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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第9部分阅读

    说。

    “大哥,你行吗?”

    “没问题。”

    我招手示意董晴坐到副驾驶位置。

    “你真会开车吗?我可晕车,别没出省城就把我整晕了。”董晴担心地问。

    我掏出一个小药瓶扔给董晴,“晕车药,早给你准备好了。”

    “董姐姐,莫大哥多关心你呀。”唐婉君从后座上探过头,顽皮地向董晴做着鬼脸。

    “小丫头”董晴一下捏住唐婉君的小脸说,“你是想吃药,还是想吃醋啊?”

    唐婉君缩回头,揉着脸蛋笑着说:“莫大哥,你给董姐姐吃错药了。”

    在省城的大街上,我起步停车异常平缓,坚决杜绝猛提速急刹车的现象。

    董晴放下紧张的心,高兴地说:“小样,技术行啊,我到现在还没晕。”

    我心里暗乐,如果董晴知道我没有驾驶证,还不吓晕过去!

    驶入高速公路,我平稳地提升了车速,黑色奥迪一路欢歌向镇州市奔去。

    车里面,我们几个年青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说笑着,在愉快的气氛中不知不觉进入了镇州地界。

    一想到即将面对新的挑战、新的刺激、新的生活,我在内心兴奋地大喊:“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我将车速提高到220迈,奥迪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驶,大家也被刺激地“嗷嗷”大叫。

    奥迪在镇州高速收费站缓缓停下。一个高速交警跑上前向我们敬了一个礼。

    “同志,你在镇州路段超速行驶,请出示驾照。”

    我扭头向董晴他们几个裂裂嘴,“各路神仙,你们赶紧找关系,我没有驾照。”

    第六十七章 报纸发行

    第六十七章报纸发行

    真正遇到事情才显现出人际关系的重要作用。

    就在董晴正考虑该通过什么熟人才能找到高速公路巡警队的时候,唐婉君已把电话打到了她们集团办公室。没过一会儿,站在我们车旁的交警接了个电话,他放下电话后立即向我们挥挥手放车走人。

    天仁集团把人际关系做得真是太到家了。

    这个集团是生产医药中间体的家族式化工企业。三年前,他们从美国巨资引进的五氟苯氰生产线顺利投产,一举打破了国内企业只能依靠进口的空白。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天仁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唐世豪,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老板一下跃升成名震四方的大企业家。天仁集团作为家族式企业十分注意保持与当地各行各业的良好关系,这个高速公路收费站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驶出收费站,我在大家的哄笑中被剥夺了驾驶权,乖乖地坐到了后排。

    “你说没有驾驶证时差点把我们几个吓死,”唐婉君拍着胸脯夸张地说:“你怎么敢在高速上飙车,这车上拉的是人,可不是货呀!”

    董晴也扭过头,刚想刺激我几句,张钢却因避让别的车辆猛地打了一把方向。董晴立即头晕地皱起了眉头。

    “哥们,会开车吧?”我从后边拍拍张钢的肩膀,“还是换我的吧。”

    董晴闻言立即嚷道:“我宁愿晕死,也不让你吓死。”

    等张钢把车慢悠悠地开到楚天居时已是下午六点半。我们走进唐婉君安排好的雅间,见报社的一干人马和天仁集团文宣处的吴鸿和宋增军两位部长都已等候多时。

    宋增军张罗着安排大家落座,唐婉君急忙挨着我先坐了下来。董晴端起茶水微笑地看看唐婉君,唐婉君向董晴做了个鬼脸,随后仰起小脸装出很陶醉的样子。

    沈春丽看着正逗闷子的董晴和唐婉君,突然冒出一句,“你们吃错药了?”

    我正喝着茶水,被沈春丽的这句话一下逗乐了,茶水喷了一地。一天之内董晴已两次被人质问“吃错药了吗?”

    漂亮的女服务员急忙给我递过餐巾纸。我一边接着一边扭头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看到我后吓得手一抖,餐巾纸撒了一地。

    雪儿,这个服务员竟是雪儿!

