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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天师第36部分阅读

盾谑笑:“下次剃你光头!敢来吗?”

    老道士怒不可遏,突然丢掉手中断剑,直撞内门,再出来时,已抓了一把金刚宝剑,抖得虎虎生威:“再接老夫一剑!”

    长剑又自吞天掠地砍来。

    毛盾讪笑道:“破铜烂铁也容得你大呼小叫?去!”

    一声“去”字方出口,他右手猛伸直,金环又如飞天蝴蝶般套往那把长剑,老道自是不肯让它套中,施展拨字诀拨了前几环,可是后几环仍旧快捷无比套得紧,三环下扣,任由他身法灵活,攻势也为之受阻。

    毛盾见他剑势已弱,立即吸回弹飞金环成鞭,就这么抽往扣向长剑金环,这一卷一带,金环更套向老道士手腕,他吓得猛将手中剑抛于左手,想腾出右手以扣抓金环。

    “那么容易,我就别混了!”

    毛盾不知怎么耍了鞭,金环突然弹开,有若灵蛇游走,那老道士手中一滑,灵蛇顺他那大袖口疾钻进去。

    这还得了,老道士猝然施展内家真劲,全身暴涨许多,一股紫白气流猛喷袖口,方自将灵蛇给逼出,袖口却因此而暴裂。

    毛盾趁机甩鞭,硬将他手中利剑给卷抽飞散,掉于地面。

    老道士两次兵刃脱手,简直是莫大侮辱,怒喝一声。真劲猛劈过来,人未至,紫气已如狂涛巨浪逼得毛盾倍感压力。

    毛盾就是吃亏在内力不够,否则凭他已是日月神教教主,哪怕其他高手叫阵?阻看罡气扫来,实在不敢硬碰,只得右手封掌,左手猛抓身边石椅,猛地罩打过去,借势滚闪去了。

    “对,他内力不足,咱们用内功逼死他!”

    花弄情见有机可趁,双掌凝胸,急急追前,逼至毛盾七尺近,掌劲蜂拥而出。

    毛盾实在禁不了两人同时联手,一个闪避不及,已遭两道劲流击中,直撞内侧墙面,跌得头晕脑涨带疼痛。

    “不好玩啦!”

    毛盾眼看情势不对,赶忙滚身落向石梯,一鞭打得顶壁砰然巨响,却完好如初。

    “完了,凶多吉少!”

    花弄情见状哈哈大笑:“我这机关是请高手设计,岂是你说打开就打开?”

    毛盾苦笑不已,还是不死心往石梯掠去,顶着肩背猛撞,竟然毫无动静。

    花弄情哈哈谑笑,报仇怒火使她精神大振,登时又自探掌劈来。

    毛盾眼看无法脱逃,赶忙抓出阴阳镜,咬破手指以血代书,直念写着花弄情生辰八字及咒语!猝念道“急急如律令,摄!”

    阴阳镜猛照花弄情,只见青黑光芒暴闪,花弄情整个人已如断线风筝跃摔地面,再度变成痴呆人。

    毛盾这才惊拍胸脯:“好险,临急煞招还挺管用,茅山神术还是有一套。”

    老道士见状当然不肯罢手,厉喝如疯虎,紫白气旋又从双手掌心冒出,人如飞鹞扑猎,直冲石梯毛盾。他势在重伤毛盾,出手自是全力以赴。

    谁知毛盾却悠哉悠哉谑笑不已:“老混蛋,你要对付的是她不是我!”

    他突然叫声“杀”,阴阳镜猛抖,那地上花弄情竟然如失心疯子直扑老道士,由于老道士冲过头,又未顾及背面空门,他想自救已是过慢,臀背登时受掌,轰得他射撞墙面,虽不至于当场吐血,鼻子却撞得肿红生疼。

    他恨极毛盾,滚身落地,赶忙往内头秘室冲去。

    毛盾哈哈讪笑:“不错不错,三八保镖挺管用的,快杀,把他擒下来当你的伴!”

    花弄情果然听话,立即追杀老道士,眼看道士将石门罩上,她竟然猛发两掌轰得诺大石门碎烂四散,尘烟未散,花弄情早钻了进去。

    猝而一阵击掌声,老道士狼狈倒蹿而出,他手中多了一个布袋,他猛往里头抓出巴掌大八卦镜,还有灵符。

    方想展法术,花弄情又自劈杀过来,打得老道士滚左两圈,好不容易把镜抓向左手,疾往花弄情脸面罩去,右手抓符条就想击贴其门面。

    毛盾冷笑:“行吗?”

