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平静,好像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轻松自在的旁观者。
孔天傲的心思没有人能看得透。
廉惜惜伸出舌头,调皮地向孔天傲做了一个鬼脸儿。
而孔天傲则冲廉惜惜微微一笑,冰山般冷酷的美男子,这一笑当真的迷人,真的可以称得上倾倒众生,要不是知道他是个风流坯子,廉惜惜真会喜欢他也说不定。
廉惜惜赶紧扭过头,不去看孔天傲那迷人却“恐怖”的微笑,他太镇定了,就好像那深不见底的大海一样。
“我们还会再见的,小野猫!”孔天傲依然笑得阳光灿烂。
廉惜惜将脸靠在欧若风那强壮的肩膀上,不再去看他。
这个妖孽,多看一眼,寿命会减少十年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欧若风的手臂,以表示她的感谢,虽然这种感谢的确言不由衷,做戏的成分大一些。
但是廉惜惜希望将场面弄的感人一些,最好再掉下几个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里这样想着,她真的流下几滴眼泪。
欧若风低下头,看着廉惜惜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搂抱惜惜的大手轻轻用力,似乎在安慰她。
廉惜惜则将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欧若风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处。
“你是来救我的吗?专程为我而来的?”廉惜惜问的很肉麻也很白痴,迷迷蒙蒙的大眼睛,将琼瑶小说中的女主角那娇弱无力的样子学的淋漓尽致。
吹气如兰,慵懒无力,那样让人爱怜。
惜惜这主动大胆的行为,让欧若风愣了一下,他似乎很吃惊。
欧若风和孔天傲互相看了一眼,孔天傲冷哼一声,冲自己的手下一摆头,游艇慢慢驶出了欧若风的船只的包围。
欧若风,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这样完的。
孔天傲那张漂亮的面孔上仿佛结了霜。
欧若风看着孔天傲的船驶出视线,他才抱着廉惜惜走进内仓。
此时的廉惜惜药力还是没有过,依旧手脚发软,簌簌发抖,但是意志恢复了一些。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廉惜惜小声地说。
可是欧若风不理她,依旧将她搂抱得紧紧的。
欧若风吩咐手下将洗澡水烧好,他将廉惜惜放到大床上,转过身去。
“自己可以洗吗?洗个澡儿药力就过了。”欧若风淡淡地问。
廉惜惜咬紧了嘴唇,轻声说:“我……我可以!”
她裹着被单扶着床边勉强站起,一步步往卫生间挪。
短短的几步路,她却感觉好长好长。
欧若风冷冷地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似乎在看戏一般看着廉惜惜一步步地走。
被下了药的感觉实在太不好了,廉惜惜现在感觉还头重脚轻,身子很虚。
一不小心,她一脚踩到了身上围着的被单,“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连被单都掉了,白皙的身体露了出来。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
“还逞强!”欧若风摇摇头,紧走几步,抱起了廉惜惜,“你总是这么倔强。”
他将廉惜惜抱进浴缸,那里已经放好了温度适宜并撒了好多红玫瑰花瓣的洗澡水,廉惜惜红着脸,将自己的全身浸入洗澡水中,将那被单扔出来。
“你出去吧!”廉惜惜的脸有点红,欧若风看着她,似乎并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可以吗?”欧若风淡淡地问。
“我可以。”廉惜惜赶紧点头,即使是哥哥,她这么大的一个姑娘,总不能在哥哥面前洗澡吧?
“好,要是感觉不妥,立刻叫我,我就在外面。”欧若风轻声说,他跨出卫生间,顺便将卫生间的门带上。
看着门轻轻关上,廉惜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被温水这样一泡,她的头脑清醒了好多,药力渐渐消散,她觉得有力气了好多。
她开始用清水清洗自己的身体,孔天傲这头色狼,竟然在自己的身上又啃又咬的,弄的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别人摔跤弄的。
她看着胸前泛着紫砂的印记,轻轻地抚摸着,难道,这就是欧若风嘴里所说的——孔天傲的狼纹?
她恨恨地搓揉着自己的肌肤,可是却怎么也搓不掉。
廉惜惜不禁气恼地直捶墙。
孔天傲,你这头色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竟然差点将我强犦!
