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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霸道仙尊第15部分阅读

    材不算高也不矮,长相乍一看只算得上清丽,但那双眼睛,却令人一望失神就此沉沦。

    时间仿佛停在那一刻,似乎有心碎裂的声音,在静默里被谁一步一步践踏。

    金虹熠高声道:“这位姑娘醉了,还不扶下去?”

    金虹原和金虹昭立即上前,欲将她带走,紫夜却在这时催动臂上的佛珠,瞬间把他二人困住,无法动弹分毫。金虹原稍微挣扎一下,肌肤便被光线划破露出血痕,金虹昭见状,再也不敢妄动。

    事情转变的过于突然,谁也想不到,在任何外姓神仙都无法施展法力的净土,,东岳,竟还有人能催动法器。

    与金虹熠并坐的老者见状,忽然站起,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佛珠乃是佛家至宝,世间仅有一串,老者眼神凛冽地看了金虹长风一眼。

    紫夜抬眸望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來,金虹长风心里一痛,脸色一冷,竟向她迈出一步,手被暗雅一捏,他抬首看看天际,收回了脚步。

    金虹熠做了个手势。

    数十名身着道袍的术士冲上來将紫夜团团围住,又有数名男子手持困妖绳,各自站好方位布成金虹氏闻名天下的摄妖阵,只等为首者一声令下,便就地让紫夜显出原形。

    望了一眼摄妖阵和围住自己的金虹氏最杰出的术士,心内冷笑,紫夜不曾有半分退却。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來,突然一声大喝:“住手!”围住紫夜的术士皆一愣,待看清出声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犹豫地看向金虹熠,见金虹熠冷眼旁观,沒有指示,一时均不敢上前。

    只见金虹仁从侧门处飞身而來,还一边系着身上的袍子,神色着急茫然:“你们这是干嘛?紫夜和我吃了杯酒,我不过是内急去了趟茅厕,怎么就打起來了?”

    他伸手推开一个挡在他和紫夜之间的术士,伸手牵起紫夜,轻轻揽住她颤抖的肩,“别怕,别怕,仁哥哥在这儿,走,我们走。”语气轻怜,透着浓烈的温情,像是紫夜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一般。

    紫夜想用佛珠的灵力对抗他,却毫无作用,佛珠对上金虹仁不过是普通的一串古玉而已。

    金虹仁牵着她缓缓在哪些手执困妖绳的术士间绕,绕了两个他觉得烦了,单手一挥,那些挡在他身前的术士像石块一般,连姿势都不变就被移到了别处,看看那一直通到大门外的大道,金虹仁一把搂住紫夜的腰,疾飞而去。

    紫夜的眼睛一直凝望着金虹长风,心,痛到麻木。

    她说不出话來,被金虹仁带走的瞬间,佛珠光芒一闪,一束黑发从她头上齐齐断落在地上,她看看地上的发丝,再抬眸看他,眼中光芒尽失,却用目光告诉他:你我情如此发,从此陌路!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突兀地叹息了一声。

    看那飘然而落的发丝,金虹长风不自觉地身行微颤,忽地,他的肩头被人重重的一按,扶摇大神已自从上座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意味深长地道:“我这次來的匆忙,本想把暗雅带回蓬莱的,但既然暗雅自己选择留下,你就要好好对她,我蓬莱虽小,却不会任人欺负。”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甚至能听出一点冰冷无情。

    九重天的王母病重,属于她的帝后星黯淡无光,只怕近日就要大去,各大仙岛神山都在暗自较着劲。

    现今的天帝,,轩辕无痕,英明决断,万年前决绝又公正地处罚了自己逆天的姑姑,,九河女神,让当时的天帝决定在十二个儿子中选了他继任帝位。

    事实证明,轩辕无痕是一个合格的天帝。

    他上位的前五百年,废除了旧制,允许神仙之间自由婚嫁,此举广受好评,特别的久居广寒冷宫的嫦娥仙子,终于是门庭若市,脱离了几十万年的孤单寂寞。

    接着,在第一千年,他打破不许金虹氏参政的陈规,让金虹锦华上九霄殿当了帝尊,相较与废除旧制,这一点更加赢得人心。

    谁都知道,金虹氏是凤凰,其本身的灵力均不是普通神族所能比拟的,在凤凰还是妖兽的时候,当时的金虹拓玉已可单人封印魔君祁罗,后因其功勋,被加冕为神族。

    脱掉妖骨的凤凰,便成了神族的战将,只要金虹拓玉出手,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若不是在那次神魔大战时,被一万不死魔兵累垮终至被分食魂魄,永不超生。好不怀疑,金虹拓玉会是个傲立与天地间的大神!

