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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99部分阅读

金铃儿本事的李承生怕这个女人找到机会脱身,因此将她的双手用铁索反锁在背后。

    如此一来,金铃儿自然难以用饭,但是,她又不愿除谢安以外的男人喂她,因此,在这五、六日里,她几乎是粒米未进、杯水未饮,时刻寻找着能够脱身的机会,只可惜,前几日那些侍卫对她的看守甚是森严,使得她没有丝毫机会,因此,她静静地坐在角落处的草堆上,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等待着脱困的最佳时机,这是何等的毅力!

    悄然走到桌旁,望了一眼摆在桌上的那一只盛满菜肴与米饭的木盘,腹内极度饥饿的她,甚至不及用筷,狼吞虎咽地将那些饭菜尽数吃完,继而又拿起桌上的水罐贪婪地灌了几口,继而,她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当她再抬起头来时,她已不再是方才奄奄一息的阶下囚,看她望向铁门方向时眼中所闪烁着的莫名寒意,犹如一条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游蛇,朝着她的猎物轻吐着蛇信。

    然而密室外的守卫却不知密室内那位极度危险的女人眼下已经脱困,距方才开门探监大概一炷香功夫后,只听咔嚓一声,铁门的铁锁再次被打开,有一名侍卫提着油灯望密室内的角落照了一下。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那名侍卫眼中起初的不以为意顿时化作了莫名的震惊,因为他看到,在密室内角落的草堆上,竟然摆放着那两副铁索。

    那个女人,竟然挣脱了铁索?

    就在那侍卫万分震惊之时,忽然他左侧墙壁位置方才一个淡淡的女声。

    “是在找老娘么?”

    那名侍卫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万分惊骇地望着金铃儿正环抱着双臂依在墙旁,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金……金铃儿……”还没等那名侍卫呼救出声,金铃儿双手施为,几乎在眨眼的功夫卸下了他双臂关节,痛地那侍卫瘫倒在地,痛嚎不已。

    而此时,底下密室的其余护卫亦听到了同伴的呼救。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就在他们万分惊愕之余,金铃儿缓缓从密室中走了出来,淡淡地望着密室外走廊中那近二十名手握兵刃的侍卫。

    眼瞅着一炷香之前还被铁索锁住四肢、难以动弹的金铃儿竟然脱困而出,可以想象那近乎二十名侍卫心中是多么的震惊,领头一人更是惊骇说道,“你……你如何出来的?”

    “当然是……”金铃儿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淡淡说道,“堂堂正正从门里走出来的……你等不会真以为,那种手段便能困住老娘吧?”

    “……”众侍卫面面相觑,在沉默了半响后,忽然有一人低声咬牙说道,“哥几个,倘若走脱了此人,殿下定然不会轻饶我等……我等有十九人,这个女人只是一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话鼓舞了其余侍卫的士气,使得他们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兵刃,堵在走廊上,将金铃儿眼下唯一的出路堵得严严实实。

    “十九人啊……”金铃儿淡淡一笑,继而眼神一冷,俯身冲入人群之中,身形犹如翩翩起舞的飞蝶,穿梭在十九柄刀剑之中,期间,每当她的手抓到那些侍卫的肩膀,但听一声惨叫,那些侍卫的手臂顿时被卸下关节,一脸痛苦地瘫倒在地,来回翻滚。

    难以想象,十九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在一个女人面前竟是那般的无力,在一个照面的工夫便被金铃儿所放倒,甚至于,金铃儿还有闲心将一串钥匙从其中一名侍卫的腰间顺手摸了过来。

    几步走到走廊尽头的铁门处,金铃儿掂在掂手中的那串钥匙,回头瞥了一眼走廊方向,只见那十九名侍卫,皆已被她卸下双手关节,痛呼惨叫着倒在走廊内。

    “记住,兔崽子们,天下没有人能关得住老娘,除非……是老娘本来就没打算走!”