    长鞭一抽,打得符纸断成数张,眼看花弄情又自欺扑而下,老道士不得不咬破手指也将血迹画在八卦镜上,再往花弄情脸面照去,一声“定”字吼得秘室抖震,花弄情果然被吼住,定在原地,神情较为清醒,可惜却仍愣着脑。

    毛盾但觉这老道果然法力不弱,冷笑道:“能挺多久?我看你还是投降吧!”

    阴阳镜登时再照花弄情脸面,其威力似压过八封镜,那花弄情又已怒吼起来!一掌就往老道士劈去。

    老道士吓得疾滚左侧,正巧是在床边,他赶忙抢拉那长棉被,突然拼命般狂吼,人如弹丸疾射毛盾,任他长鞭抽来也不躲闪,待冲至不及丈余,他始将棉被张开猛往毛盾罩去。

    毛盾冷笑,右手凝掌疾往棉被轰去。他自有把握打得棉被碎裂。果然他这掌劈来,棉被碎得粉身,花絮为之乱飞,直如下雪,捣得他眼花撩乱。

    他心知不妙,正想跳逃他处,那老道士却经验丰富先以八卦镜照醒花弄情,并大喝:“快帮忙,快抢下那面阴阳镜。”

    花弄情心脑稍醒,分得出敌我,闻言之下,迅即欺扑过来,两掌打得毛盾再撞顶墙,弹摔石梯猛滚下来。

    毛盾直叫着,仍猛抓着阴阳镜,想照向花弄情,并急叫“劈他”。

    那老道士岂能让他再得逞,猝然猛扑向他,顾不得自己身份,简直如小孩般和毛盾抢夺手中那块阴阳大饼。

    “你敢抢我的宝物,我咬死你!”

    毛盾一时护宝心切,抢之不下,干脆猛张嘴咬向老道士手腕,痛得他唉声痛叫,他还是不肯放手,尖急厉吼:“快抓住他,快劈他——”

    声音如雷,轰得花弄情神智大醒,乍见状况,一掌打得毛盾闷吐鲜血,终于护不住阴阳镜而跃撞丈余远墙角,显得狼钡不堪。

    老道士终于抢得阴阳镜,欣喜若狂高举头顶:“我枪到它了,我得到它了!”差点蹦跳起来。

    花弄情也是一脸战胜笑态:“法师有了它即能打败这小子?”

    “不错,有此宝物,天下无人能挡!”老道士笑得更狂。

    毛盾看在眼里叹在心里,面对两人,他感到不易处理,为今之计似乎该先逃开方为上策。

    他有意往石门靠,想来个致命一击。

    然而花弄情和老道士皆是狐狸精,狡猾得很,在得意忘形之际还是注意毛盾,但见他有所行动,两人登时不敢再狂下去。

    老道士急谑道:“抓起来才能永绝后患。”

    “我看干脆杀了他!”

    花弄情更形残忍,双掌凝力,兀自逼来。

    毛盾眼看走脱不成,猝然大喝:“想杀我,我还要你老命!”

    双掌冒出七彩烟气,人如猛龙暴撞花弄情。就在双方不及三尺之际,罡气已震得空气为之密缩而发出哧哧响声,花弄情不信邪,怒掌再劈来,砰然巨响,地动山摇,两人各自倒喷而退,各自口角挂血受了内伤。

    花弄情料想不到毛盾拼劲竟然如此勇猛,自己一时托大而受伤,实在划不来。心念仍在犹豫该不该反攻。

    那老道士见机不可失,猝而又两掌轰来,毛盾简直无处可躲,只得抱头硬挨,两掌轰得他又如弹九弹滚四处。

    花弄情见状想及自己被揍着玩,此时不就是报复好机会,心下谑笑,疾扑下来,和老道士直如饿虎扑羊,揍得毛盾哇哇痛叫,鲜血直吐。

    毛盾已无法控制,心念中只想脱逃,猝然狂厉大吼,双掌真力合十,运出无尽威力日月神功,只见得红白光芒大作,他再一吼,双掌一翻,又如日月绽放光芒射得满室光华,更如火山爆发般猛冲两位狗男女,那光影过处,轰然巨响。

    不但打得两男女倒冲顶壁,那劲道竟然形成火山爆出时的喷浆,轰在顶空三尺余厚石墙,轰得石屑暴飞,那坚固无比的金凤亭竟然被轰得塌垮下来。花弄情和老道士早被轰得喷挂树上,再摔落地面。

    毛盾想逃,却因用力过猛,牵动伤势,猛吐一口狂血已四肢无力酸软下来。

    我希望这杰作能引得金武堂注意而前来救人。

    这希望是实现了,金武堂的确被此爆炸般响声吓着,猝然引起马蚤动:“在那里,那里!”之声音不断传来。

    花弄情虽然受伤,但她却知道事情严重性,急急叫道:“快扣着毛盾躲到我房间,快!”

