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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年岁月第31部分阅读

    敢不收?他妈的那帮子记者往报纸上一登,说你见死不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操他妈的,花别人的钱,他们赚个好名声,什么世道……”

    “好了…好了,老三,不要骂啦,注意点形象嘛……”赵主任在一旁劝解。

    “形象?我们还有什么形象?”老鲍越骂越来劲,一挺身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共产党骂我们,说要整顿医疗行业不正之风,好象往美国、加拿大转移赃款的是医生,老百姓骂我们,说医院的药贵,可药价是我们医生订的吗?连党的‘看门狗’也骂我们,说什么红包、回扣?连看不起病也怪我们,他奶奶的假仁假义,开豪华轿车的记者比哪个行业的都多!操!”

    “唉……”老赵主任见劝不住,只好长叹一声,缩在墙角里默不作声。

    “哼哼,搞不好哪天啊,连长江水灾也说是我们的错!”忽然,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蔡主任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

    “轰!”一大群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好啦好啦,出了气啦,查房查房!”恢复了平静的鲍主任乐呵呵地挥挥手,领着医生和护士走出办公室。

    被砍伤的病人是中午时分被送上来的,鲍主任分派到我的男病房。

    写完了住院纪录和化验单,时间已过下午二点,我揭开工友买来的盒饭,午餐早已冰凉,我倒了点热水泡泡,勉强吃完。

    “吱哑……”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洪良走了进来:“师兄,那个民工付钱了没有?”

    我瞪起眼珠子:“什么民工、民工的?民工也是人!叫病人,懂伐?”

    “懂,懂,”洪良被我抢白了一顿,涨红了脸,窘迫地搔着后脑勺。

    “懂?懂个屁!”我白了他一眼,“你把他当人,他家里人没把他当人!”

    洪良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啥、啥意思啊,师兄?”

    “我刚刚去查体啦,”我舒舒服服地往椅背上一靠,摸着凉丝丝的肚皮,“大大小小十一道伤口,指伸肌腱断六根,尺骨断两条,右手食指、中指离断,还有一刀砍在左臂三角肌下面,你说巧不巧?后背上还挨了一刀,刃口正好卡在胸十二棘突上……”

    “那……还不手术?”洪良又急了起来。

    “手术?天晓得!”我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惬意地摇晃着,“住院押金还没缴咧,手术协议书还不肯签咧,谁敢给他开刀?出了并发症,谁负责?”

    “他是不是很穷啊?”

    “穷?哼!”我轻蔑地朝洪良撇了撇嘴,“他可比你我有钱……哎,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洪良来了兴趣:“干什么的?”

    “包工头!晓得吧?”我嘴角往下耷拉着,两手直比划,“老板嗳!口袋里随随便便就是十万八万的,他会没钱?”

    “那他为什么还不付住院费?”小洪良不明白了。

    “嗨!晓得侬戆,不晓得侬这么戆!”我学起王汝刚的腔调,“砍他的也是包工头,这次要敲人家一笔喽,知道吧?”

    “啊!?可是对方也不肯出钱呢?这样拖下去,不仅手指头接不上了,连肌肉也会挛缩的呀!”师弟急得脸都绿了,“他脊柱上还嵌着一片刀刃哪!”

    “刀刃?呵呵……,弹片也不管你的事!”我冷笑道,“对方不交钱,人家连死都不怕!”

    “操!要钱不要命!”洪良终于崩出一句粗话。

    晚上,我坐在桌边翻阅从医院图书馆借来的图谱,一边在心里默记手术过程,一边往笔记本上抄录要点,洪良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来,问的都是些专业英语单词的翻译,看来这小子手头上有原版的外科手册,等哪天借来看看,福州路外文书店倒是有牛津出版的内、外科临床手册,可是全套售价二千二百大元,妈妈呀,杀了我吧!