    冷冷瞥了一眼那些侍卫一眼,金铃儿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地下密室的出入口,消失在密室出入口的另一端。

    第七十八章 皇城风雨

    酉时三刻,永安门

    冀京,作为大周国都所在,全城共设有九处外城门,除西直门、西便门两处归东军神武营驻守,以方便四镇之一的东军能够出城训练外,其余七处城门,其余皆归卫尉寺城防司士兵值守,这是大周数百年来的体制。

    然而今日,冀京正南城门永安门,却来了一群陌生的客人前来交涉,这让卫尉寺辖下城防司署永安门守备将领向元颇有些意外 ”“ 。

    “什么?北镇抚司锦衣卫?”望着那些衣饰鲜艳的原北军士卒,向元眼中露出几分怀疑之色,皱眉问道,“内廷的大人物们,这般天色到我永安门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对面那些衣饰鲜艳的锦衣卫中走出一人,抱拳说道,“在下卫阳,任北镇抚司锦衣卫都统,从眼下起,接管永安门城防!”

    “接……接管永安门城防?”向元身后卫尉寺城防司士兵满脸惊愕,面面相觑。

    望了一眼自己吃惊的部下们,向元朝着那卫阳抱了抱拳,皱眉说道,“锦衣卫这般仓促欲接管我永安门城防,不知所谓何事?”

    他刚说完,锦衣卫中站出一人,不悦斥道,“我等北镇抚司锦衣卫乃办理机密事物之衙门,你等无权过问,还不速速照办?”

    此言一出,连带着向元在内,卫尉寺城防司众卫兵面露不忿之色,敢怒不敢言,毕竟根据前几日的皇榜公文,他们也知晓北镇抚司锦衣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衙门,那是集缉捕、审查、问刑等职权于一身的朝廷特殊衙门,直接向大周天子李暨交秉,地位不在朝廷六部之下。职权不可谓不重,纵然是向元亦不敢得罪,何况是寻常士卒。

    然而,永安门乃冀京九处外城门之一,关系甚大,说什么也不好随随便便将值守的事务交予对方。想到这里,向元抱了抱拳,皱眉说道,“倘若如此,恕向某难以执行!”

    “你……”那名锦衣卫闻言大怒,站前一步,正要呵斥,却被其北镇抚司锦衣卫都统卫阳拦下。

    只见卫阳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给向元。沉声说道,“此乃城防交接公文,上盖有兵部与中书省印玺,向将军且过目!”

    向元惊疑不定地接过公文,细细一瞅,果然见公文上印着兵部与中书省的印玺,遂皱眉又问道,“我卫尉寺城防司。可不在兵部、或者中书省管辖之内……需上盖天子玉玺,或者刑部以及我卫尉寺印玺……不知诸位可有我卫尉寺凭证?”

    听闻此言。卫阳伸手又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说道,“我等有你卫尉寺下发通关令牌!”

    向元闻言面色微惊,连忙接过那块令牌细细一瞅,见果然是他卫尉寺通关令牌,可眼中的疑虑之色。却丝毫未见消退。

    摇了摇头,向元皱眉说道,“有我卫尉寺通关令牌也证明不了什么,前些日子我卫尉寺城防司下有数位各城门的守备将领遭遇暗杀,其身上所携带通关令牌至今下落不明……”

    卫阳闻言皱了皱眉。颇为不悦地说道,“向将军的意思,是认为我等图谋不轨咯?”

    向元闻言面色一滞,连忙说道,“向某不敢,只是……恕向某需先行将此事上禀卿正大人,请大人定夺此事!”他口中的卿正大人,即正卿,也就是卫尉寺卿荀正。

    听闻此言,卫阳皱了皱眉,朝着向元招了招手,低声说道,“向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向元闻言一愣,跟着卫阳来到偏僻处,却听此人压低声音说道,“实不相瞒,我北镇抚司锦衣卫今夜接管永安门,乃是为方便冀州军入城警戒京师……”

    “方便冀州军入城?警戒京师?”向元面色微惊,错愕问道,“这是为何?”