    老道士当然也明白状况,强忍伤痛,猛然再入裂洞,发现毛盾己软趴无力,冷笑一声,一指将他点昏,抓扣于手中,反掠而起,直奔那金凤阁,躲了起来。

    花弄情见他已藏身才嘘口气,来不及清理满身脸灰尘,只好挽袖勉强拭向脸面,好让自己别那么狼狈,想及毛盾那掌劲,她心头就是一把惊一把怒,还好已将人制住,否则不知又要再伤多少心神。

    她仍是喘息不已。陆不绝已领着黑不亮和武灵雪、武灵玉等人惊惶起赶来。

    突见亭倒柱塌,四人惊心不已。

    花弄情则冷漠面对他们可能质询。

    陆不绝拱手为礼:“发生何事?”

    花弄情道:“没事,我在练功。”

    “练的把石亭拆掉?”黑不亮冷笑:“你不是发疯就是有问题!”

    花弄情斥道:“我的事不用你们干涉,走开,金凤阁不欢迎你们!”

    陆不绝不解:“二夫人不是受了刺激而变得痴呆?”

    “你才痴呆!”花弄情更怒:“老娘就是喜欢胡作非为,你管得着!”

    说话过于激动又牵动伤势,嘴角已渗出血丝,她想急忙抹去却已被人发现。

    “你受伤了?”陆不绝稍关怀地说:“是不是有人伤了你?”

    “放屁,练功就不会受伤?”花弄情斥道:“老娘高兴将自己弄伤,你管得着?”

    武灵雪冷笑:“明明被人打伤又何必装没事?”

    “是又如何?花弄情谑笑:”你不是天天想咒我死,我被打伤不就合了你的意,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关心我,免了吧!“

    武灵雪冷笑:“既然承认被人打伤,那人是谁?人在哪里?”

    “天打雷劈,人在天堂,你去找雷公啊!”

    “毛少侠在哪里?”武灵雪挑明地说。

    “谁是毛少侠?”花弄情装迷糊:“就是那小道士?哼哼,别人不跟那小道士,你不怕你未婚夫说你没眼光?”

    武灵雪嗔怒道:“你不说,没关系,我搜给你看!”

    “你敢!”花弄情急忙拦向武灵雪,怒斥:“别以为你是大小姐,就能犯我金凤阁,你搜搜看!”

    武灵雪根本不甩她,一掌将她推开就想往阁楼搜去。那花弄情本就受伤在身竟然被推得踉跄而退,人没拦着还差点呕血。

    然而她见及武灵雪已搜向住处,惊惶之下已存拼命,怒喝一声,整个人暴飞而起,猛截在凤桥前头,双掌大摆前头。

    她这一用真力,鲜血又渗出嘴角,显得十分狼狈,她仍硬撑,还想拼命。

    “谁敢再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武灵雪还想动地,陆不绝不忍,追了过去:“大小姐请稍慢,到底发生了何事?”

    武灵雪道:“毛少侠刚回来即前来查她,结果发生打斗,她在,毛少侠却失踪,我当然要弄个明白毛少侠到底人在哪里。”

    黑不亮冷道:“凭她狐狸心,哪会把人囚在那么容易找的地方?我看要拆掉所有亭子才成。”

    花弄情闻言不怒反笑:“你拆啊,拆得了就给我建回去,搜不到人老娘照样跟你没完没了!”

    陆不绝稍一思考,说道:“敢问二夫人,毛盾可真的曾来找过你?”

    “没错,可是马上走了。”

    “那石亭之事又如何?你又如何受伤?”

    “有刺客闯进来,我拼命打跑他,你们来的太慢了!”花弄情冷眼一挑:“说不定是你们搞的鬼,还假惶惶地前来察看。”

    陆不绝道:“金武堂既然让你住下就不会随便为难夫人,您误会了。”

    “误会?现在呢?”花弄情冷笑:“大军压境,趁我受伤欲搜老娘住处,这算不算误会?”

