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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16部分阅读

   第六十二章 下 属于她的来信

    &p;p;lt;今天我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你,也没有任何人,就只有我自己。可我却并不会觉得孤单,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一直都在幸福的回忆,对于你来说,我的存在是什么?无论是什么都好,我都原谅你将我放在你心里的任意一个位置。就算是谎言也好,我似乎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种感觉。&p;p;gt;

    &p;p;lt;今天我不会再思念你,明天我也不会再思念你,你要把我忘记,这样我才相信你会过得很好。〉

    〈今天,只今天一天,我最后一次的思念你。〉

    &p;p;lt;今天你还在看我写的这些东西吗?不,你还记得我吗?&p;p;gt;

    “不,我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想再记得你。”窗外的花败去容颜,枯枝残叶萦绕在他的四周,他的泪不小心打下她的信纸,可他却就此每日孜孜不倦的笑坐在她桌前,不懂得如何离去。

    “风鸣回来了,你知道吗?”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竟也陪着楚河一起整理起那间屋子。在皇城里,他不能自由的提起任何一支笔,更不能展开任意一张纸。因为楚宗知道,他不能在皇城里留下任何一丝自己的心意。

    “嗯。”萧楚河平静的不去望他一眼,只是心细的将慢慢变干的墨石再次磨散,依如她在的时候那般润泽。这似乎已然变成他每日的习惯,每一次都是把拆开的信再次封起,然后再次与其他的信混在一起,就好像他连一封都没有读过的样子。然而每一次当他再又读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又好开心,因为这是一种能将往日变成今日的魔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明天她还会写些什么给自己。

    “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连日来没去见你,也没来找我。看来他这次是要真的离开了。”一讲到这里,萧楚宗的手就不自觉的在桌上四周开始用力,墨池里的墨水不安的回旋晃动,似是要如某人的心般快要涌出让人心悸。

    “嗯。”萧楚河快速的将墨池挪到一旁,镇静的全然不再计较楚宗终究是与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本就是不请自来的过客,在意他的人那么多,也轮不到自己把他的话听入耳中,放在眼里。

    “别这样,楚河。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雨丘,为了自己,我们没有错。”萧楚宗的面容激动,他知道他是不该再与楚河讲起这些事情的。但怎可就此绝口不提,楚河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总不能将自己一辈子都窝在这里吧,该放下的到底还是快些放下的好。

    “我们没有错,那为什么母亲会死?我们没有错,那为什么鸾灵的死让我愧疚一生。你当初为什么不肯让我死掉,我喜欢鸾灵,可鸾灵却选择你。你娶了她却只能将她当成棋子,却还要我来帮你。为什么?如果是这样那这里不是只要有你一个就够了吗?”抬头凝望着面前那一双无言以对的眼眸,他要怎样活着当然可以由着他自己决定,同样自己也是。他再不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现在已经能分辨的很清楚。所以他以后都会是这个样子,做他喜欢做的事,说他想要说的话。

    第六十三章 上 传闻中的突袭

    “我从来就没有如你这般想过,鸾灵的死,我没有愧疚。烈军山那边出事了,听闻在路上遇到的突袭,凌皓玥下落不明。”双手不再颤动,按捺住心神的不宁。萧楚宗再次注视起他面前的双眸,他原本并不想将此事告诉他的。但他们曾经付出的一切现在都要毁于一旦,他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能再无动于衷。

    “你想让我去找她?”没有一丝波澜浮起,他很轻松的说到了他的心里。他抬起的眼眸清明,淡然。他当然不会去找她,因为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自由。无论是生也好死也好,无论是好也好坏也好,她所从这里带走的伤害一定会有一种方式可以将其稀释,再不刺痛她的心。就让他在这里爱好了,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唯一还能感谢她能留给自己的。

