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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做主第21部分阅读

    卫宪问。

    “我不知道。我对她很愧疚,可我实在无法给她爱。这姑娘很可怕。”

    “是啊,说句良心话,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她选择爱的方式很激进,总给你个措手不及………过后才发觉那是很不理智的。不过,我看她的精神有点问题。”

    “我也说不好,她太执著了。据心理系的同事们说,她最近老泡在实验室里,对不明方向的课题及近疯狂,他们都不太愿意接近她。”

    “你怎么看?”杨卫宪问。

    浩生喝下杯子里的酒,认真地说,“说实话,我厌烦她,又怕她,所以总躲着她。对于同事们关于她的话题我也避而不谈,所以对她缺乏全面地了解。从她几次找我的行为看,我觉得她做每件事的目的性很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不会停下来反思,这让人非常可怕。”

    “女人有时真让人弄不明白。”杨卫宪叹口气说。

    刘芳菲的话题让两个男人太沉重了,长久的被不感兴趣的女人缠绕使他们感到压抑。

    “嘿,喝酒,忘了她吧。”杨卫宪说,他喝光杯子里的酒又倒上,“你喝光它,我们说点高兴的,来。”他给浩生满上。

    什么是高兴的?蔡浩生心想,照顾纯如同她在一起是最高兴的了,可现在刘芳菲把这一切都弄砸了。她不仅当众把无辜的纯如辱骂成“娼妇”,还把她带进黑色的“情敌”抢夺大战中。而纯如对此却毫不知情。

    “可恶的刘芳菲!”蔡浩生咬牙切齿地说。

    “还是别谈她了。秦蓉曾是您的大舅子媳妇,谈谈她吧,她可是我上大学时最倾慕的,我的初恋就是从看见她开始的。遗憾的是,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哎呀,说来也真奇怪,就这一厢情愿的思念却永不衰退,有时回忆她比老婆还让人心动,人人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看来真是如此。现在见了她比当初还兴奋!不知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杨卫宪的幸福就写在脸上。

    浩生一怔:“您和秦蓉是大学同学?”

    “是啊,最近我们才联系上,我们有业务往来。”他笑着说。

    这下浩生紧张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能跟这个与温家有瓜葛的人谈任何事。他后悔刚才自己的坦诚。

    “对不起,我先走了,学院里还有事。”蔡浩生站起来急忙说,“再见。”

    刚才还好好的蔡浩生突然就变了,杨卫宪有点莫名其妙。

    第六十九章 困惑的爱

    纯如回到病床上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突如其来的不愉快和侮辱使她满腔愤怒!虽然她不清楚刚才那个疯女人的来历,但从她的话里可以断定:她跟叔叔似乎有某种感情纠葛。并且她把自己视为了“情敌”。

    “凭什么?”她想,看她那穷凶极恶的样子一定是从叔叔那里没有得到什么,活该!但凡你乖巧一点,自尊一点或许能得到叔叔的爱,可你太极端了太猖狂了,太伤及无辜了。

    越是遭到不公正待遇时,她就越强迫自己冷静。从小到大,她经历了太多的不公平,事实的后果使她慢慢形成了一种反向思维:如果希望我那么做的人知道我会那么做,他们就会更加起劲的刺激我,我不会让他们得逞!

    下午,蔡浩生来到病房,他面带倦容神色忧伤的收拾纯如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叔叔。”

    “转院。我联系好了,忘掉不愈快吧,叔叔对不起你。”

    看着他的样子,纯如很同情。他好像比自己还痛苦,看着他故意躲避自己的眼神,她忽然明白叔叔的痛苦就是爱的表现。她的心慌乱的跳着,她想起翔宇哥的邮件还有宁姐的那句话:一个古怪的家伙与一个姑娘的秘密……

    “我真地爱上妈妈的前夫了?………”她不吭声了。

    刘芳菲!你以为你当众羞辱我,我就会退缩吗?你错了。我就是要拿走你的小白鼠,你什么也得不到!

