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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禁言第2部分阅读

    落里走出来,变成被宠坏的公主。

    所以,我十五的生日提前两个星期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这将是我最隆重的一个生日了。被关心、被重视的滋味让我幸福得昏了头。我想象着梦幻般完美的生日晚会,女主角的虚荣让我兴奋得睡不着觉。

    最后,我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有人在抚弄着解开我的睡衣,一只手伸进我的底裤,很熟练地玩弄着我的珠核。啊,既难受又舒服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出声,然后我的嘴被堵住,有舌头探进我的嘴里。

    我突然惊醒,这不是梦,楚树仁正压在我的身上试图拉开我的睡衣。我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完全被他撩拔起来,我只能顺从地由他摆弄。我想你,蓝心,楚树仁一边用牙齿和舌头轻咬着我的胸部,一边褪下我的内裤。我开始有了反应,勾人的呻吟声一声接一声。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推开,趴在我身上的楚树仁僵住了。门口,昏暗的走廊灯下,楚松源的母亲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然后,她尖叫起来。随后跑来不知所以的楚松源迅速打开了我房间里的灯,这无比丑陋的一切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

    楚家的所谓平静和幸福在这难堪的一幕下彻底结束。

    随后的几天,家里安静得没有任何生气,我躲在房间里足不出户,心里面已经痛到麻木,我无法去面对任何人,尤其是楚松源。那天,他那苍白的脸色,愤怒失望的眼睛和复杂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恨不得立刻死去。

    有人敲门,是送饭的林嫂,她很奇怪的了我一眼,我强自镇定,她只有白天在我家帮佣,那天发生的事她并没有看见。外面好安静啊,他们都不在家吗?我用筷子毫无意识地搅着汤。太太住院两天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住院?大妈生病了?我的心虚得快要掉出来。那我就不清楚了,林嫂摆好了饭,出去了。

    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又紧张又害怕,很不好的预感让我坐立不安。门外有停车的声音,我赤着脚跑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家门口看着楚树仁和楚松源父子俩走过来,他们的脸色疲惫而又苍白。楚松源的眼睛红红的一圈,他看见站在门口的我,愤怒的眼神足以把我杀死。哥,我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不许你叫我!楚松源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径自回房,楚树仁扶起我,林嫂,带小姐进房休息一下。

    楚松源的母亲自杀了,她在看到那一幕的第二天,吃了大半瓶安眠药。

    她一生都忍受着楚树仁的不忠和虚伪,甚至为他枉担了妒妇的虚名来成全一个舞女的美誉,十年来每天都面对着情敌的女儿装作若无其事,然而,她的隐忍换来的竟然是父女相j的现实。她无法跟人启齿去揭露这一丑恶,更无法再面对如此肮脏的关系,所以,她只有选择死亡来逃避。

    决裂

    我的童话结束了,现实的残酷冰冷到没有任何回暖的希望。我从高高的云端上跌落了下来,突然得到的关怀也在转瞬间消失,而我的十五生日,从梦幻的生日晚会变成了沉重的葬礼。十年了,十年前我母亲的意外死亡到十年后楚松源的母亲的自杀身亡,这注定了我和楚松源的关系是永远的敌对,绝无谅解的可能。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两个星期,漫长得犹如两个世纪。楚家父子也很少对话,除了后事处理的必要事情,楚松源基本上不开口,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怨恨。葬礼隆重而体面,楚树仁对外发布的讣告是爱妻因病去世,满场白色的菊花掩盖了事实的真相,也掩盖了楚树仁肮脏的灵魂。

    我强撑到葬礼结束,楚松源拒绝让我送灵去墓园,所以,我一个人缩在房间里,什么也不敢想。所有事情都会过去的,我握住热水杯,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儿。

    二小姐,没事我就先走了,林嫂敲敲我的房门。哦,我紧一紧身上的毛毯。房间里阴沉沉的,静得可怕,偶尔风拍打着窗户发出的声音都让我的心跳加速。楼下有人开门,别的人都去送灵,不会现在回来,是林嫂吗?我跳起来冲下楼。

