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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隐语,暗之王座(十二国记同人)第25部分阅读

    里给自己抹黑。

    “不是还要我出力查实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么……好呀,老规矩,给点好处才能好好办事。”

    “……”擦了,她才是出卖色相换取利益的那一个吧!凌纾深深地悲伤了。

    不过,想想看,反正他俩之间也不清白了,那种事大概也不会只一次就再也……等等,你在想什么呀,快醒醒吧凌纾!

    她感觉自己从坚定不移逐渐倾向混乱动摇。

    于是,察言观色一流的某人予以最后的温柔一击:“唉,如果你实在不乐意就算了。我原本只是,觉得你一整年来都不怎么放松过自己,想带你出宫去换换心情。既然你还是觉得待在宫里比较好的话——”

    “可以出宫?你带我出去?”凌纾显然被这温情牌戳中了,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期盼。

    长庚没意料到会见她这番表情,眼神顿时温软下来,道:“是的,可以,我带你去。”

    “去哪儿呀?”

    “我家。”

    凌纾:“……我在这两个字中感觉到了深深的阴谋气息。”

    长庚:“嗯,没有阴谋。今日已经晚了,你至少要在我那里住一晚,明日再出去逛逛。”

    凌纾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过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具体的也说不上来:“那朝议……?”

    “缺你一日朝廷也不会崩溃。”他这副面不改色怂恿主上偷懒罢工的模样要是给外头那些人看见,准会痛心疾首地感叹从前相信冢宰正直贤能的自己真是太愚蠢太天真。

    另外,估计远在雁国的延王陛下会非常羡慕嫉妒他没有这等愿意给主上放假的臣子,并且强烈想要挖墙脚。不过成功前提是——他得和凌纾调换个身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纾心动意动,再不领情也不合适了。

    遂,一锤定音道:“好,就这么决定了。”

    某位主上就这么被骗到了冢宰府上。

    事实证明,有时候太过相信男人的话,尤其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的话,那就是一件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大概)的蠢事。

    凌纾对着自己生闷气,一边抄过一条干布巾胡乱擦拭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她现在坐在池边的一块天然原石上,旁边氤氲着白雾一般温暖湿润的热腾水汽。

    这是冢宰府后头的一处天然温泉,因为位置接近前头建造的府邸,因此前些日子一被发现后就被某人以职权之便划到了自家院落的范围内。

    看来她给自家冢宰新赐的府邸住起来还挺舒适的。偌大的建筑面积,后头有温泉,前边有花园,格局精致中显露古朴大气,还有成群侍从美婢环绕。啧,比她这苦逼主上滋润多了。

    至于她为何会在这里,之前游览花园时被凹凸不平的石板桥绊倒摔入池塘里这种丢脸的事情她会说吗?

    凌纾觉得自己之所以准头那么好地摔进水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旁边那个男人心怀鬼胎地见死不救……

    “落水最易受寒,王也是会生病的。我带你到后面的温泉池里泡一泡……”

    “啊嚏——”

    “快别耽误了,我这就带你去。”

    “啊嚏……这、什么?”

    “衣服。你那一身都湿透了还能再穿?”

    “……为什么是男装?”

    “只有我的衣服,这才正常好么……你到底要不要去洗了?”

    “……知、知道了啦!”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某人设计好的诡计!

    因为就在隔壁!一道屏风之隔的地方!某个这时候听起来无比可恶的声音正在慢悠悠地同她说话。

    “你若泡好了便上来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放心,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的。”

    “……”放屁,自你在我泡到一半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顺便招呼一声这是一个双泉眼时,你就已经在趁人之危了好么!

    “——但是你若想要过来我这里的话,完全可以哦,我不介意的。”

    “……”流氓,就算你丫身材很好啦,但我要是这么做了一定会被你当成把柄今后找机会勒索的。

    “……其实我不喜欢你整天穿那一身黑色镶金边的王袍,柳国的王历代都是这种装束,让我有时候想要对你做点别的什么事情时,总会不由自主想到办公。”

    “……”你想要做什么你这个禽兽!难道从前与你商议政事的时候,你其实内心都在胡思乱想吗?

