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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21部分阅读

胆。忍辱负重,今你觉自己是玩物,为何不可先视她为玩物,与人同妻,玉臂千人枕,又与风尘女子有何区别。你就要为一如此下贱之人断送自己的前程不成?”

    “前程?”古旻笑声歇了,继而脸上怔忡。

    “是,有一人或许能解你身上之毒,只是要看如何才能让其出手。”古仲继续道,他越说越发眼里流露出希望来。

    连崔氏也凝神考虑起来。忽的她突然想起一人,“莫非是那人?”

    古仲点头,脸上总算有了点轻松之意,“怪医九先生。”

    听闻这话,古旻蓦地回神,他像是沉入黑暗之中,却猛然抓住了一丝光亮的溺水者,不顾一切的往前,只想挣得一线生机,“如果是他,或许真可以,可怪医九先生,要去哪里寻?又如何让他出手。”

    问题一出,崔氏皱眉,显然她也被难住了,之前古婉婷身子有异的时候,怪医九先生在琳琅阁出手过一次,那都是看在琳琅阁的面上,且听闻怪医九先生已经离开了易州,去向不明。

    而古仲却抚着黑须笑了,“我们不行,可琳琅阁的人必能找到怪医九先生,而要让琳琅阁出面,有一人一定能做到!”

    崔氏脸色一明,她眼底都发出晶亮如星的光亮来,“那个贱丫头!”

    古旻一头雾水,他将府里的人都给想了遍,心里正疑惑,莫非这贱丫头指的是古柔不成?

    崔氏拉着古旻坐下,将古绯的事给讲了一通,当然言辞之间没忘极尽的抹黑和咒骂。

    “啪”古旻听完,当即一拍案几,腾地起身怒道,“好个贱丫头,连爹的掌事权都敢下手,我古家的家业岂是那般好拿的。”

    “娘亲放心,如今我归家,不日我定将家业夺回来!”古旻在奈何不了多骨拉,可对古绯,他却是半点不放眼里,且他心有压抑不住的怨毒,正愁找不到发泄口。

    古仲摇头,“暂时还不能动她。”

    “是啊,我儿听你爹的,”崔氏也赶紧跳出来,生怕古旻忍不住吃了亏去,“那贱丫头同琳琅阁的关系好着呢,要让琳琅阁找到怪医九先生,还得去求她。”

    “求?”那知古仲高深莫测地摇头,他唇上翘,黑须之下就起老谋深算的狠毒,“我们为什么要去求,之前已经闹僵起来,去求她也不会答应的,那个贱丫头就是白眼狼,所以……”

    “我们为何不让那个蛮夷畜生去给贱丫头下毒,她一中毒,自然会去找琳琅阁的人,琳琅阁必定就会去找怪医九先生,到时候她吃住都在府里,还怕她不同意让九先生先给旻哥儿解毒!”古仲一言一语,便是条条毒计,偏生他脸上还带笑,当真让人觉得悚然。

    崔氏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可不就是那么回事,遂拍手称好,“对,让畜生和贱人狗咬狗去。”

    古仲继续道,“蛮夷畜生不是喜欢玩弄男子么?前不久青墨院倒来了对兄弟,其中一人我见皮囊生的不错,找个机会,让那蛮夷瞧瞧,旻哥儿,这几日你也要在那蛮夷面前吹点风,不怕她瞧不上,到时她们冲突一起,就是我们得利的时候!”

    91、细皮嫩肉,好生可口

    毒墨很长段时间一直没进展,古绯将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了墨室里,即便已经知道古旻回来了,她也懒得再多去铺子里,加之尤湖也不去了,所有的事只有尚全在理着。

    当苦妈回禀,说古旻回来的第三天就到了铺子里去,并将所有的管事伙计喊道一块,训了话不说,还将古绯提上去的小管事给撤了,就连尚全都被罚了银子,以示惩戒。

    随后还将所有的账本给把持了,对账面上没半两银子的事,也不恼,似乎半点不为配方和银子的事困扰。

    晚点的时候,古绯就听说,那张她祸水东引的香墨配方,由古旻决定,当天早些时候就已经给墨宴送了过去,美名其曰,当做古婉婷的嫁妆。

    平白得了张配方,墨宴自然欣喜,对古旻强势夺回古家铺子却缺少银子的困境,他大手一挥,便从小墨家库房中取了批银子送过去,也不要古家日后归还,趁机插手到古家买卖中,言明不会干涉,只年底分银子了事。