力量已经完全恢复,廉惜惜也洗干净了身体,裹着浴巾出来,看见欧若风依然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头,清丽脱俗的脸孔红扑扑的,浑身散发着少女的青春气息,一双明若秋水的大眼睛亮的好像天空中最闪亮的恒星。
“你怎么还在?”廉惜惜有点发愣,难道欧若风真的随时防止她摔倒在卫生间里?
欧若风上下打量了一下惜惜,淡淡地说:“因为这就是我的房间。”
“哦……。”廉惜惜拉着长声,“那我什么时候回去?”
欧若风依旧淡然地说:“我去办事,你就暂时跟着我吧,我也不可能将你单独送回去。”
廉惜惜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可是……。”
她不安地拉着身上围着的雪白浴巾,自己的衣服竟然留在孔天傲的床上了,这个欧若风救自己出来也不顺便将衣服捞出来,到底有没有供自己穿的衣服啊?总不能天天围着浴巾吧?
“那个……请问有我穿的衣服吗?”廉惜惜艰难地问,但是没有抱太大希望。
欧若风轻轻地皱着眉毛,是啊,这艘船上根本没有女眷,去哪里找廉惜惜能穿的衣服呢?
另外读者亲亲一定奇怪,欧若风怎么知道廉惜惜在孔天傲的船上,并且怎么追来的?
原来是廉惜惜被孔天傲拉走以后,被机灵的管家看到,立刻报告给欧若风,让本来打算乘船去别处办事的欧若风立刻改变航线追来。
“没有你穿的衣服!”欧若风回答得非常简短有力。
廉惜惜不禁发出一声哀号:“那我怎么办,这几天,我要每天围着浴巾吗?”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欧若风想了想,他走到诺大的衣柜前,打开了柜门,说:“你可以在这里选一件!”
廉惜惜愣愣地看着那打开的衣柜,眼睛瞪得好大,几乎以为自己走进了男士服装商店,各种高品质的衬衫让廉惜惜眼花缭乱。
这些高贵漂亮的衣服会让欧若风看起来风度翩翩,看起来总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天啊,光是衬衫就这么多,这家伙都要穿吗?穿的过来吗?
“没有办法,只好穿我的衬衫凑合了,下船再给你买。”欧若风淡淡地说。
廉惜惜跑到衣柜前,仰着头看那些手感非常柔软舒服的衬衫,这家伙真是浪费。
她随便拿下一件纯白的短袖衬衫,躲进洗手间里换上,衬衫很长,已经遮住了廉惜惜的屁股和大腿,好像一件小裙子一般。
而那短袖,也几乎过了廉惜惜的手肘。
廉惜惜穿戴完毕,走出了洗手间,欧若风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
宽大的衬衫遮住娇小苗条的身材,露出了纤细修长的玉腿,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不过,总是觉得……缺少什么。
欧若风轻轻地眯着眼睛想了想,打开抽屉,从里面数十条漂亮的领带中抽出一条银色的。
“恩?”廉惜惜看着欧若风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个家伙要干嘛?
正在廉惜惜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时候,欧若风拿着那条领带走到廉惜惜面前,他微微地弯腰,将领带在廉惜惜的腰上绕了一圈儿,然后在偏右侧的一边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这样,廉惜惜穿着的白色衬衫,衬着那银色的领带,变成了一条合体的小裙子。
廉惜惜惊讶地用手托起那个蝴蝶结,仔细端详,是的,是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真正的蝴蝶结,廉惜惜原本以为他会打一个死疙瘩。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你就在船里呆着吧!船里温度还可以、很温暖,这样你就不会感冒,闲暇时候可以看百~万\小!说,等船靠岸,我带你去买衣服。”欧若风淡淡地说,“这个房间你暂时先住,我让人给你再准备好一个房间,你再搬过去。”
他的语气虽然依然冷淡,但是明显透着关心。
“你……不会经常给女人打蝴蝶结吧?”廉惜惜调皮地问。
欧若风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指在廉惜惜光洁的额头上一点:“你的小脑袋整天在想什么?”