    我起身帮雪儿捡着地上的餐巾纸,她却像躲避温神一样,抓起地上的纸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名服务员微笑着走了进来,“请问哪位先生安排一下菜?”

    我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急忙走了过来。

    我推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问道:“刚才那位服务员呢?”

    “她身体不舒服回宿舍去了。”

    “她是你们市医专的学生吧?”

    “她已经毕业了,我们这里是不允许学生打工的。”服务员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先生,你先安排一下菜吧,今天客人特别多,我们好提前给你们准备。”

    我把菜谱推给了宋增军。

    不远处董晴奇怪地看着我,心想:这小子怎么对服务员这么感兴趣。

    我看了一下桌旁的人员,问韩广辉:“怎么没见刘国亮?”

    “董站长让他去接市委宣传部赖科长了。”

    我向董晴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与赖科长不认识,董晴却把他也叫过来,是不是董晴想让我提前与赖科长见见面,以便日后搞好关系。然而我对董晴的这一做法并不认同。我们作为省报没有必要费尽心机地与不懂宣传工作的宣传部结交。关于报纸的发行工作,我们更没必要单纯依靠他们,必须另辟捷径。

    “董站长,我们还差多少没完成发行任务?”我问道。

    董晴想了想说:“大概还差7000份吧。”

    “我若能征订7000份,你能不能拨给几版内部广告?”

    “吹牛吧,你个人能订出7000份,到时我在这楚天居请你吃大餐。”沈春丽轻蔑地撇撇嘴。

    “好啊,我若订不出去,我在这请你。”我自信满满地说。

    韩广辉见我与沈春丽真在打赌,提醒我说:“7000份,可是100万的金额呀!”

    “没问题,就看董站长舍不舍得她的内部广告了。”

    “你若真的个人发行7000份,我把全站的内部广告都归你支配。”董晴见我很认真的样子,也来了兴趣。

    “一言为定?”我认真地问。

    “决不反悔!”董晴认真地回答。

    韩广辉高兴地嚷:“不管谁输谁赢,吃饭时我做陪。”

    我与沈春丽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那埋单时算你一个。”

    正在满屋人大笑时,张钢、张健和一个小矮个子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我心里暗暗高兴,冤大头终于来了。

    第六十八章 免费广告

    第六十八章 免费广告

    张健一进门,那乌鸦嘴就白话开了:“哥们儿,你真与老家伙闹翻了,这么快就被贬到镇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贬到这边来的?”我拉过张健,把他摁到椅子上。

    张健仍不死心地扭过头来问我:“你来镇州是不是挂职?”

    “不是。”

    “那不得了,你是总社的记者,被借调到镇州市记者站却不挂职,这不是被贬还是提升啊?”

    张健压低声音又问我:“真是因为肖菲坟地的事闹翻的?”

    “别胡说八道,赶快吃饭。”我故意装作掩饰什么。

    “我可听说昨天你让老家伙罚站了,最后你同他还拍了桌子,怎么今天就调镇州来了,是不是缷磨杀驴快了点儿?”

    我没想到肖爸爸在我走后竟然如此快地放出风声。

    “友明,我给你介绍一下,”董晴急忙打断我俩的谈话,招呼我赶快过去落座,“这是市委宣传部赖庆杰赖科长,我的校友。”

    “你好,赖科长,以后请多关照。”我客气地向赖科长点点头。

    赖庆杰,一米六五的个子,瘦瘦的身条,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别客气,我们相互关照。”

    天仁集团的吴鸿,宋增军他们同赖庆杰打过招呼后,服务员开始上菜。

    酒宴中,赖庆杰只是礼节性地敬了我一杯酒,其他时间却是与天仁集团的吴鸿和宋增军频频举杯。看来张健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赖庆杰这精明的南方人,不会把我这个被贬到镇州记者站的记者当回事。