    过了几天,科里仍然没有安排给那位包工头手术,住院费倒是交来三千,还是经过公安局好说歹说,砍人的家属才不情愿地拿出来的,可是这笔钱扣除刚入院时的治疗、检查费就所剩无几了,根本谈不上手术费用,护士长和我再催款,患者家属索性逃之夭夭,连人影都找不到。

    鲍主任指示,即使没有钱,也要维持最低程度的治疗,幸运的是,洪良在急诊室里处理及时,被砍的伤口丝毫没有感染,皮肤的创伤愈合得非常迅速,不到十天,全身的缝合都拆了线,然而,遗留在椎骨上的刀刃开始作怪,由于金属异物和血肿的刺激,病人被砍伤的脊椎局部逐渐纤维化,脊髓神经受到压迫,两条腿渐渐变得麻痹无力。

    又耗了半个多月,病人家属仍然音讯皆无,按照上级指示,我天天早晚两次催包工头缴费,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翻着白眼珠,哼哼哈哈应付我,看来他也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亲人了。

    为病人的事忙了十几天,好在章娜和季彤她们没有来烦我。

    这一天,我刚下班走出院门,庄晓春来电话要还我钞票,还请我到她住的公寓吃饭,说她同屋的伙伴想见我一面。

    我正被病人欠款的事搞得心烦意乱,便没好气地推辞了饭局,只在电话里说了我的银行账号,让她直接把钱存到账户里去。

    我开着助动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转悠,心里反复盘算着这个月科里会扣我多少工钱。

    计算的结果不容乐观,如果这个病人月底逃出院去,我要损失一千多,如果下个月逃账的话,算我替共产党白打一个月的工。

    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候,章娜来电话了,她刚下火车,正在火车站门口等着,让我赶紧拿钱过去,明天就要把货款汇给她表弟。

    我怏怏不快地回家取了钱,赶到车站交给章娜,她数了又数,“嘿嘿”一乐,掖进腰里,“吃饭没?走,跟我一块吃方便面去。”

    她快活地挽起我的胳膊,一面说一面拽着我走向车站广场一侧。

    跟着章娜出了广场来到一座大楼底下,穿过黑漆漆的长廊来到一道有人看守的铁门,章娜掏出绿本子晃了晃,守闸的朝我上下瞄了瞄,让开了通道。

    三弯两绕,终于上了楼,我俩在一扇绿漆木门前停住脚步,章娜敲了敲,没反应,她在身上摸索着钥匙,门忽然“吱吜”一声开了,里面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面孔,圆圆的眼睛朝我们骨碌了两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哎哟,孙红,你在家呀,咋不应门呢?这……这是我朋友,”章娜一边抱怨一边介绍,把我领进了房门。

    小小的屋子不到十平米,当中拉起一道肮脏的白布帘,把房间隔成左、右两半,对称地摆放着两架双层铁床,上面堆行李,下边就是睡觉的地方,白墙上钉了钉子,拉了两条铁丝,零乱地挂着女人的内衣、裤衩,天花板垂下来的电灯泡,在房间里泛出苍黄的光。

    名叫孙红的女人一面和章娜说话,一面往铁丝上晾晒水淋淋的衣服,帘子一动,原来对面床上还坐着一个白净、瘦削的男青年,正捧着一本厚厚的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我朝穿着铁路制服的女人点点头,算打过招呼,她也笑了笑,退回布帘后面。我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摸了摸硬梆梆的草席,小声问章娜:“你就睡这儿?这鬼地方!”

    “没啥,明天赶早车,要不就上你家睡了。”章娜倒了杯温水放在床边的木凳上,然后身子紧挨着我坐下。

    我往旁闪了闪,隔着布帘指一指对面,白布单下面露出一双男人的黑皮鞋。

    “没事儿,那是她网友,刚认识。”章娜趴在我肩头压低嗓子说,一只手拧了把我的大腿。

    这时,白布帘那边细细索索地响了起来,帘子抖了几抖,我一愣,章娜也把手抽了回去,停了一会儿,那边却没动静了,章娜小心地探出头去,撩开布帘的一角看了看,然后缩回身子。

    “他俩躺下了…搂着说话呢……”章娜小声地告诉我,一努嘴,伸出手在自己的枕头上拍了拍。

    我会意地笑笑,褪下西装,两脚蹭脱了鞋,身子往床上一倒,脸朝里斜倚在枕头上,章娜也爬上床,挤进靠墙一侧。

    小铁床只有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两个成年人的身体挤在上面,连翻身都困难,我和章娜只好脸对脸、胸贴胸地躺着,压低了声音断断续续说闲话,没过多久,“吭哧、吭哧…”,我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浊的喘息声。