    进来的人是楚松源,我站住了。很失望吗,他冷冷地看着我,你亲爱的父亲大人正在那里唱生离死别的大戏呢,现在是没时间来安慰你。原来是他不能忍受父亲的虚伪做作,早早离场。

    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说过不许你叫我!你叫我哥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楚松源恶狠狠地捏住我的下巴,我只想看清你这个马蚤狐狸精,真让人想不到,这么漂亮的脸做出这么下贱的事。我还当你是小丫头,真是看低了你的能耐。

    不是,我又害怕又羞愧,一步步地退后,直到我的后背靠墙,退无可退之路。他的手捏得我好痛,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是什么,装清纯吗?你和父亲都可以上床,想男人都想疯了吧,他的手上加紧,几乎要把我捏变形。

    他会杀死我的,我的背抵着墙,全身发抖。我要逃掉,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想要跑回房间。楚松源伸手本能的想抓住我,他拉住我的衣服,轻薄的上衣一下子被撕开,我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

    我站在那时,手足无措。楚松源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拉住我,用他的身体把我固定在墙上。我拼命想要推开他,但他年轻结实的身体象是另一堵墙,我丝毫不能动弹,快透不过气了,他的胸紧压着我的胸,内衣已经挤得变形。

    贱货,他开始动手了,一件件地扯掉我身上仅存的衣服。不,我又踢又打,但完全不是年轻力壮的楚松源的对手,我很快身无寸缕了。

    分离

    楚松源拉开皮带,抬高我的一条腿,他的分身抵住我的花心,不要,我惊恐地拼命地摇头。不要?我看你是想要的很吧,马蚤货!楚松源的坚硬向上一挺,进入我的体内。啊,完全没有湿润的我又涩又干,好痛,我叫起来,身上一层薄汗。

    痛?还装c女吗,楚松源毫不留情地继续刺入花岤,还挺紧的,难怪老头子都忍不住要上你。楚松源用力一挺,分身齐根没入,啊,我掐住他的手臂,疼得冷汗直流。楚松源突然停住了,冲破那层薄膜的感觉让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他抽出身,破瓜之血顺着流了下来,滴在花瓣和大腿根部,鲜红的血衬在雪白的肌肤上,娇艳异常。

    楚松源却没有放过我,他一言不发,又一次刺入我的体内,慢慢抽动。虽然还很痛,但是他的动作让我开始有了感觉,这种真正的交媾跟楚树仁的游戏完全无法相比,我居然呻吟了,下身的分泌让楚松源的抽动更加顺利。

    楚松源加快了速度,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我无法抑制地叫出声。在他的抽送中我到达了真正的高嘲,一阵酥软的快感从花心传向全身。啊,楚松源也开始大声叫出来,他急速地抽动着,最后深深地射在我体内。

    楚松源停了一下才抽离出我的身体,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我全身瘫软,顺着墙滑倒在地上。

    我十五生日,得到是一个葬礼,至亲的仇恨和禁忌地结束并不纯真的少女时代。

    我躺在床上,流干了我一生的泪水。可是,就算是所有的眼泪,也洗不干净我罪恶的身躯。

    楚松源在他母亲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就离开楚家,回到国外继续学业。这可能也是楚树仁所希望的,老练的楚树仁知道,这种时候,只有时间能抹掉真相的痕迹,淡化楚松源的痛苦和对他的恨意。另外,他的所做所为就算全不为外人所知,保留了他一向的体面,他也无法在楚松源面前维持父亲应有的尊严。

    邪恶的仇恨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被抚平,这次楚松源心中的伤口远非十年前,那只是父亲无数的风流事中闹大的一件,我母亲的死让他少了仇恨的主角。然而,他开始用真心接受我这个妹妹时,我和父亲却用最龌鹾的事彻底击碎了他年轻的真诚,甚至逼死了他善良的母亲。