    酒至酣处,吴鸿和宋增军端起酒杯绕过桌子走了过来。

    “莫记者,这次广告的事谢谢你了,我们代表天仁集团敬你一杯。”吴鸿说。

    我急忙起身,“小事一桩,如果你们还需要优惠广告的话说一声。”

    “那太谢谢了。”吴鸿和我碰了一下杯子一干而尽,把酒杯倒过来向下晃了晃,表示他一滴没剩。在镇州市有个风俗,像吴鸿这种喝酒方式叫“探照灯”,是对朋友最高规格的敬酒方式。

    我学吴鸿的样子一饮而尽,也把酒杯倒过来以示尊重。

    宋增军忙喊服务员过来倒酒,“莫记者,你太豪爽了,真想交你这个哥们儿。”

    我与宋增军同样喝了一杯,“现在我们是哥们儿了吧?”我乐着问宋增军。

    “那我们俩得交成铁哥们儿。”吴鸿倒满酒又要同我碰杯。

    我急忙阻止,“铁哥们儿是一定要交的,但这么个喝法我一会儿就成醉哥们了。我们仨个一起喝一个酒,我给你们来点实惠的东西。”

    我让服务员给我倒满酒,先与吴鸿和宋增军碰了一下杯子,问道:“你们集团总共有多少人?”

    “一万多人”吴鸿说。

    “所有的班组长加上所有的科室共有多少个?”

    “大概一千个左右”

    “你们集团去年总共订了多少份省报?”

    “三百多份”

    “如果今年你们增加七百份,把报纸订阅到班组,我可以给你们半版免费广告,半版免费形象广告,怎么样?”

    “你真能作主?”吴鸿惊喜地问。

    主管整个天仁集团宣传工作的吴鸿能够计算出来,一份省报订价为二百元,他们若增订七百份,也就是十四万,而省报彩版广告收费是十二万,也就是说他们只花了两万元的广告费做了一整版广告,同时还订阅了七百份报纸。

    “我当然可以作主,刚才我与董站长要广告版面时,你们不是也听到了吗?考虑考虑我这个提议如何?”

    “不用考虑,这事我也能作主,就这么定了。”

    天仁集团的办事作风真的让一些国企汗颜。他们的办事人员只要见到有利于集团的事情就敢当场拍板,不像国企那样,左一个请示右一个汇报,等最高领导批示完,这种好事也早让别人抢去了。

    吴鸿和宋增军高兴地与我又碰了一下杯子,又想把酒干掉,我急忙阻止,“我话还没说完。如果你们再给我找几家企业一次性订阅一千份,我同样给他们这种优惠政策。作为回谢这个月我给你们集团策划一个新闻宣传活动。”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简直太诱人了。天仁集团在年底正计划搞一次大的宣传活动,正苦于没有省级的新闻媒体作后盾。

    吴鸿和宋增军立即打电话联系其他大型的民营企业征订报纸,不一会儿他们就谈妥了两个单位。

    “莫老弟,金龙集团和耀华集团明天就把支票开过来,这下你放心了吧。”吴鸿举起酒杯,“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到我们集团参观一下?”

    “行,我明天上午过去。”

    “等一下。”我们仨人举杯正想喝酒,张健端着酒杯挤了过来,“莫友明,这种好事怎么不想着我,跟我关系好的企业也有几个。”

    “你那几个企业最多给他半版广告。”我笑眯眯地说。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你还知不知道远近,还老同学呢,我跟你断交。”

    “我说只给企业半版免费广告,可我没说不给你免费形象广告。”

    张健愣住了,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嘲笑地看着张健,“我们都是学贸易的,你怎么不懂得经商。我把剩余的半版形象广告归你个人支配。”

    张健作为建行信贷部副主任,就是不给企业免费广告,找几家企业增订报纸是不成问题。我以报社的名义扣留了形象广告又返给张健个人,他个人得了实惠还不会犯经济错误。

    张健高兴地自己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我明天就让他们把支票给你送去。”

    “我可只能给你两家的名额,多了可不行。”

    “两家就两家。”张健美滋滋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精明的赖庆杰眼睁睁地看着免费广告就要被瓜分干净,也不甘心地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莫记者,我也敬你一杯。”

