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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7部分阅读

没错,那个人就是影方生,而那一天则是影方生与御蓝田最想活的一天。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可以是任何人因为影方生做得到,按照影方生的计划他根本就达不到他的要求,反而会因为是他这样的一个人而为影方生增加许多无谓的烦恼。御蓝田曾无数次的询问影方生,而影方生的回答很简单:“因为你想活。”回想当日影方生眼中闪现着的与自己眼中不近相似的光芒,从此御蓝田记住了这句话再没忘过,他要活也要他活。

    影方生不会想到,他当日的一句话不但改变了御蓝田更成全了他自己。影方生与御蓝田的今日是因想活二字而起,不久也会因想活二字而终。因为只有这样才是符合天道的。

    第二十四章 上 自首之人

    “告诉尧落羲,阮丛云前来自首。”云淡风吹去,暮雨化寒冰。没想到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里。

    左右散尽,烛火妖娆,心火昭昭。

    尧落羲与阮丛云的目光碰撞,一时间千言难表,万言难疏(臣下给皇帝的奏章)。

    “尧大人一诺千金对吗?”目光飘零,英雄气短,事到如今,他深感千恩万怨都再无意义。

    “当然,可是你可想好了吗?镜风瓶若还给我你就得死,白白的性命就这般送给我了吗?”目光如尘,心静若雾。他不相信,阮丛云绝不会真的放手。

    “怎么会是白白?阮家的人,你一个都不能杀,这是交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可这是他欠阮家的,他必须还也不得不还。

    “你凭什么认为,我肯跟你做这笔交易。我没有理由为你保阮家周全,要知道我尧落羲从不为任何人所用。”他还没有完全放弃眼前的一线生机,他骗不了他。没有人可以骗他尧落羲,除非有人愿意付出代价。

    “我的命大人自然不稀罕要,可是大人要杀之人就定得死,大人想做之事就定得成,大人不想有人染指镜风瓶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此事,我说的对吗?大人。”他清楚得很也明白的很,他会落得今日下场不正因如此吗?

    “可现在镜风瓶在我手里,我只要杀了你不就一了百了了吗?”阮丛云此番是真是假他定要将其弄个明白。

    “大人j诈,可谁也不傻。今日这镜风瓶里的东西不是在大人的手里就是在我阮某人的胃里,今日我前后都是一死,成全大人也无妨。”什么是眼前的这位尧大人会在乎的,他会看错么!就算他会看错,就此得到解脱他也心甘情愿。

    “你走吧,我不杀将死之人。”他已经不再是他所想要围堵的那种猎物了,并且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是了。

    “怎么?你肯放我走?”他真正的意外了。尧落羲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因为他时日无多就会网开一面的人,那么他是为了什么?

    “我说过,你从来就没有了解过我,送客。”是她将他改变了,没想到她还会以这种方式跟我抢人。

    一声令下,阮丛云出乎意料的被押送出府。孤寂的身影有意无意的在这府前徘徊难离。或许他真的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

    他现在才开始发现,很多事情都真的并非如他所想。他好想再从新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遍,只可惜他再没时间了。

    尧府内~

    “大人为何放他走?”他不明白,并且非常不明白。这真的是他的尧大人吗?

    “从头到尾他可有杀我之意?”

    “没有,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没错,他被一个人改造了。既然他放下了我也不想再为难他。再说没有了死契解药他活不了多久的。阮丛云不是个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他即能在此时对阮家难得如此,我又何必枉做坏人。”说着手指轻轻一松,镜风瓶落地而毁。都结束了,这世上再没什么死契解药了。

    “大人?这?”府中镜风瓶已尽毁乃他亲眼所见,现在连这最后的也要就此从这世上消失了吗?羿殇不懂,以前大人不是最宝贝这些东西的吗?现如今又为何又~

    “没什么好可惜的,死契根本就没有解药,这镜风瓶里的什么都不是。”镜风瓶不过是欲盖弥彰,他这一次不得不承认是的的确确受了那丫头的恩惠了。

    “所以大人一定会成全阮丛云?”竟是这样吗?阮家小姐一定不知道她拼了命所得到的会是这种东西吧。现如今这东西能重回大人手中,未毕不是她的幸运。

    “我欠那丫头一条命,自然得加倍还给她才是。”这次他是认真的。他对那个丫头很有兴趣。从她的一言一行中,她即不肯承认是要与自己为敌,同时又不肯与自己友善。难道她真的以为她可以凭一已之力全身而退吗?

