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 >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16部分阅读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16部分阅读

    若要出面必是不妥,就由我蓝家出面吧,此事不会有任何不妥之处,相信任何人都是不敢有异议的。”蓝丝琼说罢跪倒在门前,气息凝重,许久不曾有任何知觉。他错了,他知道他错了,只可惜他此时方觉恨晚。

    “好啊,我就相信你一次。想想听到他们那烦人的声音就讨厌,既然你如此乐意代劳,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哦,对了,你知道我今天为何特意召你带她前来吗?因为你从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当别人的侩子手。记住,今天不是谁害死她的,就是你自己。”

    血就这样倒流入他的心底,他从没想要伤害任何人。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尊守承诺,终究把蓝家看得比她更重。原以为丝琉与自己不一样,阮丛云之托自己终不敢许诺。哪成想今日,故人去了自己竟如此有负重托。

    “就是你自己,就是你自己。报应,丝琉,这是我的报应。”身后的棺材缓缓抬入蓝家,他对不起丝琉,对不起……。

    “哥,这到底是怎么了?”蓝丝琉不知所措的迎上前去,哥哥他从不曾当着自己的面哭过。但今天,他破例了。

    蓝家整夜灯火通明,蓝丝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便再没有出来过,蓝丝琉独自一人苦守在棺前,他不知道自己该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是他真的有话要对她说,第一句便是对不起,为了他哥哥跟自己。

    “我的身体里存在着烈军山的千年圣物寒冰海母,所以死后身体不会腐烂。无论到时我因何故而死,都希望你能将装有我的棺材送入河道,使其顺流而下。若有人询问,只说水葬便罢。待三日后,请务必出城截住此棺。我的身体诡异,倘若那时我生自大恩不言谢。倘若那时我死,请定要将我放置在去往烈军山的路上,他们一看便明。”手中的信随棺飘入河道,他已照着她信中的交待,但此事他们一定不会就这样结束,丝琉与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跟我走呢?”十里渡口,颜风鸣依旧在苦苦煎熬着。他不注的回头望去,日初映红渡口,泪流入他的嘴角,他没机会了。明明知道自己带不走她,可却还是来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再不想要让自己停下,挥动马鞭,他不会再让自己回来,绝不。

    “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再不赶去,可就真的晚了。”萧楚河已经独自一人跪在这佛殿前三天三夜,自始至终他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亲眼见着她被蓝家抬走,他站在她的棺前毫无反应。本是想笑的,可是他现在连哭却都学不会了。

    第六十章 下 惊天骗局

    “哥哥是怎么说服她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她都会肯要帮你。”仰视着现身在佛殿前的萧楚宗,明明自己是什么都知道的,可是现在却狡猾的好像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

    “傻小子,她帮的是你。这墨玉你留下吧,这大概就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了吧。”萧楚宗的视线迷离,异样的笑,掩盖着眼下的别样凄凉。曾经的十几年里,他是那么的想要得到此时手中的这块墨玉。这是楚河母亲仅留下来的一样东西,他知道他不能与楚河去争,所以当他知道楚河将此物转送给鸾灵的时候,他好高兴,他终于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拥有。可现如今,凌皓玥亲手将此物交给自己,可他却也知道他再拥有不起。

    “她是怎么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设下的骗局。就连风鸣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萧楚河抬起异样的眸光与楚宗对视,全然漠视着此时手中墨玉的存在。她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会下定决心离开的吧,再也装不下去,再也漠视不掉。无法舍不得离开,因为心痛得快要死掉。

    “她并不知道,只是因为相信了我们才会这么做的。她知道她必须得死,而在死之前她唯一还能替你做的事情就是照我所求她的,帮我削弱尧家的力量尽最后之力,这样我才会找到时机,有力量让他们不伤害你。”手中墨玉被纂得好紧,像是要被碾碎。自从楚河母亲死后,他们就一直在说谎,为了生存。如果不是因为当年尧落羲的到来,雨丘早就亡了,更不会有今日他们的存在。