    他再也没有回过家,而且基本上是音信全无。

    后来我常常想,不管他对我做过什么,也不管他有多恨我,我都不会怪他。他曾经春风般温暖的爱护,深深看我的眼眸对从小就缺少亲情关爱的我来说,珍贵到多想一下都舍不得,那甜蜜而痛苦的回忆,虽然短暂却足以支撑我度过以后的无眠长夜。

    母亲

    年满十五的生日改变了我的人生信念,如果说十五以前的楚蓝心是无知无助多过无耻的话,那么十五以后的楚蓝心真正沦落为欲望的奴隶。我越来越象母亲,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化上娇艳的浓装,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衣服放纵着我的青春。

    我甚至恬不知耻地真正勾引父亲,楚树仁想故技重演地对我调情时,我主动地点燃了他的兴奋,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最后,他不能抑制地进入我。当他狂乱在我身上发泄的时候,我紧紧地捏着水晶手链,水晶刺痛了我的手,虽然这丝毫不能减弱内心的痛苦,但我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酒真是好东西,我站在后花园,晃着玻璃杯里红艳艳的液体,夜光如水,那个清新俊郎还在耳边低语,蓝心,我要你永远这样幸福。幸福?我灌了一大口红酒,酒精让我的神经更加脆弱。

    蓝心,我蓦然回头,是楚树仁,外面很凉,回房吧。我一动不动,两个人对视了很久,他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我想和你谈谈,他说。

    我抱膝坐在摇椅上,凉泌泌的晚风让我有点微微发抖。楚树仁拿了一条薄毯,披在我肩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

    蓝心,我知道你恨我,他的声音低沉得象是从地底发出来的,我害了你们母女。我有点吃惊,永远没有错误的楚树仁会这样坦白。

    你很象你母亲,他看着我,你跟你母亲一样是简单的人,很容易受别人伤害。简单说白了就是愚蠢,我在心里冷笑,但仍然很好奇他提到母亲。

    我第一次看到你母亲的时候就很迷恋她,她非常有活力,带着小小的狡猾,很可爱,楚树仁的眼光飘回了十几年前。那时候,她在一家酒巴做舞女,愿望就是找个有钱人养她过下辈子。她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却总以为自己很有心计,所以她的愿望很难实现,直到她遇见我,父亲微微笑了。我想象当年那个小小的舞女故作聪明的在父亲面前耍着小小的伎俩。

    我成全了她,因为我喜欢看她很容易就满足的样子,她虚荣,但真实得可爱,当然她也很漂亮。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如果不带她走,她以后的人生路可能象一个普通的舞女,消逝在那个环境中。父亲停了一下,转头看我。

    你母亲的死,我脱不了干系,其实,她那时活得也很痛苦。她的人生目标已经达到,但她所想象的生活和现实是两回事,我的生活注定不能让她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无论物质有多丰厚,她的心灵都不能安宁,她天天喝酒,然后就跟我吵架,直到发生那天的意外。

    我突然非常同情母亲,象她这样一个虚荣的小女人,千辛万苦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却突然发现没有了喝采的观众,就好象拥有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却不能挂在脖子上炫耀一样,她真的很委屈,因为她的人生价值无法被肯定。

    你爱过她吗,我突然问。楚树仁没有马上回答,他想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她打动过我。

    那不能完全说是爱,蓝心,楚树仁突然深深地看着我,眼光炽热而痛苦,我这一生最爱的那个女人,她让我日日夜夜地受折磨,完全毁灭了我的生活。

    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我不要听。

    那就是你,蓝心。

    相依

    不要恨我,蓝心,更不要伤害自己来惩罚我。楚树仁早已离开,我想着他的话,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毛毯。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张依然年少如花的脸,蓝心,你要坚强啊。我握紧拳头,不要被自己打败,我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五年平静地过去了。现在的我是一个正在读二年级的大学生,两年前,我考上了本地的三流大学,以我的资质,这已经是尽我最大的努力了。