    只见卫阳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含糊说道,“具体之事,卫某不方便透露,向将军只需知晓,皇宫内廷出了件大事,眼下急需引我冀州中央军入城稳定局势,以免人心不稳……”

    “皇宫内廷出了件大事?”向元闻言一愣,待细细一想后,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之色,震惊说道,“莫……莫非陛下他……”

    “嘘!”卫阳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向将军知晓便好,莫要外传!眼下北军已控制住皇宫内局势,暂时控制住这个消息外传,但即便如此,倘若有丝毫消息走脱,冀京必生动荡,为此,朝廷特命我等引冀州军入城,稳定局势!”

    “原来如此……”向元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轻叹一口气,沉声说道,“末将明白了,既然是此等大事,万不敢阻扰大人,请卫大人接管永安门城防事宜!”

    卫阳闻言松了口气,抱拳说道,“多谢向将军合作,待明后日,在下定当向朝廷替向将军表奏此功!”

    “不敢不敢!”谦逊说了一句,向元当即吩咐城门附近的巡防司卫兵撤离,将值守城门的任务交接于锦衣卫,继而骑着马匹缓缓朝着城中而去。

    望着向元等一干人远离的背影,卫阳眼神一凛,吩咐左右低声说道,“虽说顺利骗过那厮,可倘若叫其回去后与荀正说起此事,殿下谋划必遭泄露……当务之急,叫冀州军速速入城,控制京师,以免夜长梦多!”

    众锦衣卫点了点头,悄然打开城门,手持火把奔到城外,在城外挥舞着,仿佛是某种不知名的讯号。

    这边刚打出讯号,城外远处已有了反应,只见在无边夜幕之下,有一支人数众多的军队迅速朝着永安门方向而来,领头有两位骑马的将领首当其冲,乘马奔至城门之下。

    此二人,正是早前借口前往太行山剿灭练兵的将领,前将军辛明与车骑将军董尧。

    “两位将军此行可顺利?”卫阳压低声音问道。

    前将军辛明与车骑将军董尧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说道,“万幸不曾被军营内其余将领怀疑……不知城内情况如何?”

    卫阳抱了抱拳,低声说道,“暂无差错,两位将军速速入城!”

    “好!”前将军辛明点了点头,忽然。他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朝着卫阳身后的众锦衣卫望了一眼,疑惑问道,“太子殿下不曾派人接应我等么?”

    “这个嘛……”卫阳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动声色地说道,“此事太子殿下已全权委托我主李承殿下……眼下事急,未防夜长梦多,两位将军还是先行入城,待拿下皇宫之后再细说不迟!”

    与车骑将军董尧对视一眼。前将军辛明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说着,只见他右手一挥,顿时,无穷无尽的冀州军将士涌入城内,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而与此同时,早该远离永安门的守将向元不知为何却并未走远。仍带着几名心腹左右,骑马站在距离永安门仅仅一里之遥的地方。皱眉望着永安门的方向。

    “说什么皇宫出现变故……真敢说啊!”

    说着,向元抬起左手扣击身旁那一棵树的树干,压低声音说道,“三位,鱼已上钩,有劳三位转告。末将已完成诸位大人吩咐,依照计划,将永安门城防交予北镇抚司锦衣卫,诱冀州军入城……”

    只见在那棵树的树干上,有三名全身裹着黑衣的黑衣人正静静地观望着永安门的方向。听闻此言,其中一人低声说道,“方才,那些人有怀疑么?”根据声音判断,说话的黑衣人,正是金陵危楼刺客丁邱。

    向元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应该没有!末将是按着谢二夫人的意思应对,不曾出现差错……”

    “很好!既然如此,向将军不便久留此地,以免节外生枝!向将军且暂回卫尉寺,等待诸位大人下一步指令!”

