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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孩子吧第24部分阅读

    我连嗯一声地力气都没有。她也没怪我不礼貌。抿了抿嘴就出去了。

    门外地两个人又交谈了些什么。然后大哥伸头进来:“绯桃。你出来。”

    绯桃吸着鼻子向门口挪去。三角函数也很快跳下床跟了出去。卧室里只剩下我和挂在我背上地狐狸。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是因为没什么可以说地。而他更像是不敢说话。

    “呐。”坐了好久。我含糊地出一声。

    “你去替我揍他一顿。”

    听我说这样地话,他像是放下心来,语气轻松地反问:“函玄神君不是已经替你痛扁了他一顿吗?”

    “这是两回事,现在是我授意,代表我的意志。”

    狐狸叹气,然后两只手圈着我:“然后呢?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然后你就原谅他了?”不等我回答,他又说:“你是自己下不了手揍他才让我去的吧?”

    “……老娘不是圣

    “哈哈哈哎呀!”笑到一半被我拧嘴。

    “我自己不去是因为我恩怨分明,不对朋友做不该做地事,但这不表示我不生气、不想揍扁他,你既然自称王妃,就拿出点样子来,去教训他。”

    狐狸恍然大悟般哦哦几声,反问:“你去的话就是对朋友恩将仇报,我去地话就是跟情敌公平较量,你是这个意

    “……我没你会说行了

    “哪里哪里,这本来就是你的意思,只不过我跟你心心相印所以才偷听到了。”

    他又顺了顺我地头,然后揽我靠着他:“我已经向他下了战书,只要他败了,就永远滚出我的视线范围。”

    “你有把握赢他吗?”这家伙地真正实力我至今都没见识过,丢了狐丹以后跟金家少主在食堂的那一战被打得那叫一个落花流水,让我严重怀疑他能不能赢。

    “一只下流猫而已,有什么搞不定的。”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这么说,我却被那个久违的形容词刺了一下。怎么他也会叫下流猫?这不是小白猪一个人故意的么,至少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印象听别人这么叫过。

    “怎么啦?”他自己浑然不觉,舌尖伸过来舔我的脸颊。

    “……你不觉得味道很奇怪吗?”

    “呃?是、是有点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罐薰衣草味的早就过了保质期,我已经很久没有买新的办法去看他们决斗,不过即使去了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难不成做拉拉队?等着三角函数回来给我做实况转播就好。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上下起大雨,绯桃奉命来给我送伞,我接过伞以后她本来还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眼睛红了一下就跑掉了。头大,我又没有怪你,是脸自己不听话笑不出来。

    因为大雨的缘故公交车格外挤,而且还因为道路积水等乱七八糟原因晚点,回到家天已经全黑了。我正嘟囔着晦气,偏头夹住伞两手一起在书包里掏钥匙。忽然现院门口站着一个人,因为整个小区都黑着。看不出来那是谁。

    我在雨里愣了一会儿,钥匙也不敢拿。最后决定假装路过探个究竟。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影越来越清晰。我有点害怕,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虽然捉妖师一方惨败,但并没有全灭。我还是很危险的,而且其他地方的妖怪说不定也……

    没关系。我又安慰自己,反正这个时间三角函数应该回家了,有他在我害怕什么。

    那个人背朝路,面对着我地院子,越让我感觉恐怖。而且他没有打伞,不然我也不会老远就感觉他怪异。天黑加之雨大,我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是谁。又不敢靠太近,就在他后面。

    “还没有来电吗?”“听说这一片区的供电系统出故障了。”路对面亮起一只手电。看样子是主妇出来迎接丈夫,两个人抱怨着进门去了。我一下子想起来我看错方向。再转过头来,那个人已经转了过来。和我隔着两米多地距离面对面。

    终于看清那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里淋雨?”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过去打招

    我把伞举过去的时候,小猫摇了摇头。他应该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头湿透全部向下垂着,还真不容易从背影上判断。

    “你有话要说?”从他一身破烂地样子就大概可以推断出来他今天被修理得有多惨,只是看不大清楚,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狐狸到底下手有没有分寸,可别搞出人命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也看着我——幽绿色的眼睛,湿润得能滴出水来一般。

    雨稍微小了一点,但是也把我淋湿了大半,我有点不耐烦,这两天正好不能着凉,我才不想这种时候感冒,就打算催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不起。”他终于肯说话了,只是这么三个字。

    我找不到话说,就这么等着,可是他再没说别的,只站着不动,然后突然哭了起来。

    雨声里夹上他的哭声,让人又烦闷又难过,我把伞换了一只手:“别在雨里站着了,到里面去。伤口处理过没有?”