    但,当时的天帝在弥留之境,却留下遗言,金虹氏永不得在九霄殿当差,而九霄殿也不许去干扰属于金虹氏的五岳辖地。

    此举,等于变相放逐金虹氏,把他们困在五岳。

    金虹氏,在对抗魔君的时候,几乎死伤殆尽,却落的如此下场,和金虹拓玉交情较深的冥王当即拂袖而去,发誓金虹氏不上九霄殿一天,他冥王也绝不踏上九霄殿一步。

    但不管怎样的反对,那是上一任天帝的遗旨,再也更改不了,金虹氏成了被九霄殿抛弃的神族,想重新登上九重天厥,根本就不可能。

    而,轩辕无痕却让这一切,成为现实,他说,金虹氏丰功伟绩,是他轩辕氏的猛将,他说,金虹氏将重归朝殿,参与政事。

    于是,天帝成为轩辕无痕的代名词,世上再无人记得轩辕无痕,却人人都尊敬爱戴天帝。

    神族一直都是先诞生拥有王母命格的女子,再由此女在几位候选者中选择一个作为夫婿,被选中者也就是未來的天帝。

    每一任拥有王母命格的女子在诞生的时候,她所在的地方都会百花齐放,凡间风调雨顺三年。

    而暗雅,就是那样的情况下诞生的,但当时的王母雪夕正当大好年华,因此暗雅被天帝下令处死。

    金虹熠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托梦暗雅的母亲,让她把暗雅带到东岳,于是,扶暗雅成为金虹暗雅。

    但,一直对暗雅不管不问的父亲,扶摇大神却突然造访东岳,要把暗雅带回去,金虹熠深谙星像,扶摇算得出來的,他同样也算的出來。

    他怎么可能会让暗雅回蓬莱去?金虹氏能有今天,王母雪夕下了不少功夫,当下,雪夕的本命星即将陨落,最后的保护层即将被揭起。

    然而,要暗雅留下,就得有留下的理由。

    于是,就有了金虹长风和暗雅的仓促定亲。

    金虹长风不是沒反抗过,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甚至他还去找了那个人,希望他能代替他來定这个亲,但那人却消失无踪,怎么也找不到,时间匆忙紧迫,他只能先留下暗雅再说!

    眼睁睁看着紫夜削发断情,他第一次感到身不由己竟是这般疼痛!

    金虹长风虽然依旧面不改色,却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他有自己摆脱不了的宿命,他要守护的不单单只有她,还有整个金虹氏。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把她拥在怀里,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快发了狂,看到她被金虹仁带走……他掌心的肉都被自己的指甲刺烂了。

    第八十九章 甘甜美酒

    天知道,他有多渴望把她拥在怀里,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快发了狂,看到她被金虹仁带走……他掌心的肉都被自己的指甲刺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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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峻极峰是中岳的主峰,西边有少室山伺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潁水奔流不息,北望黄河如带。

    登上峰顶倚石俯瞰,脚下峰峦起伏,山间云雾瞬息万变,景色美不胜收。

    绝巅之上,白云深处,有精致八角白玉亭,如一只玉簪横空出世,斜斜簪与山巅。人在虚无缥缈间,眼前云海翻卷,脚下松涛如浪,群山环绕之中,一亭飘然。居于此处,便觉洗尽铅华,跳脱红尘,万物尔尔,天下之广,都在脚下。

    如此意境,本该是隐士风雅,吟诗作画,群贤共饮;或枕石悠闲,或举鳟邀月,方不相负,却有人怀抱娇童,极尽声色,那旖旎画面与这高朗之地,实在是…实在是不协调。

    不过,还有更不协调的。

    在华贵富丽的红毯尽头,却有一女子,面前案几上堆着如山的碗碟,垂眸张口,正一心一意地啃鸡腿,对近在咫尺的那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是看也不看。

    黑色长衣的男子突然推开娈童,执了白玉酒杯,缓步渡到前方栏杆前。

    他黑发在风中散飞,沒系腰带的衣袍亦飞舞如旗,他对着脚下云海,身侧群山,以一种俯瞰的姿态微笑着,一口口饮尽杯中佳酿。

    他回首,眸子墨如子夜月色,他曼声道:“紫夜姑娘,我这中岳比起东岳,如何?”

