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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19部分阅读

    男儿的缘由,而一心软,只会一事无成。

    古绯之前能狠心对待墨玉华,可并不能表示,对乐清泊,她也能同样无情的做到,特别还是这乐清泊同墨家大公子墨戈弋是好友。

    故而他才临时换簪,凭乐清泊的眼力,又怎会看不出乌金黑曜石卧狐簪根本就是男子用的发簪,男子用的物什出现在古绯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他抬脚上前,重新握住轮椅,索性直接开口相问,“小生想知道姑娘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如若姑娘回大京,小生兄弟两自然要重新做打算。”

    古绯讥诮一笑,“怎的?我这人还没走,你就开始准备着找下家了?”

    说完,她不给尤湖回答的时间又道,“如果是为这个,你可以将心放回肚子里,至少一年内,我还不会回大京,乐清泊是乐清泊,我是我。”

    古绯的回答,并未让尤湖彻底的安心,他太明白古绯的心思婉转,这话上是一种意思,话下又是另外一种意思,虽然都是同样一句话。

    他摇了摇头,没从古绯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只得暂且不提这事。

    古绯本就不想过多提及乐清泊,她想起另外一件事,“这次,墨戈弋托乐清泊带了批东西过来易州,你去查查,是何物。”

    临到九月商会大典,且最近古家铺子还在排挤小墨家的买卖,趁着墨戈弋还没过来,她自然要加紧打压的力度,可以预见商会大典上墨戈弋来后,定然有一场恶战,而现在能削弱小墨家一点是一点。

    “不用去查,小生今早得到了消息,”尤湖回道,“那是一批数量颇多的墨丸,以稀罕珍藏墨为主,为的是在商会大典上让小墨家大放异彩,最好能就此让封溥羽这样的大家都收归墨家麾下,就此统领易州制墨行当。”

    古绯娥眉一皱,“我听闻小墨家出卖的有些墨丸,便是封溥羽大家制的,而封大家愿意为小墨家制墨丸,这中间是大京墨家搭的线,现在为何说收归?”

    尤湖摇头,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封溥羽大家只是与大京墨家的某个人关系不错,而当初小墨家刚好认识这个人,如此才托的情。”

    “且,封溥羽大家搁在小墨家卖的墨丸,每个月也都是有定数的,其他几家,偶尔也能拿到一两枚封大家的墨丸摆自家铺子里卖。”

    古绯恍然,这也就能说通封家的生计来源,也能间接看到封溥羽在易州制墨行当的话语权,那简直是说一就是一,连带封礼之都有不小的威信。

    眼见古家府门在望,古绯指甲尖轻划膝盖上的裙裾,“封大家制的墨丸走的是华美精致路子,早自成一派,他这般自由自在。方才能保有十年如一日的热情,制出的墨丸,有自己的灵性。”

    “所以,”她眸中带戾。“墨戈弋的野心才真是大。”

    只这一句话,尤湖便听出古绯的话下之意,他嘴角弯起,很是俊美无双,“那么,姑娘是准备要让墨戈弋不能如愿以偿了?”

    “自然是了,”古绯回答的理所当然,“封大家这样的有德大家,不该屈尊在任何人的手下,作为墨师。那都是有傲骨的。”

    她说的是“墨师”而非“制墨师”,让尤湖小诧异了下,“姑娘,还不是墨师,也是十分有傲骨的。”

    顺势一记讨好的话。被尤湖说来,配合着他再自然不过的神色,倒没显特意,不会让人反感。

    古绯从鼻端哼了声,算是应了他这话。

    尤湖哑然,这模样分明是还记恨着他刚才的无礼,他摇头失笑。转开话题,“既然是姑娘想的,那么小生想问姑娘,是想走捷径还是费点神?”

    两人这会刚到青墨院门口,瞥见尤二一铁塔般的汉子,居然蹲在院门口。像被遗弃的可怜虫,眼巴巴地瞅着两人回来。

    古绯瞟了他一眼,不在意的问,“何为捷径?何为费神?”