    我喝了口酒,拍拍赖庆杰的肩膀,把他想说的话堵了回去。“赖科长,我手里的免费广告就这些,你们若需要,找董站长要去吧。”

    赖庆杰悻悻地端着酒杯去找董晴,聪明的董晴自然称已没有免费广告了。

    看着一脸郁闷的赖庆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心里直乐:小样儿,你们宣传部不是地头蛇吗,我就专打你七寸。这次不仅让你们一版免费广告得不到,而且还非要让你们主动增订二千份。

    我在座位上刚坐好,韩春生隔着饭桌向我举起酒杯,“友明,行啊,我们怎么没想到这方法呢,一顿饭的功夫你就订了五千份,沈春丽这次是输定了。”

    记者站的这些人都明白,我这一手不仅保证了报纸的发行量,而且记者广告收入并没有减少。只要这几家企业明天交来订报款,记者站就提前一个半月完成了报社分配的订报任务。报社会按规定再赠记者站三版免费广告,加上我手里扣留的二版半广告,记者站已比上年多增出了半版免费广告。

    沈春丽不服气地嚷道:“莫友明,你拿免费广告换发行量算什么本事,这个赌我不打了。”

    “难怪古人云: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我刚说完,只见桌上的三名女性已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异口同声地说:“侮辱妇女,把酒干了。”

    酒宴结束时,我已有七八分的醉意。

    服务小姐站在门旁向每一位离开的客人致谢。一边鞠躬一边大声地说:“欢迎下次光临。”

    我晃着走到服务员身边含糊不清地问:“先前走的那个服务员叫什么名字?”

    第六十九章 欺人太甚

    驻地记者也风流

    骑着老鼠追猫

    第六十九章 欺人太甚

    服务员礼貌地回答:“先生,她叫韩雪,你们认识?”

    我摇了摇头,含含糊糊地说:“你告诉她,我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她,是让我最高兴的事情,祝她一路走好。”

    服务员迷惑地点头答应着。

    刘国亮挽着我的胳膊让我快走,“大哥,董站长她们在电梯口等着你呢。”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刘国亮开车来宿舍接我去天仁集团。

    他见我还没吃早饭,就开车直接去了华夏宾馆门前的小吃摊。

    卖油条的夫妇还在这里,此时他的小摊竟然排起了买油条的长队。

    “大姐,先来两碗豆浆。”我坐在小摊前的小桌旁。

    “大兄弟,我们终于又见到你了。”油条大嫂高兴地说:“谢谢你的主意,你看我这生意可红火了。”

    油条大哥急忙给我拿过一根油条,“兄弟,你快点吃,一会城管的快来了,我们得赶紧收摊。”

    “这么多人还等着买油条呢,你怎么收摊呢?”

    “没办法啊!”油条大嫂给我放下豆浆,“现在城管可严了,八点不收摊就把小摊给没收了。”

    正说话间,大街上两辆无牌照的皮卡车飞驶过来,车上跳下八个身穿城管制服,手拿橡胶棒的城管人员。其中一个干部模样的往小摊前一站大声说:“到点了,快收摊吧。”

    “大哥,就剩一点面了,我给大伙炸完了马上收摊。”油条大哥急忙去抻面团。

    “我说收摊就收摊,别找不自在。”城管用橡胶棒击打了一下油条大哥的手背。

    油条大哥疼得一下子把面团投进了油锅里。

    锅里溅起的油花落在了城管的手上,这小子疼得杀猪一般地叫唤开了。

    “好小子,敢用油烫我,把这小摊掀了。”

    有好几个城管上来就想动手。

    油条大嫂急忙跑过去拉住城管头的手,央求道:“大哥,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

    “少来这套。”城管头一把推开了油条大嫂。

    油条大嫂一个趔趄撞到了油锅上,油锅一歪,滚烫的油撒了大嫂一脚。

    油条大嫂痛得尖叫起来。

    “欺人太甚”我把油条摔在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