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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闹官场第73部分阅读

    场的名誉,那就是最好的礼物。记住,将来你们要当了贪官的话,千万别提大人的名讳就托福了。”

    孟纠和蔡起云跪下,齐声道:“谨遵先生教诲。”

    自从秋闱结束后,冷无为不知不觉的也忙起来,不过忙的不是什么正事,而是接见每个来拜访他的中第举子们。和他们这些酸人在一起,甭提多费劲,说什么话都是引经据典的,弄几下便是诗词歌赋,难受之极,因此见面客套鼓励几下就让杨雪儿去招待他们,什么宫中礼仪也统统地让她负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杨雪儿尽展温柔的一面,平时的跋扈也不怎么见到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搞得冷无为也糊涂了。每天晚上回来晚了她也不说什么,而且很客气,也不问是为什么,真是搞不懂。对冷无为来说,那可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今天冷子信等人就要回老家了,冷无为这个做儿子的当然要送一送,并派了十几名武功高强的亲兵护送。京城郊外,纪飞灵恋恋不舍地看着已经变成白影的冷无为,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冷少,现在该回去了,不舍也要舍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田大在一旁安慰道。

    冷无为淡淡地一笑,看着人来人往各自营生,不禁心有感触,茫然地道:“老大,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不用搅进官场整天的勾心斗角,搞那一套是是非非。有时候我觉得以前我们要饭的时候是最美好的时候,虽然整天地挨打受饿,可我们自己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为将来的事情而担心。但现在……”微微叹息。

    田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冷少,其实我也感觉累了,我们每天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每天都提防着别人,你爬得越高,摔的越重。李忠和林天远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他们可都是举足轻重的权相,可那又怎么样呢?冷少,我想过了,等把白姑姑的事情办完以后,我就和我的老婆孩子走的远远地,离开这个京城,过干淡的日子。冷少,你有什么打算?”

    冷无为苦笑了笑,但眼神中又充满向往之情,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到时候我准备辞官。我能当官当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个异数。是皇上不得已而用我的。将来的皇上肯定重视那帮正途出身之人,我这样的人就成了一个碍眼的人,不如趁早辞官回到老家做些生意。你也没有地方去,不如也和我一块走吧。”

    田大笑着摇摇头,道:你不比我,你在京城有家有业,就算你愿意走,那杨雪儿可愿意?她可是一直在京城住惯的,再说你身边哪一个女子甘受寂莫,过平常的生活。你要走,很难啊!“

    忽然一阵秋风吹来,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刺骨的凉意,深秋之时来这么一阵风有些不太寻常,飞起的枫叶伴着沙土流连于不再属于它的世界,直等到雨水而来,慢慢腐烂,直到消亡。

    “回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最近京城接到北方的邸报,北魏已经派使臣而来,听说前太子已经投奔杨纯伪宁国了,从情形来看,北魏接纳前太子是出于杨纯的胁迫,杨纯早就把目标对准大汉了,北魏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形势严峻啊。”冷无为双眉紧锁,苦苦地思考,一旁的田大也皱眉不语。

    皇宫。御书房中。整个房里只有德武帝和刘本两人。

    德武帝勉强支撑起身子,倚在靠垫上,脸色蜡黄,嘴唇发白,手不住地颤抖,喘着气道:“刘本,桌子上朕已经拟好了两道密诏,你马上去冷无为那里宣读旨意,右边一道你要收好,如果冷无为将来为患之时便可用它,这或许是朕最后一次大手笔了。”

    “皇上!”刘本跪下,泪水不住地涌出,颤巍巍地拿起密诏,打开看了一下,脸色突然地惊慌之后,却显得十分的钦佩。

    德武帝做了个让刘本平身的手势,道:“冷无为虽然有才能,但有时过于谨慎,而且他太重视自己身家性命,平时就喜欢明哲保身,闯劲不够,让他有什么破釜沉舟之壮举,实不能指望,但关键的时候他到是能挺身而出,起关键的作用。但未来的皇帝很难发现他的好处,也许这次即将发生的事件之后,有可能会杀了他。对将来朕已经无可奈何,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刘本你必须保住他的一条性命,以全朕与他君臣一场。咳……”

