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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做主第14部分阅读

会给她一次告诫,让她成长得更快。

    事实果真如此,温金璞委婉的把学校处理结果告诉她时,她极其平静的沉默着。

    “开除了我?哼!”纯如心里冷笑:我第一次在酒宴上看见你那副奴才相时就厌烦你了。我不期望在你那里得到什么。你什么也做不到。一个屈膝于权势的人最胆小最自私!我即使落在强权者的手里也有武器自卫,我可以大声地告诉他们:对于你所作的一切,我不屑!

    她对温金璞说:“姥爷,我对不起你们,总给你们找麻烦。”

    温金璞看着她:“如子,姥爷愿意和你心与心的沟通。说实话,学校开除你你不觉得委屈吗?”

    “不委屈。是我有错。他开除了我,我会有一个新。姥爷放心,我原本就是草叶上的露珠,被人踩了还会再凝聚起来,只要有太阳,我就会有颜色。”

    温金璞的心有说不出的激动。她的确有一个不屈不挠的好父亲陪她成长。他疼爱地抓起外孙女的手“你真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姥姥为你乡村的爸爸好好教你做人感到高兴。”

    “爸爸!”她亲切的当着姥爷的面叫着,爸爸远在几百里之外,但是心灵的呼唤是没有距离的。

    “要不要通知你爸爸,让他来陪你些日子?”温金璞和蔼地说。

    “不!不要。不要再给我爸爸添苦恼了,他已经够苦的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担。”

    哦!小纯如,我们为你喝彩。为你不脱离小草本质喝彩。这才叫“炫”!

    晚上,王煜和他妈妈余永莉来了。纯如看见满脸和善的她不知怎得哭了。

    余教授还没走到她的床前,儿子王煜早就一把握住纯如的手问这问那。他不顾忌任何人在场,拿着她的手就贴在自己的脸上。

    “好想好想。就是没有时间,你不疼了吧,疼就吃止痛药,看,我买了p4,送给你的。”他一连串的说着没有秩序的话,好像他们几百年没见面似的。

    纯如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来向余教授伸过去:

    “阿姨”,她亲切的叫着,“我想您了。”

    余永莉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这姑娘比上一次见到她时瘦多了。城市从这小姑娘身上削去了什么?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的孩子!你冷吗?”余永莉关切地问。

    纯如还没说话,蔡浩生就插进来了:

    “嗯…。余教授,您是怎么认识她的?”蔡浩生有点吃惊。她的儿子与纯如那么熟络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紧张……

    第四十五章 情恋新语

    余教授在纯如的病房里呆了近一个小时,她与她谈了多个话题,纯如坦言的答复令她满意的哈哈笑起来。她说:“衡水人冰雪聪明,又珠玉心肠。难得难得!我这个老衡水抽时间一定回去看看家乡的风尚到底有多纯朴”

    “阿姨的老家还有亲人吗?”纯如问。

    “没有了。他们从自然中来又回到自然中去了。可我应该去祭奠他们,这不是一个很充足的理由吗?您说呢蔡教授?”

    “是,应该去祭奠。”蔡浩生回答,“祭奠”二字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每逢“清明”,他的心充满了惆怅,世上没有一座墓是属于他的亲人的,他孑然一身到中年,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妈妈,我也很想回乡下拜祭姥爷姥姥他们了。我差不多十年没有去过了,我很想去,这里有一种思念。”王煜指着自己的心窝说。妈妈只一门心思的教授学生,没有多少时间管儿子,他几乎是跟着姥姥在农村长大的,也正是听着姥姥的摇篮曲,他才迷上了音乐,忘不掉姥姥。

    被抚育的情结在时空的隧道里不会冲淡。

    余教授的心情好象沉重起来,她愉悦的表情陡然变得很严肃:一个做女儿的,心都放在什么地方了?父母相继去世十几年了,自己竟很少去拜祭他们。生存不忘祖,这是每一个炎黄子孙的传统美德,亏自己还是有学问的,什么教授,配吗?徒有其名!

