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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3部分阅读

    给萧绰和萧双双,萧思温道,“日后你们也将为,为人妇,契丹儿女虽不拘这些个小节,你们也要会才行。今日你姐妹二人,将这庭院一人分一半打扫干净才准去做其他事。”

    萧双双看着手中长年累月被下人拿着的扫帚,又是好一阵嫌恶,不情愿地拖着扫帚慢悠悠地扫着。

    萧绰看着姐姐转身走向一边,万般不是滋味,也拿起扫帚走向另一边,开始认真的扫起来。

    萧思温携夫人叫着耶律斜轸一同去正厅用早茶,散了下人们去忙活各自的事情。

    耶律斜轸离去前瞧了萧绰的背影,笑了笑,随即进了正厅。

    萧绰拿着扫帚一边扫,一边不停地回头看萧双双有没有看自己,每每失望地低下头继续打扫。

    萧双双赌着一口气,本是和父亲赌气,不是和萧绰的,而现在却也拉不下脸来和妹妹先开口说话,便胡乱扫了一通,碎屑堆积在角落,扫帚随意丢在墙角,便匆匆回了房间。

    萧绰再一回头时,已不见了萧双双的影子,她叹了一口气:难道姐姐生自己这么大的气吗,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她只好专心扫干净自己的这半边庭院,将扫帚和其他打扫的工具有序地摆放在墙角,这才回了房间。

    早茶过罢,萧思温,萧夫人和耶律斜轸走出正厅,来到庭院,看到两边是截然不同。

    萧思温眼扫过庭院的角角落落,瞧见了被萧双双随意丢弃的扫帚和萧绰摆放得当的扫帚,瞧见了萧双双应付了事的结果,和萧绰认真细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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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心墙易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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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思温目光落在远处萧绰种的芍药上,感叹道,”此女必能成大事!”萧夫人和耶律斜轸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怒放的芍药花,便心里有数,知道他赞扬的是哪一个。

    萧夫人微微抿唇,轻轻摇着头,略叹一声。

    耶律斜轸则笑容满面,拜别萧思温后回到自己房间。

    萧夫人蹙眉含泪,“你心中已有打算了吗?耶律氏和萧氏,百年来这荒唐的规矩,难道要我三个女儿的幸福都断送了才能作罢?”

    箫思温牵起夫人的手,同样无奈和感慨,“这是我们的命,也是她们的命,命运,是最不可抗拒的。”

    “双双和燕燕,会是她们之中哪一个呢?”萧夫人哀婉地望着箫思温。

    萧思温不答,眼中只有那大捧大捧绽放的芍药,本不争妍斗艳,只安静地盈盈盛开。

    此女必能成大事!即便是预言了女儿未来的萧思温,万万想不到萧绰所成的大事究竟有多大。此事之大,可盛得了天下。

    晌午,太阳正当空,正厅桌上已摆满了美味菜肴,萧思温和萧夫人端坐在席上,笑谈着,等着女儿们来吃午饭。

    萧绰和萧双双都纷纷入座,耶律斜轸也被当做萧府的一份子,坐在萧绰旁边。

    萧夫人生怕萧双双还在委屈着,便先给她夹了许多菜,随后才给萧绰夹菜。

    萧双双见母亲此举,十分开心,觉得今日的饭菜格外香。萧绰则默不作声,扒拉着饭菜。

    萧思温瞧见萧双双如此与自家妹妹计较,便将早晨的事拿出来说道,“双双,今日为父让你打扫庭院,你自认为你做得如何?”

    萧双双满不在乎,继续享受着饭菜,“女儿做完了才离开的。”

    萧思温见她没有半分悔意,有些薄怒,“做完?将扫帚一甩就是扫完了?若府中的下人都是如此,你觉得这样可好?”

    萧双双放下筷子,冷笑一声,“父亲是将我与那些卑贱之躯相比较吗?我是这府中尊贵的二小姐,永远都不会是那打扫的贱奴!”