    “皇上,冷大人要知道您这么用心良苦,就算死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刘本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哪知道德武帝却苦笑了笑,“你不懂朕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如果没有他当初不顾个人安危为朕献策,朕不可能脱离李忠和林天远的束缚;没有他对新政的大力支持和卓有成效的实行,朕很可能碌碌无为;没有他带领地方官员,抵抗洪灾,江南肯定不保,到处都是难民,不会有今天的富足,其他也不多说了。与其说朕创造了他,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他拯救了朕。因此朕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既想重用他,又怕他学识不足,误了国家。刘本,你说朕是不是很矛盾啊?”

    刘本不说话了,人说时世造英雄,但也必须有识英雄的人啊。“皇上,臣担心将来臣很有可能……救不了冷大人。如果将来的皇上真有心处死他的话,谁也救不了。皇上可否留个诏书什么的,臣也好办事。”

    德武帝摇了摇头,眼睛仿佛看到了将来,“朕从即位起就受先皇制约,凡朕想做之事,臣子都以先皇之言为借口进行劝阻。朕不想朕的儿子将来想做什么事情时,别人用朕的言行为借口阻拦,因此朕不打算留遗诏,要留也只留你手上的两道和传位诏书。朕不想让将来的皇帝重蹈朕的覆辙,在这事情上花更多的精力,朕已经受够了,绝不能留到下一代。今天就说到这,下去吧,好好办差。”

    “臣遵旨。”刘本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慢慢地退了出去。

    杨公府,冷无为的书房里,只有冷无为和刘本两人。

    “……北方伪宁之国,欲图大汉久矣,今朕思量多日,对冷爱卿昔日之言非常赞同,着冷无为为一品大将军,统辖北方军队,无论何时只要有利于大汉江山时机时,可无须回禀朝廷可擅自调兵出征,期望爱卿攻必克,战必果。不负朕之所望。钦此。”

    “臣,冷无为接旨。”

    说完冷无为正准备起身,刘本拦阻道:“冷大人,还有一道圣旨。”冷无为立刻愣了一下,赶紧跪好。

    “察冷无为为官不久,便四处榨取财物,其贪污银两之多,实在是另人发指。且四处结党营私,欺压百姓,官员参奏之本多如大山,根据大汉律条,斩立绝。钦此。”

    冷无为傻住了,怎么一会儿大将军,一会儿又成了死囚了,立即咆哮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冷大人,你不必担心。皇上交代了,如果他日在你心中不再为民、为朝廷之时,这道密诏便起作用之时。如果你没有大罪,扰乱朝政的话,这道密诏就当没有。这密诏放在我的手里,要是他日你如李忠、林天远那样,左右朝政,置百姓和国家利益于不顾,我可以随时要你的命,你要记住。”

    “臣记住了。”冷无为吓得腿直发软,还是刘本将他搀扶起来。

    “皇上交代了,你接到旨意后,便准备出发。现在北方越来越不安定,皇上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担心杨纯肯定会在皇上万一的时候,突然起兵。这样一来,新君在短时期内无法稳定朝政,而以杨纯的精明,用不了多久就直扑南下。大将军,你无论怎么样,也要把北边给我守好,这可是关系到大汉江山是否稳固的大问题。皇上如此信任你,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你,你可一定要给挑起来,不要辜负皇上对你的信任。”刘本神情凝重,再三的嘱咐道。

    冷无为收起密诏,呼了一口气,道:“请刘大人转告皇上,臣一定不辜负他对臣的期望。三天后,我就回西北,作战争准备,一举拿下峡谷关。”