    尤湖也是看见了尤二,他唇线弧度一扬。就回答道,“捷径么,自然是姑娘从乐清泊下手,东西是他运来易州的,有多少,放哪了,他清楚的很。”

    才一说完,古绯就摇头不赞同,“我不想算计他,换个法子。”

    尤湖眼瞳色泽深了些,有微末之光从他狭长的眼梢边掠过,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冷了点,“小生知道了。”

    末了,两人便无话再说。

    尤二见两人当没看见他一样,径直越过他,他蹭起来,垮着脸到古绯跟前哭诉道,“姑娘,不待你这样只让俺做事,不给俺饭吃的。”

    古绯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

    尤二继续说,“您明明说俺在墨室里捶够五十枚墨丸,出来就有肉吃,俺都捶了六十枚了,出来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哪里来的肉。”

    古绯沉默,她伸手揉揉眉心,实在觉得这汉子傻的可以,明明兄长狡诈如狐,可偏生到了弟弟这里,就是个二愣子,“怎会没人,苦妈不是在么?况且还有白鹭。”

    尤二挥挥手,“没人,没人,她们都没在。”

    古绯惊疑,平时,青墨院怎么都会留一人在,明明随她去龙凤楼的只有尤湖喝夜莺两人,她半途而回,来去不过一个多时辰而已,院中怎就没人了。

    尤湖轻笑一声,“傻弟弟,你要吃肉,为何不跟大哥说,走,大哥带你出去吃,姑娘今个累了,别烦她。”

    尤二一个激灵,他犹豫地看了看古绯,磨蹭到尤湖面前,背着古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姑娘,”这时,苦妈的声音响起,她抱着匹烟色的好料子进来疑惑的问,“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古绯的目光更是落在她怀里的布匹上,遂道,“老奴刚才去大房那边了,姑娘走后,大夫人差人过来说,大姑娘古婉婷的嫁期近了,特意让领匹好料子回来,给姑娘制成新衣到时穿。”

    闻言,古绯杏眼一眯,明显不信的道,“哦?她会那么好心?”

    苦妈摇头,“老奴也这么觉得,估摸着这崔氏是想着古家大公子古旻要回来了,所以做做样子,想让姑娘放下戒心。”

    这种事,尤湖不好插嘴,他顺势领着尤二就又出门去了。

    古绯也不想过多计较,很多事她心里清楚就行,便道,“行了,我知道了,苦妈你自己瞧着办就是。”

    说完,她自己转着轮椅到墨室去了。

    苦妈在古绯身后悄悄地松了口气,她本是跟着古绯到龙凤楼去了的,回来的路上顺手买了匹料子好有借差,唯一没想到的事,今个她出门,便没人去采买食材,是以白鹭没多想就去采买了,尤二从墨室出来后,才一个人都没找见。

    恰好,古绯压根就没留在龙凤楼吃饭,中途早回来了,所以才差点撞破。

    苦妈想着古绯的不轻易相信人的疑心性子,连她自个都觉得刚才的说法挫劣,她估计这小小的一件事,就已经让古绯心有所疑了。

    ps:

    终于爬上来了,真不容易。

    83、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古绯一晚上都没睡好,老长的时间,她睁着大眼,看着头顶烟青色的樱花罗帐,似什么都没想,又似想了很多,过去,现在,未来,全都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晰。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结果才闭眼,就接二连三的做梦,梦见美好,梦见怨恨,更多的还是乐清泊的那张脸,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不期然的,眼圈都有暗影,且头还抽抽的疼。

    恰好,白鹭端着热水进来回禀,“姑娘,外面有位姓乐的公子求见。”

    古绯眉头一皱,一听这下,她就觉心头烦躁,往脸上拍了点热水,彻底清醒了,才道,“让苦妈去打发了,不管用什么理由都可以。”

    她不想见他,至少现在是十分不想。

    没去管乐清泊是不是真的走了,古绯边用着早膳,边捉摸着如何将大京带来的那批墨丸给毁了,让墨戈弋想在商会大典上大出风头的希望落空,而且昨天虽然苦妈没对她说实话,可有一点是说对了--