    “不去找她,我们就都得死。”眸光震怒,他怎么可以不在意?整整十几年的光阴他们究竟是如何度过的?难道他真的都不在意了,真的什么都肯忘记了吗?母亲是为了他们而死的,为的是他与楚河能够同时活下去。为了活着,他们十几年明着争斗。为了让他人相信,他们几次刀剑相残。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谁明天还能活下去的争斗,如今的他竟可以如此的置之不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难道就真的是只在顾着他自己吗?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你在在乎的是什么?你所说的死,是鸾灵的死?还是母亲的死?她们都死了,而我们在害怕的是活着。”眼眸镇静的让人觉得恐怖,其实哥哥也是一样的吧。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可在这十几年里却没有一天真正的活过。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生命中凌皓玥的出现,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想要戳穿。其实哥哥当年的那一剑,他是多么的希望哥哥能真的刺穿他的胸膛。那样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可能再抛弃哥哥。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也喜欢过鸾灵。只要还活着,你就还会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好畏惧他如今的眼神,为什么又会只剩下他自己?他一直以为就算死楚河也会陪自己走到最后,难道不是了吗?难道他就只愿意陪着自己死吗?

    母亲走的时候,鸾灵走的时候,他亲眼陪着她们一个一个的走,所以他更想活,难道他错了吗?

    “你还再遇到过鸾灵吗?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在躲避鸾翔?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爱,更不知道如何接受。喜欢与爱不一样,我想爱她,想保护她,愿意为她去死。同样愿意爱她一辈子都不再与她相见。”萧楚河的心中仍在有所刺痛,哥哥的笨拙毁了鸾灵一生。哪有什么比得亲近人的生命更重要,如果唯有舍弃身边的人才能换来所谓的活着与祥和,那么那种痛苦从来就不是我们想要的。

    “你该早就觉悟的,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也许她根本早就死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会失去弟弟。他恨,为什么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要离他而去。他没有错,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与错,难道他生来就天生注定要让的吗?

    第六十三章 下 昔日好友

    “她早就死过了,我之前与你做出的让步只是她的离开而已。我不会再去找她,她以后与这里再没有关系。你若是再又将她找回来——”话说到这里,她真的会回来吗?现在的他什么都无法确定,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她不会死,早在出乾坤山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却始终无法为此事而庆幸,因为那终非幸事。

    “那又如何?”萧楚宗接过话茬,难道他还要与自己拼命吗?明明比谁都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明明比谁都要知道的……

    “是啊,那又如何呢?是我们欠着她的,非要受那份罪也是理所当然。我没后悔让她走,但是她总该有改变自己命运的权力吧。”若是再要重来,他应该还是会那么做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在等着,这是他在遇见她之后早就知道了的,只是平时不肯承认罢了。

    “疯了,你们都疯了。”萧楚宗负气离去。明明早就知道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无法阻止的让她在这里留下痕迹,连他自己都是。快速的步伐逐渐在花轩苑里变得缓慢,还记得在这里见到她时,她给自己的感觉是……。

    ——她很特别,那种感觉是除了那块墨玉以外的事。

    “你满意了吗?到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你,而非我。”三日后,颜风鸣出现在萧楚河的房里。

