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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4部分阅读

    有些乐衷于这项挑战,趁势加深彼此的吻,两个人心里有数,谁先推开谁就输了。

    也因此,旁观的人看向他们,是一层又一层的蔷薇色。天啊!假面竟是同性恋!隐约中可听见碎落一地的女人芳心。她们来这里除了买喜爱的收藏品之外,最希望的当然是成为假面的女人,一来听说假面的真实面目十分俊逸,二来又可共享他手上无数的珍藏,任哪个女人都无法逃过这种深具诱感力的男人,谁知道……他竞然有断袖之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皆喘不过气,这场“接吻之赛”才正式宣告落幕。

    时瑞洁挣开他,双唇上一股肿胀的刺痛让她很不舒服,她凶狠地瞪着气息微微紊乱的假面,他的嘴唇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场比赛,两人显然平分秋色。

    “技巧真差!”伸手抹过唇角,手指头上的血渍和唇上的痛楚让他想笑。她竟然咬他!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该死i他差点咬断她的舌头!舌头轻触贝齿,噢,好痛!

    “有机会再‘切磋’。”

    还来!?时瑞洁险险双臂交叉比出十字架来驱退妖魔,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你——”讽刺的笑挂上因热吻而显得暗红的薄唇,他倾身靠近她:“还是个青涩的生手。”

    “shit!你……”她还来不及说话,又被他突如其来环住纤腰的动作给吓住。王八蛋!他还想怎样!

    “不准太靠近felix,听清楚没有?”这一句警告未经过大脑即出口,冲动真实的表达出内心的担忧,假面憎然于自己语气中微露的紧张。

    “为什么?”可恶:她的声音在发抖。

    “他是个双性恋者。”冷笑一声,低哑的噪音正好掩饰一切。“如果你不想把‘处男’之身交给他的话就离他远一点。”

    “你……”迅速抓起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右脚回勾、低下腰,打算送他一记过肩摔。

    怎料他一个后空翻却将她的美梦打碎,还将她的手反擒在背后。

    “从来没有一个攻击我的人能活在这世上——”低下头,他的嘴唇贴在她耳畔。“但我允许你例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双唇瞬时吮上时瑞洁的颈背。

    “好痛!”他在干嘛?

    “这是教训。”假面看着她白皙的颈背慢慢浮起红印,一种莫名的自得涌上心头;但他厌恶这种感觉,几乎是立刻的,他松开手,在回到保德的保护下离开现场,让时瑞洁一个人去接受大家对她的注目礼。

    他不该这么冲动!在回到掌控一切的监控室后,假面遣退下属,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卸下面具,一张贵族气息的俊颜上双眉懊恼地紧锁。就算要保护她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然而当时的情况,他心中那股暗黑的性格硬是让他做出这种事!更令他讶然的是,除了懊恼外,他一点后悔的感觉也没有,不但如此,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一点——欣喜!

    欣喜!?

    他在欣喜什么?

    高兴她回吻他?还是他们之间的吻火辣得足以焚烧整片树林?或是高兴自己和她拥吻这件事?

    不该是这样的t他明明知道,不该是这样的!然而理智却忽然被抛诸脑后,留下的是不自觉的冲动。

    冲动?这个字眼也会出现在他亚治身上?想不透啊!除却黑暗阴沉的个性之外,他还有其他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性格吗?为什么时瑞洁一出现就让他有了另一种改变?

    为什么她对他有这般的……影响力?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究竟是为了什么?抚上唇角的伤,他又矛盾地笑了。这份相互对抗的感觉从何而起,他自己也不清楚。

    既喜欢,又不得不厌恶……

    第六章

    王八蛋!可恶!该死的假面!

    回到休息的房间,时瑞洁将面具卸下丢在一旁后,一屁股跳坐到床上,摸摸自己的唇,晤……还在痛,一想起方才和假面的双唇交贴——她选择立刻冲进浴室刷牙洗嘴巴。

    “王八蛋!”竟敢吃了她姑娘的豆腐之后还暗示说难吃——不对不对!是竟敢强吻她!“shit!”时瑞洁气呼呼地用力捶了床垫好几下,直到手酸了才罢休,原本气得抓狂乱跳的心脏也才慢慢地平复下来,开始用比较冷静一点的头脑来理清思绪。

    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又不算什么。她安慰着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有被强吻过,只是之前那个人下场十分凄惨,不只被她丢进水池,后来她老哥知道后还让他有一年的时候在香港找不到工作,逼得那个男人不得不离开香港另谋生路。但是这个假面——他功夫比她好,她怎么也没那能耐将他丢进水池,更何况这里也没有水池。

    唉,她的手摸上颈背,触及他留下的“教训”,眼睛不自觉透露迷惘和困惑,对着天花板发起呆。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同性恋?恶魔?坏蛋?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这三种角色好像都是他,却又不像是他。

    烦死了!坐起身,她烦躁地搔着头。

    “烦死了!烦死了!”妈的!真不该玩那无聊的游戏惹来一身麻烦,她来这里可是为了找“血之杀戮”。不是来找麻烦的!

