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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第15部分阅读

    微的农经站站长及这群下三滥保安。如果朱铮与他们不认识,朱铮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与农经站及保安取得联系的,又是如何买通他们的?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及其他原因,这个疑团一直深埋在我的心底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两周后,法院的审判结果出来了。狗腿子保安及麻脸保安因犯故意伤害罪分别被判处八年和十年有期徒刑,其他人也分别受到了法律制裁。

    从结案速度到重判程度来说,镇州市法院绝对考虑到了总社给他们的压力。凭心而论,我这个当事人应该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接到判决书,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当天就要求出院,我暗自决定通过我的方式查清朱铮身上的谜团。

    为了照顾我的起居,雪儿毫不犹豫地搬到了我的住处。董晴见雪儿对我很用心,也就省去了牵挂,又一心扑到记者站的工作上。不过她每天晚饭都会来我这边,陪同我和雪儿一起吃饭。有时我开玩笑地向董晴要伙食费,董晴白白眼立即反驳,“你来镇州这么长时间都是跑我那里蹭饭,那笔账怎么算?”

    进入三月中旬,董晴开始忙碌了起来,晚上来我这边蹭饭的时候也越来越少。镇州市马上就要召开两会,董晴带了全体人员扑到上面,紧张地采编着各类稿件。

    唐婉君这些日子来得比较多,竟然很快与雪儿交成了好朋友。两个年龄相近的女孩几乎无话不谈,很多时候竟然把我冷落到一边。有时晚上她们谈到很晚,唐婉君就留宿在这里。我开玩笑地提醒她们,“你们可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发展成同志关系。”

    唐婉君立即跑过来拉住我的耳朵笑嘻嘻地说:“我是怕雪儿妹妹与饿狼同居一室,别发生点什么意外。”

    雪儿红着脸追打唐婉君,“你就会瞎说,他可是我的表哥。”

    “切,家贼更难防。还是我看着他比较放心。”

    雪儿撇着嘴嘟嚷着:“你看着他,我还不放心呢。”

    唐婉君被雪儿点破了心思,立即反扑上去打成一团。

    3月15日,北京锐意律师事务所代表天仁集团向中国商务部提出了对日本、韩国五氟苯氰的反倾销申请,在我的运作下,《人民日报》海外版率先公布了这条消息,随后,国内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中央电视台二套节目适时对唐总裁进行了专访,唐总裁站在维护国内苯氰行业市场的角度,按照发展壮大民族工业的思路,认真阐述了此次反倾销的重要意义。专访播出后,唐总裁再次成为化工行业的焦点,更在镇州市树立了民族英雄的形象,他进入镇州市政协的呼声更高了。

    然而数天后,唐婉君却带来了让我震惊的信息。国内五氟苯氰市场价格并没有像我推断的那样应声而起,而是小幅度看涨了几天后,却徘徊不前了!

    难道我的猜想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第一百零六章 香港人

    第一百零六章香港人

    我给天仁集团销售公司代强经理打了个电话,详细询问了国内市场的动向。代强告诉我:目前华东和华南市场价格回升比较快,但华北和东北市场却已停步不前。从市场需求来看,华北和东北市场存货比较充足,下游客户持观望心理比较严重,拿货欲望比较小。

    华北和东北市场怎么会存货比较多呢?天仁集团的主要销售区域就是华北和东北市场,难道国外大公司专门在华北和东北存放了大批货物?国外公司真的疯了吗?他们至于为了一个小小的天仁公司而煞费心机吗?