    “你要去哪?”自己早就该对他坦白一切的。只是他没想到,他竟这样安心的将鸾翔留在这里独自离去。

    “去找她,带她走。”喝下他在这里的最后一杯茶,眼眸清明的望向远处。早知道他一定不会将鸾翔留在这里,只可惜,那个他能带走的鸾翔早就不复存在了。

    “别回来了,找到她就别再回来了。”原来他的眼睛早就好了,这大概是他唯一骗过我的事情吧。这样也好,再见了,我最最感谢的朋友。

    颜风鸣走的很平静,又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要走。他没带走一样东西,来时如何去时便如何。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剑,他向来讨厌兵器,但这是他来这里唯一想要带走的东西。又或许是因为他不认为这里还有属于他的东西,他来这里已经一年有余。在这些日子里,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来时的当初模样。笑在那一刻开始回忆,原来他长大后与萧楚河的第一次见面是用打的。那一天,萧楚河手中握的就是现在自己手中的这柄剑,本是想偷偷的看一眼鸾翔就走。可是却偏偏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与他拼命,就算输了也还是在握紧手中的剑。就是那个固执的他让他留了下来,如果那一天他走了该有多好;如果故事没有继续到这里该有多好;如果自己半途为他而死该有多好;他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的留下,当初的颜风鸣究竟去了哪里,如果此刻走在这里的仍还是那个他,那么现在他就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第六十四章 上 神木冷寒霜

    “为什么不带她走?”入秋,天气还不太凉爽,一股股的闷热还时有袭来。从树上落下第一片叶子,一辆马车停留在街巷口。小童打马车下经过,只闻马车上传来一个急躁的声音,夹杂着咳嗽声不断。

    “她现在这副样子,我带她何用。”车内三人,一人撩起卷帘不忍凝视。一人目光筹措,瞥一眼车内无声之人。早知道就该当时带她走的,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已是太迟。马车辗转退入小巷之中,车内锁链荡动于车内回声不绝,三人默然无言,以后的路该要如何是好,难道真非要另做打算?

    街口小巷处依旧人流浮动,只见一人仍在起鞭鞭打一众奴隶。凌皓玥跪行其中,身后石碑沉重,周围不少哀嚎怯懦之声,却只她一人血痕累累却仍是一副无动于衷。锁链牢牢的拷在她的脖胫,一阵一阵的呼吸伴随着额头上星星点点的汗珠有如血泪般滑落坠地。

    “等一下,前面行的可是何人?”一人从队伍身后走出,一身青衣,面若寒霜,乍看间冷峻不凡,凝望着眼前的若干人等再不向前走出一步。身旁二三名侍者相随,看上去年纪皆已老迈,其中只有一人年纪与青衣男子相仿,似乎还要小上青衣男子几岁,只是守礼更谦逊于其他人。

    “在下血灵使,旁边这些都是正在押往神木的罪犯。”街口差使收起血鞭,连忙跻身于队伍的尾部,仅仅十米的距离,却仍是时不时从脚下传出踩踏哀嚎之声。差使一路跌撞后谦逊的站于那人身前,有如聆听圣言般不敢轻易抬头凝视。

    “混蛋,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许说谎的吗?这里老的老,小的小,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我相信他会杀人吗?”一把揪起身前差使的衣领,愣是拖出了好几米远方才停下。眼见身下孩童不过四五岁的容颜,他会懂得什么呢?可是总有一天他会懂的,会懂得如何用鞭,再将这一切全都还将回去,不是吗?

    “是,小王爷。卑职该死,他们是奴隶,是血灵使奉命押往神木宫的奴隶。”只见差使瑟瑟发抖的将双手环绕上死死掐在自己脖径处的那双手臂,眼神不住的瞟向青衣男子。

    那双似是正在通往死亡的眼眸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仿佛一瞬间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明明胸前的那双手臂还没有用力,可是他却再也不敢岂求,岂求自己还能再活下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又骗我,她又是怎么回事?”双手抓得更紧,生硬的将差使推倒在凌皓玥的身后,目光淡冷间夹杂几分无措,她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不是自己认错了吗?她应该认得自己才对,可是为什么?她却似乎并不懂得向自己求救。

    “回小王爷,她的确不是此次狩猎的喀什一族,但她的确是我们在喀什一族的领地上发现的。”差使连滚带爬的从新再跪倒在地上,心中雀跃不已。终于是离开了那双手臂,看来自己真得是要好好感谢眼前的这个人才行了。多亏了自己聪明将她带了回来,谁都知道神木的小王爷冷寒霜但凡杀人就不会松手,一旦松手就绝不会再起杀意,看来自己的命总算是可以保全了。

