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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第21部分阅读

    去。“咚!”两人的身体碰到了车厢的板壁,寂静的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迭连声地道歉,“黑咕隆咚的,我啥也看不见,怎么样?撞疼了没有?”

    “呵呵呵呵!傻样!”章娜在黑暗中笑出声来,“这算啥?我们在班上磕磕碰碰的,谁还在乎这个?”

    章娜在皮包里摸索了半天,“稀里哗啦”地拽出一串钥匙,在乘务员室门上捣弄了几下,房门无声地开了。

    “你先等会儿,我叫你再进来。”她回头轻声地关照我,自己提腿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大瞪两眼站在黑黝黝的车厢里,真是两眼一抹黑,好在章娜很快就打开了小门请我进去,屋里小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

    “哇!你可真有情调,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点上蜡烛,不让人家想歪啰都难哦……”我油腔滑调做着鬼脸。

    “呸……!”章娜笑着啐我一口,“你小子上海人就会整花花肠子,啥情调不情调的,你当老姐我这儿有电哪?早停机啦!司机一下车就断电了,说是怕火灾,整列车就我一个人,可不就得点洋蜡呗?”

    我笑笑,放下手里的鞋盒,坐在乘务员室的木椅上,看着章娜忙乎着给我倒水。

    章娜动作麻利,刚才几分钟就换了衣服,重又穿上了铁路制服,上身是白色绿杠的宽大衬衣,下面穿着又肥又大的绿裙子。

    她递给我茶水,在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双手放在小桌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烛光里闪了一闪。

    “章娜,”我问她,“你整年这么跑,孩子谁管呀?”

    “闺女住她姥姥家,可滋润哩。”章娜往后一靠,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

    “哦……”,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要点火,章娜忽然说了一句:“给我根儿烟……”

    “啊?”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也来来?”

    “啊啥啊?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别废话,给我!”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出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

    “哎,”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给她点着了,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

    “你……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

    “啊,正好躺下能睡,椅子下面就是铺盖。”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

    “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

    “嘿嘿,”章娜苦笑了笑,“小老弟,四海为家呀!”说完,她闷闷地吸烟不再说话。

    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站起身来:“行啦,我该走了,你明天该出车了,早点休息吧,呃……,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闲着没事我也怪闷的。”

    “行,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

    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时,苏莉还在看电视,她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因为我锁在抽屉里,她没法接。我谢了她,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让她去睡,她白了我一眼,哼哼着回房去了。

    我洗了澡,回到房里开了空调,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打开抽屉取出手机托在掌心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那时我正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

    是谁呢?我心里嘀咕着,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姜敏?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我关了机,把电话扔进抽屉,上床盖了毛巾被,不一会儿,睡着了。

    29

    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几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股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准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刚把软盘投进邮筒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我看了号码,是铜陵本市的,就按了接收键。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来啦!”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震得我耳膜发疼。

    “是嘛?那好,我去车站接你。”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她星期五晚上赶回上海去了,说是她老爸病了,天晓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边,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章娜不由分说地命令我。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一手拿着一方花手绢擦脸上的汗,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铁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装得鼓鼓囊囊的。

    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朝我招招手:“可把我累坏了,快点,把这两包提着走,唉哟!死沉死沉的……”说着,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嘟囔了句,“哈破人儿,还不让进呐,非得你出来接我。”

    我安慰了她几句,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

    章娜今天穿了一条大红带着碎白花的连衣裙,脚上换了我上次给她买的白高跟鞋,上楼的时候她仍走在我前面,她那丰满的屁股,富于生育过的妇女特有的厚实,在离我脸不到二尺远的前上方左右摇摆,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在宿舍门口,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不方便,就让章娜到我裤袋里掏钥匙。没想到,章娜右手一伸进去,没摸到口袋底的钥匙,却隔着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胀得难受的鸡笆。

    一开始章娜没啥反应,在我裤袋摸了几下才找到钥匙,掏出来插入锁孔开了门,我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后,章娜把钥匙交到我手里,伸出手在我胸脯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半笑半嗔地骂:“好小子!跟老姐整这个!刚回来你就给我来一下马威?”

    我有点哭笑不得,揉了揉给她拍得麻酥酥的胸口:“哪能啊?我的大姐,他自己大的,关我啥事儿?”

    章娜“噗呲”一声乐了,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尖:“呵呵!你小子净扯,你要不想歪喽他能这么大?你们男人这点破事儿我还不明白?”

