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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之王第2部分阅读

不是目的,而是墓地。

    恍然间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好比我给一人一百块钱,让他去给我买个保鲜膜,结果他给我买来一个地膜,还笑嘻嘻的跟我说:“大哥,是这个吗?”

    你说呢,我是哭,还是笑,还是二话不说把他的牙全部敲掉!;

    闲谈 《天龙八部》

    1,《天龙八部》里的女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段正淳的女人,一类是段正淳的女儿。总之都是段正淳的家人。

    2,每次在郊外,他们总是有烧烤吃。

    3,《天龙八部》里有两个值得怀疑的细节,一是,姑苏慕容复和乔峰在第一集里武功相当,打了个平手,但在后面几集里,慕容复总是被鸠摩智打败,鸠摩智总是被乔峰打败,这一点很奇怪。二是,段誉一不小心摔落悬崖,掉进琅嬛福地,而在后面,琅嬛福地成了王语嫣家的书房,王语嫣的家曼陀罗山庄却在湖里,真不知段誉当初是怎么掉进去的。

    4,会内功的人就是不一样,钻木取火都那么帅。

    5,星宿派肯定都是学广告策划的,口号喊得真响亮。

    6,《天龙八部》第二十九集,乌老大骂虚竹: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小和尚,你断子绝孙。虚竹说:小僧是出家人,断子绝孙很合理啊。

    7,鸠摩智每次挑战少林寺,前面都有人吹喇叭,有两个女的撒花,每次挑战都是以失败告终,而且鸠摩智打仗很有特点,鸠摩智是打得赢就猛打,打不赢就跑得比兔子还快。然后只要学了新武功马上就会又出来炫耀。我感觉鸠摩智要是放在今天,肯定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啊,又懂几门外语,又勤奋好学不择手段,每次被打得那么惨还百折不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8,天山童姥在临死前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执着一生,我们这辈子,真是糟蹋了。;

    杂谈2014

    最近码字很不顺利,因为大纲改了又改,所以经常发生写到几万字删掉重来的情形,那种不爽,真的想杀人……

    以下为杂感:

    “当我未飞翔的时候,只知道天空有多辽阔,当我飞翔的时候,才知道翅膀有多脆弱”。

    “凌晨两点半,家狗叫汪汪,不知什么事,叫得这么响”。

    “今夜,流星雨满天,和你一样,我也许愿,我希望今夜所有人许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如果没有农村人种的小麦,城里人能吃到面包吗,如果没有农村人种的棉花,城里人能有衣服穿吗,如果没有农村人的劳动,城里人能过上好ri子吗,如果没有农村人当爹娘,城里还有人吗”。;

    向死而生

    故事要从n年前说起。

    n年前,宋宁从山东泰安的一所九流中专毕了业。那时候是99年,应该说中专还是很吃香的铁饭碗学校,国家包分配,不像现在,研究生毕业都得自己找工作。宋宁学的是国际贸易专业,很前沿,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回错了地方。毕业后,宋宁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可想而知,一个九流的县城自然没什么大企业,唯有的一个化肥厂还跟国际贸易无关,所以宋宁很矛盾,矛盾之下只能当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

    无业久了,就是无业游民,无业游民久了,就是二流子。在农村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看法。于是时间久了,宋宁和父亲的矛盾越来越大,两代人都开始互相嫌弃,老的嫌小的好吃懒做,小的嫌老的啰啰嗦嗦,于是矛盾渐渐地激化开来,甲方总是教导,乙方总是反抗。

    终于有一天,都受不了。

    那一天,宋宁的一个干兄弟结婚了,宋宁去喝酒。众所周知,年轻人在年轻的时候都喜欢和一些杂七毛八的人结拜,似乎在那个盛行的年代里,只有认识很多杂七毛八的人才会不被欺负,或者被人羡慕,宋宁就是这样在三年的高中生涯里结拜了四群猪一样的干兄弟,经常打架,经常翘课,经常赌钱,虽然有些干兄弟自从磕完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正是因为干兄弟比较多,所以这次去喝酒宋宁就被灌得比较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烂泥一样了,卧在地上乱哼哼,满地吐得污秽一片。

    宋宁的老爹刚从地里回来,累得腰酸腿疼,一回家看见宋宁的癞皮狗模样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回到院子里提了一桶凉水全都倒在了宋宁的身上。宋宁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干嘛啊?”