    萧双双一怒之下说的如此分明,周围伺候的下人们恨恨地瞪着她。

    萧思温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喝,“你还道父母眼中只有燕燕,父母眼中如何放得下你这样一个尊贵的二小姐!”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萧绰!萧绰是你们的宝贝女儿!我不是!我也不是这尊贵的二小姐!我什么都不是!”萧双双望着萧思温眼中含恨,泪水滴落在桌上,她恨恨地瞪了萧绰一眼,转身跑出门去。

    萧绰急忙想去追她,被萧思温出言阻拦,“坐下吃饭,让她自己好好去想。”

    萧绰不甘心地望了一眼门外,又坐下,心思全然不在美味上。

    萧双双跑回自己房中,搜罗出许多银钱,带了几身衣裳,打成一个小包袱,气冲冲地跑出萧府。

    原本打算离家出走的萧双双,走到热闹的集市上,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适才一顿午饭还没吃到嘴里,便跑出来,眼下肚子正咕噜咕噜地叫。

    萧双双凭着往日出门对上京城的了解,来到了城中最为奢侈的酒楼,福缘酒楼。

    据说这福缘酒楼是一个逃亡到大辽的宋人开的,这宋人李老板思乡不得归,遂在此开了这样一家专做大宋菜肴的酒楼,成家立业,还有一个可人的女儿名叫李芷岸,年方二十,帮父亲掌管着这酒楼的一应事务。在父女二人手里酒楼名气愈发的大,契丹贵族常在此宴客吃酒,以此为尊贵。

    酒楼颇是气派,分为二层楼,大堂一层为普通贵族和富贵的平民开放,二层则是城中权势的贵族和城中富豪才吃得起的。

    它仿照宋的建筑风格,飞檐翘角,石狮两座立于楼前,狮身悬挂迎客对联,酒楼日夜开放,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萧双双驻足楼前片刻,瞧着这楼还配得上自己在此用饭,便踏进了门去。

    韩德让恰巧从此处经过,见萧双双独自一人,还背着包袱,很是疑惑,追着进去。

    “双双,你怎么一人在此?”韩德让走到萧双双跟前。

    萧双双一看是他,淡声道,“只来吃午饭罢了,难道你也要同来?”

    萧双双剜了他一眼,走到大堂中央。韩德让也不再发问,随她一起。

    店小二见她穿着富贵,便点头哈腰,“姑娘,要点些什么,小店样样俱全,应有尽有。”

    萧双双不瞧他一眼,淡淡扫了大堂中吃喝的客人一眼,“难不成这大堂便是招待贵客之地?”萧双双实在不愿与寻常百姓同坐一室。

    店小二赔笑着,“自然有招待像姑娘这样的贵人之处。”

    萧双双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店小二又道,“只是今日小店二楼已被一位大老爷包场啦,您瞧,他就在楼上呐,今日委屈姑娘在大堂用饭了!”说着小二往楼上一指,谄笑着。

    萧双双皱眉抬头向上看去,见一行人正往二楼雅间走去,为首的是一个英气十足,衣着华贵的男子。

    随后的有一个萧双双觉得面相熟悉,猛然想起这是曾到萧府拜会过父亲的枢密院官员,随行的还有其他的几个中年男子,皆是契丹贵族打扮。

    今日本就在家受了气跑出来,来到这酒楼还要在忍气吞声,萧双双正想叫住楼上的人,“楼上…”却被韩德让捂着嘴拖到一旁角落处坐下。

    楼上一行人听到声音向堂下望去,又没发现异样,便走进雅间,紧闭房门,门外有壮汉把守。

    萧双双怒着推搡开韩德让,喝道,“韩德让,你要做什么?”没好气地将包袱往桌上一甩。

    韩德让目光沉沉,颇为忧虑,“那是赵王爷喜隐,他身后的都是枢密院掌有大权的官员。”

    萧双双柳眉微挑,“赵王爷?比我萧家权势还大?”她自认为萧思温权倾朝野,来往的官员个个都对父亲点头哈腰。

    韩德让轻笑,“自然是了,他是王爷,是君,萧大人是臣,你说是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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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情怨痴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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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双双瞥了他一眼,仔细回想将将赵王喜隐那侧影,着一身华贵的湖蓝色长袍,身材高大,脸颊瘦削,英俊非凡,眉眼倒是没瞧真切,既然是王爷想必也不会差。

    自恃高贵的萧双双顿时觉得只有这样身份高贵的王爷才算得上与自己相配,又瞧了瞧碍事儿的韩德让,低下头来,心中有一番盘算。

    韩德让命小二上了一些招牌菜,自己倒了一盅酒,小口品着,“你还没说怎么自己出来了,平日不都带上燕燕吗?难不成你们姐妹吵架了?”