    我干笑了几声,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话题,我指着地上的旅行包:“你这是刚下火车呀?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

    “是啊,我刚下车,路过你这儿就想上来看看,门口那死老头愣不让进,真气死‘银’!”章娜想起这事就生气,“哎,还别说,你看我给你带哈好吃的来了?”

    说着,章娜蹲下身,拉开旅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她仰起脸,手里托着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看,这是大豆,那些都是花生、红枣啥的,给你留着自己熬粥喝。”

    章娜蹲在地上专心地整理行李,不断地往外掏一两包送给我的土特产,我弯腰看着她忙乎,眼睛无意间抬高一瞟,视线顺着章娜连衣裙那开得低低的领口望进去,顿时,我浑身热血,胯下的东西在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

    章娜的连衫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胸脯,她往前一哈腰,领口向下荡开,我从高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两团肥白的|乳|胸高高隆起,中间是深深的|乳|沟,她贴身戴着黑色的胸罩,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胸罩下面挤得胀胀的,双|乳|的一大半争先恐后地从胸罩上缘鼓了出来,还露出了左右半个暗红的|乳|晕。

    我怕章娜发现我裤裆前面明显的鼓起,小心地夹紧大腿坐在沙发上。

    章娜弄好了行李,我的写字桌上已经堆成了小山,她站起身来,长长地嘘了口气,撩了撩垂到脸上的发卷,在我身旁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会整不?

    可都是好东西呀,别糟贱了。”

    我把茶几上的茶水端给她:“我不会搞的话,就留给你休息的时候来煮,我们俩一块吃。”

    “行,我给你整。”章娜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趁这个功夫我下楼去食堂买了饭。

    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章娜正在用一块毛巾擦干头发,光脚穿着我的拖鞋,她身高有一米七,比我矮半个头,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盖下方,她那件汗湿的连衣裙搭在椅背上,放在“呼呼”飞转的吊扇下吹干。

    “哎?你那屋的同事呢?人咋不在?”她努起嘴指了指苏莉的房间。

    “噢,她请假回上海几天,下礼拜天才回来。”

    “哦……”章娜应了一句,若有所思地看看我,没说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我们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给喝了。章娜酒后兴致很高,嚷嚷着要上街逛逛,等她抱着衣裙钻进厕所换衣服的空档,我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在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这时章娜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又穿着先前的红裙子。

    我揽着章娜的腰在人行道上闲逛,趁着酒后微醺的兴奋高声说笑。夏夜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的情侣相互依偎着缓步而行。我搂着章娜腰肢的手用力拢了拢,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了,裙子和我的裤子磨得“唰唰”直响,章娜侧转脸笑着向我飞来一个眼波,脑袋一歪,靠在我肩膀上,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路过一家灯光通明的地下商场,我拉着章娜下去看看。她没料到我一路拖着她直奔女性用品专柜区。望着眼前衣架上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时装,章娜有点不知所措。

    我比照着她的身材,挑了一条黑色的针织背心套裙,上身配了一件短小的白色真丝半袖衫。章娜望着提在手里的衣裙,笑颜如花,同我客气了几句,我笑嘻嘻地把她推进了试衣间,转身走向收银台。

    一千零八十八,我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台面上推给女服务员,看着她熟练地操纵收款机,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惆怅。

    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挽着徐晶驻足在捷安特专卖店橱窗外,隔着落地玻璃对着一辆标价一千零八十八的山地车猛咽口水,踌躇再三,最后摸了摸并不饱满的口袋黯然走开,徐晶边走边回头,为了这件事,我和她情绪低落了好几天。

    如今,我手头宽裕了很多,上千元一套的女装我可以满不在乎,可是穿这衣服的不再是徐晶,而是一个与我萍水相逢的女人,虽然她像徐晶一样高挑丰满,眼波流转,皮肤白晢,尽管她也有徐晶那样修长的两腿和纤纤玉足,但她不是徐晶,不是。

    章娜换好了新裙子,略带拘谨地拉开了更衣室的门,我眼前不觉豁然一亮,黑色的针织衣料恰到好处地紧贴住她丰腴的身躯,在她饱绽的胸前和幼细的腰胯间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低垂的领口中间,自上而下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下端浓重的阴影隐没在圆领深处,轻飘的白色外套罩在溜滑的肩膀上,衬托出两只圆润的香肩。

    “咋样?还行吧?”章娜征询地望着我的眼睛。

    “还行?简直是太棒了,你那身材,穿这衣服,好得没话说,看得我直流口水。”我半真半假地打趣她。

    “嘿!你小子!”章娜笑着打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没安着好心,呵!呵呵呵……”