    “你给我起来,站起来,到地里干活去!”,老爹气得满身哆嗦,恨铁不成钢。

    “我睡会儿觉,别来烦我!”,宋宁趴头继续睡。

    “我再说一遍,给我站起来,要不然我打断你腿!”,老爹咬牙切齿。

    宋宁呼呼大睡,没反应。

    老爹二话没说,到了院子里抄了一根扁担,照着宋宁的屁股就是一棍接着一棍,一直打到宋宁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捂着屁股。

    老爹继续狠打,宋宁忍着百般疼痛爬起来就跑。

    爷俩创造了小村子从清朝到现在的n项奔跑纪录。爷俩围着村子跑了n圈,一个追,一个跑,我们不得不赞叹宋宁真是强悍,醉成那样还能以每小时四十迈的速度朝前狂奔,而老爹更是强悍,自己老成那样,地里忙成那样,还有闲心手持扁担追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跑了大概有十来里路。

    爷俩都是奇葩。

    宋宁那天被他老爹手持木棍徒步追了好几十里,爷俩你追我赶,轰动了这个几十年平平淡淡的小村庄。而宋宁沿着漫长的国道一路气喘吁吁地奔跑,就再也没回过头。一停住,才诧异自己已经跑到了五十里外的县城。

    当务之急是解决后路。宋宁歹徒打劫一样地翻出了自己全身的人民币纸币和硬币,一共不到一百块钱。一百块钱真的干不了什么,也许只能到ktv里唱几个小时,也许能买一个成sè不错的衬衫,也许能到红灯区找一个貌似舒淇的妞狂轰滥炸一次,也许能买七斤昨天剩下的五花肉。

    但是宋宁用它在县城里过了一个星期。

    很多时候,比如我们手里有俩糟钱的时候,就算不吃饭都不会感到饿;但当我们没钱的时候,只要一不吃饭,肚子就会咕咕叫。

    到了第八天,一天一夜没吃饭的宋宁,一边上网,一边咽了一口胃液,有一种人之将死不畏一切的感觉。

    走投无路的宋宁开始给自己的好朋友打电话,一共拨了六个号码,两个停机,两个空号,两个“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第七个电话,终于通了:“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畏畏缩缩的声音。

    “我,宋宁”,投石问路。

    “奥,宋宁啊,我还以为谁呢?最近混得怎么样啊,有空来哥哥这里坐坐”,此人是宋宁的干兄弟,曾经在最纯真的校园时光里一起半夜点蜡烛赌过钱。

    “好什么好!都快饿死了!”,放长线钓大鱼。

    “不会吧,要真没事来哥哥这里坐坐啊,哥哥这里有出路,要是真闲着没事,我这里还有几个好缺儿,来不来,给你留一个”,搞传销的人最喜欢拉人一把,虽然都是踮着脚尖把人从窗户往外拽。

    “真的假的,弟弟可真没出路呢,你那要是真缺人,我可就投靠你了”,宋宁已经慌不择路,因为择路很可能就会走投无路。

    那天,宋宁跟自己的一个叫阿虎的干兄弟,七上八下地聊了好几个钟头,一直聊到手机欠费,连中国移动的总经理,都恨不能从手机卡里钻出来翻他的口袋。

    这个电话,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电话。说得好听点,就是这个电话宋宁才会认识我,我们俩才会有革命一般的情谊,说得难听点,这个电话就是地狱里牛头马面打来的催命电话,仿佛一直在催:“您的寿命已到期,跟我走吧”。

    宋宁琢磨了一个晚上,决定去找自己的这个干兄弟,一来真的是走投无路,二来是自己一定要出去好好闯闯,证明给所有的人看,不挣个两千万,绝对不回家,不挣个两千万,绝对不结婚!自己的人生要自己掌控,好好奋斗,三年后一定要挤进福布斯排行榜的前三名。