    她呼的坐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蔡浩生慌忙按住她:“不要乱动!伤口刚刚缝合,肌肉和软组织还处在相互识别适应期,你这样乱动,它们会失去记忆留下疤痕的。”

    “真是这样吗?我上午跑出去,还和刘芳菲打了一架,伤口会不会重新裂开呢?”

    浩生的心一阵剧痛,他觉得自己就象犯了罪一样,为什么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呢!

    “不会。你放心吧,待会儿军医院皮肤整形外科的车就来接你,你会得到很好的治疗,不会落下任何痕迹的,我保证。”

    纯如笑了,“叔叔,我相信你。”

    第七十章 在理想地彷徨

    上帝如果赐给一个人美貌,那就意味着无论多么邪恶的人都忘想毁坏她。

    纯如所有的伤口在整形外科大夫们的治疗护理下,很快的脱痂痊愈了。但新生出来的皮肤细胞还处在记忆修复期,它们稚嫩的呈现出浅粉色。大夫说,它们很快就恢复原状任何痕迹也不会留下。

    温家对此表现的处惊不惊。经过多次的干涉,他们都不能掌控外孙女,他们料定,将来也将无法掌控她,随她去吧。让他们稍感欣慰的是,浩生象父亲一样照料她。

    当他们夸赞浩生时,温小宁神秘的笑着。

    “你干吗那样笑,我们说的不对吗?”徐丽华说。

    “对对,太对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对特殊的‘父女’,怎么样?没辙了吧。伟大的但丁说过,自由是一件宝物,有不惜牺牲生命而去寻求的………”

    “别没正经。”徐丽华打断她说,“说说你,现在学业怎么样了?还不打算放弃唱歌吗?过过瘾就算了,把心收回来,好好念书。读完大学说什么也要送你去国外读研究生,以前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主张境外去读书,现在看来,你还是出去的好。”

    温小宁没想到自己竟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有些灰溜溜的,不再说话。

    她的学业眼看着就要中断了,还谈什么读研!她真想坦白自己的境遇,求家人放过她不再读令人讨厌的法律了,她可以挤出时间去主修音乐。可她害怕坦白的后果让她恐怖:他们不会“赐”给她象纯如那样的出走机会就万事大吉,他们会在一怒之下把她送到国外重新读大学的。就算她逃到天边,家人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不能说实话,只能撒谎的走一步算一步,真是可悲呀。

    她盼望着她的乐队快些成功,她觉得这一天就快来到了,因为邀请他们的单位和演出中介越来越多,而媒体已开始关注他们。她觉得只要他们属于自己的那张单曲:《乐队之歌》成功了,他们就会被艺界和听众接纳!她正筹备着在做这一切,她酝酿着词曲,它差不多已成型,只是在配器上,她主张在西乐的主调中加上中国的长笛,使旋律听起来更流畅激昂。这事她还要与乐师们商量。

    《乐队之歌》的灵感来自她和乐筱桐的那次相遇………“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有着相同的梦想,但命运却在捉弄我们迷失在现实中彷徨……

    那个给她启迪和承载着两代人梦想的姑娘走了,而她留下的决不是遗憾,是人们对现实的功利和偏见,这是值得思考的。

    这个世界可爱吗?毫无疑问是可爱的,因为她拥有乐筱桐们这样的梦幻者;这个世界公平吗?毫无疑问,它是公平的。因为它容许任何事在它的天地里发生。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人情冷暖循环往复,就让它任意敲打我们的神经吧,我们只有变得更加坚强!

    温小宁乖顺的答应着奶奶的要求,使了个金蝉脱壳计离开了。

    第七十一章 爱情 六月雪

    两个星期后,王煜和小宁刚刚从外地演出回来,他听小宁说纯如又摔伤了心里非常着急。于是,他顾不得休息就拨通了纯如的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有空约她出来,纯如谎称有事拒绝了。

    王煜听后急得抓耳挠腮,他重新拨了她的号码打过去:“小天使,你不让我见你我坐立不安,什么也干不下去,听说你从九寨沟受了点伤,我更担忧…。什么?…。你没事了我也受不了,无论如何你让我见你一面。…。小宁那鬼丫头说什么也不告诉我你现住哪里,求你了,出来吧。”

