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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做主第21部分阅读

发生些微的变化,它奇妙的催发了一种可怕的萌动。她清楚地感觉到这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欲望,是她跟翔宇哥在一起永远也不会产生的一种青春欲望。她很羞怯,低头走在变幻莫测的灯光里。

    王煜被烈酒燃烧着,他的情感火辣辣的如同挤满河床的水,稍一不慎就会决堤。但他不是污秽之众轻薄之人,热烈的感情在他身上表现出来是对女孩更细微的柔软和呵护。

    两个人默默走着。纯如偶尔看他一眼,他也正用从未有过的温柔看着她。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微笑着。

    激动!为什么如此激动?纯如想,我这是怎么了?这算什么嘛!她的心跳加快,但她感到的不是心慌意乱,而是幸福的想去拥抱。她的脸更红了,要不是大街上的彩色灯光掩盖着,她早就害羞得跑掉了,今晚她放纵着。

    “纯如,你会嫁人吗?”王煜问。

    纯如突然不知怎样回答了,“不会。”她本能的说,但这样的回答没有任何目的与动机,她不知道自己说什么。

    王煜却被这句话感动的兴奋不已!

    “纯如!我就说你跟她们不一样的。果然是这样。我激动死了!快让我拥抱一下。”

    他快速的抱住她吻了她一下她的额头放开继续说,“啊,你的灵魂是高尚的,圣洁的。你不能成为那些龌龊男人的恋爱对象;你不能被任何人独占和拥有;你的芳心只属于拥有纯洁灵魂的人!”

    纯如听了这番话沉默了。她激动她难过,眼前的大男孩怎么会有同自己一样的感觉呢?煜哥呀,你不明白吗?你的灵魂就是冰清玉洁的呀。你看不出来?此时只要你需要,我的情感全部奉献给你。难道你真是个呆子?可你的眼睛里流露着多么热烈的激|情啊!

    “纯如,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他着急的问。……。

    他见她还是不说话,就停下来抓住她的另一只手举在胸间继续说,“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有多么高兴吗?就连你做过的椅子走过的马路我都觉得在跳舞。你周围所有的东西都焕发着特有的色彩,充满了音乐的动感。你说话好吗?”

    纯如微微一笑:“我刚才在想,煜哥哥说的爱就像天边的云霞,那么新鲜而又遥远,当然令人向往。但鲜美的东西是不能长久的,她就像梦,只存在我们的向往里……”

    “不会。你怎么这么悲观?我们活着,我们拥有任何权利。感情是我们自己的,它是我们至高无上的主人。生活是我们自己的,我们有权利选择怎样活着。真纯的爱不仅光彩夺目,而且是永恒的。倒是庸俗的婚姻让人避之不及,好讨厌!”

    这是呆子说的话吗?

    煜哥呀,你好痴好蠢呐。难道,你不知道人早晚都要结婚的。单凭你我的力量是抗不过社会传统和婚姻观念的。到那时,你结婚了,我也结婚了,我们还能这样自由的约会吗?就是约会了,我们还能这样轻松甜蜜的交谈,还能如此的倾心相爱吗?

    纯如有些激动了,自由的情感世界,是人类最神圣最纯洁最美妙最激动人心的圣地,只有领悟了它的人才配享有它。

    “煜哥,如果人们相爱了又不想结婚,那怎么办呢?”

    “那很容易呀,就像我们现在。”

    纯如顿时满脸通红,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起有一本书里一个教父的话:爱情,两个灵魂一个身体……

    王煜看见她如此的惊讶,知道自己的话太唐突了,他赶紧解释:“我吓着你了,对不起。不管我的爱与大家的爱有什么不同,我根本没有想到过结婚。一想到结婚生子,我就头疼。一结婚,大家就变了模样,总把对方看成私有财产,不许你这样,不许你那样,总是为一点小事吵吵闹闹没完没了,彼此折磨,互相猜忌,要么就虚情假意背叛偷情。这又何必呢。不结婚不是更好吗?灵与肉的结合非得通过婚姻那座桥梁吗?只要有爱那就够了。我爱你,只要看见你,我的激|情就四处迸发,爱得发狂,只有你能给我这种爱!哪怕你一辈子不同我结婚……”

    真真一个超现实的“呆子!”