    这晚,宋宁激|情燃烧了一个晚上。

    为了凑路费,宋宁当夜翻墙潜入自己的母校,顺着厕所的边角,爬进了教学楼。

    把教学楼里的所有消防栓都拧了下来,一个一个扔到了教学楼前的草地上,然后塞在一个鱼皮袋子里,摸黑逃出了学校。

    我见到宋宁的那一年,正是物价飞涨最夸张的一年。

    大街上已经白菜卖得比猪肉还贵,猪肉卖得比手机卡还贵。

    那一天,我正在屋子里睡觉。作为整个传销组织的二号头目,我似乎相当喜欢睡觉。除了我哥哥让我觉得胆战心惊以外,我其实谁都不怕,或者说除了我哥哥以外,人人都比较怕我。而我也努力去塑造一个极端凶神恶煞的形象,让每个人见了我都会发怵。这非我本意,但我已经司空见惯于此等无聊透顶的传销生活。三年了,自从三年前我被哥哥逼着来这里当打手的头目以后,我就已经对我的人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我承认,我已经堕落成一个法律边缘的小混混,在鱼龙混杂中随波逐流顺风漂流。

    所以,我经常在这样的枯燥生活中依靠整人寻找乐趣。被我整过的人不在少数。财务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被我整得最惨,以至于此后每每见我都在二十米开外站着不敢动,然后向我问好:“二首长好!”,我如果点个头,那只能说当天我心情非常好。话说有一回,我没钱了,就打算去财务要点,结果被此小女子拒绝,我于是怀恨在心,在某次开会的时候,故意坐在她旁边,然后等她站起来做财务回报的时候,我拿了一根削好的铅笔竖在了她的凳子上,她汇报完毕,猛地一坐,鬼哭狼嚎一般,在宿舍里躺了一个星期,而我当时也只不过是吹了吹铅笔头上的血滴:“小样儿,得罪爷,爷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还整治过传销队伍里的三把手的外甥。那小子相当恶霸,看我都觉得不顺眼,每次见着我都咬牙切齿,似乎我上辈子欠他二百块钱,还是怎么的,弄得我特郁闷。我于是掐好了ri子,在ri历上找了一个黄道吉ri,把他约出来喝酒,然后在酒力兑了一些敌敌畏和尿,他一边喝一边问我:“怎么这酒跟往常喝的不一样啊?”,我哈哈大笑:“怎么会呢,莫非有尿味不成!”,然后他轰然倒地,我算大发慈悲,打了出租车把他送去了医院,当时我记得花了我一千三百多块钱,不过还好,我回来的时候问他舅舅要了三千。

    我就是在这样的罪恶生活中见到了宋宁。

    那一天,我正和我的女人在办公室里聊天。我正在品一种清明刚出的西湖龙井,是一个官员送我哥哥的,据说一万多块钱一斤。

    “我怀孕了!”,她揪着自己的衣角说。

    “别闹了,我早就结扎了”,我正眼都不看他,继续欢乐斗地主。

    “人家说着玩都不行啊!”,她急忙改口。

    “知道你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我也急忙改口。

    “你还真当真啊,我都怀孕一个月了”,女人真他妈神经病,变脸比xg饥渴的时候脱男人的衣服还快。

    “你以为我真跟你开玩笑啊,我真结扎了”,我还是不正眼看她。女人,你就不能正眼看她。“好了,你出去吧,我还有事”,我已经不想跟她争论,因为再争论下去,很可能就和记忆中的某个故事“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给小和尚听,老和尚说,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一样无限循环。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二当家的,今天新来一个虫子”,虫子是我们对新人的称呼,因为我们都自称老鸟。

    “老规矩”,我头也不抬地说。所谓老规矩就是,吹,捧,洗,骗。吹就是我们不断地吹嘘自己的未来,捧就是我们不断地拍马屁,洗就是好好地伺候他,然后顺便开始给他洗脑,最后骗就是两个字,骗钱。

    “知道了二当家”,那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如同我的屁一样飘渺无踪。

    三个时辰以后,我就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宋宁。说实话,初次见到宋宁,我非常地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为了表达我的厌恶,我走到他身边放了一个很臭但没有声音的屁,然后说:“哎,你闻闻是不是什么东西糊了?”,然后他就拼命地吸气。

    我承认,我实在是太坏了!