    他们牺牲过很多的人,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唯有不惜一切。有时候,他们甚至觉得他们是全雨丘最可怜的人。母亲因为对他们的无私而亡,他们无从选择;鸾灵是因为爱得自私而毁,明明已经有了孩子,却怎么都不肯暂新的生活,她应该离开的,背叛他们走得越远越好,可是她却没有,因为爱得固执。

    也许他们一直都在期待在他们身边有人能够选择新的生活,代替他们好好的活。可谁知这个人出现了,可却因为太过相信遭到了他们的欺骗。为什么他们是如此的卑劣,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还在相信,相信他们可以活得更好,并且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如果她肯放弃烈军山的一切,那么他们就算拼上性命也会肯要帮她从这里逃离。可是她并没有,她不应该相信的,因为相信所以才遭到遗弃。

    “如果没有我,她根本就不会相信,对不对?”萧楚河笑问着,泪布满脸庞,这根本就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什么七星龙渊?什么烈军山?如果不是因为他让她相信了自己,她一定能够过上暂新的生活。可恨自己为什么不愿将她放走,可恨自己为什么一拖再拖,可恨自己为什么永远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终究是什么。

    第六十一章 上 痛不欲生的棺口

    “现在明白了吧,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是被我召进宫的,就算再秘密也会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不过是想要所有的人都恨我,恨我们尧家。鸾灵根本就不是我害死的,不过她的确很蠢,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那兄弟俩的阴谋却还是甘愿为他们去死。好好想清楚吧,你消失了烈军山必会追究。要不要出面替我们化解你自己决定吧。”尧凤集背过身去,她已不想再要看到她那满脸泪水。凌皓玥望着萧楚河的背影,为什么她没有死去,为什么她要跟她打赌。眼看着萧楚河在这里陪了她三天三夜,原来全部都是自己会错了意,错信了人。

    “我若不出面,你们会怎样?”凌皓玥擦去泪水,她真的是不想要再多看这个世界一眼。静静的躺回到黑棺材里,心就像是刚刚被人撕裂了一般。她还应该再相信谁?笑着贪恋着,还不如这一辈子就躺在这黑棺材里再也不要出来的好。

    “滚蛋吧,烈军山没什么不好惹的,但烈军山所守护的秘密却足以令全天下与我们为敌,到时候我们也只有走了吧。”尧凤集苦笑,她一生跋扈,可又有谁知道她只是要掩盖自己内心残缺的事实。她有多想像她一样去爱去恨,可是她不敢也做不到。她倚赖着那个她叫了十几年哥哥的男人,可是她也知道,一旦她们不得不离开了这里,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都会失去,包括哥哥的爱以及他的权力。

    “你们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闭上双眼,她根本就不打算让她有所选择。药性逐渐的再次控制她的神经,好希望以后都再不要醒来。泪截止于这一刻,何必要让她知道这些呢?原本她就打算将自己交出去的,其实什么影响都不会有,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有个家,这里是那个男人给我们的,虽然至今我还是不能照他所说的让楚宗喜欢上我。但那有什么呢?他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他若不想走,我们也希望可以帮他留下,哪怕拼上性命。”她撒谎,她不住的撒谎。她害怕她在这里的一切消失,只有在这里她才会感觉到安全。他们一天没有被拆穿,他就会保护自己一天。她不会让他有机会离开,没有人可以破坏她在这里的一切,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眼望着棺材里的她恢复平静,而她的泪却再也无法停止,声泪俱下。为什么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她无法让自己什么都不做的去依赖。她始终都做不到去相信任何人,她要时刻的提醒着他们自己的存在。她让他们怕,让他们恨,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存在。

    时辰一点一点的临近,正当雨丘的尧落羲与烈军山的众人持一口红棺在皇城门口僵持不下之时,尧凤集突然在此时赶了过来。身后的黑棺缓缓落地,尧凤集凝望着尧落羲的错愕,与眼前一众的无措。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吧,原来自己手中早就备好了最后的王牌,她可是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失去的。