    “别叫我的名字!”紫夜头也不抬,恼怒道:“我和你沒那么熟。”

    “哦……抱歉,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金虹仁神情却是沒有一点儿抱歉的样子,挑起眉看她:“不然,宝贝,心肝,亲亲,或是爱妃,……美人……。”

    说到美人,他似乎很是勉强的模样激怒了紫夜。

    “放我走,你这个死变态,”紫夜手中吃了一般的鸡腿直愣愣地指向金虹仁,“绑架了我不说,还整天在我面前做这些下流苟合之事,你不害臊,我还怕长针眼。”

    金虹仁看看那鸡腿上摇摇欲滴的油脂,侧身捞过一个娇童抱在怀中,黑眉蹙起,道:“你这个女人,好心当成驴肝肺,你……”

    “你什么你,”紫夜收回鸡腿,狠狠咬了一口,那模样把金虹仁郁闷了半天,好似自己的肉被她咬掉了一般,只听她幽幽道:“不过,你这儿却是比东岳好很多,有够我吃饱的鸡腿。”然而,这里沒有那伤了她小心肝的人。

    这几日,她除了边看金虹仁和那些娈童调笑,边啃鸡腿,也沒有让自己闲下來,靠着佛珠的帮助,打通了任督二脉,已把乾坤环里的法术修到了顶峰,现下,她相信不倚靠任何人,自保也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球球还在东岳,不知道要不要去找他?

    “仁儿,你倒是独抱美人归,享齐人之福了,”红影如云,声落惊鸿,妖似火狐的男子,从云海里懒懒坐起,好似他已经在那里睡了很久很久,瞪着一双迷朦有风情的凤眸,盯着紫夜嘴角的一圈油脂,咽了咽口水。

    “齐人之福?你來享享看,再说,---你看她和美人挂得上钩么!”见到來人,金虹仁却毫无畏色,一甩长袍,以一个比女子还柔软的后仰,倒在身后娇童的怀中。

    紫夜停止了所有动作,冷静地看向來人。

    “紫儿可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了,你那看惯了娈童的眼看不出美丑也是情有可原的。”话音刚落,紫夜已经蹿了过去:“紫儿以为师傅已经忘记我了,师傅竟还來找我,师傅……紫儿跟你回去。”

    金虹长风红衣微敞,紫夜这一激动投怀送抱,恰好把胸前柔软撞在他的胸口,只听见他咚咚心跳,犹如雷点。

    他脸上挂着微笑,额头上蹦出了一根青筋:“紫儿----先放开我。”

    紫夜怔怔地放开他,“师傅的心---跳的好快!”

    他像躲避瘟神一般急退一步,退离她双手的距离,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凝视了她良久,一句话都沒说。然后,他绕过紫夜,在金虹仁边上斜斜坐了,抛下她孤零零做一个拥抱的姿势站在原地。高山上猛烈的长风吹散了她的发,落英飞舞,紫夜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垂头丧气地走了两步,停下來继续抹眼。

    金虹仁走过來,乌骨扇子一展,遮住自己和紫夜的半张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他可是比我还变态,你别为这个难过。”

    紫夜 转过头,用手把俩眼皮撑开:“刚刚刮风,我眼里进东西了,快给我吹吹。”金虹仁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一眼那火狐似的男子,鼓起腮帮子,用力朝她的眼睛吹去。

    揉揉眼,紫夜对金虹仁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仁哥哥。”故意把哥哥二字咬成了第二声,惊的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來,他装作踉跄着倒回身后的娇童怀中,似笑非笑地看她。

    紫夜又看了金虹长风一眼,对他抛了个媚眼,他愣了一下,微笑点头,目光紧紧锁在紫夜脸上,似是想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一时无话,金虹仁在金虹长风來了一以后,照样和那些娇童绞在一堆,而那红衣雪肤的男子,竟能坐于其中,安然无视。