    刘本欣慰地点点头,用手拍了拍冷无为的肩膀。其实后面还有好多话要说,就是不知道要如何说起,叹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影渐渐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百二十章 返回西北

    在刘本离开后不久,冷无为就将岳真、田大、白云飞、古师爷、尤三甲等人召集在一起,把刚才大致的情形说明了一下。过了良久,最先发难的却是田大,手狠狠地拍在茶几上,怒道:“冷少,那道密诏绝对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那道诏书等于是捏着你的脉门,万一以后被谁得到了,咱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我把它给偷出来毁掉。”

    冷无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他看着岳真,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岳真喝一口茶,微微闭着双眼,道:“咱们必须要动手,刘本并不是个非常可靠之人,万一他投靠哪位皇子,而把侯爷给卖了,到时候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上。这道诏书必须给拿回来,但要选好时机。依我看,咱们分为两步走,第一步,侯爷照样去西北,准备战事;第二步,田大安排好人手,等待机会动手,不能让别人瞧见,而且还要把刘府摸个清楚,必须一击就中;第三步,由我草拟一个假的诏书,将它换掉,皇上的字体我非常熟悉,弄假也很简单,刘本总不至于每天都要鉴别吧,在短时期内不会让他怀疑,希望能撑过皇上驾崩的那一天。”

    其他人听了均同意地点点头,田大微睁着双眼,道:“那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岳真放下杯子,冷冷地道:“三天后动手,时问拖得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消息走漏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三天后正好是侯爷走之后的日子,刘本就算怀疑也找不到直接的证据出来,更何况他还不一定知道诏书已经被换了的事情。”

    事关大家的祸福,田大当即起身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就离开了。

    冷无为呵呵笑了起来,众人都有些诧异,都看着他,只听他说道:“人说自古帝王都薄情,想不到皇上就连快仙游的时候还要摆我一道,真是让人做梦都想不到啊。在这以前我还一直把自己当成忠君爱国之臣,现在想来也真是很可笑的。怪不得忠臣不容易当,不是不想当,而是皇上愿不愿意你当。”听似笑谈,却充满无比的悲凉。

    三日后,此次回西北,除了带来的一万骑兵以外,没有一位大臣相送,连去皇宫向皇上问安都没有。荒凉的沙道上,孤单的行走着这么一队人马,看似出征之相,更多地像是吃了败仗的军队,急忙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当天的夜里。刘府前一处角落里,田大缩在那里,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人,看样子是打探消息之人。

    “回田爷,我们都已经打探到了,刘府的后院有一处宅子,宅子里面有一间密室。平常的人都不许靠近那里,要不是我的一个同伴从后墙上翻过去想摸点东西,碰巧看见刘大人开启密室也不会发现。”一喽罗长得鼠眉鼠眼地道。

    田大张开地图,好在以前也随进过刘府,次数虽然只有一次。那时候是刘本过六十大寿的时候送礼过来的,虽然刘本没有收下,到也讨了杯酒吃。只见地图上,标志着各个院落的地点,最后把后院那到宅子给圈了起来。

    “那里的守卫怎么样?”

    “人不多,刘府不比萧相府,正而八经的守卫没有几个,只有十几个家丁。奴才有五十个,奴碑只有三十个,整体看起来不大像是一品大员住的地方。吃穿什么的也很节俭。”

    田大收起图纸,微微笑了笑,道:“我要你们办一件事情,你们马上溜进去偷些东西,把动静搞大一点,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反正只是偷盗,就算上了刑部也派不上什么罪名,到时候我派人用银子把你们赎出来就没事了。事后,每个人一千两白银,但条件是你们必须离开京城。”

    “行,田爷。我们都听你的。”

    “好,现在就开始吧。”

    一声令下,几个喽罗像鬼影一样溜走不见。但没有过多长时间,只听刘府喧哗起来,锣鼓声敲打起来,大喊道“有贼啊,来人啊,抓贼啊……”叫喊之声那是此起彼伏,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通亮。