    两个人都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了,相互瞧着发呆。

    纯如的胸脯起伏着,眼含着晶莹的泪水,灯光下她是那么的惹人怜爱。王煜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她快速的吻了她的唇一下。然后两个人怔怔的对望……

    这是两个年轻人长大后童男童女第一次的吻,两个人的心同时既紧张又激动得跳着。纯如的嘴巴半张着微微抖动,王煜再次的紧紧吻住她——“啊!”纯如的心在那一刻好像不跳了。他柔软的舌尖具有魔鬼般的吸力,他的唾液甜丝丝的就像一道符咒唤醒了她肉体上所有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

    美轮美奂的,世上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男女之吻!

    她哭了,泪水流顺着脸颊流进他的嘴里。

    他继续吻着她,声音颤抖地说:“你哭吧,把眼泪流进我的体内,它就像音符永远跳跃在我的琴弦上,一辈子不会消失!”

    惊呆中的纯如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与他融在了一起………

    她感觉他们在飞,越飞越高,周围的一切在变,由灰暗变得透明,由透明变得冷清,周围白皑皑一片,没有丁点人迹。而王煜已经虚化了………

    她把王煜抱得更紧!

    王煜把自己所有的激|情化成潺潺小溪,温柔的在纯如的躯体上流淌。这就是他的爱,让任何一个女孩都心醉的爱!

    “煜哥,你为什么如此超脱现实。我不明白你却又觉得非常了解你,我好佩服你的真诚直率和勇敢,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观念,哪怕这种观念被世人诅咒,这才叫男人。我还不了解婚姻,可是人们总要结婚的,总要相爱的,而现实与理想差了千里万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纯如郁郁地说。

    “爱我吧!不管将来结不结婚,经常跟我约会,我不想能活多久,但每一天都能让我有激|情的活着。就这么办!”

    两颗另样的情感火苗,就在首都一条寂静的大街上闪光了。我们该给她诅咒?还是…。

    第七十二章 三角恋的结局

    浩生放走纯如,没有回他的大学公寓,他焦急地等着她回来。电话响了,是刘芳菲的,他狠狠地按了挂断。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门铃又响了,他以为是纯如回来了,就急忙打开门,他看到的是刘芳菲阴着脸站在门外。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找到这来!”

    “你就是钻进地狱,我也能找到。”

    刘芳菲怨恨地瞪着他只管走了进去。她警惕的察看了房子里的一切,这个家比他在大学的公寓要阔绰多了,温馨多了,她感觉这里就是他与那个小妖女的新婚洞房。一股愤怒油然而生,她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你和那个小妖女同居了!?”

    说着,那股压制了很久的嫉妒之火腾的燃烧起来,她不由分说抓住蔡浩生就是一个耳光!

    蔡浩生白净的脸上立刻爆起了几条指印。火辣辣的疼痛使他的情绪更加焦头烂额,理智不清。

    他看着她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两条雪白的胳膊裸露着,雪白的肩颈上安着一颗发丝光亮的头颅,脸色煞白,目光幽火灼灼……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幽灵!

    “你……你不照镜子吗?你看看你变成什么了!你从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得不到!我怕你,我更讨厌你。你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你变成了可怕的恶魔,可怕的恶魔!你知道嘛。”

    刘芳菲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又跑到门廊上站在穿衣镜前看看自己的容颜:里边折射出的明明是一张世界上最美丽的面孔。

    “魔鬼”?无稽之谈!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常这样骂父亲。

    父亲是个小学老师,他平淡本份,不善说辞,在家任劳任怨,每次挨了骂就低头做事。

    母亲是一个国营单位的办公室主任,她在刘芳菲眼里是漂亮的。事实上她就是漂亮的,并且能干嬗变。她对老实勤快的丈夫一点也不满意,动不动就骂他,她对女儿也不关心,回家的时间都用来梳洗打扮照镜子,根本不问女儿的冷暖哀乐,她跟别人约会的时间大大超过了同他们父女在一起的时间。刘芳菲即爱母亲又恨母亲,她和父亲在一起就更加地依赖他。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刘芳菲长成一个十六岁少女时,出落得花蕾般美丽,她母亲开始注意她亲近她,而且,母亲也对父亲有了一些微笑,说话也温柔了些。母亲的改变使不谙世事的刘芳菲觉得父亲终于可以抬起头来得到母亲的爱了,哪知,更大的难堪与不幸在后边尾随而来:母亲坚决与父亲离了婚,她享有女儿的监护权。