    他摇头,我绕开他打开院门:“进来,我去拿急救箱。”走了几步现他没跟上,又只好停下来:“你不进来吗?”他还是摇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把伞拿条毛巾给你。”

    家里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我摸索着找到伞,又翻出一块毛巾,再打开门时,他竟然已经不在外面了。

    我做了个梦?还是海市蜃楼了?

    “父亲大人。”楼梯上突然亮起烛光,三角函数站在

    “没有被停电吓到吧?”我只得关上门,赶紧去处理自己一身的湿。

    “没有。紫应神君拜托我告诉您一件事。”

    我正要进卫生间,听了他的话又暂时停下脚步:“什么事?”有什么不能亲自说的照得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恐怖。

    “他说他问过猪族长,从来没有任何半妖私自离开过。”

    咦?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小白猪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可是大家都是见过它地,如果他不存在或是别的妖怪假扮的,难道没有人觉察到

    对了,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在超市外面他突然放弃了为难我,当时他看着我头上地小白猪。在篮球场上,犬神也对着小白猪行礼,为冒犯我而道歉。

    如果它只是一个还没修成|人形半妖,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打算招惹他?还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怎么我会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解释为生活太混乱似乎过于勉强,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澡洗到一半就来电了,出了浴室我便一边擦头一边开电脑。

    群里有人分享了漫画,标题特注激萌,反正也无聊我就打开看了,没想到一张彩色地扉页把我彻底震住了——画上的男人手捧着一盒油炸豆腐,肩膀上一只半人半妖地狐狸扑下来吃。

    ——那你叫我影好了。

    ——日影,你留在这里陪她吧。

    原来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一百零九话:捅破最后的窗户纸

    放下电话,我愣了好长时间。

    妈妈从大洋对岸打来电话,问我暑假要不要过去跟他们一起过,还问我要不要高考,以后要不要念书之类,又说前两天新给我转了一笔钱记得查收。

    “姐,你过来吧。”妈妈说着的时候弟弟来插话,听不出来那是被逼还是主动,但是一声姐就够我震撼了。

    我要不要过去呢?签证听说要半年时间办理,现在已经三月份了,估计能过去也是九月以后的事,那时候弟弟应该开学了。唉……他们根本不是邀请我去度假,是想把我接回身边去吗?我得承认重新拥有一个家对我的吸引力是致命的,但如果我出国去了,妖怪们万一有事找我可怎么办?

    真是头疼了啊……我把电话放回原处,顺手撕开一袋糖,蹲在一旁玩积木的三角函数听见撕塑料袋的声音立刻扑过来要抢吃。对啊,我要是出国了,这孩子难道带着走?我怎么解释他喊我父亲这个古怪的现象?

    还有狐狸,最近几天要上课我都没办法找他问清楚关于小白猪的事,如果我要出国,他会怎么做?

    一个电话带来一大堆烦恼,我头疼着没注意,一整袋糖全被三角函数给吃了。

    干脆周末问清楚了再说吧。……也不对,我现在是不是也得想好,假如他真的一直都在骗我,我走还是不走。……他要是骗我我真的就赌气到国外去,不像我的作风。我应该留下来教训他。

    “啊啊啊烦死啦!”先不管原不原谅,绝对要先揍你一顿!

    烦恼了一整个晚上。游戏通关不能还失眠,闹钟响地时候我大有种怎么不睡死了算了的感觉。等公交车地时候我靠着电杆摇摇欲睡。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玑翎,不好了,出大事了!”很久不见,白檀好像又更瘦了一圈,小风吹着都像是要散架。他鼻头红红。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慌慌张张地喊。

    “出什么大事了?”看到他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下。毕竟白凤告诉我他闷闷不乐好久了。还能跑来找我。大概是已经释怀了吧。

    白檀停下脚步。皱了皱鼻子。声音也小下来:“那个小姑娘跟曜清神君打起来

    小姑娘?我搞不明白:“你说哪个小姑娘?”

    “就是有一段时间……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地那个。叫什么香地。”

    “诶?!知道原因吗?”莫名其妙地怎么会袭击常襄呢。不是说有现就告诉我地

    白檀摇摇头。黑眼睛望着我。好像在等我拿主意。

    “没关系。曜清神君不会出事的,他敢动手就应该是有把握。”我故意说。

    白檀睁大了眼睛:“难道不该是……”“白凤没有告诉你崆寒是怎么死的吗?”我反问。“我们和捉妖师世代为仇,帮助他们伤害同胞那是死罪。”

    公交车开了过来。我掂了掂书包准备上车,白檀忽然抓住我地制服衣摆:“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难道你可以不顾她的死活?”

