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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4部分阅读

?”假面险些笑出来,但仍好心地收回手。“可以,但是有代价。”

    “不会吧?”她摇摇头。“你怎么做什么事都要求有代价?”

    “因为我不做亏本生意。”既然他切记自己反常的真正答案,那么,他要求她回馈他应该不算过分吧!“有付出就要有收获。”

    “什么代价?”

    “吻我。”

    “什么!?你是同性恋可不代表我也是啊!”天啊!这怎是一个“乱”字了得!更乱的是她竞然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字而心脏狂跳,噢,她丢脸丢大了,哪里有洞可以让她钻进去的?

    “我不是。你也不是。”他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一手按住她后脑勺面具的系带。“要或不要,一个答案。”

    能不要吗?一旦露出真面目,被发现是潜入者还好,大不了被赶出去,要是真的被他看上了,这辈子不就报销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得不气愤地主动送上樱唇轻啄他—下。

    “就这样?”他的语气里饱含不满,她昨天和他对峙的勇气到哪儿去了?“你一向都这么蹩脚吗?”

    时瑞洁跳离开他怀抱,气呼呼的脸仍然涨红着。“要不然你还想怎样!我是个男人,不是女的!”既然她现在假扮男人,无论如何也得将她的“男性贞操”保护好才成呐!“我这样已经很吃亏了,你还想怎样?”

    假面优雅地站起身,在她后退的同时快速地向前跨步,成功地抓住她。“你真的是个男人?”

    “呃……废话。”她心虚地回答。

    “要我验明正身吗?如果你再拒绝吻我的话——”

    下文还没落下,负责开合的嘴即被突如其来的甜腻迷惑,诱人得让他不想再说话,只愿细细品尝。

    可恶!该死!这个该杀干刀、万刀的王八蛋!这感觉真是见鬼的……舒服。

    为什么他的唇尝起来这么对她的味?为什么他们两次的针锋相对到最后都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现在是个男人啊,他也是个男人,为什么老要和她接吻?难道他真的是同性恋?

    可是……晤……好像在尝蜜一样,甜甜的、热热的

    ……好舒服……嗯…

    真的是个冲动的女人i他话都还没说完呢,假面收紧环在她背后助手臀,往上游移到她后脑,轻一使力拉近两人的距离,让这个吻更加煽情火热,一直到他的手忘情地移上她胸口,时瑞洁如大梦初醒般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止不住全身的颤抖,只得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勉强撑住自己。

    “好了,吻够了吧!你不要给我太什么进尺的。”有机会她一定要讨回公道。

    “得寸进尺。”

    “对,就是得寸进尺:你给我注意一点。”可恶的家伙!气愤盈胸之际,她突然听见他弹指的声音。

    “你可以回去了。”假面被她错楞的表情逗得十分开心。“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休想!”

    “出去后右手边楼梯走下去两层,再左转第四间就是你的房间。”

    “你真的很可恶你知不知道!”头一次势均力敌。可这一回她输了,而且不只输掉颜面。

    隐约中,她感觉到自己真的不只是输掉颜面,还有什么东西也让她输掉了,就在这场对峙中。

    她摇摇头不想再麻烦自己的脑子,反正暂时也想不起来。

    “我本来就不善良。”这句话说得确实,一点心虚惭愧也没有。苔与恶之间,他选择——也许是根本没法子选;总之,他摒弃善趋向恶早已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是那个温文的亚治也有作恶的时候。

    “你!”低咒了声,时瑞洁气愤地夺门而出,她真的不知道他乍热乍冷的性格对她有什么影响,总之,她的心全乱了。被一个像冰山又像烈火似的神秘男人给彻底搞浑了头脑,弄得她无法思考;还没见过他的其面目就已经接吻过两次,还没说出自己的性别就已经被他当个男人来侵犯,她真的搞不懂,甚至连自己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老天!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找“血之杀戮”还是当一个同性恋的娱乐消遣?

    在时瑞洁甩门离开的同时,假面立刻卸下面具,走进浴室里任冰冷的水从头顶淋到脚趾。

    呵,被激起火来了,想不到他也会有失控的一天。任由冷水淋浴了好一会儿,他关紧水龙头,赤身捰体走出浴室,抓起丢在床上的风衣,从口袋抽出方才被他捏皱的照片,他看着上头巧笑倩今的少女。

    她曾经是他心中最重视的人那!

    少年时初见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刻被迷住,但是照片上的女孩第一眼见到他时所露出的表情是——害怕,害怕得促进好友冷玦的怀里。从此,他们郎有情妹有意,他无力也无法挽回自己的劣势,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的女孩和好友两小无猜的过日子。而他,在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挣扎,努力藏住自己真正的性格之后,才能让她放心喊他一声“亚治大哥”。

    他的真实真的让人这么害怕吗?让那个不识世事的单纯女孩本能地对他害怕进而投向他人怀中?十几年来他不断地问自己,他努力做个温和斯文的男人。一切举止如君子般的有礼,却依旧得不到她的心,他的努力又有什么价值?