    “那阮家的事就这样算了?”事情当真会如此吗?

    “我只答应不杀可没说要放。明天阮云生必须出现在我的府上,方法你随意。告诉桑相野那个小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阮云生的命我尧落羲要了。”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而已,来跟我要人吧,阮家的相国千金。

    “是。”每个幸运的人都需要付出代价,看来新的目标出现了。

    第二十四章 下 异象已出

    夜暮退去,日出东照,这一夜对太多人来说都太过漫长。

    素雅的青葵阁内,舞倾城一夜末眠,而萧楚河与颜风鸣也连同满屋子的一干人等稀里糊涂的在那里陪同了一夜,就好像他们没有一人相信她就真的这样结束了。

    他们在留恋什么?

    “我要见皓玥,我知道她就在这儿,让我进去,我要进去——”匆忙赶来的曾碑依旧被拦在门外,他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可无论他怎么说,说什么,行尸走肉的门人就是以楚王现在不见任何人为由愣是将他拦在门外。这都小一个时辰了,皓玥明明就在这门里,可他要跨进这个门怎么就这么难啊?无奈之下,曾碑也只好豁出性命扯开嗓子,非要他们再也无法漠视他的存在不可了。

    “皓玥?你口中的皓玥可是阮云淼?”门开了,舞倾城推门而出。眼前之人不是因楚府而来的大夫吗?为何他会知道皓玥这件事?他与皓玥终究有何瓜葛,此时方才出现又意欲何为呢?

    “阮云淼也罢,凌皓玥也罢,总之我就是要见她,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曾碑毫无保障的瞪大着双眼,仿佛这句话是他这辈子最该理直气壮的一句话般,唐突的将自己推于人前,而且都还不是一般人的人前。

    盯着眼前突然都好有杀伤力的三人,曾碑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就要这样完蛋了。

    “让他进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自褐红色的帐幕内传出,她醒了,同时也给此刻正生命可危的曾碑带来了生机一线。她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那个自她失踪以后就天天在为她担心的曾碑。

    妙音于耳不绝,曾碑立时夺门而入,之前种种皆于此刻抛诛脑后。听到这个声音,他还在乎什么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在来的路上就听有人说她要死了,枉他们还是我等前辈,她明明就还活得好好的嘛。”

    “大人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吗?我也同样,对她的某些事情深感意外。”舞倾城半刻飘浮最终还是尽展欢颜。想想此时萧楚河与颜风鸣会有的惊讶一定不会亚于自己的。毕竟欢喜归欢喜,欢喜过后就只会剩下不言自明的真理。昨夜整晚他们都在,情况如何几乎人人都做到了心中有数。而且谁又能说这声音不是一个真真的意外呢?恐怕对这里的任何人而言,凌皓玥这一次能死里逃生都绝不会是什么偶然。

    “阮云淼。”——

    “凌皓玥。”——

    细语出声,萧楚河与颜风鸣均都不约而同的注视起对方。如果他们的耳朵都没问题,难道这世间果真会出如此奇事吗?