    向元点了点头,朝着四周望了望,见四周寂静无人,遂驾着马匹,朝卫尉寺的方向而去。

    望了一眼向元离去的背影,丁邱将目光放在永安门的方向上,语气莫名地说道,“当真被二夫人猜个正中啊……”

    话音刚落,在他身旁的萧离耸了耸肩,说道,“怎么办?要不我去向二夫人禀告此事,你等留下这里继续监视?”说着,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漠飞方才所躺的位置,却愕然发现,方才还躺在那根树干上观瞧夜空的漠飞,早已不知去向。

    好本事,竟然在自己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离去,不愧是能与大姐斗上数十回合的东岭众杀人鬼,[镰虫]漠飞……

    怀着心中诸般忌惮与惊意,萧离与丁邱对视一眼,被漠飞这来去无踪的本事略微有些吓到。

    不过吓到归吓到,对于漠飞这种丢下他二人独自前去邀功的行径,萧离对此感到极其不悦,虽说他方才也抱着这个打算。

    “他娘的,一沾到有功的事,这小子跑地比兔子还快!还什么东岭众杀人鬼……”

    听着萧离话中的不悦语气,丁邱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低声说道,“行了行了,本来就是漠飞负责监视永安门,如今鱼已上钩,自然该由他向谢大人回禀此事……”

    “嘁!”萧离撇了撇嘴,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照我说啊,分明是二夫人徇私……”

    丁邱闻言皱了皱眉,低声斥道,“莫要胡说!”

    “难道不是么?”歪了歪脑袋,萧离不甘说道,“明明已算到那帮逆贼行事步骤,却叫漠飞负责此地,分明就是白白送个功劳给那家伙……嘿,我看漠飞那小子平日里没少讨好二夫人!”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惆怅说道,“也不知此刻大姐身在何处,倘若大姐再不出面,我等危楼可要被那些东岭众的家伙压地抬不起头了……喂,丁邱,大姐不至于当真无法脱身吧?”

    瞥了一眼萧离脸上的古怪神色,丁邱失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觉得呢?”

    萧离歪着脑袋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颇为信任地说道。“我想,大姐应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可不以为天下有人能困住大姐!”

    “说的也是!”丁邱闻言微微一笑,继而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大姐,你在哪呢?

    与此同时,丁邱口中的大姐、[鬼姬]金铃儿正在五皇子李承府上挨个地寻找着李承的踪影。

    竟然敢将老娘关在那种地方。李承那个混账东西……

    还有那个叫什么耿南的家伙,前几日要不是老娘身体不适,岂会那般轻易被你擒拿?

    一想到此事,金铃儿便恨地牙痒痒,那一日,初遭破身的她本打算潜入李承府上,先杀了李承,再到皇宫东宫杀了太子李炜,以结束这场由她引起的变故。

    说实话。当时金铃儿并没有太将五皇子李承或者李承身边的侍卫放在眼里,毕竟她身处冀京多时,除梁丘舞外,也不曾碰到过能与她匹敌的高手。

    正是由于这份轻敌,才导致她失手被擒,虽说她已被谢安抓到两次,但唯有这次,她深以为耻。

    该死的李承。藏在哪啊?

    挨个房间寻找着李承的踪迹,却始终找不到此人。金铃儿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

    那个该死的家伙,莫非逃了?

    唔……算了,要不先去向小贼告知李承欲加害于他的这件事?

    只是……那日自己再一次不告而别,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呢?

    无助地站在府内庭院,金铃儿咬了咬嘴唇,颇有些左右为难。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府门方向走来一队卫兵。

    只见这些卫兵一个个身强力壮,眼神凌厉,不像是寻常侍卫,但是他们身上那赤金色的官服,却叫金铃儿略感疑惑。

    赤金色官服。上绣飞鱼花纹……这些家伙是什么人?难道冀京还有自己所不知的衙门?

    事实上,那些人正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但由于初建不久,金铃儿不曾见过,因此不认得对方究竟是何身份。

    可不认得归不认得,直觉却告诉金铃儿,这帮人来此,必定有什么紧要之事。

    想到这里,金铃儿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们来到府上一处守卫森严的房间。

    守卫这般森严,难道李承府上除了自己以外,还关着什么另外的大人物?

    怀着心中诸般疑问,金铃儿悄悄掠上屋顶,拨开几块瓦片一看,顿时,她满脸震惊。

    太子李炜?

    被关在那间屋子内的,竟然是当朝太子,李炜!

    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