    “我们是好朋友没错,不过我想问你,你跟她什么关系,为这件事情那么着急?”我反问。司机摁了几下喇叭,见我不准备上车踩油门就走。今天看来又得翘课了。

    白檀被我的反问问得一愣,手也不自觉就松开了。

    “我已经等你们等了好多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结盟、怎么想到要杀死我的,但是目的看起来很简单,”我吸了一口气,手叉腰定定地看着他,“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跟崆寒犯一样的错误,不过也许是我太自作多情,也许我并不了解你。”

    “不管怎么说,我那天说了让你伤心地话,我不对,所以今天我会跟你过去的,过了今天,假设我能活下来,就会作为王处死你。”

    不一会儿,我坐着荷叶来到常家所在的次元,经历了一场血斗,常家本来就不多地人又被扣押了一批在琅境,大院子显得更是冷清。白檀被我揭穿以后还是把我带了过来,这一点令我吃惊,不过我还是有一张底牌的,毕竟像上次那样轻易跟着敌人来到这里,后果是非常惨烈地。

    突然觉得有个成天缠着我哭妨碍我上学的人有时候也挺方便地,嗯。

    “他们人在哪里?”知道是骗局,我还是问。

    “在练武场。”白檀的头低得很低,声音也小到听不见。

    常家还有练武场啊,浅薄了我来这么多次都没把这附近转个遍儿。“带路。”

    一个相当宽敞地院子,两道身影上蹿下跳,看不清具体动作。我抄起胳膊笑:“确实打得蛮激烈的,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加个油?”白檀不说话。

    也不只是谁先看见了我,反正常襄本来还能有还手之力,我一出现就干脆地败在了犬神手下。继续继续,苦肉计。

    “玑翎!哎呀!”被反剪了手的常襄向我求救。

    “嗯,我看见了,断了一根指头握剑也不大灵便了吧?”我走近几步,但是当然没有叫放开她。

    常襄挣扎了一下:“我和你的事我们单独解决,要收拾他不是你的意思吗?我在帮你角函数还给我让我去救他的不也是你么?还是说常襄你有双胞胎姐妹?”

    她偏头看了一眼在门边的白檀,脸上的伪装终于去掉了一些:“你能叫他放开我吗,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不能放开她!”犬神反而又加了一点劲儿,几乎把常襄按到地上趴着,“我了解到她在收集一些使用禁咒的材料,就算是作为人她也已经犯了法,而且是必死的罪。”

    常襄表情痛苦:“玑翎,难道你不想救汪伯母吗?她对我们这么好,你不想救她,让她和汪伯伯团聚吗?”

    “……放开她。”汪伯母是因为我的胆小才被抓的,这我必须承认。

    常襄揉着肩膀爬起来,看了看犬神又看了看我,说道:“我带你去看看我最近在做什么吧,看完以后你会原谅我的。”说完朝着院子尽头的门走了过去,我刚要跟上,就被拦住。“她肯定有诈!”“我知道,但是我得跟去,你要是不放心就看住白檀,别让他跟常襄联手。”

    穿过门,又绕了几间小院子,我们终于站在一间屋子面前。

    “跟我进来吧,我所做的一切,里面都有原因。”她推开门,里面涌出一股强烈的寒意,比初春的空气更冷了许多倍。

    房间里黑黑的,地面还似乎堆了些软软的东西,凹凸不平。常襄点起了蜡烛,我才看清那些被我踩到的竟然是各式各样的尸体。“这!”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我赶紧闭上眼睛扶住一根柱子。

    “这些可不是一般的尸体,他们都能够看得见妖怪,换句话说,他们天生具备成为捉妖师的潜质,”她端着蜡烛靠近我,“就像施法需要有符咒一样,人身上的法力也是依附于身体某一部分而存在的,或力量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那一块切下来。”

    我拼命不让自己吐出来:“你要力量干什么?”

    “金家少主的捉妖壶威力强劲,汪伯母在里面呆了这么久,早就没办法凝聚身体了,没有这些带着力量的,你让他怎么离开捉妖壶?”

    “可是你也不能杀人啊!”我闭着眼睛挖了一个人的心脏一个人的眼球,已经怕得噩梦不断,她居然杀了那么多,整个房间的地板差不多都铺满了尸体。

    常襄微微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弥补一些自己的过错,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没有想过。”她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她当初跟我诉说他在常家的处境,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神色黯然。

    我捂着嘴看了看那些尸体——大多残缺不全,一股酸水又涌了上来。

    “还差一个人,就能救活汪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