他转身走出了房门:“你先好好休息吧,晚饭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
随着门被轻轻带上,廉惜惜将自己用力地扔在宽敞舒服的大床上,呵呵,刚才欧若风那个表情,真的很有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表情,是在害羞吧?
难道欧若风并没有很多女人?
唉,欧若风,这个闷马蚤的男人,他的心也像海底针一样,真的很让人难以猜透。
真是奇怪,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也很善变,有时候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魔鬼,有时候却又好像很害羞,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廉惜惜趴在床上想着,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异样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
吃过精致的早餐、梳洗完毕的廉惜惜溜出了房间,精神抖擞的跳上甲板。
海风有点凉,廉惜惜不由得双臂抱紧。
深蓝色的海面泛着洁白的浪花,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廉惜惜趴在游艇的栏杆上往下望,竟然有种被蛊惑的感觉,好像大海有种魔力吸引着她跳下去。
廉惜惜赶紧抬起头来,可别真不小心一头栽下去了。
她转过头,却发现甲板的另一边,欧若风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体挺的很直,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好像一棵轻松,挺拔而潇洒。
海风轻轻地吹着他的头发,那张轮廓清晰的漂亮面孔越发显得落寞,他在想什么呢?
他就像一个古希腊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让惜惜想起一句话:你在楼下看风景,楼上的人在看你,你不知道,看风景的你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现在也是这样,廉惜惜感觉,那漂亮出尘,俊美迷人的欧若风站在游艇上,看着大海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迷人的风景。
廉惜惜似乎有点看痴了,直到欧若风似乎意识到,往廉惜惜这边儿看了一眼,惜惜的脸红了。
她缓缓走过去,赤裸的双脚踩在船板上,在有些湿润的船板上留下一个个小巧的脚印儿。
站在欧若风的身边,越发显得廉惜惜的身材娇小而欧若风更加高大挺拔。
欧若风转过头来,认真地打量着廉惜惜穿着他的衬衫的样子,他伸出手摸摸廉惜惜的秀发,很轻,很温柔的。
难道天使将临了?这个恶魔王子怎么会有如此温柔的举动?廉惜惜有些不知所措,那样的感觉很奇怪。她实在不想承认感受到自己和欧若风之间竟开始有种温情在流动。
“怎么出来了?风很大,还是回去吧!”欧若风淡淡地说。
廉惜惜摇摇头,轻声说:“我想感觉感觉海风的味道!”
欧若风没有说话,他的手柔柔地顺着廉惜惜的秀发滑下,落到她纤细的肩膀上,稍微用力,将廉惜惜娇小的身躯揽在他的怀中。
廉惜惜愣了一下,心里更奇怪了,难道欧若风被什么附身了?
而且这种拥抱,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这是哥哥对妹妹的充满亲情的拥抱吗?好像不太像!
她抬起头,默默地看着欧若风,他的一双深深的黑眸好像大海一般闪着复杂的光,那张俊朗的脸上表情很复杂,似乎很无奈,又似乎……。
欧若风的大手轻柔地触碰着惜惜的皮肤,那种异常温暖的感觉轻飘飘地游走在她可爱的脸蛋上,修长脖子和纤细的双肩上。
他的手的力道有时有些重,让廉惜惜的皮肤上起了一些红印儿;有时又轻得好像蜻蜓点水一般,几乎只有皮肤上的绒毛能感觉的到。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古怪!!可是,这种感觉,也令廉惜惜感觉到十分舒服。
舒服?廉惜惜被自己的感觉惊呆了,怎么会感觉到舒服,这是欧若风啊,自己最应该讨厌的人。
但是她却不想离开此刻的温暖,双脚好像定在地上一般。
欧若风依旧静静地看着她,许久许久,他的脸距离廉惜惜是那样近,那温暖的呼吸扑面而来,廉惜惜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欧若风轻轻地侧过脸,用手指轻轻地勾起惜惜小巧玲珑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廉惜惜那张清秀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的小脸,那双西湖含烟一般的美丽大眼睛。
这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吗?她此时是那样的纤巧,温顺如水得让人心疼。
这个女孩,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叛逆、倔强、复杂,同自己一样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像一块磁力强大的磁石一般,强烈地吸引着他的心。
他轻轻地侧过头,嘴唇离廉惜惜的樱唇越来越近,廉惜惜几乎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唇。
她的心骤然慌乱起来,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所以她一直在处心积虑地勾引他,可是等到欧若风开始主动起来,她倒是那样慌乱失措。
“哥哥!”廉惜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叫出来,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她从来不称呼欧若风哥哥的,可是,现在为什么……。
她怀疑自己也被什么附身了。
可是,这声“哥哥”明显让欧若风的身体一震!!!