    田大一个鱼跃翻进了后院,外面闹腾腾的,可这里却很静。正当田大要进入那间孤零零的书房时,突然间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连忙躲了起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本。他的脚步沉稳而匆忙,当他提着灯笼站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小心地进去,把门关起来。

    田大戳破窗纸,透着小孔小心地瞧着刘本的举动。刘本点上灯,将灯笼吹灭,也没有看到他动什么东西,那书架突然的打开,当他进去的时候又关上。田大冷笑一声,蒙上面,推门而入。不过奇怪的是,在他身上又很不适宜地佩带上一块玉佩。

    从刚才的情况看,刘本并没有动其他的地方,只是在桌子上动了什么东西。田大细心地瞧了瞧,突然冷笑起来,原来那干涸的砚台突然多了一个拇指印,印记非常的清晰。正想摸那砚台的时候,书架突然打开,田大忙隐身避过。刘本好像很塌实一样,熄掉灯,也不见他再点灯笼,掩着月色而去。

    静悄悄的夜晚,透着诡秘。田大再次走到桌子前,长期练武,眼睛练得就是在夜里也看的很清楚,他按照那个指纹也按了下去,突然那砚台往下凹,一阵震动,那书架如原先那样打开。

    密室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说就是空荡荡的,里面有一个箱子。田大掀起瞧了瞧,只不过是皇上赏赐的东西而已,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密诏。就在田大有些失望的时候,突然发现墙上居然挂着一幅画,而那画很明显是价值不菲,裱画的东西颇有些价值,这样的画居然没有被放进箱子里,这显然有些蹊跷。田大拿起那幅画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手一送,那画轴撞击了墙,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墙是空心的。

    田大敲了敲别处的墙、敲敲旁边的墙,却是闷闷的声音,是实心墙。他将手仔细的抚摸着画遮挡的地方,没有多次时间,摸索到一块凹下去的地方,一使劲居然是个抽屉,里面赫然是用黄丝绸包裹的折子。

    田大匆忙翻看一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果然就是冷无为口中的那道密诏,得来全不废工夫。

    杨公府。

    岳真对着烛光仔细检查那道诏书,欣慰地点点头,笑了起来,“不错,的确是皇上的笔迹,上面还盖着玉玺。那赝品替换了没有?”

    田大喝口水,笑道:“我办事你放心,按原样给他包好,那块玉佩我也假装不留意掉在地上。如果不发现诏书有问题的话,没有人会想起寻找线索,那玉佩也就不会被发现,岳先生那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岳真笑了笑,道:“以前皇上曾经赐一对玉佩给前太子和八爷,之后因为我帮了前太子一点小忙,他就把这玉送给了我。这玉除了太子有,那……”

    “我明白了,岳先生您是想嫁祸给八爷。前太子已经不知所踪,再说他就是拿了这道诏书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看来只有八爷最有可能胁持冷少,抢夺兵权。是不是这个理?”田大颇有自信道。

    岳真笑着点点头,“不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一旦牵扯到皇子身上,就是皇上也不得不考虑再三,讳忌莫深啊。”手捏着那诏书迎着蜡烛,没有过多久,便烧成了灰烬。

    田大整理一下衣服,起身道:“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扰先生了。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去西北啊?”

    “明天我就走。这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必须得赶去。如果成功了,侯爷有可能逢凶化吉,最起码还能保住性命。但如果失败了,搞不好第一个被杀头。皇上交代下来的事情还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不能不三思而后行啊。”岳真眉头紧紧的锁起来,以前遇到什么事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就是陪伴林天远到最后一刻,知道大难来时,他也没有像这样愁过,相反却是很坦然。

    德武十三年一月,此时正是初春,庄稼正在播种的时候。而沉寂一个冬天的大汉京城,却依然看不到春天的迹象。百官依然是那么愁眉苦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