    棺材缓缓的在众人面前开启,强烈的阳光似是要马上撕裂她的皮肤。凌皓玥从疼痛中醒来,全身的灼热让她痛不欲生。萧楚河见状连忙撕扯下周边的旗子覆于棺口,挡在她的面前。

    “你到底有没有骗我?”透过旗子,凝望着挡于自己面前的黑影,她知道是他。其实他是知道自己的一切的吧,跟自己进天险,夺七星龙渊,涉险烈军山。是他吧,是眼前的这个人没错吧。可是为什么?就好像现在正被旗子掩挡着,她再也看不清他的脸。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好模糊,或许自己根本就不曾有一天真正的看清过他。如果他对于自己还是那样的陌生该有多好,只可惜回不去了,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第六十一章 下 令人痛彻心扉的结局

    “我没有,我没有。”泪渗透旗子滴落到她的脸,她什么都明白了。就算他对自己再好,也是因为自己原原本本就是他的猎物,从一开始就是。所有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不好,都是假的,不该相信的。

    “成了,成了,血海母成了。”一人于人群中高呼,眼见棺内凌皓玥的泪突然变得通体血红,一点一滴的涌出黑棺,转眼间便染成了黑红色。萧楚河发抖的紧握住棺口,那旗子颤动的坠落。那一张脸一时惊现在众人面前。

    “都说他们该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棺内凌皓玥已然失去了血色,眼眸木然。就像是被人扯去了心肺的木偶,只知泪水流淌,其他全然无知无觉。突然间远处一人影从人群中走出,一把扯开棺内的旗子,另一只手毫无阻碍的抓上萧楚河的衣领一把扯入棺内。眼眸对望间,可还记得你眼前的这个人吗?

    “知道你手中的掌心玉是什么吗?是契约的证明。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今天。神木的血牙,桐城的火麒麟,奉无的沐楚庭本人,或许你还不知道吧,舞倾城是礼泉的弃子。只因为没完成最后的仪试,而你就是她的代替者。他们已经要准备将你献给礼泉的傅窑开,以求得到他们在裳容的庇护。自此雨丘不会亡,而你则必须为他们而死。”眼眸凝重,原来他就是那个凌皓玥曾经在青葵阁收留过的烈军山人。他明明早就告诫过她,让她逃的,逃到一个任何人都再找不到她的地方。可她就是偏偏不听,她让自己帮她救她想救的人,可她救下的人此时就在她的身边,可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做不到,你与他们是有多么的不同你可当真看得清楚了吗?

    “别听他的,他根本就是在骗你,不要再听他的,皓玥。”萧楚河无力的呼喊着,他知道她是能够听见的。可是他却无力阻止,为什么还要在此时刺痛她,她在痛难道都没有人能够发觉吗?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为什么就是不可以呢?快让这一切都停下吧,够了,真的够了。

    “为什么我永远都在被人骗,明明说过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泪止于眼眸,什么都再流不出来。眼望起棺外的每一个人,她为什么还要活着?闭紧双眼,她已什么都不会再求,再不去求。

    “睡去吧,永永远远的睡去吧,你已经不需要再醒来了。”细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次他让她所听到的并不是什么动人的萧声,而是以萧轻重有序的敲打着棺口。

    “只要你不愿意走,没有人可以将你带走。”尧落羲的言词凝重,眼眸固执,声音覆盖住以萧击打在棺口的声音。这里到底还是不是他的萧都,如果是,就没有人可以在这里强行将她带走。

    众人一齐面向一旁言辞凿凿的尧落羲,他可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他从来不会衡量自己所得到的与失去的价值是否合理,他只会做他想做的,干他要干的。

    “让她走,让她走,我求求你,让她走吧。”一众面色僵持,只尧凤集一人走上前去。脸上已然满是泪水,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眼眸紧紧的望向尧落羲,双手攀上他的手臂。如果她(凌皓玥)不走,她今天就只有死在这里,难道这才是哥哥想要看到的吗?