    这五年,楚松源没有任何音信,好象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我和楚树仁保持着亦父女亦情人的关系。除了林嫂白天在家里打点家务的几个小时外,楚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楚树仁可以没有任何避讳地跟我生活在一起。实际上,我也并不反感,楚树仁不是一个需求无度的人,次数不多,但他的技巧非常高超,每次都让我欲死欲活。他还做足了安全措施,定期给我服药,以免发生意外。

    我日益成熟,已经脱尽了五年前的稚嫩,楚树仁对我越来越依恋,我们在房子里每个角落都尽情偷欢,我不再有内疚,或者,这是摆脱寂寞的唯一方法吧。

    楚树仁其实也是寂寞的,他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他和楚松源的合影,我经常会看到他拿着相框看很久。年纪越大,就会越发地思念亲人,尤其那是他的独子,他血脉唯一的承传。他真的是不可避免地衰老了,在五十多岁的人里面他看起来还算是年轻,但是他要我的次数越来少,前戏越来越长,而且很多时候,他只是趴在我的身上,我的躯体更让他觉得迷恋的是生机勃勃的青春。

    有时候,我甚至想我可能是爱上楚树仁了,这个给了我生命,和我最亲密的男人,也会让我的心里有怜惜。

    可是,爱情到底是什么?

    秋天到了。

    我喜欢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的感觉,生命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生老病死,岁月轮回,是谁都逃不过的劫。

    父亲在这个秋天,老得特别快,他一天比一天消瘦。

    所以,我每个周末一定会回家,父亲一定站在门口,焦急地守望着我回家的路,直到看见我,他暗淡的眼睛会闪过一道亮光。我们更多时候是相拥着坐在沙发里,看一场无聊搞笑的肥皂剧。

    这样的生活可能会一直继续下去吧,当校园里双双对对的爱情故事满天飞的时候,我远远地看着别人的风景,心淡如水地不再奢望,所谓爱情,所谓婚姻。

    我忘记了,人生还有多少大悲大喜躲不掉。

    重逢

    我调小炉子里的火,水快开了,铁观音还是碧螺春?洗得干干净净的茶具和跳动的炉火,映在淡淡的阳光下格外温暖,我正在冲功夫茶。都可以,楚树仁继续翻他的报纸。

    很快,碧螺春特有的清香混着秋天凉爽的气息,充满了房间。真不错,楚树仁放下报纸,慢慢地品了一口。

    有人在按门铃,林嫂吗?她有钥匙啊。我去开门,我站了起来。

    站在门口,我象被雷突然击中,那个我以为已经冰封了生生世世的人,他斜靠着大门,用一种我说不出的眼光看着我,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不欢迎我回来吗?蓝心。楚松源口气轻松地象是只去渡了一个假。

    水晶灯亮得耀眼,觥杯交错,笑语盈耳,楚家把几年的热闹堆积在一起绽放出来,只差没挂大条幅写上热烈欢迎楚松源学成归来,楚树仁象是回到了五年前,神采奕奕地招呼着客人。我端了杯酒,倚着窗,眼睛都快被晃花了。但是,楚松源的每个身影被落在我的眼里。

    他好象又高了,比起五年前更结实,没了年少的轻盈,身体和脸上的的线条都已经是彻底的简洁刚硬。名牌的黑色西装在他身上非常熨贴,越发显出他天生的贵族气息。他的确优秀,这五年,他从顶尖的大学毕业,又进了家国际大公司,全凭自己的努力。

    可是,他让我觉得非常陌生,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三分不屑的浪荡气息,完全不象当然那样有如清风。

    我们的眼光相碰了,我脸一红,转过头去看窗外。蓝心,几年不见,你越来越美了。楚松源走过来,也背靠窗户,上上下下地扫着一身深蓝色紧身露肩晚装的我。我一直都很想你,他突然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你呢,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心脏完全失去了控制地狂乱跳动,连呼吸都很困难,对不起,我慌乱地把酒杯放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