阿忠 对黑面的一摆手,示意交给他处理,黑面不啰嗦,三、二下就这个那个点将起来, 很快地点出近十位小姐,在每个男人中间坐了下来。

    当然在这种重要场合坐在他老大阿忠和刁侯之间的女人绝对是最漂亮的,否 则这一干子小弟明天都得扫地出门了。

    「忠大的,小妹阿娇阮敬你。」在他俩老同学之间的女人发话了。

    「干!」阿忠倒喝了一声:「没礼貌,谁是上宾还看不出来,需要人指点吗?」

    阿娇反应倒挺快,立即转身向着刁侯举杯道:「大兄,小妹这厢有礼了。」

    「请了,请了。」刁侯嘴巴上谦让着,才放下杯子手可不让了,立即伸至她 大腿上搁着,见无什反应便慢慢摩擦起来。

    几巡酒廝杀过后,阿忠对阿娇说:「你上台去唱拉卡西,刁大爷自会颁奖, 包你爽。」

    打发走阿娇后,他在嘈杂的音乐声下仍靠近刁侯说:「这个阿娇,你有满意 呒?」

    「老同学,你有啥米话,请直直讲 」他单刀直入。

    「嘿!嘿!嘿!」阿忠乾笑了三声,左眼皮又跳动起来:「阿侯,你是老江 湖,没话讲的,小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代志相求呢!」

    「凭咱的交情,你怕什么?」

    「最近我碰到了麻烦事──」阿忠在这种环境之下,仍要附在他耳旁道:「 你知道,我合作的对象一直是王老县长对不对?近日他的行动很怪,似乎跟小阿 姨结盟了。」

    「那有可能?」刁侯惊讶地问:「他们虽不是死对头,但以王娟跟小阿姨的 恶劣关系,王炳理所当然是挺王娟,绝不会跟小阿姨有所牵扯,这是地方上都知 道的事。」

    「天下大事分分合合,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无永远的敌人。」阿忠现今说话的 语气绝非当年那个三七仔可比了:「只是分合之间,我怕被那老芋仔出卖了。」

    「那你想怎样?」刁侯问。

    这时阿娇唱完了一首歌,黑面早准备好一个茶盘,上头放有三杯啤酒,每个 杯下压一张干元大钞 他将茶盘捧来交给刁侯,由后者代表上台献给阿娇;阿娇 迅速地乾完三杯酒,那三千元便落入她胸罩里边了。众兄弟在下边直嚷着不能过 关,要阿娇吻刁侯一下;阿娇得了便宜啥事都肯干,搂住刁侯便吻;刁侯更不客 气舌尖硬闯她齿缝纠缠了好一会。

    二人互搂着入座后,众酒家女皆争抢着上台唱歌,不是为了展现歌艺而是看 上那小费好赚。

    「我的钱也不是好赚的。」阿忠在刁侯坐定后对他说:「我想请你帮忙查王 老头和小阿姨两人。」

    「你是指那省议员小阿姨吗?」阿娇在二男人中间插嘴问。

    「干!」阿忠又对她喝道:「有你插嘴的份吗?你只要把下面的嘴张开就好, 刁大爷等下会让它说话。」

    第二章酒家蒙难

    1

    小阿姨在地方上的服务处已经打烊了,她疲惫地仰躺於沙发上,任由关汉民 助理的一双巧手在她太阳岤两侧按摩,而她的神志则随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