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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做主第17部分阅读

不过,被人耍了涮了倒让他擦亮了眼睛,他学的精明了,没有信誉的公司他不做,象秦蓉这样的他一百个放心,杨卫宪的信誉据说也不错,他这是第一次作他的中介,赚不赚钱就看他们谈判的结果了。

    看样子不错。

    “杨老板,这次要是成了你得付我两倍的价钱。”穆克笑着说。

    “当然咯。我还会抬高价码。”杨卫宪高兴得说。

    “你可不要连累我吆,我是按行规付款的。”秦蓉也笑笑说。

    自从见到秦蓉,杨卫宪觉得时间紧迫起来。他要求服装设计师缩短t台的展示时间,取消展示前的文艺演出。当然,演出队的酬劳他是照付的,人家的时间也是金钱。

    设计师领了“旨”拿起胸前的哨子吹了一下,姑娘们就立刻从小走廊的一头嘻嘻哈哈的奔出去了。那里有她们的换衣间。梳妆台和t台。

    大约一个小时后,新颖出彩的服装都展示完了,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设计师看了杨卫宪一眼,当他得到他满意的赞许时含蓄的说:

    “您自由了。”

    穆克把人们招呼到酒会去。杨卫宪站起来看着秦蓉说:“咱们去哪儿?”

    秦榕微笑说:“你看着办。”

    杨卫宪高兴坏了:年轻时想念的美人如今才某到一个单独会面的机会,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去哪儿呢?”他想。

    这个“艺术之家”的浪漫氛围是无与伦比的,可它过于敞亮了,哪哪都是大家一起坐的场合,你不能随心所欲地谈论“机密”。

    “去‘梦想酒吧’怎么样?”

    秦蓉再次微笑:“可以。”

    当秦蓉就要坐进自己的车子时,杨卫宪急忙拉住她:“哎哎,让你的司机清闲一回吧。坐我的车子,完了我送你回家。”

    秦蓉想了想,“好吧,小李你先回家吧。”她上了杨卫宪的车。

    杨卫宪自己开车。他喜欢做自己的任何事都亲历亲为。开车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那种手握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车子和自己融为一体的快感,只有娴熟的驾驶技术才能感觉到的。这是疯狂,是宣泄,但更是一个敢于冒险男人的自豪!

    现在,他心情愉悦的开着车,不时地看一下后视镜里的秦蓉,她安安静静的坐着,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不说话,开车时他不习惯说话。

    梦想酒吧到了,他为她打开车门时就感觉“梦想”已经开始了。

    大厅里散桌和情侣桌都座无虚席。杨卫宪问服务台小姐雅间如何?她答,豪华雅间只剩一个。

    “是我们的了,开间。”杨卫宪兴奋得说。

    他们坐在了里边。

    掉在钱堆里的秦蓉第一次享受如此豪华的酒吧,瞧它的装饰。设施,是非有钱人所能消费得起的。

    她有钱,但无论是她待客还是客待她都没有来过“梦想酒吧”。精于算计的商人从不多花一分钱。

    杨卫宪不是商人吗?

    此时的他,在梦中美人面前早已将金钱当作了快乐的渡船。金钱的好处就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它能随时帮你。

    用不上的金钱就是废纸!

    服务员跟进来。杨卫宪说:“我要法国百年陈酿的白葡萄酒。”服务员微笑着记下了,杨卫宪又点了几样名贵的小吃和俄式甜点就把服务员支走了。他惯常招待女人,已经知道她们喜欢吃什么了,重要的是不能在这美妙的时刻瞎耽误功夫。“我们不以吃为主,说说你吧。”

    这时,一个小提琴手走了进来,他向两位客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就递上一张音乐菜单。

    “谢谢您,我们接受服务,就请您把这次服务当成小憩吧,找个地方呆一会,把完整的空间交给我俩好吗?”杨卫宪接过菜单客气的说。

    小提琴手礼貌的笑笑:“好的,谢谢。”他退了出去。

    秦蓉知道如此的服务加上他点的酒价格昂贵,只他们两人在这消费就得花去上万元,她不太舒服。她说:“同学见面有必要这么奢侈吗?”