    我俩说说笑笑走出了地下商场,我抬眼一望,指着不远处一个灯箱招牌说:“走,时间还早,我们看会儿录像再回去,我宿舍的电视机给锁在那房间了,回去早了没啥意思。”

    “哎,看会儿吧。”章娜挽住我的胳膊飞快地踏着碎步,针织的短裙紧绷住大腿,让她放不开脚步。

    录像厅躲在小巷深处,冷冷清清,门口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一闪一闪,墙上贴着阿诺施瓦辛格的海报,呲牙裂嘴地端着六管机枪。

    售票窗口后面坐个三十来岁又干又瘦的男人,嘴角叼着烟,眯缝着一只眼上下打量我和章娜一下,开口道:“看片子?豪华包厢八十,外送啤酒。”

    我交了钱取了票,瘦男人出了票房领着我和章娜沿着一道走廊走了几步,两旁是一扇扇紧闭的白漆木门,里面音量开得很大,轰轰隆隆地响成一片,最后,我们在一道油漆斑驳的木门前站住,他用钥匙打开门锁,把我俩让了进去。

    “老板请坐,老板喜欢什么片子啊?中国、外国的都有,保证好看。”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站着说话,像个蹩脚的演员在背台词。

    “随便随便,外国片子好了,”我随口应了句,“快把啤酒拿来,热死了。”

    男人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罐力波啤酒放在小包厢中间的小茶几上,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章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咚!咚!”两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哦哟,走得我累死了。”她一面摸着脚踝,一面抱怨。

    我看了看四周,房间很小,长宽也就二、三米的样子,墙上蒙着猩红的毛毡,年长日久,早已污秽不堪变成了暗红色,地上铺着灰色化纤地毯,布满片片污迹。靠墙排着半圈沙发,罩着白色的布套,还算干净。

    房间顶上的灯光灭了,电视屏幕出现了雪花,我坐到章娜身旁,打开啤酒罐递给她,自己喝了一口,舒服地往后一靠,顺势把章娜的身子拉过来,让她半个后背躺在我怀里。

    电视有了画面,我看了几秒钟开始骂娘:“他妈的,《虎口脱险》!早八辈子的电影,我找他去!”我站起来准备去找那个男的。

    章娜一把拽住我,一面咯咯地笑,一面说:“算了算了,哈哈哈哈!反正我们是来看热闹的,坐一会儿就走,别找事儿了。”

    正说着,电视画面突然变了,法国油漆匠和音乐家没了,换成了海边沙滩,几个男女青年正在海水中嬉戏打闹。

    “哎,来了来了,人家换片子了,坐下看吧。”章娜拉着我在沙发上重新坐好。

    电视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金发碧眼,身材健美,在海水里翻腾,说着我不懂的话。

    “哎,”章娜转头看我,“他们说啥呢?你翻给我听听?”

    我摇摇头:“我也不明白,反正不是英语,有点像德语。”

    看着看着,男女们纷纷走上海滩,齐刷刷地脱光了衣服。

    “俺那天呀!”章娜捂着嘴笑起来,“敢情是毛片儿啊!”她回头看看我,笑得直不起腰。

    我笑也不是,哭也不好,陪着章娜干笑,自己找台阶下,说:“行啊,毛就毛吧,总比回去看墙壁强。”

    章娜笑够了,收住笑:“哎,咱可说清楚啊,我可是陪你看的,是你要看…

    哈哈哈哈!”说着,她又放声大笑起来。

    “行啊,是我要看。”我搂着章娜的肩膀,两个人往沙发后背上一靠,注意力集中到电视屏幕上。

    电视里一个长发美女正跪在一个壮汉面前,那条青筋暴怒的鸡笆直挺挺地朝天翘起,紫红色的竃头像婴儿的拳头般大。美女张开嘴一口把鸡笆头含进嘴里,腮帮子立刻鼓起老高,她快速地用嘴唇前后套动着,嘴角流出一丝口水,顺着下巴淌到脖子上。

    忽然,美女嘴巴大大地一张,身子向前一伏,整条荫茎被她完全收进嘴里,那女人的脖子粗了一圈,画面里的男人舒服得“嗷!”了一嗓子。

    我偷眼看看斜倚在我怀中的章娜,她吃惊地半张开嘴,两只手合在胸前,像是忘了为演员的表演鼓掌。

    电视镜头一转,旁边一个白种短发女人正趴在一个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