    听到韩德让亲昵地说起萧绰,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是个外人,心中更难以平复,为何所有人都疼她爱她?萧双双勉强掩饰自己的不悦,口气如往常平淡,“原本与她约好同去草原赛马,我还得去买些点心吃食,不如你先去我家寻她吧?她不常出门,可能会找不到我。”

    韩德让端着酒盅,只瞧着她,萧双双佯怒,扬声,“怎么,你只信她不信我?你不是把我们都当做妹妹吗?”

    其实萧双双才不稀罕当他的妹妹。

    韩德让失笑,哄劝道,“好,我先去找她,随后在后山见,这总可以吧?”

    他放下酒盅,起身想离开,又回头,望了眼楼上,正色道,“双双,楼上的人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你父亲不会愿意你与赵王一派有任何牵扯。”他这样叮嘱道。

    萧双双冷哼,不要我去招惹我偏要去招惹,父亲不喜欢的我偏要去做。

    她不耐烦地摆手,抓起筷子吃了几口菜,微微皱眉,又放下筷子。

    韩德让这才离开酒楼去了萧府。

    他先是去拜见了萧思温,见到萧思温和耶律斜轸后,将自己在福缘酒楼看到赵王喜隐与枢密院老臣暗自相会之事说出,因担心萧思温责怪萧双双而隐瞒了见到萧双双的事。

    萧思温点点头,目光凌厉,断言道赵王已经有所作为,随即向韩德让和耶律斜轸笑道,“怕是你们要有番作为了!”

    随后韩德让便邀了萧绰去后山草原寻萧双双,萧绰只担心萧双双而不问其他,二人在草原苦等萧双双而不见其踪影,恼得萧绰解下腰上的皮鞭抽打草地来解气。二人失望而返。

    在酒楼里,萧双双端起酒盅,微抿,转头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沉思片刻。

    她想到萧思温对自己的斥责,想到自小耿耿于怀萧绰的小字‘燕燕’,难道自己真的不如萧绰吗?既然事事不如她,那夫婿一定要比她的好上百倍。

    赵王爷,还有谁的身份能大得过王爷?除非日后妹妹嫁给那个昏主皇帝,这自然是不大可能。许是那汉臣之子韩德让或是那个莽汉耶律斜轸,呵。

    萧双双自以为想得足够通透。

    萧双双哪能预见,萧绰嫁的人,是九五至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吱呀”,楼上的门被推开,中年男子们浑厚的笑声传来,赵王喜隐眼微眯,略带笑意。

    萧双双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眼时不时地向上面瞟去,原来是那些中年老臣在向喜隐拜别,喜隐还低声向他们道“本王全仰仗各位了!”

    随后老臣们纷纷离去,喜隐带着身后人高马大的壮侍从走下楼来。

    萧双双见机三两步走到楼梯处,也不靠近,故作不经意,“本小姐要的二楼贵宾上座原来是被阁下捷足先登了,真是扫兴了不少!”

    喜隐闻声看向萧双双,十八岁的她掩不住的妩媚,一双秀眸微懒,粉腮红润,云髻峨峨,桃色长袍罩身却也遮不住萧双双盈盈之态。

    喜隐示意侍从站在原地,自己径直走向萧双双。

    他剑眉微挑,双手环胸,左手摩挲着下巴,直直地看着萧双双。

    萧双双被他这样盯着,面颊粉红,十分尴尬,轻咳几声,正想开口,喜隐凑在她耳边,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姑娘知道我是谁对否?这欲擒故纵之计,本王已然上了钩,接下来呢?”

    喜隐的气息在萧双双的脖颈处萦绕不散,萧双双万没想到他竟知道自己有意为之,可这未免太直白了些。

    萧双双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心中打了退堂鼓,喏喏道,“王爷这般轻薄,我萧双双可受用不起,请自重吧。”

    喜隐不自觉低笑出声来,打量着萧双双身上的穿戴,必不是寻常的萧家。

    他道,“萧家?我大辽最有权势的萧家便是萧思温萧侍中府上,本王与萧大人还颇有些交情呢!”