    章娜也听见了这异常的响动,她欠起上身,伸长脖子侧耳细听,“嘿嘿嘿……”听了一会儿,她捂住嘴窃笑不已,“他们搞上啦……”她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孙红和那男的刚认识三天,今天第一回见……”

    章娜身子扭了扭往我怀里钻来,仰起脸送来一个长长的热吻。

    我闭着眼享受章娜湿滑的舌尖在我唇齿间游走,她的手放肆地探进我的裤裆,用柔软的掌捋开包皮,把涨紫的竃头放在掌心里缓缓揉搓。

    “舒服不舒服?”她抬起充满笑意的眼睛,小声问。

    “腾!”一下,欲焰席卷了我的全身,“舒…舒服极了,”我声音嘶哑地回答,章娜手掌的力道恰到好处,阵阵晕眩般的快感袭向脑海,我不由得挺了挺肚子,使下腹与章娜贴得更紧。

    章娜笑得呲出一排晶莹的白牙,套动的速度更快了,忽然,她停下动作,用虎口卡住我荫茎的根部,手指略微加了点力,把整条暴涨的男性器官完全掌握在手里,“我给你打出来,好不好?”她的手晃了晃,竃头轻轻地触到了她的手腕。

    “打出来?你真是……”我有点不高兴,“咱俩人都在这儿了,还用得着打飞机?”我一面说,一面去解章娜的裤腰。

    “哎…不行,不行,”她急忙拖住我的手,压低了嗓音警告我,“今天我来那个了……”

    “啊?嗨……”我失望地缩回手,懊恼地翻身滚到一旁,仰面朝天,“早说呀,你这梯子一撤,搞得我吊在半空里……”

    “嘘──,”章娜竖起食指挡在嘴唇前面,示意我小声点,她听了听对面的交媾声没有停歇,这才放下心来,重又趴在我胸脯上,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蛋,“待会儿回去找季彤不就成啦?”

    “哼,上哪儿找去?她回东北还没来呢,再说,我找季彤你不吃醋?”

    “去去去!你少他妈装正经,”章娜白眼珠一斜,“你俩那点破事儿还瞒得了我?”她推了我一把,唬起脸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逼问,“说!有没有那事儿?”

    “呵呵,嗯……”我心虚地打着哈哈,章娜不停地追问,我看看实在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有…有那么一次……”

    “哼!这不结了?你还装啥相啊?”章娜没恼,继续趴在我胸口慢悠悠地说,“我又不是你老婆,犯得上操心管你那闲事?切!”说着,她的手又伸进我的裤裆,一把握住了荫茎,用拇指的指甲轻轻地刮了几下竃头后面的肉棱子。

    “哎哟!”我惊得一蹦,小肚子像触电一样又酸又麻,我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腰,“轻点,你要我命啊?”

    章娜并不答话,继续不依不饶地用手指头折磨我,她的手追进我的裆底,腕子一转,一下子把我的两粒睾丸攥在手心里。我趁着章娜不注意,一手撩起她上衣的下摆,另一只手探进她怀里胡乱揉捏,章娜一边“咯咯”地笑着躲闪,一边飞快地解开我的裤腰,两只手一前一后扶住荫茎,不停地套弄。

    我俩正在床上嬉闹,冷不防,分隔房间的白布帘后面传来几声男人短促的呻吟──“哦、哦、哦……”

    我和章娜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扭过脸去盯着布帘后面的动静,片刻之后,“吧嗒”一声,一只粉红色的避孕套被拋到了铁床的床头下面,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从里面溅出来,落到水泥地上,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青年衣着整齐地从白布帘后面走出来,垂头丧气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章娜忽然一挺身坐起来,她下了床,一撩布帘,帘子后面露出一截白白的小腿,半盖半搭着一条蓝色的床单。

    “孙红,咋样啊?”章娜探过头关切地问。

    “没啥…娜姐,嗯……让你们笑话了……”孙红有气无力地说着,可声音依旧那么娇俏。

    “嗨,啥笑话不笑话的,咱俩还论这个?”章娜的身子转到帘子后面,脑袋凑到孙红近前,“哎,我问你呀,他咋走了呢?”