    古家大公子古旻要回来了。

    这里九月的商会大典之后便是十月古婉婷的嫁期,这两件大事,古旻必然会回来参加。

    所以,她要做的,便是在墨戈弋来易州之前,毁了那批墨丸,在古旻回来时,将古家铺子里的配方和银子牢牢地抓在自个手里,唯有这样,她日后方才能稳稳地扎根在易州,进度皆有后路。

    用完膳,她到墨室,先是看了尤二昨日捶打的墨坯,挑拣出不入眼的,剩下的让夜莺包起来,抽空送到古家铺子里去,阴干让师父描金上去,便能搁架子上卖了。

    她默默翻看这些日子琢磨毒墨的笔录。几乎每一次制成后,不管好坏,她都习惯的用笔记载心得,过个几日。将所有的体悟重新梳理,筛选出最好的配伍,又再次开始反复推敲研制。

    这样繁琐单调的制墨,兴许她十来天就能调出最好的配伍,继而成功制出自己想要的墨丸,也可能三年五载都没半点头绪,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故而,当尤湖临近黄昏的时候进来,古绯不知不觉又在墨室呆了一整天,她一松懈下来。就倍觉脖子和手臂酸疼的慌。

    尤湖瞧在眼里,却半点上前的意思的都没有,反而取笑道,“小生还以为姑娘是钢筋铁骨做的。”

    古绯没理会他的讥诮,她伸手自个揉了揉后颈。问道,“有消息了?”

    尤湖点头,他瞧了眼门外,见没旁人,才走到古绯身后,再自然不过的伸手为她揉按起来,“一共整整五十枚墨丸。且全部都是今年的新制墨,已经交到了墨宴手里,被安放在小墨家仓库的一号位。”

    消息太过详细,古绯反而生出不真实感来,她动了动身子,调整姿势。顿觉尤湖那只手力道刚刚好,在后颈肩膀处揉按的煞是舒服,“消息来源可靠?”

    尤湖低头瞧着手下白皙的脖颈,能见依稀的背脊骨头,入手滑腻柔软。他凤眼眯了眯,嘴里回答道,“可靠,小生花银子买通了一个仓库小管事。”

    如此,古绯屈指敲了敲扶手,“那么,便动手吧,我要五十枚墨丸,一枚不剩。”

    闻言,尤湖动作一顿,他收回手,站到古绯正面,在她目光注视下,拱手正色道,“遵姑娘的命令。”

    是夜,晚膳之后,古绯目送尤湖离开,今个晚上正是动手好时机。

    苦妈陪在古绯身边,本来这种事她想请命亲自前往,尤湖是使银子找了几个好手,可谁能保证这其中没有二心的,是以她半点不放心。

    哪想,她还没开口,古绯就先出声将她给拒绝了,并言,“以后这种事,使银子能解决,苦妈你都不用出手。”

    苦妈一怔,默默记下古绯的话,没再多说什么。

    古绯翻了翻手上的《花氏香谱》,漫不经心的一行一行看下去,这本册子,她已经看了不下三遍了,可还是每看一次,便体悟多一次。

    她想制毒墨,首先一点,便是这毒墨能散发芬芳的香味,这毒才能有散发出来的条件,然后和一些特定的东西相遇,便可成毒。

    如若不然,一枚毒墨,一有味道便成毒,那谁敢用,她想的还更深一点,毒墨的调制出来,是只针对某个人,而不是所有的人,那么毒墨的配方便是根本就没固定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在变化,每两枚毒墨那也是不一样的。

    可这会,她盯着面前的书页好半天都没再往后翻。

    苦妈想油灯挪近,拿起银小剪挑了挑灯芯,轻声道,“姑娘可是在担心尤湖公子?”

    古绯皱眉,她瞧了苦妈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苦妈剪掉多余的灯芯,才笑着回道,“姑娘莫担心,尤湖公子是饱读诗书的书生,他自然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古绯摇头,她干脆将册子合上,“不是,今晚上,我一直有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尤湖的消息来的太快,仿佛专门是在等着我们去打听的一样,这其中说不好。”

    苦妈拿过一边的线篓,翻捡出没做完的针线活,手下不闲着,“姑娘你多想了,没事的,尤湖公子是个拎的清的,自来青墨院,他做的哪件事不是都顺顺利利的。”

    说完,苦妈语气顿了小,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老奴去接应?”