    “那得看我对面坐的是谁了。皇后与仆人是不能同等相待的。”杨卫宪笑容可掬地说。

    秦蓉笑了。被人追捧不管包藏什么居心都是舒服的。

    “秦蓉,当穆克把你的情况说给我时,我从没想到过就是你。重名重姓的多了去了,那会这么巧。嘿,就是这么巧!怎么样,我的服装你看上眼了吗?”

    秦蓉听到他这么急就谈上了业务,就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套上利润“锁链”不得已的工作狂,心里不免升起一股女人的同情心。她柔情地说:“很好。你从什么时候做服装的?我记得你毕业后回本市去了。”

    杨卫宪最喜欢谈过去的事情了,就像淘金,滤去沙粒总能让人换回金子一样的愉快心情。

    “你记得真清楚。我毕业后回老家双城给一家公司当译员,干了没几年就同公司的一名同事去闯俄罗斯了。那时他们刚解体乱得很也穷得很,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得跟他们做。价码双方都摸不着头脑,觉得值就做,干了两年赚了又赔了。我又退出来,回双城当起了外语教师。九十年代,教师卖力气不小,可挣得少,有时还发不了工资,我又辞了。这一次我付出了代价……”他有些伤感的看着秦蓉继续说“老婆带着女儿干巴力量脆得离开我走了,我消沉过一阶段……后来想通了——正好,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我把房子过户给那娘俩,不到四十岁我成了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还记得这首歌吗?‘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杨卫宪含情地看着秦榕,嘴里唱着《国际歌》。

    他的风趣把秦榕一下子带进了二十几年前的激|情时代…。

    那时的她含苞怒放,被许多男生包围着,她可以自由的和任何一个男生秘密约会。其中就有眼前的杨卫宪,但她并没在意他,他太不起眼了。

    现在的他和过去比简直是天翻地覆。

    瞧他的风度,他的气质。呀!还有那个年代让他们热血的歌曲…

    多么美妙的青春岁月!

    “呵呵…”秦榕激动地笑起来:“卫宪,我真得很佩服你,你的变化太大了,真让我吃惊。”

    “是我的人让你吃惊还是我的做法让你吃惊?”

    “都让我吃惊。”秦榕感觉自己很兴奋。

    杨卫宪动情地说:“谢谢。您还想听我的故事吗?”

    “非常想听,你继续说。”

    “穷则思变,九四年我就进京混来了,有一次我在酒馆里碰到一个搞服装的女人,她也在踅摸一个懂外语的,我就跟她干了。我们搭档很好,可她粘上了毒品,我想尽了办法帮她戒掉,她自己不努力,几次反复,她终于垮了。我一咬牙:自己干!就这么着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我这公司发展史仅仅几年,你可不要瞧不起我吆?”杨卫宪认真地说。

    他看看秦蓉,她早就被他的叙述打动了。

    叙述是真诚的。真诚最可贵!

    这些年,他走过的地方,经历过的事情都让他悟出一个道理:无论做事还是对人,缺少诚实是站不住脚的。做事哪怕只做一件事也要用诚心去做;交人不管男人或女人,哪怕只见一面也要真实的袒露自己。

    几年的独身生活使他对女人更加了解,她们看似骄横,其实一句男人的真心话就能打动她们,她们对真情最痴心。

    对女人的兴趣,他有了帝王般的眼光和霸气。他的无牵无挂就如一种特权:享有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皇后”的监视和阻拦。因此,他根本不想再立“皇后”。自由的生活加上得心应手的事业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他是“国王”。在他的“王国”里,漂亮女人只要需要他,他都会给予慷慨的保护和照顾。他称自己很有女人缘。

    而此时不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一位“皇后”,他不敢造次,不敢象碰别的女人那样去碰她。但他知道,对于这样的“皇后”,他更应该说真话露真情,不过,言谈举止要风度。

    “你只管笑,不想开口吗?”他停顿了一下补充说。

    “你现在有女人吗?”秦蓉探寻似的问。

    “有啊!没有女人我怎么能熬这么多年?”他风趣地看着秦蓉,“她们是我赚钱的动力,包括我女儿。”

    “哈哈哈……!”