    为了彻底打击屯货商,我让吴鸿在中国化工网上匿名散发了一条信息:天仁集团为了配合反倾销申诉,可能近日要停车大检修,具体开车时间将随反倾销的结果而确定。

    第二天,有不少客户给代强他们打来电话询问这条信息的真假。代强他们一口否定停车检修的消息,但向客户透露,明天天仁集团的五氟苯氰将大幅度提价。在此之前,天仁集团已暗暗联合其他代理公司,分批次全部吃进了华北和东北两个大货商的屯货。

    一切准备妥当后,天仁集团物资公司开始向设备供应商大张旗鼓地联系备品备件事宜,暗暗透露天仁集团将择日停车大修。设备供货商迅速将这个信息透露了出去。国内五氟苯氰市场闻风而动,下游求购商纷纷抢货,而华北市场及东北市场却因供货不足,不得不接连调价,一周后市场价格快速回归到7万元左右。

    华北和东北的两大屯货商见市场快速窜升且市场需求量很大,急忙再从国外进货,而国外公司惧怕天仁集团提请的反倾销,已不敢再向代理公司低价出货,只能按正常价格放单。等两家屯货商以1万美金(不含关税)的价格接单后,天仁集团指令合作商以7万人民币的价格开始大量放货。两周后,华北及东北两大市场全部饱和,两大屯货商进口的五氟苯氰还没来得及通关,就已面临亏损。接连的打击给两个屯货商带来巨额的亏损,一个月后,两大屯货商宣布退出苯氰市场。

    天仁集团的这次市场反击战可以说是神来之笔,再次在化工行业传为佳话。唐总裁更是被镇州市各行各业尊称为“商业奇人”。

    四月初,镇州市政协会议顺利召开,唐世豪顺利当选为市政协副主席。

    接二连三的喜讯让天仁集团了。大家仿佛看到一条腾飞的蛟龙,正缓缓地盘旋在镇州市上空。

    就在镇州市街头巷尾议论着天仁集团时,镇州市两会上又传出一个让百姓高兴的信息:今年四月份,镇港高速公路开动建设。

    镇港高速是镇州通海港的急需修建的重要交通要道。

    随着镇州市化工工业的发展,镇州进出口业务也急剧增加。原先的省级公路已远远不能满足运输的需求。前几年镇州市就一直计划修建镇港高速,但由于资金问题一直没能动工。今年镇州市本着谁出资谁收费的原则,顺利推进了高速公路的修建,可以说是为镇州的快速发展做出了最英明的决策。

    4月15日,我从医院拆完石膏板后回到办公室。

    一个多月没来上班,大家见到我后格外亲。

    沈春丽拉过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竟然来了句:“你小子真没良心,养了一个多月竟然一点也没见胖,良心哪里去了?”

    “丽姐,我是想你想得天天睡不着觉,相思苦啊!”

    “滚你个小不正经的,你是想我还是想别人?”沈春丽扬起手里的一本厚书就想打过来。

    我急忙抱住头大喊:“我现在可是病人,你千万不要砸我,万一伤到了我的后背,非落个性生活不能自理。”

    袁广辉与韩春生一边乐一边起哄,“友明,你现在那个什么生活难道不是自理?”

    沈春丽红着脸把书狠狠投向袁广辉,“一帮狗东西,全学坏了,我非打得你们都不会自理了。”

    董晴听到这屋子里的笑闹声推门走了进来,沈春丽立即抓住了救星,“你快管管你家这个臭流氓,现在把韩春生这个大老头子都带的不说人话了。”

    董晴看看狂乐中的我们,立即明白了又是我在作怪,“他啊,就这德性了,狗还能改了吃屎?”

    我看看董晴高耸的胸脯,“现在宠物的地位提高了,都不吃屎了,改吃奶了。”

    董晴的俏脸一下红透了,气得想找东西打我,沈春丽急忙抄起办公桌上另一本书塞给董晴,“狠狠地砸,非砸得他不能自理了。”

    董晴接过书,高高地扬了起来,却犹豫着不敢下手,她生气归生气,但真怕伤到我。

    大家正在嗷叫着起哄,门外响起敲门声。

    董晴就坡下驴,立即放下书,板起面孔训斥道,“大家该干吗干吗吧,别不像个办公室的样子。”

    一个秀气的年青小伙手捧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推门走了进来。他一身笔挺的淡黄|色西服,映衬着白嫩的脸庞,长长的睫毛竟然包裹着像女孩子一样的乌黑亮泽的大眼。