    会是鬓珏吗?萧楚河疑团暗结。此事甚大,况且他们现就置身其中,已是定查不可。

    据野史转记之言,裳容上古之时,飞鸟走兽不绝,祥瑞魔兽频出。上古之王误狩其首,立时风云变幻,天地再不同存。地烈天崩之时,绝裂之势以血肉相补。王误苍生因已之过,以断箭誓其言曰:“吾愿世代为尔等之奴,望天地应誓勿怒祸我子民。”说完便奉以鬓珏离身,王言得鬓珏者,弃过自醒可与我世血肉相通,长存久安。再言除非鬓珏再现破誓,否则世代为奴不悔。

    现如今异象已出,但不知时世是否已变。

    第二十五章 上 起死回生

    帐幕内~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曾碑上前,一时间他还真不知道该要让自己从哪里开始说起。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哪怕是如今的这副模样也依然是光彩异常。说实话, 此番他非旦无法确定她目前的状况,甚至连她的伤都有可能并不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没事的,我感觉好多了。”凌皓玥笑着,她记得的。在梦里,她睡得好沉,一些人的脸一直都在消失。她努力的叫他们不要走,可谁都不要理她,唯独眼前的曾碑喊出了她的名子。

    “胡说,你这副样子怎么会好。”曾碑的情绪几乎在此刻得到了所有的爆发。连日来的担忧,此刻的万般焦急,以及力不从心的无可奈何。可转眼盯着青葵阁里无不为之一震的神情,曾碑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话有多重,多令人担忧~

    而这本该是所有人都在尽力逃避着的,可自己却偏偏沉不住气的在所有人面前表现了出来。看来他真的不配身为代夫。

    “我相信,如果老天要我死的话就不会让我醒过来了。所以,我会活得好好的,也请你们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尤其是对身为代夫的你而言。”凌皓玥显得很平静,因为她不知道自已是不幸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其实有些事情就算别人不说自己也是知道的,尤其是将这次的苦头吃得清清楚楚的凌皓玥就更是不可能不知了。

    “对不起,就放心的交给我好了。我虽然不能起死回生,可这已然起死回生的,我定然照料得好。”这句对不起是曾碑对凌皓玥,也是对青葵阁里所有人的。他是个代夫,可他却把自己搞得好像是他受了伤需要人家照顾似的。这样的本末倒置,该是他要好好反醒的时候了。人家把性命托付给他,他自然也得还以人家不负所托才对。他似乎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曾碑,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可对自己却从来都是自信得不得了。”能认识曾碑一直都是凌皓玥心里的一大幸事。他就像自己在异世的家人一样,那种真心的好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她最大的力量。

    “这么说你还愿意相信我?”曾碑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安,他做为代夫的觉悟几乎全部来自于眼前的女子。凌皓玥一定不会知道她的相信是会让人上瘾的,一旦得到便再也不愿失去。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代夫。”撇开她个人与曾碑的私交不谈,曾碑的确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代夫。虽比不了华陀扁鹊之辈,但日后的医术造诣定然登峰造极不可限量。

    “那好,这次你绝对得听我的。做为你的私人代夫,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肆意妄为的。”这次曾碑是真的怕了,以前她是好好的,所以她要做什么他不拦着。可这次性命攸关,他是绝不容她再范糊涂的。

    “瞧你说的,我都这副样子了,就算我有心要做什么,也万是离不开他人照料的。更何况我相信明义堂的大师兄是绝对不会让小师妺我心愿难了悲哀度日的。”凌皓玥的眼神柔弱,虽缺少了往日里的一份坚毅,可却更是叫人难以拒绝。尤是那一声小师妺就真是让人难以无动于钟了。想想皓玥在明义堂的日子,她会如此实乃情有可原。

    “我就知道你又会这个样子。放心吧,有人留了消息在我那里,说让你不用着急,天险会也不必去了。”此情此景此番心底,曾碑实是让自己高兴不起来。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眼前的女子是个不知何时何地就会要求自己送她一程的女子,他真的好怕那个何时何地来得太快太突然。

    他不想她死,更不想亲自送她去死。

    “是真的,你看。”曾碑面对凌皓玥的怀疑迅速的掏出衣袖中的纸条,还好他有随身带着。否则皓玥定会以为是我在骗她,到时候就真的要误事了。

    “我走了,你不必着急云生的事情,他会好好的出现在尧落羲的府上,待你伤好之后再去尧府要人即可。阮丛云留。”凌皓玥念着纸条上的一字一句,心中顿感疑惑重重。阮丛云怎么会要她到尧落羲的府上去要人?她要怎么要?难道他们事先讲好了吗?可尧落羲怎么会答应呢?再者云生又何时到了尧落羲的府上?