    “所以就滥竽充数怕交不了差是吗?不用说,今年喀什一族该要狩得的人数一定又对不上了是不是。”冷寒霜目不转睛的盯望着眼前的凌皓玥,她会来到神木到底在意味着什么呢?好烦,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好烦。

    第六十四章 下 神木的喀什一族

    “是,是,是。可是这怎么能怪得了我们,喀什虽祖居神木,可多活动于深山沟壑之中。人数虽众多,可每个人都灵活的像神鹿一般,我们能狩猎到这些也已经是不易了。”差使稍觉委屈的开始大肆抱怨,辩解。好在此次出猎还能有所交待,要不然就算安然回到了神木宫自己与这些手下人也定然难以有好结果。还好冷国主向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只要交了差,一切差错自然不会有人追究。

    “闭嘴。”冷寒霜皱起眉头低身与凌皓玥对视。她在凝望着自己,可是却也令自己瞬间疑惑重重。她并不是那时自己所见的凌皓玥,明明就已经不是,却为何……

    “怎么?王爷认得她。”身后那名年轻侍者转展走上前来,手中丝制绢布抚上凌皓玥的手腕、脖径、脸颊。绢布稀释血红的汗珠,那深红的一道道血痕浮现。似是锁链拷得她太牢,又似是原本早就已有的旧伤在身。好可怜的人啊,脖径上的锁链精致异常但却并非神木所有,一定是到达喀什之前就已经是奴隶了吧。

    “不,我不认得。”冷寒霜淡然转身,不管她都遭遇了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关系。进神木宫是她的命,入喀什被擒也是她的命。不是自己另她出现的,更不是自己想要她在哪出现的。

    “都让开,这老人和这孩子小王爷带走了。若是冷国主问起,只说在路上死了便是。”匆忙将绢布塞入凌皓玥的手中,起身走到一旁拉起老人与孩子便朝着冷寒霜离去的方向不断筹措。其实时间长的连他自己都忘了到底是不是小王爷的授意,但他每次都会以小王爷的名意带走一些人,而小王爷又总是会带上自己,这到底算不算是默许了呢?

    “是。”差使连忙应声而起,望一眼仍还站于眼前的侍者。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溪炎了吧,静如溪,动如烈火,刚才站于侍者群里还真是不太起眼。

    小王爷府虽是人口众多,但家仆却也好像始终都只有他一人。早上第一个开门的是他,给小王爷端茶递水的还是他,就连唯一会答话的也只有他一个。连冷国主都不会过问的王爷府,似乎也只有他会觉得那里并不奇怪了吧。

    “还不快走,还要让冷国主也等急了不成。”溪炎心中一阵忐忑,小王爷已然离去,自己也要赶快从这里脱身才行。要不然在这大街之上,谁知道还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呢?没有小王爷在此,他自己可应付不好。

    “是,小人这就带他们过去。”一路上已被挑去了不少已是常事,可这小王爷府可是够奇怪的,专挑那老的小的,还以为会有人跟他争吗?才不会呢。

    锁链碰撞着街角直响,溪炎凝望着他们的离去。为什么看着那场景他总是不会觉得厌烦呢?低头盯望着那块仍还留有凌皓玥血迹的绢布,那里不正是她曾经停留的地方吗?上前拾起绢布,她没有带走,为什么?

    他总希望自己的绢布能带给那个人好运,就好像自己一样,只可惜她却并没有带走。

    第六十五章 上 已然将她置身于一世的黑暗

    “我说过的吧,你们可以不必跟着我的。又不说话是吗?溪炎,让他们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冷寒霜转身面对着紧跟于自己身后的三名侍者。他们都是在别人眼中轮为异类的喀什一族,他们自获救于王爷府就一直不肯在冷寒霜面前多说一句。冷寒霜只是每每盯着他们在王爷府内独自议论,可以说冷寒霜的生活与他们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