    纯如见她不说话,担心地问:“阿姨,您怎么了?”

    “妈妈,纯如问你呢?”

    余教授听到儿子的话才知自己走神了,她凄然一笑回说:“没什么,我有点忘祖了。该罚!”

    纯如听了抿了一下嘴唇,她重新拉住余教授的手真诚地说:“阿姨把心都放在传授文化知识上了,您在经济学上有了那么大的建树,还有什么比您为教授知识献出真心是最好的祭祖方式吗?没有。

    阿姨,不管您怎么想,我觉得您是最棒的中国知识分子了。我非常敬重您,也非常佩服您,我也想做教授,我一定努力。”

    “唉吆,姑娘,你说的这一大串,都把我搞晕了。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妈妈不必自谦,您的好处不止这一点,与他们温家相比,您的确是伟大的!”王煜得意地说。他情不自禁的抱住妈妈:“妈妈,下辈子我还做您的儿子。”

    “奥,儿子,你严肃点,不要胡说。纯如会笑话你的。”

    “妈妈,她懂,她不会笑话我。是不是纯如?”

    “是。”纯如笑笑。

    王煜看见纯如笑了,他高兴得什么似的,放开妈妈俯下身去在纯如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纯如躲闪不及,脸“唰”的变红了。

    蔡浩生看见这一幕,两只手不由自主地叠在一起搓着。脸色由于紧张而变得苍白。

    他送那母子俩离开时,心境还没有恢复过来。错综复杂的心情使他不愿再回到病房,他只嘱咐了护士几句话就回自己的家了。

    余永莉回到家里问儿子:“你是不是恋爱了?”

    “没有哇。”王煜不加思索的回答。

    “儿子,你一向是很诚实的,怎么这次说谎啦?”余永莉不解的说。

    王煜的父亲王建亭听到他们母子对话也插进来问:“狗狗恋谁啦?”

    “爸,您别再用‘狗狗’这小名叫我了,这是姥姥给我起的,听您这样叫我很伤心。警告您: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们就不是父子关系了而改成|人畜关系了。您大概不希望我‘汪汪’叫吧。”

    “如此好的心情就证明了你已经恋爱了。说说看,你恋谁啦?我们很支持你,你老大不小的应该恋爱了,我和你妈都盼着呢。”王建亭很感兴趣的催促着儿子。

    “我哪里恋爱了?没有。”

    余永莉看着儿子笑:“在家还不好意思说吗?在医院我看你怎么那样大胆呢?”

    王煜倒真糊涂了:我恋爱了吗?如果恋爱了也不是妈妈他们说的那种。

    “妈妈,我,我什么时候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余永莉不明白了,她上下打量着儿子:玉润珠圆的脸盘;清亮明慧的双目;还有不胖不瘦的身材。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可说出来的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发傻呢?

    “你没有恋着纯如?”她问。

    恋着纯如?

    “妈,小宁也问我这个问题,不错,我喜欢纯如,准确地说那叫‘爱情,和恋爱不是一回事。如果这样在你们眼里就算恋爱的话,那我就恋爱了。可我郑重宣布:不是结婚的那种。”

    “什么话?”王建庭严肃地说,“你自己到底恋没恋爱不清楚吗?恋爱了就的跟人家结婚,不结婚跟人家姑娘恋什么爱!你要负责任的去恋爱,不要跟社会上那些轻浮人去学。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就结婚。”王建庭奇怪的看着儿子:“你们年轻人不要把结婚当儿戏!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关系到终生的幸福,儿戏不得。”

    余永莉也责问儿子:“你不想和她结婚干吗那么亲近人家?你送人家p3,还当着我的面亲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你还亲了人家!”王建庭吃惊得说。

    王煜看着他们,第一次觉得没法理解他们。他想,他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他说:

    “爸,妈,您们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吻了她的额头,这是友爱。是我看到她时不由自主地想去做的。我每天都在想她。您们看我哪儿不对劲儿吗?我还没有想您们说得如此‘重大’问题。因为它带来的结果太累太麻烦了,我不想结婚。我喜欢纯如那是另外一回事。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同别的女孩完全不一样。她让我非常舒服,在她面前,我的生活完全是一种新气象:清新。畅快。美妙!我想,这是人类最佳的友情境界,它是用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更不能用什么东西去束缚。我就想这样无拘无束的和她永远在一起。可不是您们想象的那种结婚生子。不!她不是生育机器,她是神圣的,我只想好好的呵护她,同她一起前行。”

    知道吗?社会进步了,老套的婚姻过时了。

    呆!呆!这不是一个呆儿子吗?余永莉夫妇听完儿子的话惊恐的想。

    这样的呆莫不是和学音乐有关?都说艺人浪漫,可再浪漫也不是这种呆得不知道恋爱与结婚是一回事呀。

    “最美的爱情是神圣的”?

    永远在一起而又不结婚,如果这样的想法是年轻人的‘浪漫’,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哪个恋爱的青春男女不想结婚生子?!

    果真现代人把单纯的情爱当作了至高无上的神圣向往?

    ……想不明白。余永莉夫妇面面相觑:这是代沟还是婚姻的传统基石发生了动摇?

    年轻人怎么是这样!?

    第四十六章 带刺的玫瑰

    蔡浩生离开医院回家,后边多了一个“尾巴”,他当然不知道。他还没有“机警”到学会防范别人。这又是另一种“呆”的无法让人理解的教授级的男人。用王常喜的说法,这样学富几车的知识分子淘尽了“杂质”,倒老实得很。

    刘芳菲跟在他后边。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

    她跟踪了蔡浩生,在医院里,她弄清楚了“情敌”原来就是在饭店里遇到的小姑娘。她隔着玻璃门看她时,恶毒的目光想置她与死地。她真想推开玻璃门进去告诉她:蔡浩生已经同我上床了,你休想占有他!可自己的身份又使她冷静下来。

    看见有人走进病房,她躲在一边,她要等他。

    现在是“隔岸观火”,她想,这属于心理学范畴,也是孙子兵法的第九计。

    坐在医院的大厅里,她仔细的分析着他们的前因后果,想着想着她有点困惑了:纯如是他前妻的女儿。年龄问题已不成障碍,可他们之间差者的辈份难道不是阻碍吗?“叔叔”,有给叔叔做妻子的吗?啊,没有。古代没有,现代没有,当代更没有。哈!他们不能成为夫妻。……奥,不,不不。等等,我不能就这么急着给他们下定论。我为什么也糊涂了:他根本不是她的叔叔。他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他和她的母亲早已离了婚,而且,他和她母亲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婚姻关系!哇,温家的两代女人都爱那个儒雅的男人,她们多么有眼光啊。我嫉妒她们,非常嫉妒!

    问题的关键在哪儿?

    关键在他:蔡浩生!

    他怎么会爱上那个小姑娘?让我好好想想……

    她母亲弃他而去,他应该恨。或许是他对她进行报复?不,不像。看他在她面前的紧张样子,那是多么深不可测的一种挚爱!

    为什么?

    爱,说得清楚吗?关键还是他爱她的母亲,爱得很深。她母亲走了,她出现了,他误以为她就是他爱的人。对,就是这样。这是一种病态的心理:幻想心理障碍,我敢断定:他的爱是一种接替性的自我安慰,绝没有xg爱。在这方面,他依然选择我!

    聪明的心理学硕士生只一门心思的琢磨别人,自己陷了进去竟不知道。

    “我要拯救他!他是我的,只属于我。”她坐在出租车里,嘴角露出了笑容。她特别自信,她觉得她又一次把握了他。

    她和蔡浩生几乎同时下了车。蔡浩生看见她时,付钱的手几近疆住,司机把零钱找给他,他不动。司机以为找错了钱,又数了一下,没错。见他还是不动,就把他的手推出来开车走了。

    浩生站在那里,心里七上八下酸甜苦辣全有了;气恨怨悔一起搅着他的情绪,他的面孔像个漫画里的圣斗士;他的眼睛充满了敌意和警惕。

    刘芳菲尽管很自信,但看着他对自己的无情在心里骂道:没情没义的臭男人,猪狗不如!她在心里如此的轻蔑他,但在心的深处她却极力的渴望拥有他,驾驭他,让他成为自己手里一只听话的小绵羊。

    于是,她冲他笑笑:

    “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如果我变了,也是你的功劳呀。回家吧,你希望有更多的人看到我们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吗?”