    从未拥有便已失去,他爱过裴月,爱得深沉痛苦却没有人能懂;得知她死去的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是气愤,气愤他所做的努力她都还不知道就离他而去。一直到后来瞧见冷玦因为这事而性情大变,他才顿悟到她之所以不爱他的原因,冷玦爱她的程度教他汗颜,他没有办法像他那样的义无反顾,他的气愤透露他鄙陋的真实性格,当他清楚地明白他气的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回馈时,他便放弃爱她的权利,将她深藏在心底,直到两年前才敢对冷玦说出口,为的是想让冷玦早日想通,也为了——替自己赎罪。

    一直到时瑞洁的出现,她的强势对他的假面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她似乎是本能地在破坏他十几年来隐藏完好的暗黑个性,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挑明做人要做自己之类的论调,并且三不五时的挑战他的好脾气,仿佛真的知道他的好脾气是装出来似的。

    在庆幸她离开的同时,心下一角却又为她的离开感到失落惆怅,本来是不愿承认的,但是——

    我想……我应该不怕你吧……我其实并不想怕你……就是这几句话让他甘心向自己招认—

    对她,他已动了心。

    “你已经死了,裴月。”对着照片,他喃喃自语:“而我活着,所以必须试着重新再爱一次。”说完,他将照片快速撕成碎片,一片片,落人垃圾桶中。并在心中暗暗立誓

    不再想起!

    这一次,他不愿强求回馈,只愿她能接受他的付出,别让他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别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好——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时瑞洁的时间几乎都被喊价的声音淹没,一样样的物品展出,一个个的收藏家相互竞价,个个都像在比天高似的喊价,就连最近对她虽然还是很好,但已经明显收敛态度的felix都像个杀气腾腾的战士般拼命举手喊价。

    “七万五千元!”felix举手高喊,引来不少惊呼。

    “喂,你有没有搞错,那只不过是清朝的彩瓷马而已耶!”天啊,七万五千美金,根本没那个价值!

    “七万五干元一次!七万五千元两次!七万五——”

    “八万!”有人减价,更是惊动在座所有人。

    只见felix微微一笑,摇头表示放弃喊价,于是一座清朝的彩瓷马落入某人之手。

    “为什么不喊了?”她问,刚才看他明明是很想得到那匹瓷马的。

    “那是我带来这里拍卖的。”简单一句话和顽皮的眨眼动作,让时瑞洁立时明白其中道理。

    原来是这样!“你好贼!”

    是谁说跟外国人做生意最不容易被骗的?眼前就有一个外国人故意喊高自己拍卖商品的价钱谋利。

    “我只是善用收藏家偏执的心理。”来到黑市不只是丢钱出去,善用机会的人也能在丢钱出去的同时赚回一笔。

    “是阿!”时瑞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商场上的事情她向来就不怎么感兴趣,那些尔虞我诈——还是交给老哥去玩比较好,她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和商人打交道,那会死得很可怜。

    就这样,在一阵又一阵的漫天叫价下,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又过了一个礼拜。

    连续两个礼拜不见假面的人影,老实说,她挺想他的!时瑞洁叹口气无奈极了。

    怎么办?她喜欢上他了。唉!有气无力地跌回房,连felix都问她最近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没精神。怎么办?为什么她会喜欢上那个看起来没什么善根又是个同性恋的男人?眼光特别也得有个限度吧,这种“特别”只怕让她老哥知道了又免不了一顿排调。

    “我的手下是几天没给你饭吃了,要不然你为什么走路会像鬼在飘。”连魂魄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时瑞洁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果然,她看到一张黑色面具,面具下是那一抹夹带嘲讽的熟悉笑容。一时间,分不清是惊是喜、是气是恼,千头万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行。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想念谁,而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知道会再和他见面的,但是,独独对他……他们才认识两天他便像失了踪似的不见人影。为什么她会因此觉得浑身不对劲?而且,才短短那两天的接触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认识他很久了似的?

    “发什么呆?”她似乎瘦了,锐眸细细打量她全身上下,白色面具之下的表情是怎么样的神色,他想看清楚。

    “这两个礼拜,你滚去哪儿了?”

    “注意你的措辞。”示意手下退开,他上前环住她的腰身,强迫她和他一道走上楼。“你是没吃饭吗?腰又细了。”

    “说,你这两个礼拜到哪儿去了?”

    “去办点事。”揪出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贪心小人,想潜入他的地头偷走拍卖物。

    哼!也不掂掂自己身上几两重。

    “哦。”轻轻应了声,她不再说话,突然的沉默明显得教假面置疑。

    “你之前看到我不都是粗声粗气的吗?怎么突然转性了?”转眼间,他们已经在他的房间里,假面倒了杯酒给她。

    “我不知道。”时瑞洁接过手,不问是什么,仰头喝下一整杯,酒里的辛辣呛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咳、咳……我……我不知道。”

    坐在她身边的假面出手在她后背拍了几下。“喝点水。”

    “不、咳、咳……不用。”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只知道——“我想你!真的真的想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可是……可是就是想你,想得好难过。”

    没料到会听见她坦率的表白,一时间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是个同性恋对吧,但我不是啊!你只爱男人,但是我……”候地收口,她差点冲动地说出自己是女人。

    老天!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女的,那他会怎么对付自己?他会认为她骗他吗?而她的确是偷潜进来另有所图的啊!