    可是—麻热的感觉从颈背传到全身,红上她俊俏的脸,添加了一丝少女差红的色调。

    春风吹过,少女心池波动。

    隐隐约约、不知不觉,已种下情种,于心间,缓慢滋长——

    第二天,在felix的热情邀约下,本来是碍于假面曾警告过她的话而不敢答应的时瑞洁,最后还是任他将自己带到一处室内花园参观。

    “rachel,你看,在这种地下式建筑里也能种出这么漂亮的花来,是不是很厉害?”

    “是很厉害,花也很漂亮。”她配合地点头,不忍心破坏对方的好意。

    “我昨天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假面会对你出手。”而他,却错失了先机,唉,好可惜!

    “不要提这件事好吗?”一提起这件事她就心情沉重。“那是我毕生的耻辱啊!”无奈啊,谁教她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好勇爱逞强,才会胡里胡涂地跟着他乱来。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夜,脑袋里的是非观念没有办法将一切全怪罪于他。

    felix没预誓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害得正低头想事情的时瑞洁一不注意便撞上他厚实的胸膛。

    “哎哟!”痛呀,她可怜的鼻子。“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我……”他两手突然钳住她手臂,两道热切的目光从面具后射出。“我……我对你……”

    “fellx,其实我——”

    “放开她!”一道低稳冷然的怒喝声截断时瑞洁的话。“felix,什么时候我的人你也敢动了?”

    “假面!?”felix将时瑞洁护在身后。“他只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人。”

    “哦?”什么时候他开始有胆子和他对峙了?

    “假面,你不要存心故意找碴,我做的任何事都没有触犯你的规定,你无权干涉:”很奇怪,前几次的拍卖会只有在开幕和闭幕的时候才见得到假面,现在却不同,今年他的作风和往年大相径庭o

    “说得好。”假面轻拍着手,似乎颇赞赏他的胆大。“不错,你比去年来得大胆,不过——”拍手的动作立时顿住,双眸透出寒光。

    “敢碰我要的人,下场不会因为你的大胆有任何折扣,看你是要命还是要人。”

    “你……”

    “好了、好了。”眼见可能下一场就搬出杀戮戏码,时瑞洁赶紧出声,谁教她就是这两个男人之所以起冲突的原因。

    天,她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值得两个男人来为她争风吃醋。

    “我有事要和假面谈,felix,我先走了。”越过他,时瑞洁连忙拉起假面的手,也不管他身后的保镖怎么看她,总之现在先把主人拉离战场再说。话说回来。她倒是满庆幸假面及时赶到,刚才felzx想要对她说的话十之八九就是那回事。妈呀!她不得不信昨天假面跟她说的话。

    也不管负责保护他的保漂跟不跟得上,她硬是埋着头将假面拉着走,到最后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事实上,不是他的保镖太差劲,而是假面在中途示意要他们不要跟上来o

    “你不累吗?”

    时瑞洁停下来,看看左右都没有人。“这里是哪里?”

    “我还以为你知道路。”她这样一股劲的猛冲,也不管是不是熟悉这里的环境,果然是个冲动的女人。

    “少来了,你一定知道路。”粮她有这么好玩吗?“假面,我跟你有仇吗?”

    “为什么这么问?”

    “要不然你干嘛故意找我麻烦,害我被人误会是同性恋。”一想到这事就有气。

    “你是吗?”

    “我——当然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抬起两人交握的双手,他的手是放松的,而她,则紧紧握住人家。

    时瑞洁像被雷击似的,立刻松开手,面具之下露出一半配红的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很有趣,你知道吗?”这是什么感觉?当他在看到她脸红的模样时,忍不住想更靠近她,明知道不但还是忍不住。暗黑性格的他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自我中心主义者,在这个拍卖宴会场上,那个装模作样、假装亲切温文的亚治并不存在,他也没有办法装下去。

    假面——既邪又恶,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喂,你又在想什么了?”想拉开他从后头钳制住她腰的一只大掌,谁知道反被他纳入双臂。

    “男人的腰有像你这么纤细的吗?”这样的身体曲线怎么看都不会是个男人,要当个男人,她的体型得更壮一些。

    “你……放开我……”不知气若游丝,是不是就像她现在这种说话的语气?

    “你到底想怎样?”天啊!从felix那个同性形跳到假面这个禁区,她的下场一样悲惨。

    “我对你——”他空出一只手扳过她的险,轻啄她唇角。“很好奇。”他的确很好奇她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让他冷漠的个性中衍生出调侃与刻薄,回想身为亚治时与她相处的情形。还不及这两天来以假面的身份和她对立来得精采,而他,喜欢后者。

    “你对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让他不自觉地生出第三种新的性格?“你是咒师吗?还是本来就擅长探索人心?”看着她颈上昨天自己留给她的“教训”,自得的感觉又冒出来,仿佛这份印记就是宣告她属于他的烙印似的。

    “你……你在说什么啊?”她真的不懂。

    更不懂的是她的心好痛,好像被人活生生挖出来揪在手心里捏圆掐扁似的,好痛……痛得几乎要爆开!

    “放开我呀!”惨了、惨了!这又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她搞不清楚了!