    “让他们走。”萧楚宗一眼向尧落羲看去,棺材已然缓缓抬起,尧凤集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他既然说不出那一句话,那就由他萧楚宗来说好了。眼见弟弟已然颓废的摊在地上,她必须得走,就是现在。

    第六十二章 上 笑,痴迷成狂

    “去个地方吧,我带你去。”鸾翔帮小谨打开另一边的窗户,有些吃力的转过头来凝望着他。他的眼神依然空洞,好像真的什么都被掏空了一样,急需某样东西将他填满。

    已经整整一个月过去了,萧楚河仍还是无神的坐在屋中一角,自从他那日回来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困了就靠在一旁睡,醒了就还是那样坐着,再没好过。

    在这一个月里,一直都是小谨照顾着他的起居,虽然小谨不太明白这些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是她喜欢的凌姑娘走了,突然就走了。现在楚王府里的一切都是由鸾翔在支撑,小谨一步一步的陪着他走,风鸣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过问楚王府的事情了。

    花轩苑内,那曲折的小径竟能让他展开一丝笑颜。那儿是她曾经触碰过的花径,那儿是她曾经歇息过的方亭,而这儿则是她曾经特别钟情的屋舍。泪一滴一滴的滑落,鸾翔与小谨紧随其后,泪眼模糊间,只觉一人影现身于屋舍间。

    “是你。”萧楚河迷茫的垂下双眼,笑,痴迷成狂。是啊,她怎么还会在这儿呢?就算她还在这儿,也是不会再想要看到自己了。

    “大人以为会是谁呢?她有些东西要我常来打理,我怕染上灰尘便过来看看。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所以有些东西我还是放在她原来的位置。大人若是想看可以过来瞧瞧,小人还有老师要照顾,这就回了。”曾碑放下手中的纸笔,淡然离去。连日来的一些谣传他是有听到的,但他还是答应前来为楚王看病。只可惜他得的不是病,他能做的也就只是每日帮他调理身体,如此而已。

    “谢谢曾代夫连日来对我家楚王的照顾,这是赏金,还请您收下。”小谨连忙在曾碑走后不久便追赶上去。鸾翔对连日来萧楚河在楚王府里得到的照顾很是满意,所以赏金几乎是府内人人有份。至于她手中的这份就更加是百里挑一,因为小谨知道,曾碑与凌姑娘的交情匪浅,要不然鸾翔也不会对此事如此上心了。

    “治病救人罢了。”曾碑远远的看了一眼正在朝自己这边观望的鸾翔,一笑也将这手里的翡翠玉珠嘲弄得粉碎。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有如手捧石子般连打量都不打量一眼,就那样匆匆接过离去了。只见一旁的小谨愣愣的站了几秒,转过头去望一眼身后的鸾翔,两人心中都各有思绪流转波动。

    〈今天的天气是阴还是晴?你还好吗?我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不过你都不用替我挂念。无论是去了怎样一个世界,我都会好好照顾自己,希望你也是。给某月某日的你。〉

    &p;p;lt;今天的天气我想一定是个阴天,你在伤心对吗?我也是。无缘无故想起了好多事情,好想写更多的东西给你,可是你会收到吗?我想你一定是收到了。就算没有收到,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还好好的,我的心中就会只剩下欢喜。&p;p;gt;

    &p;p;lt;今天一定是个晴天,对吗?你写过情书吗?我好像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要向他表白。我是这样跟他说的:虽然我不能给你一个家,但我愿意在任何情况下都无条件的爱你;虽然我没能在你身边,但我一定会在任何一个我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思念你;虽然我没能跟你在一起,但我真的在爱你。虽然我希望在你的世界还有我,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将我忘记。&p;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