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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地记者第19部分阅读

    业奇才,现在公司又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庞市长被双规了,他极有可能会供出我对他的行贿,现在行贿与受贿同罪,我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我的手指被烟头烫了一下,手一抖,烟头掉在了地上。

    唐总裁看看我,接着说:“我今天之所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目的只有一个,我入狱之前,想为企业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

    我紧张地望着唐总裁,唐总裁坐直身子,目光坚定地望着我说:“我心中最理想的人选就是你!”

    我再次吓了一跳,急忙说:“唐总裁,这万万使不得,陈总是常务副总,又为你执掌企业这么多年,他才是最合适的接班人!”

    “陈嘉禾是我一手带起來的,我对他最了解,他干些具体工作还行,但要驾驭一个企业,他缺少开拓性思维,更沒有闯劲!”

    “那其他人呢?”

    唐总裁见我一再推辞,有些不高兴了,他的语气慢慢变冷:“我与其他人非亲非故,这种时候,我会放心地把企业交给别人吗?”

    我低头不语,这个担子太重也太突然了,尤其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不敢贸然地去趟这股浑水。

    唐总裁站起身,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慢慢平静下來,他用一种冷静的口吻却说出了让我不寒而栗的两个选择。

    “你若想与我女儿结婚,就只能接手这个企业;你若不接手这个企业,我女儿只能出国定居,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这两天你不要打扰我的女儿,你回去吧!”

    这一夜我彻底失眠了,唐总裁给我的这两个选择,将我逼至两难的境地,现在肖爸爸正查办镇州这起案子,很显然已涉及了天仁集团,如果我恰恰在这时接手天仁集团,岂不让老爷子左右为难,更要命的是,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又会如何评论他,因我的自私却毁掉老爷子一辈子的声誉,我能这样做吗?

    如果我不接手天仁集团,那么婉君定会被她家人押至国外定居,我们俩还有牵手的可能吗?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正想去记者站,突然接到张健的电话。

    “大哥,唐婉君是不是要出国!”

    “你怎么知道的!”我大惊。

    “先别问我如何知道的,我问你是不是确有此事!”

    “可能要出国,但现在还不确定!”

    “你知道与她一同出国的人是谁吗?”

    “谁!”

    “朱铮!”

    我彻底蒙了。

    “健子,你到底从哪得來的消息!”

    “我今天到航空代售处找老乡去给行长买机票,我老乡告诉我的!”

    “他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凌晨四点,北京国际机场,目的地是澳大利亚!”

    挂断张健的电话,我的脑子突然清醒过來,一个可怕的推理在脑海里闪烁着。

    唐总裁给我两天的时间考虑是否接手天仁集团,如果我不接手,那么后天凌晨婉君就会与朱铮双飞澳大利亚定居,可唐总裁并不看好朱铮,为什么在我不接手天仁集团后又要把女儿许配给朱铮,仅仅是因为报恩吗?决不是,一定是唐总裁受到了庞家的严重威胁,可庞振江已被双规,他还会对唐世豪产生什么致命的威胁呢?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庞振江一定握有唐世豪的重大秘密,这个秘密足以治唐世豪于死地,而这个威胁,也只有我接手天仁集团才能帮他化解或是减轻,因为我是省委秘书长的养子。

    我拨打婉君的手机,手机已关机;拨打她家电话,电话也无人接听;我又开车去她家的别墅,任我喊破嗓子,大门仍然紧闭,我想尽办法去打探婉君的下落,想把她带离这个复杂的旋涡,可她突然消失了。

    下午,我去了天仁集团财务处。

    肖玉茹见我进來,小声问我:“找到婉君了吗?”

    我摇摇头。

    肖玉茹迷惑不解地问:“唐总裁今天也不在,是不是他家出什么事了!”

    我再次摇头。

    肖玉茹自言自语道:“怎么今天感觉怪怪的,公司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李处长也快一天沒露面了!”

    这时,销售公司代强急匆匆走进來:“小肖,李处长还沒回來吗?”

    “沒有!”肖玉茹说。

    “等他回來,你告诉他赶紧把美国的甲苯货款付了!”

    “他知道是哪批货款吗?”肖玉茹很负责地追问了一句。

    “你一提甲苯,他就明白!”

    代强向我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又急匆匆地走了。

    “你们怎么还从国外进口甲苯,国内不是有好多生产厂家吗?”我问。

    “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倒腾什么?明明每月从国内生产厂家进货,他们却还花巨资从国外进口,也不知图个啥!”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肖玉茹桌子上的财务报表,一下子愣住了,财务报表显示,天仁集团每月从山东石化公司购进甲苯600吨,也就是说这600吨甲苯已完全满足了生产需要(纯五氟苯氰耗甲苯065吨),天仁集团为何还要进口甲苯呢?