    萧双双狐疑,韩德让不是说父亲不愿与赵王一派有牵连吗,他怎么说与父亲,颇有交情?

    她被弄得有些糊涂,但拿出应有的礼数,向赵王躬身行礼,“臣女拜见赵王爷,王爷安好。臣女父亲便是萧思温,无意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见谅!”

    听这番言辞,旁的人不知情的都会以为萧思温这位千金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喜隐心中很快有了盘算,萧双双不就是拉拢萧思温最大的胜算吗?

    他上前扶起萧双双,柔声道,“萧小姐不必多礼,在外是君臣,放在家中咱们便是同宗同族。我年长你几岁,唤你一声双双也不为过吧。”喜隐难得如此温柔。

    萧双双更觉得受宠若惊,抬眸对上喜隐温柔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沦陷似的不可自拔。

    她有些紧张地抓起衣裙,“王爷随意。”她已然不知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

    喜隐见她如此,心中冷笑,萧思温这女儿生的一副好皮囊,却这般傻,如此便上钩了,一点也不像萧思温这老狐狸的心思。这样的傻气,倒也,倒也不乏可爱!

    赵王自己都不知怎么会认为她可爱。大约眼花了,赵王自己又这样为自己圆了场。

    他轻轻牵起萧双双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萧双双只觉得喉发紧,涩涩的。他轻笑,拿起一个白瓷杯,倒了一杯水递到萧双双眼前。

    萧双双看着他柔和的目光,手不由自主地拿起水杯,大口大口喝了下去,呛到了自己,大咳了几声,不顾大家闺秀形象的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嘴唇,手抚胸口,顺了一口气,自己才轻启朱唇,略微开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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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情怨痴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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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隐看着这样清秀可人的她,不禁失了神,但很快转回温柔一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撩开箫双双额前的碎发,只那般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萧双双愣住了,一动不动,眼睛瞪得溜圆,唇微微张了张,吐露出几个字;“王爷不是已经知道,我,我故意引你注意,怎么还要,这样对我…”毫无气势。

    赵王收回手,放在桌上,手握瓷杯,唇角上扬,“本王今日一见双双,便知晓赵王府未来的女主人是谁了。本王自觉还配得上萧家的千金,只想知道双双可是愿意嫁给本王?”

    萧双双站起身来,难以置信。虽然她平日任性妄为,却从未听过男子对自己如此直白求亲。

    她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想要离开。

    到了门口时,又停下脚步,回头拿了自己的包袱,一路步伐匆匆,生怕赵王拦住了她。

    在她还未迈得出门槛时,赵王已先于她几步到了门口,他双手轻握萧双双的肩膀,温柔的眼神摄人心魄,“双双,晨钟暮鼓,朝阳日落,我会等你。”

    萧双双怔了怔,推开他,慌忙离去,只一抹桃色丽影渐渐淡出喜隐的视线。

    喜隐暗道,萧思温,不怕你不拥戴本王。好个痴傻的丫头,好个可爱的双双。

    缘起缘灭,情生难断,真情也好,孽缘也罢,相遇便会痴缠余生。

    原本想要互相利用,却至如此,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红尘情缘,谁能理得清?

    箫双双落荒而逃,一路跑回萧府,一手扶在萧府大门的柱子上,一手抚了抚胸口,喘着粗气。

    她回想起来,赵王如此,不正是应了她所想吗?为何要逃去呢?真是没出息!

    萧双双暗自懊恼着,踏进府门,进了自己的卧房,显然是忘记了自己中午想要离家出走的赌气事了。

    于她而言,萧府,是家,走的再远也想归来的家。

    萧绰忆起午后韩德让带着自己去了后山草原找萧双双,等了许久不见萧双双的踪影,她以为姐姐还在气头上。现下见萧双双无恙回来,便放下心来,也不追究午后的事。

    到了晚饭饭点时,萧双双不好意思再去正厅与家人一同吃饭,索性不出房门一步。

    萧夫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