    “请问,这里四(是)记者站吗?”来人一口港腔,礼貌地向众人点着头。

    董晴扭转身问,“你找…”

    这个“谁”字还没有说出来,她一下愣住了。

    董晴眼里涌出一丝惊喜,一瞬间的慌乱,之后却是万分的灼痛。

    来人看到董晴,满脸都是欢喜和幸福,快步上前,“晴晴,我终于找到你了。”说完把鲜花捧到董晴面前。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董晴冷漠地看着来人。

    来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董晴会不给他面子,面带愧疚地依旧把鲜花举在董晴面前,“晴晴,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是被逼的。”

    董晴脸色煞白,指了指门口,“请你出去好吗,这里是办公室,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来人歉意地向大家点点头,又转头向董晴小声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第一百零七章 痛苦的选择

    第一百零七章痛苦的选择

    董晴没有说话,一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人捧着鲜花急忙追了进去。

    我们办公室内,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韩春生首先憋不住了,好奇地问:“春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沈春丽是董晴最要好的闺中密友。自从董晴来镇州记者站后,沈春丽就像疼爱自己的小妹一样,从生活上关心着董晴。尤其在董晴的婚姻大事上,沈春丽没少费心事。可沈春丽一给董晴介绍对象,董晴却一口回绝。在沈春丽的一再逼问下,董晴终于说出了伤心事。

    董晴在大学一年级时,在一次学校举办联欢晚会排练现场,新闻系的她与艺术系的丛忠生不期而遇。董晴饱含深情的一首《枉凝眉》深深吸引了丛忠生,丛忠生的一曲萨克斯《回家》同样打动了董晴的芳心。佳人爱才子,才子爱佳人。两人很快缀入爱河。四年大学生涯,他们爱的死去活来。大学毕业后,丛忠生跟随其舅父去了香港,并答应董晴一旦他在那边站稳脚跟就立即来接董晴。满心欢喜的董晴也做好定居香港的准备。然而半年后,董晴却突然接到了丛忠生的一封来信,信中说他舅父的公司濒临破产,为了拯救这个公司,他不得不迎娶一个大集团总裁的女儿。

    平地响惊雷!

    董晴万念俱灰,她大病一场后,写了请调报告来到了镇州,她决心用工作压力缓解内心的伤痛,并暗下决心,终生不再嫁。

    沈春丽知道董晴的故事后,一直解劝董晴,还给她找来心理医生进行调解。在沈春丽的帮助下,董晴慢慢解除了对爱情的恐惧。

    我来镇州后,董晴从我身上看到了一个男人对爱情的认真和执着,她也慢慢解除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错误想法,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我。

    沈春丽发现了董晴的秘密后,多次解劝董晴放下包袱,再次大胆地真爱一场。董晴在认清我的“真面目”后也决心向我表白,然而每到关键时刻,董晴的心理障碍却又在作怪,使她总是左右徘徊。

    今天丛忠生又出现了,本来还没有完全痊愈的董晴能否把握住自己,做出正确的抉择呢?

    沈春丽见韩春生问她董晴的事情,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这人可能是董晴的初恋男友,叫丛忠生。他大学毕业后去了香港,攀上了富家女后就与董晴分手了。”

    “这人是叫丛忠生吗?”袁广辉急忙翻着报纸,“前几天镇州日报刊登了一条消息说,镇港高速公路被一个香港公司中了标,我记得那个香港公司的老板可能就叫丛忠生。”

    “哪天的消息?”沈春丽急忙问。

    “可能是上周五的吧。”

    沈春丽他们很快找到了报纸,韩春生激动地大声读了出来,“香港万利有限责任公司一举中标,该公司总经理丛忠生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向镇州市全体人民承诺,将用一年的时间完成高速建设,争取今年春节前通车。”

    “去他姥姥的吧,这么短的时间建成通车,弄不好又是一个豆腐渣工程。”沈春丽不知是何原因竟然骂了一句。她回头冲我大声说:“你去董晴那屋里看看她们谈的怎么样了?”