    怎么办?

    “我不是同性恋,而你——”将她压下平躺在床上,抚过白色面具下外露的眼睛,嘲讽的笑已不复见,丝丝的暖意渗入彼此的气息。“真是个男人吗?”

    两个礼拜,个性中隐含淡漠的他竞是如此地想她,他并不是不在,只是不方便与她见面;每天晚上透过监视器看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自言自语,他不是不想她,只是不能想,至少在事情解决前的这段期间内不能想。然而,愈是禁止,思念愈盛;对她,他发觉自己所燃起的情感比起年少时更加炽热,不应该吧?现在的他所拥有的情感反倒比年少小毛头的时候多?

    还是,因为对象是她所以才会这样?

    “呃,放开我。”时瑞洁的神智回复,发现自己和他的姿势太过暖昧,时瑞洁尴尬之余,脑子里还拼命响起警报。“你知道嘛,男‘男’授受不亲。”

    “是男女授受不亲吧?”他纠正她。

    “是啊是啊,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男人不是吗?所以应该没有关系。”这样看她还掰得下去吗?他笑看着她,等待她接下来会出的怪招。

    “可是我——”

    “其实你真的一点也不像男人。”双掌钳住她腰际,黑色面具下是贼溜的笑意。“腰身太细,一般的男人不会像你这样的吧?”

    “那是因为我瘦啊!”天呀,她这头小猪为什么白痴的送上门给大野狼吃?白痴、白痴、白痴!

    “手呢?为什么比我这个男人小,而且如此白嫩?”说着,火热的舌舔过她青葱五指。“手指头也这么秀气。”

    “因为我命好,什么都不用做。”天!哪个人来救救她啊!

    “颈子呢?”头埋进肩颈处。女人专有的幽香清清淡淡刺激他的鼻子。“你的皮肤滑嫩得像个女人。”

    “那是因为保养有素。”天呀,救……命……啊……

    “那为什么这两片唇瓣——”拇指扫过颤动红艳的唇,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记得她的唇是淡红色的,才没多久,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这么吸引人。”语尾落在她不自觉低喃阿弥陀佛的红唇之间。

    没救了……她溺毙了……死定了……

    但是,心甘情愿啊!

    然而她的顺从反倒让假面却步,停下摸索的手,充满情欲的眼看进她迷沼的双限,一时间,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相信我,任我为所欲为?”他的语气充满疑惑和不安全的怀疑。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我想我是个女人,不是依喜欢的男人。

    终于说出口了,按下来就只有等待他的反应。

    假面听了,只是一笑。“我说过你不像男人,而我也不是同性恋。”

    “那你——”她猛地坐起身,拉拢自己凌乱的衣物。“妈的!你早知道我是女的!”

    知道还故意耍她,害她像呆子一样急得团团转。

    “我从一开始就说你不像个男人,是你自己一直不想清楚。”无辜地耸耸肩,方才的暖昧在时瑞洁连连咒骂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意思是这全都要怪我是不是?”为什么她会遇上这种坏男人,还把心思挂在他身上?真倒霉啊!“你就这样看着我像个傻子,一会儿担心被你识破,一会又得提防你动手动脚发现秘密,这很好玩是吗?”

    “不要发无谓的脾气,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如果真要玩弄你,为什么我还要背上一个同性恋的名?”

    “天晓得,也许是你时的心血来潮。总之,我不玩了!既然早就被你识破,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说过,你令我好奇。”

    “你——晤……”他以为捂住她的嘴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用嘴巴不成她还有手呀!她立即挥起双拳乱打一通,不一会儿便告战败被反制在身后。

    “晤……”手不能动还有脚呀!突然往后一躺,趁空隙收起双脚往他胃部踢去,不过才三秒钟,两脚即被假面的领带绑得牢牢的,再也没什么攻击性“武器”好发挥。

    唯一剩下的,大概只有充满怒气的一双眼睛,透过面具死命地射向他。

    “我不希望你在意气用事之下,做出不利彼此的决定。”她的反应既单纯又容易猜,想也想得到这么一来,她拼死也会设法离开这里的打算。“你如果不想死,就像平常一样乖乖留在这里,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包括我。”

    “哼!”

    “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能让我如此失控?”像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你?这么特立独行、这么自我中心的女人,冲动、易怒、脾气暴躁、出口成‘脏’,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会想着你?”实在不明白,当年他很清楚自己爱的是裴月的温柔婉约,可再次牵动爱情的现在,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会看上她,虽然说她的表里如一对他而言是种难能可贵的生活方式,但似乎不构成爱上她的理由。

    盲目,才是爱情的本质——说不定当年他自以为是的爱情,只不过是个一直无法挣脱的迷恋罢了,不算是真正的爱。

    既然我冲动、易怒、脾气暴躁、出口成“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