    原来她的微笑是一计骗局,一无所有的父亲一年后跑到松花江自尽了。

    从那以后,母亲肆无忌惮地把情人带到家来,而母亲的情人看到刘芳菲时行为更加的放荡,常常当着芳菲的面对她母亲又亲又抱,嘴里还说着肉麻的话。过后,刘芳菲会得到那人送来的有价值的小礼物或漂亮衣服。

    一时间刘芳菲身边关于妈妈的流言四起,她的漂亮也遭到了攻击。她沉默寡言了,不愿和同学们呆在一起,注意力集中在听课上,放了学卷起书包就走。回到家里,看到妈妈带的男人就躲出去,躲到松花江边呆呆得看着江水泛滥。

    看不到妈妈的身影时,就自己孤独的守着空房子出神。

    妈妈一直不顾女儿的感受,在外边与人约会吃饭。刘芳菲一个人在家悲悲切切得想父亲,想父亲活着时给自己带来的欢乐与依靠……

    陷于孤独中的她,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自卑,并且很容易与人为敌。她选择了勤奋好学做自己的“盾“保护自己,又下意识的拿起了坚忍不拔的“茅”去争取自己的东西,慢慢的她的性格变成了碰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永不放弃的执著。

    一个那样的家庭环境熏陶造就出的刘芳菲谁人能解?

    她站在门廊上看看自己又看看恼怒的浩生,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也过来照照,看看你成了什么?你太可怜了,你同妖女在一起,她随时会把你这憨子抛弃,如果我不护着你,你也会跳江的,江水很冷,你知道吗?”她痴狂地说。

    蔡浩生看着她,认定她是个横在自己追求幸福路途上的一个疯子了,他想把她赶出去,可不知为什么他又没有勇气去做。他气得坐在沙发上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沮丧。

    纯如回来了,她有钥匙。打开房门,看到门廊上的刘芳菲她惊呆了。

    两个姑娘对视着,刘芳菲的眼里惊恐,仇视,无奈哀求极其复杂;纯如的眼里鄙视,可怜和警惕什么都有。

    纯如绕过她走进客厅,看到叔叔沮丧的坐在那儿,猜到他们已经进行了较量。她迄今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就是谁恋着谁。她当然认定刘芳菲是在纠缠着叔叔,她赞赏他的立场如此坚定。由此,她也不自觉的同情刘芳菲的执著。如果刘芳菲不那么尖刻恶毒,她此刻也许想向她澄清自己跟叔叔之间的一切:他们还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所有的一切只是你自己不自信的误会。

    但是刘芳菲把事做绝了,她不会原谅她。

    “叔叔,”她叫了一声,“我回来了。”

    “叔叔?瞧你这小娼妇和叔叔搞在一起了!”

    纯如举起手“啪”的打在她的脸上:“我甘愿!”

    蔡浩生情绪烦乱的慌忙站起来,“纯如,你到你的房间去休息,我的事我来解决。”

    两个目标都凑在一起,刘芳菲兴奋了,她要“消灭”在小白鼠周围晃来晃去的奶酪;她要证实自己已经成为真正的奶酪摆在他的面前。

    “她那儿也不能去,你的问题的关键就是她。蔡浩生,你难道一点也不懂得心理学吗?你,一个神经学科的著名学者肯定知道神经的传输功能,大脑告诉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而谁又告诉大脑呢?毫无疑问是‘行为环境’。这是德国心理学家惠特海默的理论。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重复考夫卡那个经典的故事:一个人在冬天的晚上,迎着暴风雪骑着马在冰天雪地的‘平原上’朝着他的目标奔驰,他到达了目的地,但有人告诉他刚才他经过的路程时,却被自己的行为吓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他骑马奔驰的不是平原,而是著名的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康士坦斯湖。(此湖在瑞士)难道你还要重复这死亡之旅吗?”