    古家吃了个哑巴亏,还是和黄连一样的苦,却压根不敢有微词,已经将古绯给得罪死了,如今银子和配方只有小墨家才有,古旻不得不依靠小墨家。

    当古绯知晓的时候,她又扔了一枚废墨,面对苦妈忧心忡忡的眼神,她轻笑起来,“若是以往,墨宴哪里会得逞,如今古家被吞,只是早晚的问题,古旻都隐忍了下来,就连古仲都不吭声,那么,我只会认为,大房那边在图谋更大的,轻重有缓,所以才任墨宴为所欲为。”

    经古绯这么一解释,苦妈转瞬了悟。松弛耷拉的眼睑内精光暴涨,她当即道,“老奴这就去查探。”

    哪想,古绯讲桌上的制墨器具收拾好。转动轮椅道,“不用,我倒要看看这古旻能蹦跶出什么幺蛾子。”

    苦妈上前,动作麻利地推轮椅出墨室,既然古绯那么说,她也不再坚持,转而说起其他,“尚掌柜好日都没过来了,铺子里这几日的进账也没有送来,姑娘您看。是不是做点什么。总不能让古旻平白就将铺子里的掌事权收回去。”

    “为什么不?”古绯反问一说,她转过游廊,就见尤湖一身青衫,好不写意早自行对弈,一手白棋。一手黑子,倒自得其乐的很,“本来那就是古家的家业,他要收回去,就任他,小墨家要帮,墨宴司马昭之心。就等他们自己闹腾,要是内讧了才好。”

    说着,她的视线还没来的急从尤湖身上收回,尤湖转头,两人目光相触,皆微愣呼吸之瞬。

    古绯屈指一敲扶手。苦妈福至心灵推着轮椅过去,在丈外站定,古绯沉吟片刻开口道,“离开青墨院,我不养闲人。”

    尤湖落下一子后。他直起身,凤眼深沉如宿墨地望着古绯,葳蕤树荫下,清风而起,枝叶簌簌而响,青衫长袖拂动,当真如轻烟水墨图一般。

    “姑娘有吩咐了,小生自然就不是闲人了。”他说的云淡风轻,半点都没死皮赖脸的不自然。

    古绯倏地握住扶手,她眸起浮冰碎雪,带着浸入骨髓的寒意,“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

    字音方落,古绯不愿意再多说,她示意苦妈调转轮椅,髻上素银点点,旋身离去。

    “姑娘是在担心小生么?”他突然发问,指下又落了一字,视野之中只有眼前那方连纵错横的棋局,“姑娘是担心小生被那蛮夷女子看上还是吃了?”

    古绯冷笑起来,她懒得跟这人多说,只要不惹麻烦到她青墨院就好。

    接下来没几天,古旻在墨宴的支持下,轻松就古家铺子的掌事权给收了回去,对这事,古绯是半点动作都没有,仿佛古家铺子在她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

    苦妈对此有不解,直接从古仲手里争下来的时候是机关算尽,可这会,又不在乎了。

    对此,古绯只淡淡一笑,轻言细语地道了句,“别人的东西总是别人的,即便巧取豪夺和再如何控制,那也不是自个的,所以都不是我的东西,失去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苦妈虽然年长,很多人情世故也懂,可对于古绯的想法她还真没揣摩透过,是以对古绯这话,她听了也不是太明白。

    “姑娘是早有打算了?”她问。

    古绯只高深莫测的一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随后几天,整个易州就只听闻古旻那批带回来的极品松柏的事,墨宴给古家的配方中,不仅有镇店的香墨配方,还加了其他几种小墨家独有的配方,古旻野心勃勃,他欲开品墨会,用百年古松松柏烧制的烟炱制墨丸,再加上小墨家的从旁协助,就开易州有史以来最热闹的品墨会。