    “我?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让你去关心一下领导不行吗?还大男人呢?就这点出息!”沈春丽又开始忿忿不平。

    “这是董站长的私事,我们大家就不要操这份心,瞎掺和了。”我拿起采访包,“沈姐,我有个采访,一会儿董站出来你帮我说一声。”

    “我不管,要说自己说去。”沈春丽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从记者站出来,我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一想到董晴与她的初恋男友正促膝谈心,总感觉不是滋味,我竟然吃起了无名的干醋。难道我喜欢上了董晴了吗?

    晚饭时,我让雪儿多做了一个人的饭。可董晴却没有来。有些失落的我闷头吃着饭,雪儿感觉到我的情绪不高,担心地追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吃饭,你少打听大人的事。”我沉下脸训斥雪儿。

    雪儿撅撅嘴不满地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还想瞒我。”

    正说话间,张健打来电话。

    “老大,你交待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我拿了手机急忙去了自己的卧室,“你说吧。”

    “那个乡农经站把土地转包给香港万利有限责任公司,这家公司前几天中了镇港高速的标,看来这家公司早就知道自己能中标,他们租地是为了取土修建高速。”

    张健的信息让我大吃一惊,香港万利有限责任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事先就能确信他们一定能中标!

    “你还了解到什么信息?”我急忙催促张健。

    “朱铮这个王八蛋与丛忠生,就是香港万利有限责任公司的老板很熟,他一定是暗暗算计好了你准会采访,才借刀杀人。”

    我长长出了口气,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被打的内幕。

    “老大,还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你们董站长有个表哥高强是政法委副书记,你知道吧?”

    “我知道,那人怎么了?”

    “他与朱铮还有丛忠生走的很近,有人看见他们多次在一起吃过饭。至于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自己去分析吧。”

    “兄弟,谢谢了。”我刚想放电话,张健却又问我了一句。

    “老大,你与董站长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处朋友吧?镇州市很复杂,有些事情你可一定要想明白。”

    “嗯,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我坐在书桌前点上了一支烟,仔细捋着张健给我打探到的信息。

    雪儿轻轻推开门探进头,“哥,快吃饭吧,饭都凉了。”

    “我吸完这支烟。”

    “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心思挺大的?”雪儿再次担心起来。

    “你不是猜到我想什么了吗?”我逗雪儿。

    “刚才好像猜到了,现在又迷糊了。”雪儿调皮地挤挤眼睛。“你晚上让我多做一个人的饭,一定是想等董姐姐过来吃,可她没有来,你就失落了。”

    雪儿吸吸小鼻子,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猜得对不对?”

    “真是人小鬼大思想复杂。我是在考虑记者站的事。”我向雪儿挥挥手,“快去吃你的饭。”

    雪儿没有动,倚着房门不怀好意地接着说:“刚才你电话占线,婉君姐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她说有事情找你商量,马上就过来。”

    唐婉君坐在我的床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稀里哗啦地滚了下来。

    雪儿找来面巾纸递给唐婉君后,向我吐了吐舌头,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很懂事地帮我们关上了房门。

    “婉君,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我焦急地问。

    第一百零八章 到底爱谁

    第一百零八章到底爱谁

    “朱铮又让他舅妈到我们家提亲了。”

    唐婉君抬起泪眼,无比依恋地看着我。“我不想嫁给朱铮,可朱铮他们家势力太可怕了,我真的怕爸妈答应了这门亲事。”

    原来小小的婉君早已洞察到了这门婚事的复杂性,如果他们家不答应这门婚事,庞市长极有可能翻脸,天仁集团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我不知道如何劝解唐婉君,更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棘手的事情。如果唐婉君嫁给了朱铮,她会一辈子不快乐,不幸福。如果她不嫁给朱铮,又会有什么办法让天仁集团避免“市政府”的责难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