    秦蓉开怀大笑了:一个真实的男人如此风趣!她忘了以往的矜持;忘了家族的严规戒律,在一个即懂情又懂性的男人面前,她不由自主地开放了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青春时代。

    她笑得咯咯响。

    杨卫宪看着她的笑颜,听着她的笑声,慢饮着超过他与她相识几倍时间的法国陈酿葡萄酒比醉还醉得心花怒放!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在二十几年的时空里放马奔疆的畅谈着,他们感觉熄灭了多年的青春篝火在这温馨浪漫的酒吧重新燃起了火苗!

    “今天的快乐会延续好长时间。这种快乐会上瘾的,不是吗?”

    “是的!”秦蓉说。今晚的她就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无比。

    “牡丹,我真想把你送进我的宫殿!”

    秦蓉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果有一天你成了真正的国王还是可以的。”

    杨卫宪嚯得站起来上身前倾俯视着她:“我现在就是‘国王’,你信不信?”

    “呵呵……我可迟钝。”

    ……。

    被快乐冲昏了头的杨卫宪送走秦榕后才想起忘了另外一件事情:询问温纯如是不是她的外甥女。

    他准备自己申请服装出口权,眼下,他急需要一个服装品牌的形象代言人,女儿高兴得给他推荐了她的同学温纯如。据穆克了解的情况,温纯如是秦蓉的外甥女。两个人是不是一回事?他忘了问。

    第五十五章 牵着你 我不会撒手

    衡水湖的冰面上,除了几个穿旱冰鞋的小孩子外,突然多了四个年轻人。

    纯如。翔宇。小宁和王煜。他们穿着异样的希奇滑冰鞋引得孩子们好奇的跟在他们后边乱嚷嚷:

    “翔宇哥,你停下让我瞧瞧你的滑冰鞋。”

    “翔叔,你的鞋好不好滑?”

    “如姑姑,我坐一坐你的滑冰车好不好?”

    四个年轻人向他们做着鬼脸,故意不理他们继续滑着。

    冰上的舞蹈,冰上的魅力,让年轻人乐得如进入了拿破仑征战阿尔卑斯山的癫狂境界!

    他们的滑冰鞋好特别,是用样子和脚差不多的木板做成的。木板底下的滑道用两根粗铁丝纵向固定住起到滑冰刀的作用,然后用两根一头装有尖钉的撑杆作动力,它的动力学简直就是雪橇的翻版!纯如的滑冰车则是名副其实的“雪爬犁”。

    真有他们的!

    其实,这些“玩具”都是常喜小时侯玩过的。那时每个小孩子都能自己制造。解放初期的市场是“国统”市场,所有商品都实行“配额”制。不配额的玩具少而贵,乡村的儿童根本看不到玩具。但他们的玩兴更趋“创造”性,每年冬天湖里都结冰,那儿成了他们的乐园。他们凭滑翔“经验”发明了自己的滑冰技术:用铁丝做滑道,用撑杆作动力。这一技术一旦被证实比双脚蹬在破瓷瓦上被另一个伙伴用手拉着作动力好玩多了,于是人人做了一副滑冰器,他们取名叫“划子”。

    如此的玩具延续了三十多年就被开放的大潮瓦解了,市场上丰富多样的玩具使孩子们淡忘了它,纯如他们这一代连影子都没见着。

    今天的“复制”是常喜迫于几个年轻人想滑冰而找不到滑冰鞋才拿出老办法来应急的。不想,做好后几个年轻人比得到真正的滑冰鞋还高兴!