    “你走开!我不欢迎你。”他低声说。

    “是的,我比你更知道你不欢迎我,就像唐明王看到他的儿媳后再不欢迎他的皇后一样。”她依旧笑着。

    蔡浩生气得脸色煞白,他真想大吼:“你滚开!”可来自内心的自责又使他把火压了回去:

    “就请你自重一点好不好,请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我不自重吗?我胡说八道了吗?哪个人知道我与你同过床了?是你拿走了我的贞洁,是你吃着碗里的占着盆里的,你自重了吗?”她不怒,却咄咄逼人。

    蔡浩生没有退路,他只能朝自己家走去。

    拥挤的城市,拥挤的楼群放射出拥挤的灯光。海洋一样的灯光托着城市在夜色里摇晃。蔡浩生有被淹没的感觉,他痛恨自己没有“遁去”的本领。

    刘芳菲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楼道,又走进他的家门。他没有开灯,她替他打开了。她随后又转了一圈替他拉上了窗帘。

    “你想做什么?”蔡浩生慌忙问。

    刘芳菲笑笑:“你放心,你不想做的,我绝不强迫你做。你愿意做的,我随时奉陪。我不会像你敢做不敢当。”她绕了一圈坐下来。

    “那,你到我这做什么?”他不看她。

    “我想在这里过夜”她轻松的说。

    “不行!”他惊慌不安的说。

    她在心里骂她∶哼,懦夫。想想吧,是你在这所房子里剥掉了我的衣服,是你验证了我的chu女身份。

    “我想”,她说,“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从来不对女人说不。尤其是对他同过床的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所以不敢乱恋。”

    “你!你出去!”他的脸色发青。

    “好,说清楚了你和纯如是什么关系,我就出去。”

    “你!你什么时候见她啦?你跟她说了什么?”他急得跳了起来。

    “你这么敏感做什么!他不是你‘同事的女儿’吗?”

    “”他不知道怎样对付面前这个屡屡重挫他的魔女。

    刘芳菲说:“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跟她说。在我眼里,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嫩芽,谁要是有心去采她,那才叫罪过呢!”

    她的话句句带刺,扎得他左右难受。他不想让她呆在自己的家里,他没有心思与她对话。医院里看到的王煜亲吻纯如那一幕还没理清楚,又添一个魔女来缠他,弄得他烦躁不安。

    “你真得那么无情吗?我的成熟难道不比那个小姑娘有魅力?”刘芳菲看着他说,她确实想他了。

    “你!你说够了吗?快离开这里!”他烦躁的大声叫着:“我不想和你谈任何问题,你走!”

    刘芳菲看着他恨恨得说:“你不想和我谈可我想和你谈。我只想知道你和纯如是什么关系?”

    蔡浩生脸色煞白:“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无关!”他怒气冲冲的说。

    “可你与我有关!”她毫不让步。

    “我与你何干?”他恼了。

    “你与我有性关系,你能否认吗?”刘芳菲怒视着他。她成竹在胸:一个品质高尚的男人情感是最脆弱的。

    果然,蔡浩生低下头去,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刘芳菲看着他,他那么痛苦,她动情了,一种女性的慈爱驱除了她的嫉恨。她走到他坐的沙发前用手抚弄他的头发。谁料,他大吼一声:“滚开!”随之就用双手用力把她推开。她站立不稳摔倒了,一股怒气蹿上来,她爬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懵了,她却哭起来。

    蔡浩生不知如何是好,他气急败坏的披上大衣走出了家门。茫茫黑夜,他也想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