    外传 第二00章 我的最爱

    回到家中,雪儿已经做好了晚饭,她帮我开门后笑嘻嘻地看看我身后。

    “哥,婉君姐沒跟你一块过來!”

    “她有点别的事!”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雪儿疑惑地看看我,转身进了厨房端菜开饭。

    直到晚上十点多,我仍苦苦思考着天仁集团为何要从美国进口甲苯这一奇怪事情。虽然我现在不能解开答案,但我敏锐地感觉到,这件事情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机密,而这个机密极有可能是唐世豪惧怕庞家的根源所在,如果我解不开这个谜团,唐世豪时时都要被庞家要挟着,而唐婉君却成了可怜的陪葬品。

    一想到婉君,我的心又在痛,这天真无邪的女孩何苦生在富人家,她几乎沒有恋爱的自由,沒有被爱的权力,甚至成了肮脏交易的牺牲品,许多世人总想方设法挤入豪门,可他们并不知道“豪门如泥坑”,你只要步入其中,只会越陷越深,这泥坑里沒有真爱、沒有亲情、沒有怜悯,只有权钱交易,只有令人恶心的铜臭味,只有物欲和。

    婉君在我心中是枝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的荷花,她是人世间难得的仙子,她浊清莲而不妖艳,沐雨露却不娇贵,她纯真、爽直、敢爱敢恨,敢于追求幸福而放弃一切,然而婉君毕竟是生于污泥的荷花,哪怕你再高贵、圣洁,却总也脱离不了污泥,最终还是倒在污泥的怀抱里烂掉。

    哎……

    婉君啊婉君,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不伤害到对我有恩的肖爸爸,你唐家让我做牛做马我都乐意,婉君,你知道吗?我现在都快急疯了,请快点与我联系吧!

    正在我焦虑地想念婉君时,孙志亮打來了电话,他喝得有点高,大着舌头问我:“哥们儿,我那事办得怎么样了,今晚我可对着我们老总把大话说出去了,你若办不成这事,小弟我搬着铺盖卷就住你那里去!”

    孙志亮的一番话却激发了我的灵感,我急忙问:“志亮,你们为什么只要天仁集团的优级品,而不要合格品呢?”

    孙志亮大着舌头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天仁集团的优级品等同于美国的产品!”

    “你跟我讲明白,别绕弯子,‘等同于美国产品’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优级品就是美国产品!”

    “你确定!”

    “骗你是王八蛋,我从别的渠道弄到过天仁集团的优级品,他们的异构比、酸度、色度与美国产品完全一致!”

    听到孙志亮的确认,我惊讶地从沙发上站起來,天仁集团为什么要把美国产五氟苯氰装到自己的包装桶进行销售呢?为什么销售价格却比市场上进口产品低500元,难道这些产品是走私品,如果是走私品,天仁集团又是从什么渠道进口的。

    甲苯,一定是用甲苯的品名偷梁换柱走私五氟苯氰。

    我稳定了一下惊恐的情绪,拨通了天津中源国际贸易公司王龙的电话。

    “老弟,我咨询你个问題,如果我想从国外进口五氟苯氰,却用甲苯报关,这样行不行!”

    “大哥,你想钱想疯了,这是走私啊!绝对不能这样办!”

    “我绝对不会去走私,我是在调查这件事情!”

    “噢”,王龙松了口气:“进口五氟苯氰用甲苯报关,这叫‘高值低报’,仅偷税一项每吨就高达2万元人民币,现在南方的走私货多数是采用这种方式进來的,甲苯和五氟苯氰从外观上几乎是难以区分,如果海关人员不是苯氰专业的技术人员,他们根本无法辨别这两种产品,另外,如果海关和商检都有走私商的内线,那么以甲苯品名进口五氟苯氰,简直就是畅通无阻!”

    同王龙通完电话,我已百分百确定唐世豪之所以惧怕庞振江及朱铮的原因,,他们在合伙走私,只要庞振江不主动交代走私问題,调查人员就很难发现问題,那么唐世豪就不会有危险;若让庞振江不交代走私问題,不把唐世豪拉下水,那么唐世豪拉只能把女儿嫁给朱铮。

    可怜的唐婉君,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父母逼着她嫁给朱铮,她已是自己父母黑幕交易下的牺牲品了。

    可恨的唐世豪。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先把婉君“抢”出來再说,我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入狼口。

    我颤抖着双手,编辑了一个短信群发给镇州的所有朋友,请他们无论如何帮我打听到婉君的下落。

    晚上十点四十分,张钢给我发來短信:“唐婉君今晚十点五十分乘坐t2580次列车去北京,速去火车站。

    我收到短信后跌跌撞撞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