    “让我看看。”舞倾城接过纸条,仔细端详数遍,丝毫不敢马虎。打量着仍处病状的凌皓玥,难道阮丛云又把自己卖了换得了这一纸黑字吗?

    “怎么样?不是阮丛云的笔迹吗?”凌皓玥盯着舞倾城眼中出现的那让自己越发不安的神情,真的空欢喜一场吗?

    “没错,这的确是阮丛云的笔迹。”舞倾城又再一次把纸条递了回去。笔迹是没错,可这笔迹之后的事情,她就实在无法说出口了。

    “是真的。”我能相信吗?如若弄错了,那可就是云生的命呀~

    第二十五章 下 天险之期

    “报——”一声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凌皓玥的种种臆想,待声音停止,凌皓玥下意识的将目光扫向了自始至终便末发一言的萧楚河,似是有意又本无意。

    “讲。”萧楚河避开凌皓玥的注视侧身应门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甚至认为凌皓玥也这样认为。

    “刚刚传来的消息,天险会将在今日下午如期举行。”天险会?凌皓玥一听到这三个字眼神立即有神了起来,而这一幕刚好使曾碑那满脸惆怅的神情拧得更紧了。

    “不是说要延期三日的吗?”还不待触碰到萧楚河的目光,颜风鸣说完便后悔了。说来惭愧的很,若不是收到了天险会要延期三日的消息,他与萧楚河两个恐怕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

    “不管了。风鸣,你去安排一下,我们即刻动身。”萧楚河的言行淡定,沉稳中又带少许焦虑,双眸中的波澜从刚刚到现在就一直没停过。那是如彩虹一般的颜色,危险的有如蛇毒般让人难以抗拒。

    “大人,做笔交易吧!”正待颜风鸣正要动身之际,凌皓玥的一句话顿时让众人脚底一阵微木。她还想做什么?

    “交易?我跟你有交易可做吗?”既不漠视,也不正视,众人之中唯独萧楚河镇静异常。

    “我会帮大人取得七星龙渊,但大人要在事成之后还我自由身并协助我送阮家人出城。”没错,她选择相信。如果那张纸条是真的话,那这就是天赐良机,阮家人脱险有望。

    “还你自由身可以,可我不会帮逃犯出城。”萧楚河言之凿凿。凌皓玥虽然有能力,可除了依靠凌皓玥之外,他还可以选择相信他自己。更何况七星龙渊虽然重要,可此事一旦答应下来他楚府上下恐怕死得更快。

    “这个大人放心,逃犯一事我自会处理,大人只需在关键时候给予一臂之力即可。”凌皓玥信誓旦旦,仿佛七星龙渊对她来说简直唾手可得。

    “你就这么相信你自己。”在她身上,萧楚河实在大为费解,她的那股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信与不信,一试便知。”她要赌,她得赌,她必赌。而且既然赌了她就要中头彩,非中不可。

    “好,今日午时我就等你一试,不过你还是先确保你有体力能来参加今天下午的天险会再说吧。”凌皓玥有能力他并不否认,可要想与他做交易也没那么容易。她既然有本事说要去,那就得有去的本事才行。不过如今她这副模样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去得?就算美梦成真的机会就在眼前,可美梦就是美梦,在梦里那是美的,可到了这,他得要她醒。

    “体力不重要,只要我有方法,我想大人会愿意想办法替我解决的。”没错,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话,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