    古绯不屑的很, 以往还有品鉴墨丸的心思,这会她压根就没兴趣。

    古家铺子那些制墨师父的技艺如何,她很清楚,小墨家给的那几种配方,她也会制,可以说,古旻此次唯有那百年古松是真正有价值的。

    临到头,苦妈不知用了何种法子,居然弄了一撮古松烟炱回来,起初古绯还欢喜了下,可当那烟炱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只一眼,她就摇头一脸可惜有讽刺的神色。

    “这绝不是百年古松烧制的烟炱,色太不纯,这烟炱的松柏年轮不超过五十年。”也只有古绯这种眼光毒辣的,在看着烟炱的时候,依稀能分辨出烧制的松柏年轮。

    苦妈一惊,当下便道,“姑娘有所不知,古旻将百年松柏送到了小墨家的墨窑去烧的,说是古家的窑太小。”

    古绯就笑了,她低头一吹,将那撮烟炱吹到地下,唇边就浓浓的讥诮,“墨宴胃口真大。”

    越来越插手古家铺子的事,这会连古旻千辛万苦弄回来的百年松柏都一并给吃了,偏生古旻没办法,配方和银子是墨宴出的,这就等于扼住了古家的喉咙,不想死就只有乖乖听话。

    对此古绯不予置否,她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毒墨上面,每日以出两枚墨丸的速度琢磨,结果制的越多,反而废墨越多,好在她之前 从古家铺子里赚了不少银子,要不然真不好支撑她如此的浪费。

    这天,她照例制了墨后,改动配方,她修改过的配方删删减减,早累成一沓了,按她的意思,都是没用的扔了便是,可苦妈非的每次都给拾掇整齐了码好,再收敛好,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这些配方在古绯眼里没价值,可在旁人眼里,连那些废墨都是极好的,对于配方,那就更看中了。

    将今日心得书写下来之后,古绯舒了口气,她已经两天没出过墨室了,这会告一段落,便自行转着轮椅出去。

    墨室外,依然是艳阳高照,她不适的虚眯眸子,透过睫毛缝隙,冷不丁就见有一陌生女子在她院子里围着尤湖转。

    那女子肌肤蜜合,长发简单的编成股辫子搭在背后,裙裾穿在她身上,显得颇为怪异。

    古绯心头一动,待眸子适应后,缓缓地睁开,就见那女子不知什么时候飞快地蹿到她面前,一双暗金竖瞳冰冷地打量着她。

    她回视,望着那双野兽之瞳,半点都不怯懦。

    倏地,那女子咧嘴笑了,小小的尖牙似有冷光点点,“真细皮嫩肉,好生可口。”

    勾唇点笑,古绯悠悠回道,“你也不错,动若野兽,谁也不是你对手。”

    闻言,多骨拉眼中的暗金色越发晶亮,她回身指着尤湖就对古绯道,“把他给我。”

    言辞之中,是毫不客气的命令语气,可古绯没半点恼意,她轻飘飘地看了尤湖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一身慵懒闲散的软骨头模样,隧道,“他不是我青墨院的人,你若想要,自行掠去。”

    多骨拉听清楚了这话,尤湖自然也听到了。

    他偏头过来瞥了古绯一眼,眉目之间竟带丝丝无奈,可又觉得压制不住古绯,两人之间简直就是长无止境的拉锯战。

    多骨拉也看了尤湖一眼,她咯咯地笑了,暗金竖瞳,宛若鎏金细撒,漂亮非常,“你不错,我决定日后不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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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2、昨晚伺候的不好么

    听闻这种惊悚的话,古绯半点都没惊惧,她虚眯着杏眼,点漆黑瞳蕴含暗芒,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这院向来僻静,就是很多府里的下人都不愿过来,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的。”

    多骨拉又回到尤湖面前,十分满意地围着他转了圈,仿佛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对古绯的问话,不太在意的回道,“旻说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古绯勾了勾嘴角,有暗影从她睫毛缝隙投落,“这样啊,姑娘你是我大哥古旻的妻子吗?”

    她语调单纯,素白如玉的脸微微偏着,黑白分明的眼瞳纯澈的很,半点都没心机的模样。

    多骨拉回头看了她一眼,将粘在尤湖身上的视线施舍地分了丝过去,“你是旻的妹妹?用你们大殷话来说,我是你大哥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叫大嫂?”