那种感觉好像廉惜惜刚踩了他的尾巴!他的呼吸一下子紊乱了起来,手马上从廉惜惜的身体上离开。
他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廉惜惜仰头认真地看着他,他已经瞬间镇定下来了,只是脸色依然很难看,铁青一片。
欧若风淡淡地笑笑,又重新摸摸廉惜惜的头,这次的动作就好像是真正的哥哥抚摸妹妹的头,而没有半点暧昧在内。
“风很大!!不要站太久!!否则感冒了也没有药吃!”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和冰冷。丢下这句话,他就立马转身,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廉惜惜的嘴巴和眼睛都大睁着,还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愣在那儿!!
她依然眩晕于那种暧昧的感觉,是的,真正的眩晕,虽然,惜惜一直想勾引欧若风,让他爱上自己,让他陷入爱上亲妹妹的痛苦深渊,可是,一旦他真正地回应自己的温柔,廉惜惜却是那样的……。
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让廉惜惜难受得很。
开始坐船还让廉惜惜很是兴奋,可是在船上呆了两天以后,感觉就明显变味了。
那种荡飘飘的感觉让廉惜惜脑袋都晕了,只想作呕,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只要一吃东西就想吐出去。
廉惜惜正像一只可怜的病猫一般趴在床上,有人轻拍门板。
“谁啊,进来!”廉惜惜病歪歪地说。
门开了,是欧若风。
“他们说你病了,一直不肯吃饭!”欧若风坐在廉惜惜床前的椅子上,轻声问。
“我是晕船,好难受!”廉惜惜小声说。
“坚持坚持,还有两天就靠岸了。”欧若风说。
船又晃了一下,廉惜惜几乎又要吐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难受、难受、真是太难受了
敢不敢和我赌
欧若风看见廉惜惜那难受的样子,他想了想,突然出人意料地一般将廉惜惜抱在怀里。
他探出手来,将廉惜惜身上穿的衬衫掀了起来,那白皙的肌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你要干什么?趁火打劫?”廉惜惜愣住了,这个家伙不会是想趁自己晕船虚弱无力的时候吃自己的豆腐吧?
欧若风的大手重重地按在廉惜惜的鸠尾|岤上,他的手劲儿很重,廉惜惜疼的叫出声来,她几乎是惨号:“轻点儿、轻点儿!”
“别动,忍着点儿,下面,呼气!一、二、三……。”欧若风非常镇定地说。
廉惜惜只好按照他的命令,轻轻地呼气,这样在欧若风的按压下,惜惜果然觉得好了很多。
接下来,欧若风又抓起廉惜惜的脚丫,用力按压她的第二厉兑|岤位,他的大手按在廉惜惜那晶莹如玉的小脚丫上,惜惜不禁脸又红了。
为什么现在自己竟然这样爱脸红了呢?以前在夜总会跳艳舞的时候,穿的那么暴露,动作那么撩人,自己也没有脸红过。
可是现在……
廉惜惜红着脸看着欧若风认真地揉着自己的脚,心里涌上一股很特别的感觉。
“好点了吗?”欧若风抬起头来。
“恩,好多了,也不想呕吐了。”廉惜惜小声说。
“好,要是再不舒服,就自己按压我刚才按的这两个部位。”欧若风淡淡地说。
他站起身来,拍拍手,转身就走。
“喂。”廉惜惜出声。
“恩?什么事?”欧若风转过头来。
“我是说,谢谢你!”廉惜惜很真诚地说。
欧若风淡淡地笑笑,转身就走。
这个如同老狐狸一般的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廉惜惜转过身子,抱着枕头靠着床头坐起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脚上依然是欧若风握着自己的温暖。
在船上的日子真是无聊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