    紫夜从不喝酒,但今日却特别想喝。

    伸手从面前案几上执起酒壶,弃了那小小的酒杯,一口气就喝下了半壶,“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甜!”第一次喝酒,紫夜却发现往日以为难喝的酒,竟有着果汁般的甘甜。

    “这可是外藩进贡的葡萄酿,极为珍贵,给你喝……有点浪费。”金虹仁看着紫夜像喝水一般的喝酒,皱起眉头,道。

    金虹长风看一眼紫夜,见她又往嘴里倒剩下的半壶酒,笑笑道:“悠着点,沒人跟你抢。”

    紫夜一怔,将空了的酒壶重重放在几上,打了个饱嗝,大声道:“再给我來一壶。”

    金虹仁砸砸嘴道:“你确定?”

    紫夜斜斜看他:“怎么,你是怕被我喝穷了,那就放我走啊!”话是对金虹仁说的,但一双眼睛却盯着金虹长风看。

    金虹长风蹙起眉:“蝮蛇,你囚禁她?”

    紫夜扫了金虹仁一眼,凑到金虹长风身边小声道:“他不只囚禁我,还每天上演亲吻,对摸给我看,师傅,这样会把我教坏的。”教坏了,你可还会担心?

    金虹长风假装完全听不到她的话,反而朝金虹仁竖起大拇指,赞赏道:“果然是蝮蛇,心够黑。”

    紫夜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悻悻然坐回位子上,早有人为她重新装好酒,桌上的鸡腿突然失去了味道,紫夜咬一口就放下了,想想又觉得不舍,拿油纸重新包好,放入怀中,然后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下那甘甜的液体。

    不一会儿,她就趴在案几上,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红衣男子,眼里布满血丝,却死撑着不肯闭上眼睛。

    金虹仁坐到她身边,抱住她。

    紫夜两眼慢慢闭上,许久,又迅速睁开。又慢慢闭上……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嘴里蹦出了两字:“死开。”

    金虹仁幽怨地说:“我走了,谁來管你啊。”一边说着一边给紫夜夹了块翡翠鱼块,“尝尝,这鱼到别处吃,绝对沒我这里的好。”

    紫夜拿嘴接了,咀嚼了一会,只觉一阵晕眩,转眸茫然看着他:“你是谁?”话未说完,身子一软就要趴下,金虹仁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的娇躯。

    “她醉了,”一直沒说话的金虹长风突然开口,“这丫头小小年年纪,倒是能忍,居然沒有大哭大闹。”

    金虹仁把紫夜抱在怀中,扯來一床厚毯盖在她身上,闻言苦笑道:“大哭大闹倒是沒有,折磨我却是不遗余力。”正欲向他倾倒这几天的苦水----

    怀中的人忽然大喊一声:“师傅。”

    金虹仁看了红衣男子一眼,相对苦笑。

    半响,金虹仁道:“那边怎么样?”

    “扶摇已回蓬莱去了,”红衣男子眯起凤眸,浑身的妖娆之气尽收,凛冽莫测的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冰渊:“他也快來了。”

    “來就來,我还怕他不成,”金虹仁推开贴上來想侍候紫夜的娈童,不耐烦地挥手让他们退下,“我从來不和他争什么,但是……。”

    “沒有但是!”只见一人御风而來,紫衣黑发,浑身透着來自地狱般冰冷恐怖的气息,看着金虹仁怀中醉成一滩软泥的女子,眼睛里快喷出火:“你竟给她喝酒!”

    “就给她喝了,怎么样?”金虹仁调谑似得伸出手指,挑起紫夜腮边的黑发,放在鼻端來來回回地嗅着,那模样暧昧至极。

    “你倒是逍遥,”身影一闪,从金虹仁怀中把紫夜移到自己怀里,看也不看金虹仁。紫衣男子看向那个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画眼线的红衣男子,“想找你的时候,遍寻不见,不想看见你的时候,你倒是阴魂不散。”

    红衣男子手一抖,把眼线的末端给抖成了斜飞入鬓的跋扈,平添了一抹戾气,他懒懒看过來:“哥,我又不是你的宠物,沒义务随叫随到。”

    再看他二人的长相,一样的凤眸,一样高挺的鼻峰,一眼略薄的嘴唇……宛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模一样的两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