    对方犹豫了………

    王煜焦急地等待着答复。

    这些日子,他太忙了。学校和团体连续两次为公益事业举行义演,在天津北京和上海共演出了十一场。演出空当他又要听小宁的《乐队之歌》,并帮她进行修改。他和小宁的演唱备受歌迷们的欢迎,他们总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等你签名。他很不习惯同歌迷们纠缠在一起,他们的疯狂令他胆战心惊。

    有一次,他在天津演出完毕回到后台,不知哪位爷放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他见到王煜也不管小宁在不在意就急切地说,“你让我好激动,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歌,听说你在这儿义演,我就赶来了。我为了听你演唱捐了数万元………”说着他一把拉住王煜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他的眼睛激动而又痴狂的看着王煜:哦,这小乖乖,他的目光多么清澈,爱煞我了,比女人都可爱!看着他玉色柔美的面庞,哇,这个让他在电视屏幕上倾慕已久的年轻美人此刻就活生生地握在自己手里!

    他激动难耐,他不认为自己握住的是一个与自己同性的男人,感觉中而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朝思暮想的红粉知己,一个现代的丰满的杨贵妃!他情不自禁的将王煜拽过来抱在怀中………

    王煜又惊又怕,他依稀听说过一些同性恋的事情,他认为那是非常让人恶心的性变态,没想到自己今天竟遇上了。那个人强行地把他抱在怀里,不断的抚摸他的躯体。王煜被他弄得魂飞魄散,怒叫着挣脱他,逃也似的冲出了后台………

    那次以后,害得他不敢接陌生人的电话,更不敢单独的与歌迷们在一起。他的心里,纯如的名字越来越神圣,她的一颦一笑一招一式也越来越吸引他。仿佛他这一生都是为她而歌,为美而歌,为情而歌!

    “喂,”他说,“你还在犹豫吗?,我都痛苦死了,你看满大街的人都在嘲笑我………怎么?你同意了!”

    不知什么原因,再次接到电话的纯如眼里涌出了泪水,她再也无法拒绝王煜的邀请。

    浩生听说后,立刻惊慌失措起来,但他没有理由阻止她。

    一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家僻静的小酒吧门前见了面。

    王煜见到纯如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他仔细查看她脸上有没有变化,这儿那儿,没有变化,还跟从前一样光洁细腻,面色似乎比从前更红润了。

    “噢………”他拖长了快乐的声调嘻嘻笑着说,“我说怎么不想见我呢,原来把脸摔成松树皮了。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呢,你以后怎么再去见人?哎呀呀。”

    纯如第一次这样被人善意的取笑,她羞怯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看着他:“煜哥也敢这样对待宁姐吗?你欺负我。”

    王煜看着她嘿嘿的笑起来,害羞的姑娘样子多么可爱。他一把扯起她的胳膊拉着她走进酒馆,把她按在预订好的桌位上。

    “我好想欺负你,总被小宁那鬼丫头挡住。今天好了,她不在,你少了保护神看我怎么收拾你。服务生………”他兴奋得满脸放光。

    纯如坐在那儿很安静的看看周围环境,铺面不是很大,但装饰精致,风格古朴,优雅的钢琴声在空间飘荡,一股浓浓的西欧情调扑面而来。不难看出,在这喝酒的人们不是普通百姓,他们的风雅和礼貌证实着这一点。纯如不免有些紧张,在整个大厅里她没有看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年轻姑娘。

    “煜哥,我们在这儿合适吗?我有些怕。”

    王煜把手按在她的手上关爱的看着她,“怕什么,这是一家很有品位的小酒馆,在这里没有吱哇乱叫的酗酒者和不三不四的社会小青年。如果幸运,你在这里还可以看到名流人物。”

    “谁?”纯如睁大眼睛。

    “比如水均益,比如毕淑敏,有一次我碰见《可可西里》的导演也在这里喝酒聊天。”