    依照老规矩,我们给宋宁举办了很大的prty。prty上,美女如云,风情万种。说实话,作为传销组织的二当家,我最大的兴趣莫过于,如何在每一个prty中用最少的钱做到最好的效果。两年下来,我已经发现美女这个团体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只要美女一出现,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抵抗不住,剩下的百分之一已经绝种。而我为了让每一个天资愚笨的闷sāo男被我安插的美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我订做的女xg晚礼服的最大特sè就是节省布料。

    但宋宁是个意外,我发现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一般来讲,大部分男人见到如此众多的美女只穿着如此透明的胸罩参加聚会,都会心cháo澎湃,瘙痒难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白白嫩嫩的馒头流口水,不堪一击,溃不成军,捂着头崩溃。但宋宁确实是个奇葩,老是盯着自己的脚看,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给他配发的那双鞋是不是小了。

    “同志们,帅哥们,美女们,未来的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每一个你们,各位好!很高兴我们今天又在这里聚会,谢谢大家为拉动我国gdp的增长做着命运攸关的努力。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这位新朋友来自我们江北第一大批发商城——临沂!临沂是个好地方,历史上出过很多名人,王羲之,诸葛亮,荀子,著名大数学家刘洪等等。来,现在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未来的中国首富宋宁先生,掌声在哪里”,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怎么能那么地鬼扯,我特愿意相信我上辈子是个说相声的,说学逗唱,坑蒙拐骗。

    台下轰鸣般的掌声,真是训练有素。

    “这样吧,我们欢迎宋宁先生给我们大家来个才艺表演怎么样?”,这已经是我老掉牙的节目了,每一个刚来的人都会被我这样要求,偏偏从来都没有人感到厌腻。

    宋宁大概真是在学校里被高锰酸钾和抛物线整傻了,扭扭捏捏地像一头马上就要被拉出去宰了的母猪,走两步一回头的看着我。

    “唱个歌吧?”,我对每一个习惯沉默的人都很有耐心。

    “我不会唱!”,宋宁伸手摸自己的后脑勺。

    “跳个舞吧?”,我对每一个容易紧张的人都很宽宏大量。

    “我不会跳舞”,真是二到不行了,我都怀疑他在学校里天天都在学习什么,一点都不大度,跟我那个时候整天逃课赌博殴打班主任的壮举简直没法比……

    “讲个笑话吧?”,我对每一个不开窍的成年人都感觉不可思议,对于训练他们,我真的想扒掉他们的裤子让他们裸奔,绕城三圈,再三圈,再三圈,一直到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老太太都在马路上一边追一边喊。

    这家伙总是出乎我意料,居然真的讲了个笑话,而且是一个冷到零下几十度的冷笑话,没讲给莫斯科的人听真是可惜了。那个笑话是这样讲的:“有一天,白雪公主逃出王宫,来到山中看到一间小木屋,里面按照八卦方位摆放着七张小床和一张大床,白雪公主会心一笑,便掀开被子躺在大床上睡着了。傍晚,七个小人回来了,白雪公主问:“你们就是我命中的七个小矮人吧?”七个人面面相觑,然后说:“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全真教”。

    听了这个笑话,我真想长跪不起。

    一般来讲,新人来到这里都会享受很高的待遇,豪华的住所,热情的招待,美女的伺候,看似美好的未来。我们都是这样干的,新人来到这里一般看到的都是假象,除了欺骗以外,别的都是假的。作为整个传销组织的二当家,虽然我十分厌恶我哥哥的恶行,像驴一样惨无人xg,但我终究在传销队伍里生活了很多年,耳濡目染,近墨者黑,不经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