    看来“复制”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价值。

    温小宁是兴奋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衡水湖,会给她带来不能用价值衡量的快乐!她结识了棒小伙—田翔宇!还有新姑父。

    不管浩生的感觉如何,她一个劲儿的冲着常喜“姑父”长“姑父”短的赞佩着,把个常喜叫得心里美滋滋的。

    常喜更喜欢这个直爽的姑娘,她的脾气有点像她姑姑艳茹。

    小宁自从见到翔宇后,感觉突然变了,她完全放弃了王煜。她觉得衡水湖的小伙子给她的感受才是真正的恋爱。

    幸福向她招手了!她每说完一句话就看看翔宇,而他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常喜叔造“滑车”。

    她看着他,心里幸福的浏览着刚刚过去的十几个小时。翔宇看她的每一个眼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幸福感觉里放大并被复制:

    我真的恋爱了!她想。

    正月十五,几个大学生和一个教授突然降临衡水湖,使村里人既好奇又高兴。他们当中有人认出了王煜和小宁,有好几个年轻人跟随着他们一起来到了纯如家。一时间屋里挤满了人,有人要签字,有人要听歌,乱哄哄的。常喜见这阵势就往外轰他们,可怎么轰也轰不走。

    “这样吧,”常喜大声说,“让他俩晚上到联欢会上去唱歌行不行?他们大老远的跑来现在还没吃饭呢。唱歌要有力气。”

    “你保证他们能去吗?”一个小伙子问。

    “我保证,你们回家做准备吧,选好漂亮物件去村委会等着。”常喜说着就用手往外乎拉他们。连哄带劝终于把他们赶走了,小宁兴奋得不得了。她喜欢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姑父。

    晚上,村里人舞龙灯耍狮子踩高跷,把十五闹得翻了天。最后温小宁和王煜在元宵节的村民联欢晚会上为了“承诺”,自愿的唱了几首歌。只有吉它而少了其它器乐伴奏的演唱,在这乡村的舞台上更生发出一种空灵的美妙来。他们的声音,他们清新的面孔,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活力几乎把会场震慑住了,村人们只顾了倾听注视,忘了给两个唱完了歌的年轻人鼓掌。纯如和翔宇先鼓起来,村人们才想起发泄内心的愉快。

    “好!”

    “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小宁和王煜只好又唱了一曲在河北广为流传的《平原游击队》片尾曲:“毛泽东思想照得咱心里亮”。

    “太阳出来照四方,毛主席的思想闪金光……”熟悉的旋律琅琅上口的歌词把台下村民的激|情激发起来,他们连喊带叫把晚会的高嘲推向了巅峰,最后,控制不住表演欲的年轻人也上台与小宁他们一起唱了起来。

    就在这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档儿,四个年轻人悄悄退场了………

    但,他们仍然没有逃脱歌迷们的围追堵截。

    “月亮作证:我爱你们!王煜。”

    “衡水湖,感谢你让我撞上的爱。我爱你!温小宁。”

    这,就是他们的签名。

    晚上,王煜一人住在了田娘嫁,小宁和浩生则留在了常喜家。两个姑娘玩累了,很快就睡着了。两个男人却各自拥着被子别别扭扭心情复杂地想着心事一夜没睡。

    第二天,他们嚷着要去滑冰,常喜指点着翔宇帮着自己做出了几副“滑子”。

    “可这个东西对纯如来说太危险了。”翔宇想,他急中生智跑回自己家拿了一把小椅子和一块木板,他把木板固定在椅子上,按着常喜叔的做法在木板底下装了四道滑丝,它就成了一个不错的“滑冰车”。

    几个年轻人高兴得拿着“玩具”就跑到了湖上。他们被“划子”七扭八歪,洋相百出的“作弄”了一会儿,就熟练的掌握了它。

    希奇的玩具让几个年轻人玩疯了,连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孩子都忘了时间。

    午后一点多了,田玉锁来湖上叫他们回家吃饭。

    “噢噢噢!”小孩子们先哄起来。整个一上午,孩子们屁颠屁颠得跟在他们身后起劲的滑。跟不上时,他们就叫。如果叫不灵,孩子们就耍赖,拦在翔宇他们的前边捣乱,直到他们答应带着他们一起滑。

    田玉锁来叫他们时,看到自己的儿子打头身后一个接一个的拽着后衣襟排成了龙队在冰面上弯弯曲曲的滑。他笑了:

    “玩够了吗?吃饭去吧!下午再接着玩。哎!小翔,打住吧。”

    跟在孩子们后边坐着“雪爬犁”的纯如,离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