    两个女人压低了嗓子嘀嘀咕咕,声音越来越轻,我离得远,只听得见忽高忽低的絮絮耳语,她俩说着说着,不时发出一阵女人之间心领神会的窃笑。

    我正竖尖耳朵偷听女人们的谈话,章娜一撩布帘走了回来,她做作地扭着屁股,一步一摇地回到床边,我刚想问她谈话的内容,她猛地往我肩膀上一推,我应声而倒,仰面躺在窄小的床铺上。

    “你…你干啥?”我惊奇地问,章娜却是一脸神秘的笑。

    “别废话,快躺好,”她命令道,眼睛有意识地眨了眨,撅起嘴往孙红的方向努了努。

    我明白了,眼角稍稍一瞟,发觉白布帘被掀起一角,我暗自好笑,点了点头,身子往下挪了挪,章娜帮着我脱下裤子和衬衫,让我手脚平摊,舒舒服服地平躺在粗糙的草席上。

    章娜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脚光着袜底站在地上,她搬开我的两腿,合起双掌扶住虬筋毕现的荫茎,低下头,把头发甩到一边,露出弧线优雅的脸庞,她深吸一口气,张开嘴,一口叼住了紫红色的竃头。

    “唔……”我忍不住长长地哼了一声,小腹热乎乎的,屁眼不由自主地缩成一团,我拱了拱肚子,章娜顺势往下一哈腰,把挺直怒立的y具全吞进嘴里。

    “嘻嘻!”躲在布帘后面偷窥的孙红发出一声娇笑,我一回头,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她知道被我察觉了,提起布帘的手往下放了一放,可不一会儿,又把帘子提了起来,而这次胆子壮了许多,她索性把白布单撩到一旁,露出大半个侧卧的身子,全神贯注地望着我和章娜的动作。

    我欠起身,低头看着章娜的脸埋在我黑森森的荫毛丛中,她很娴熟地吮吸着尿孔,舌头不时绕着竃头打几个转转,她吸几口停一停,然后吐出来,用柔软的手掌围住荫茎前段快速地上下套动一会儿,再含进嘴里用力地吮吸。

    我重新躺回枕头上,扭脸转向孙红,她迎向我的目光,无声地抿嘴一笑,两眼眯成了细缝。

    章娜的口技十分纯熟,不一会儿,我被她的唇舌搅得一阵阵燥热,肚子里开始气血翻涌,我情不自禁地喘着粗气,用力向上挺起大胯,双手捧住章娜的脑袋按在小腹下面,章娜会意地翻起眼皮瞅我一眼,上身往下一伏,鼻息咻咻地加快了套动的速度。

    “嗷!”我闷哼了一声,终于在章娜的喉咙深处爆发了,随着荫茎的一胀一跳,大股大股的j液灌进了她的食道,章娜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抽搐了几下后,我终于平静下来,章娜直起腰,一边朝地上吐出嘴里的余唾,一边粗声大气地说:“哎唷!腮帮子都木了,可累死人啦……”

    她扯下铁丝上的毛巾擦擦嘴角,又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这回出得可不少,是不是好些天没干,憋坏了?”她朝我胯下盯了一眼,“格格格!”地笑起来,“呵呵…瞧瞧,又大起来了,孙红,交给你啦,啊?哈哈哈!”

    “啊呀!娜姐,那可不成!”孙红正在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章娜的话让她一下子慌了神,虽然她和章娜之间无话不谈,对彼此的男女私情同样了如指掌,但章娜将原本心照不宣的秘密作如此公开却着实让她吃不消。她看着我嘻皮笑脸地步步逼近,臊得满脸通红,一边手忙脚乱地用床单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一边笑着跟章娜说,“俺跟你说着玩的,娜!呵呵……”

    “嗨,还说着玩的?刚才你跟那男的干得吭哧吭哧的,俺们可都听得真真的,我和小军玩的你不也瞧见啦,有啥不好意思?”章娜走过去,弯下腰在孙红脸上刮了一指头,“怕人看哪?得,我躲开……”说着,她端起地上的一盆衣服朝房门走去。

    “娜!娜!你回来………”孙红叫了几声,眼看着章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向房门,孙红急得跳下床去,跑到门边一把拖住章娜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