    “是吗?那我就更紧张了。”纯如说。

    “哎呀,我的小天使,看你这么说,我觉得很抱歉。你有什么可紧张的?你不知道你有多么甜美优雅,不管谁看到你都会喜欢你尊敬你的。你就放松吧。”他拍拍她的手笑着说。

    服务生过来了,他把菜单递给王煜。王煜翻了翻问纯如:“你最爱吃什么?”,她告诉他随便什么都行,只要别太贵。于是王煜点了两杯红酒几串北京特色糖葫芦和一些应时小菜可口小甜点等。

    “再给我来杯烈性老白干,给这位姑娘来杯鸡尾酒。就这些,可以了。”

    “煜哥,白酒红酒还有鸡尾酒,是不能混在一起喝的,那样,我们会喝醉。”纯如提醒说。

    王煜笑看着她:“小姑娘,人生有百味,你我不都一起嚼着?这才几种酒,我们不会醉的。我们有同世人不一样的胸怀,你说是不是?”

    纯如被他说笑了:“是。”

    “您稍等。”服务生走了。

    “你知道吗?”王煜说,“看见你,我的世界就变得特别的丰富多彩。见过彩虹吗?看见你就像看见彩虹,让我吃惊让我兴奋!我认为是上帝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

    纯如感觉浑身发热,面前的王煜直率而又多情。她想起宁姐的话,“那是个超现实的呆子,一个感情播种机。”她觉得这话有点欠失公允,感情播种机与多情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不负责任而后者多是碧玉无瑕怜香惜玉的情种了。

    “煜哥都是用这样甜蜜的语言夸女孩儿的吗?”

    “没错,漂亮女孩很可爱都值得夸奖。可你与她们决不一样。”

    “那你赢得了多少女孩的爱?”她认真地问。

    “不知道。爱是不一样的,有的爱你可以接受,有的爱就非常可怕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打了个寒颤,一道阴影爬上心头,他想起前不久在天津后台发生的事就不寒而栗。

    纯如发觉他眼里突然流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她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人太龌龊了,和你呆在一起谈他们简直是亵渎神灵。”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忽然沉默了。

    服务生托着盘子上来,他把甜点小菜和酒及饮料放在桌上规规矩矩的离开了。

    王煜拿起一小串糖葫芦递给纯如,她接过来看那上边只有三个不大不小长相俊俏的红山楂,浑身裹满了透明的冰糖,头顶着一枚绿樱桃也裹满了冰糖,翡翠斯的,看着就流口水。

    “这么精致,快赶上荣宝斋的艺术品了。酸酸甜甜我最爱吃。”

    王煜又拿起一串送进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妙极了妙极了!”随后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烈酒就嘶嘶的哈气。原来他不会喝白酒,老白干的火辣刺激着他的喉咙,酸甜苦辣一起冲过他的喉管进入胃里,他觉得很神奇。他又喝了一口,还是那样的辣,还是不住的哈气。

    纯如笑他,“不行吧,喝杯红酒吧,要不然,你马上会醉的。”

    “不醉!和你在一起我高兴,高兴就不醉!”

    “什么逻辑!”纯如看着他笑。

    他也笑着看她。“我不会醉的,”说着又喝了一口,白净的肌肤变得更加透明红润,恰如一块美玉。惹得纯如直想去摸他的脸……

    一杯烈酒下肚的王煜更加多情而又温柔,他抓住纯如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个夜晚,你知道吗?我现在比神仙都快乐。”

    纯如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她觉得一股渴望与激动在撞击着自己的心房。

    “煜哥,你幸福吗?”她轻声问。

    “和你在一起就幸福,像现在……”

    纯如突然羞红了脸,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再说话。

    他们互相瞧着喝闷酒,巧的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端起了红酒,他们会心一笑就喝了下去。

    王煜呆呆得看着她,仿佛她的灵魂已归到自己的知觉里了。他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酒,重新抓住纯如的手:“咱们走。”

    两个人从酒馆里出来,谁都不想马上回家。对于纯如来说,今晚是她有生以来最感困惑与甜蜜的。她从来没有感觉与一个小伙子在一起自己的身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