    这一刻,“聪明”,死了!

    纯如惊讶得看着她,这是什么样的一堆胡话!这就是心理学吗?太荒堂了,真是个疯子。她不屑的看着她。“恋爱到了疯狂的地步实是让人可怜。”

    浩生一点也没听懂她的意思。

    没错,他是神经科的教授,他清楚,神经在体内拥有无以取代的巨大传输功能,但神经学和心理学目前在医学领域还没有共通共融的连接起来,它还是分门别类的两门学科。他没有学过具体深奥的心理学,更不知道这个故事证明着什么,但他清楚刘芳菲在耍阴谋!

    他生气地瞪着她:“你应该去你的课堂上说这些,别在这里搅和我,,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刘芳菲冷笑说:“搅和你的是她不是我。”

    “你从这里滚出去!”浩生怒斥她说。

    她恶毒的看了他一眼,“你把我变成了女人,又要赶我走,你执意把这个小妖精留在身边,你就这样欺负我吗?欺负我没爹管,没娘疼吗?我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你休想抛弃我!”

    纯如似乎明白了她说的使她变成女人的含义,但是她还不相信叔叔跟她有过肉体接触。叔叔看上去是那么的腼腆和洁身自好,他怎么会去做那种事呢?可刘芳菲的话里明明表达了这种意思,是真的吗?她用惊愕的眼神询问叔叔,“是这样吗?!”

    蔡浩生如遭五雷轰顶,他懵了!

    “是你引诱我上床的,你是个魔女!”

    刘芳菲笑了,胜利地笑了!

    她正希望这个呆子在纯如面前承认他们曾经那么热烈的用xg爱过一次!一次,只一次就够了,象纯如那么单纯的姑娘决不会容忍她的心上人有过这类“丑事”。

    “你听到了吗?他亲自告诉你了。他本来是个没用的男人,你妈妈就因此不要他了。是我激发了他在女人面前的勇敢;是我启发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见证了他的处男侗体,他也见证了我的chu女贞节……”

    用现实说法去击败一个未知的敌方,这招不灵。

    纯如不等她说完就冷笑两声:“你为此挺自豪是吗?你为此感到挺伟大是吗?!去看看你那些小白鼠吧,看看它们不被你拿去做实验时在干什么。它们在干肮脏的事情!我真恶心,你怎么和它们一样没考虑清楚就投怀送抱。依我看,那些小白鼠都比你强,至少它们嗅觉灵敏,不会选错对象。而你却将自己置于死地。你活该!”

    小白鼠?刘芳菲立时横眉立目,她突然对小白鼠仇恨起来,她恨它们灵敏的嗅觉和记忆!

    纯如看到她的样子感到一阵绝望,她怒视着刘芳菲。

    “你听好了,叔叔是人不是小白鼠。他有爱的权利,如果他对你说了他爱我,那么我也明白地告诉你:我非常乐意接受叔叔的爱,一辈子,永远!。你想威逼他,妄想!你滚蛋吧!这是我妈妈和叔叔的房子,也是我的,你从这里滚出去!”

    纯如的气势把芳菲逼得战战兢兢。

    愤怒的纯如把战战兢兢的刘芳菲推了出去,回头看见她的包还在沙发上,她抓起来就把它投出门外,正好投在刘芳菲身上,她大睁着惊恐的眼睛“嗷嗷”尖叫着跑下楼去。

    纯如听到她的叫声里充满了恐惧,回头看看叔叔,他痛苦的低着头,对刘芳菲的喊叫没有一点反应。她一时觉得人情好可悲。

    “叔叔,刘芳菲有点失常了,你快去照看她一下。”

    浩生猛的抬头:“谁说的?”

    “我听她的叫声很惨,不像个正常人了。”纯如看着他说。

    蔡浩生的眼神忽然变得机警起来,医生的使命感迅速占据他的头脑,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酒馆里杨卫宪对于刘芳菲的判断:她的精神有点问题。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