    “不用,”古绯半点都没考虑的就打断,她人往后靠,伸手揉揉眉心,“希望是我想……”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外面倏起大风,呼啦着吹啸而过,房间里灯影剧烈的跳动,苦妈正想起身去拿灯罩子,就在这时,古绯的房间门,被嘭的打开了--

    文人长衫染血的尤湖出现在门口,他脸色有白,唇微张。在喘气。

    古绯一惊,一眼之下她便知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公子!”苦妈惊呼了声,她一个箭步上前,“你受伤了?”

    言语之中。是非常浓烈的急切和担忧。

    尤湖只看着古绯,凤眼晶亮,他摇头道,“没有,不是小生的血,是那些拿了我的银子的亡命之徒的。”

    他说着,缓缓走到古绯面前,一字一句的开口,“姑娘,小生失算了。计划失败,请姑娘责罚。”

    闻言,尤湖动作一顿,他收回手,站到古绯正面。在她目光注视下,拱手正色道,“遵姑娘的命令。”

    是夜,晚膳之后,古绯目送尤湖离开,今个晚上正是动手好时机。

    苦妈陪在古绯身边,本来这种事她想请命亲自前往。尤湖是使银子找了几个好手,可谁能保证这其中没有二心的,是以她半点不放心。

    哪想,她还没开口,古绯就先出声将她给拒绝了,并言。“以后这种事,使银子能解决,苦妈你都不用出手。”

    苦妈一怔,默默记下古绯的话,没再多说什么。

    古绯翻了翻手上的《花氏香谱》。漫不经心的一行一行看下去,这本册子,她已经看了不下三遍了,可还是每看一次,便体悟多一次。

    她想制毒墨,首先一点,便是这毒墨能散发芬芳的香味,这毒才能有散发出来的条件,然后和一些特定的东西相遇,便可成毒。

    如若不然,一枚毒墨,一有味道便成毒,那谁敢用,她想的还更深一点,毒墨的调制出来,是只针对某个人,而不是所有的人,那么毒墨的配方便是根本就没固定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在变化,每两枚毒墨那也是不一样的。

    可这会,她盯着面前的书页好半天都没再往后翻。

    苦妈想油灯挪近,拿起银小剪挑了挑灯芯,轻声道,“姑娘可是在担心尤湖公子?”

    古绯皱眉,她瞧了苦妈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苦妈剪掉多余的灯芯,才笑着回道,“姑娘莫担心,尤湖公子是饱读诗书的书生,他自然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古绯摇头,她干脆将册子合上,“不是,今晚上,我一直有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尤湖的消息来的太快,仿佛专门是在等着我们去打听的一样,这其中说不好。”

    苦妈拿过一边的线篓,翻捡出没做完的针线活,手下不闲着,“姑娘你多想了,没事的,尤湖公子是个拎的清的,自来青墨院,他做的哪件事不是都顺顺利利的。”

    说完,苦妈语气顿了小,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老奴去接应?”

    “不用,”古绯半点都没考虑的就打断,她人往后靠,伸手揉揉眉心,“希望是我想……”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外面倏起大风,呼啦着吹啸而过,房间里灯影剧烈的跳动,苦妈正想起身去拿灯罩子,就在这时,古绯的房间门,被嘭的打开了--

    文人长衫染血的尤湖出现在门口,他脸色有白,唇微张,在喘气。

    古绯一惊,一眼之下她便知自己的担心成真了。

    “尤湖公子!”苦妈惊呼了声,她一个箭步上前,“你受伤了?”

    言语之中,是非常浓烈的急切和担忧。

    尤湖只看着古绯,凤眼晶亮,他摇头道,“没有,不是小生的血,是那些拿了我的银子的亡命之徒的。”

    他说着,缓缓走到古绯面前,一字一句的开口,“姑娘,小生失算了,计划失败,请姑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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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一早起来码,可上公司总部开会的时间提前了,没时间了,还差一千字码不完了。

    所以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