    古绯笑了,无比地春意盎然,“是,大嫂。”

    随后嘴角笑意不收,继续道,“大嫂是大哥的正妻,大哥现在掌管着府里的大小事,那么大嫂想必也接手了大伯母手里的中馈吧?以后还忘大嫂多多照顾小妹。”

    “中馈?”多骨拉疑惑,她虽不太懂这个词的意思,可堪比野兽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件很重要的事,而且还是古旻没告诉她的。

    古绯点头,脸上露出微诧的神色,“莫非大嫂不知道?正妻相当于大嫂族群中的首领伴侣,而中馈自然就要管府里所有的人,可以任意买进很多的奴才,对下人有生杀大权,打死个把个,都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且……”

    说到这里,她瞟了尤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尤湖这样的,也可以买来当下人。”

    多骨拉眸色发亮,暗金色璀璨地像是金子一般,她目光灼灼。连呼吸都滞了那么一瞬,“正妻天生就该掌管中馈?”

    “对,”古绯回道,见多骨拉眼底蹿起汹涌的勃勃野心,她不怕死的又加了把火,“不过,也有一些长辈贪恋手中那点中馈权,故意不交给晚辈管,还好,大伯母向来性子和善。定然不会那样对待大嫂的。”

    多骨拉已经被古绯的蛊惑地蠢蠢欲动,她将这几日古旻的举止回忆了遍,发觉中馈的事,古旻压根就没跟她提过,且崔氏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再听古绯那么一说,就已经断定崔氏和古旻是不想给她中馈权。

    这在她看来,是很严重的欺瞒,蛮夷从来以强为尊,她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比崔氏强悍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管了中馈,可以任意买卖和杀死下人,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吸引。

    之前她还在担心,大殷不食人,也不能随便杀人。到时她克制不住,弄死个把人要如何善后才好,可是现在既然有这样好事,她岂会放过。

    想着,她便忍不住要去找古旻要中馈。不过临走之际,她颇为不舍望了望尤湖,想了下对古绯道,“我要他。”

    古绯视线转到尤湖身上,粉白的唇抿成了直线,点漆的黑瞳中看不出半点情绪。

    尤湖摇了下手中书卷,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埋头百~万\小!说,当半点都没看到多骨拉和古绯,这会他抬头,兴味地眸光在古绯面上转了圈,水滴型唇尖一翘,凤眼带腻人春光的道,“姑娘,小生昨晚伺候的不好么?”

    猛然听闻这种话,即便多骨拉对大殷语不太懂,也听出了其中的旖旎意味,她看着古绯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暗金竖瞳中有兽性的残忍析出,“你还说她不是你院子里的!”

    古绯淡然地收回目光,她面无表情,“大嫂,我刚才就说过,若你能掠了他去,小妹无半点微词,且他从未和我签卖身契,哪里是青墨院的人了”

    多骨拉半信半疑,不过这会,她知尤湖不会跟她走,如若不然前几天她就将人给弄上床榻了,哪里还会拖到今日。

    她的心思都放到了中馈的事上,相比尤湖,那才是一大块饼,遂也没多做纠缠,之在临走之时,对尤湖道,“等我拿了中馈,第一件事,就要让你做我的男奴!”

    此话一说,古绯明显的感觉到尤湖身上的气息一凛,浓烈如墨的杀意从他狭长的凤眼中一闪而过,尔后他又掩饰很好地浅笑道,“姑娘,若能拿到中馈,小生自然不敢不从。”

    得了允,多骨拉算满意了,她下颌一扬,带点炫耀地瞟了古绯一眼,然后才离去。

    整个青墨院,多骨拉一走,就只剩古绯和尤湖两人,好一会,谁都没说话,安静的只能树叶簌簌响动的声音。

    古绯垂着眼睑,长敲的睫毛疏影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眸底,化为摇曳沉底的暮霭之色,最后融入深渊,再看不见。

    “呵,”尤湖轻笑一声,听不到声音起伏,他放下书卷,施施起身,青衫皱褶延展过如水波纹, 在他单薄的形体上刻画中浓厚的暗影,“姑娘,真是冷漠无情,好歹小生为姑娘尽心尽力,只触及一次姑娘的底线 ,就不得姑娘原谅。”

    不说这事还好,提起这茬,古绯连心尖都冷硬了,她看着文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