    “不放!”他的语气教人吃惊的乌定,乍听之下真的教她担心他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啊!假面先生。”第三者的声音闯人他们看来暖昧的情境,一道清丽修长的女人身影晃人他们视线,白色面具下是显而易见的惊慌。“你们……”

    “滚!”只一个字。说得不疾不徐,全然的冷冽,绝对的不给任何人台阶下。

    “我对你……”

    “如果还想买到你想要的金丝履鞋,ta,马上离开我的视线。”

    “我……”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在那道教人胆寒的眸光下只得退开。“是的,假面先生。”

    待那可怜的女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后,时瑞洁以手肘推推跟前这个冷血无情家伙的胸口。“喂,你好歹也罢拿出一点绅士风度吧!她是个女人,要拒绝也用不着那么酷吧?”

    提起绅士风度,这让她想起了亚治。唉,她要搬时他竟然一点紧张的反应都没有,这叫哪门子的绅士啊!

    “绅土风度?”假面的语气充满不屑。“只有女人才会上绅士风度的当,那只是男人拿来骗女人的伎俩。”身为亚治的时候他看多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个朋友就像个标准的绅士,在他身上永远能看见绅士风度,可也没有看他骗过哪个女孩子啊!哼,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

    “是吗?”他知道她说的是他,头一回听见她说着对亚治的观感,他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那个男人……你喜欢吗?”

    “谈不上喜欢啦!”时瑞洁晃晃手,完全忘了自己的“贞操危机”,一时忘情也就忘了自己正被个男人揽在怀里,一心只想把对亚治的观感说出来;当然,她没想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只是个认识不到两天的陌生人。“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辛苦。”

    “辛苦?”

    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都不喜欢说,不会因为任何事而生气,也不会对别人说自己心中的不满,完完全全像个大好人;但是说穿了,他也只是依照外面对他的印象扮演出合宜的角色,完全没有自己,这样的人难道不辛苦吗?”

    唉,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你觉得他很可怜?”领她走至暗处,瞥了眼左右,确定没人,他才抬起手扳了下壁上的烛台,机关门无声无息地裂开一道缝,他半拥着她走了进去。时瑞洁完全没察觉,只因为门开得没有声响,而且门内外的光线一致,加上她又太过专注在亚治的话题上。

    “不,我并不觉得他可怜,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话得像自己,那会比较好过。”

    “或许他是担心一旦活得像自己,会让别人无法接受。”他说的是肺腑之言。

    “有些人的真实性格会让一般人害怕。”

    “就像你一样?”她回头,看着黑色面具下遮掩的脸。

    “你怕我吗?”

    时瑞洁望向他,眸底隐隐透着期待与畏惧,她看不真切,这种眼神似乎曾在哪里看过,好像是……

    随着她不回答的时间加长,他的心就莫名地揪紧。“你怕我吗?”

    “我想我……应该不怕吧!”她也不知道,他给她的感觉很两极,在讨厌和喜欢之间寻不出答案。虽然自己也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此时此刻唯有这种答案才能表明自己的感觉。“我并不想怕你!”

    “我也不希望你伯我:”真的不希望!他抬手拥起她粉紫色的一撮发丝,爱怜的轻绕在指头上,看它回复弹性地松开,垂落在她前额,若不是面具遮掩住,想必她这张俊逸的脸此刻会呈现那潜藏已久,不曾泛起却全然属于女人才有的美,不管她再怎么粗枝大叶,行动再怎么像个男人,也掩藏不住其下内涵的娇柔;而他,是第一个发现到这点的人。

    突然间,像是所有的谜题都被解开了似的,也可以说是他突然开窍——原来是这样!他为什么一开始就对她无法拒绝,为什么刻意在同住的时候有礼谈澄地不让她靠近,为什么在看见fd吐抓住饱手臂的时候会气得想杀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紧抱着她不肯放手!原来……

    原来是他根本不想放手!他一开始看到她就知道她对他会有不小的影响,但——却没料到是这种影响。

    “呵呵呵——”

    “你笑什么?”怪人!

    “没什么。”摸上她的脸颊,既然确定了自己心中对她的感觉,自然是得付诸行动。“面具下的你又是什么模样?”他想知道,在他怀里的时瑞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喂!”从难得和平的氛围中苏醒,她被两人之间的亲昵给吓得跳开他怀抱,跌坐在地上。

    “哎哟!”痛死人了!

    他一手伸进口袋捏住里头的相片,一手伸到她面前欲拉她—把。

    时瑞洁拍开他的手,狼狈地起身。“真是的,遇上你都没好事。”她左看右望了一会儿,“这是哪里?”

    “我的房间。”假面坐在床沿,两脚舒适地伸直,上半身靠在床头板。“欢迎参观。”

    “你……你不要脸!”真是气死人了,不知不觉竟被他带到房间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看你到底是谁。”他说着,手探向她的白色面具。

    “休想!”拍开他的手,时瑞洁遮住自己的脸。她的脸为她招惹过多少同性恋的男人,现在如果被他这个“圈内人”看到的话,不就真的死定了吗?“我的脸很丑,丑得耍死:你不要看比较好。”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