    “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看完了,可以走了吧!”花弄情猛下逐客令。

    武灵雪冷道:“毛盾又如何离去?外边守卫怎没察觉。”

    花弄情斥道:“他还算是人吗?满脑子鬼怪主意,他要走会告诉我吗?简直笑话。守卫没见着就想赖我头上,你以为那小子那么好收拾,老娘要留他就能留他?”

    这倒是了,众人自是相信毛盾能耐,纵使花弄情了得,要如此无声无息,毫无痕迹地把人逮起来那恐怕不容易吧,他们已开始相信毛盾是自己离开,搜屋意识也就没那么强烈。

    可惜他们却没想到打斗会在地底秘室,花弄情又事先弄了个高手前来助阵,毛盾斤斗栽的实在冤枉。

    陆不绝见武灵雪不再坚持搜屋,他也该打个圆场收局:“二夫人既然如此说,我们也不便再为难,倒是那刺客长的何模样,是何来路,可否告知一二?”

    花弄情看他们不搜了,心下大喜,表面却仍冷冰冰:“五十上下,惯用刀剑,好像昆仑剑法,我只知那么多。”

    她故意扯向又远又难找的昆仑派,若他们想查也得花上一月半月光阴,她早将事情摆平了。

    武灵雪冷道:“像吗?用剑高手,你怎会受掌伤,身上一点剑痕都没有!”

    花弄情怒斥:“老娘厉害,你管得着!”

    “我看你是有意隐瞒,想岔开我们注意力。”

    “老娘高兴,你又奈我何?”

    “你?”

    武灵雪实在是想起此机会揍她,陆不绝赶忙拦了过来:“二小姐,咱们暂时先四处搜查看看,说不定会另有发现总比耗在这里好。”

    武灵雪地这才点头斥道:“最好别叫我搜出什么,否则大家看着办!”

    “若有状况请随时通知我们,告辞了。”

    陆不绝礼貌拱手,和黑不亮已相偕离去。

    花弄情等到他们全消失大门,这才嘘喘大气直呼好险,更是武灵雪这混丫头骂个不停,哪天真的要给她好看,方消今日心头之恨。

    瞧这一身狼狈,她又把怒恨转移毛盾身上,当下四处眺望,但觉人都走光了,始转身进入豪华楼阁。

    那老道士则躲在花弄情闺房,因为那里算是最隐秘之处,连武子威也一晕丢在床上,免得他发出声音而惊动外头。

    一切似都雨过天晴,他才爬出床底,并把毛盾拖出来,还撕了布条将他捆绑牢靠,心头才算较为安心。

    花弄情赶了过来,发现老道士躲在自家闺房,倒是觉得好笑:“道士躲入女客房犯不犯忌啊?”

    “情急管不了那么多。”老道干笑,随又问道:“人都走?”

    “不然我还敢进来?”花弄情欣笑:“现在如何处置他?”

    “带回本门,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可不能动,他们必定在外头加派人手。”

    老道士冷笑:“人已在手中,多等几天也没关系。”

    “恐怕也不能等太久。”花弄情道:“何不现在把他杀了,这样较好处理。”

    “不行!”老道冷狠道:“我要他的头祭坟!而且还要折磨得他活着比死还痛苦。”

    花弄情哧哧一笑:“没想到修道人火气也还真不小!”

    老道士:“你不想啃他的肉?尤其他把你变成白痴。”

    一想及白痴,花弄情即是满肚子火,怒骂着“揍着玩”,一连数脚已把毛盾给踢醒,还来不及了解身在何方已唉唉痛叫。

    “还知道痛嘛,老娘打得你水肿!”

    花弄情揍得更狠,毛盾忍受不了突然尖叫救命啊——准是想把声音传出去。

    老道士和花弄情闻声简直吓出冷汗,在“救”字方发出之际已双双伸手急封向他嘴巴,硬把毛盾封得喊不出声,毛盾挣扎,老道士数指又将他点晕。

    两人这才嘘口气,直叫要命。

    花弄情更急了:“绝不能留他在这里,他随时会醒来而喊叫。”

    “不会吧,我对我的点岤法甚有把握。”

    “你不知道他练的是……”花弄情本想说出日月神功,但这关系到自己也是日月神教教徒,只好立即改口:“他练的是一身邪功,好几次都是大意才被他逃走,你还是小心为是。”

    花弄情也想到留毛盾在身边以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