    凌纾对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充满了绝望。

    不知何时,隔壁的水声渐止。身旁传来一道声响,是某人在凌纾思维发散顺便脑内吐槽时推开了那道阻挡视线的屏风。

    凌纾惊得一回神,转头看他。

    松散地披着一身月白长袍的男人只在腰间束上一根腰带,墨蓝色近黑的长发散落下来,发端微微有些潮湿。他双手抄袖,站在那屏风便,微侧过头凝望着凌纾,眼眸深处莫名有一丝令人心中一悸的暗色。

    “……”凌纾张了张嘴,瞥见自己身上某人宽大的衣服,忽然觉得就目前看来两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即将来一发的节奏,她干脆地又把嘴闭上。

    但是没有用!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发生的!

    她看着长庚直直向自己走过来,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来,转身向外走。

    “我我我、我们要去哪里?!”她惊恐地问。

    他垂下头瞥了怀中的她一眼,吐出三个字:“我房间。”

    “要要要、要干、干嘛?”她的结巴症犯得更厉害了。

    “睡觉。”

    ……

    前面就已经说过,作为21世纪无网不欢的阿宅,凌纾对很多事情都有着强大的理论知识。比如那被某岛小言文写烂了的总裁强迫/诱惑/下药与女主角“哔——”、“哔——”、“哔——”的情节,以及后来网上层出不穷的各种ply,她其实,都是看过不少的。

    但作为已经有过一次亲身体验的人,凌纾必须说,卧槽,那就是一堆翔啊!

    女主为什么第一次就能被男主弄得娇喘吁吁、高-潮连连、欲-仙-欲-死啊……不科学啊!明明超级疼的!享受什么的,眼前白光一现什么的,必须没有啊。

    所以她表示十分恐慌。

    她十分不敢质疑那或许是某人的技术问题,她觉得这是一个一旦提出她就一定会死的很惨的迷之疑问。

    事实上冢宰大人的技术必须好啊!人家上一回只是为了惩罚所以懒得使出来而已。

    所以今晚,必须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时机。

    被一路抱回到府邸主人的寝室,凌纾比较庆幸路上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大概是在某人的事先吩咐下都退散了。

    长庚的房间就和他的人一样,干净大气,低调中透露着雅致。内外两套间,外间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紫檀书桌,还有一套根雕茶座。中间以屏风隔开,凌纾回想起温泉池那里见到的那个,发现他府里的屏风估计是一个风格的。内室只有一方软榻一张床,置于角落的香炉中未曾散尽的余烬飘散出熟悉的气息,那是她在他身上时常闻到的味道。

    凌纾忽然间就脸红了。

    她这是,第一次踏入,男人的私人隐秘空间。而且,还是以某种不那么纯洁的方式……

    将人放置到自己的床上坐着,长庚到外间倒了茶水来给她喝。

    “泡久了池子容易口渴,你喝一点润润喉吧。”

    凌纾默默地接过,双手捧着白瓷茶杯一点点地啜着茶水,眼神乖乖地待在一个地方不敢乱晃。

    身侧传来一声轻轻的长叹。

    “记得我初见你,将你带配浪的那幢别院时,你也是这副模样喝茶。”

    “……”凌纾抬起头,发现他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回忆着不知多早以前的事情。

    原来他还记得。

    “不过那时你浑身戒备地坐得远远的,像是一有个不对劲就会跳起来逃跑。”长庚轻笑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半干的头发。“那时你没入仙籍,只有我能听得懂你的话,你也只能明白我在说什么。这种感觉,很有趣,你只能通过我来了解这个世界。”

    “但我给你的引导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有效,你总会挑选那些自己愿意接受的去理解,不符合你原则的东西,直接被你剔出在外。原来你一直保留着清醒去思考问题……”

    “凌纾,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俯下-身,手指在她的眼皮上点了点。“尤其是在你想事情的时候,还有……现在。”

    “……”其实凌纾很想说,他的眼睛也很好看啊!尤其是现在,在他对她说这么些话的时候,就像是有磁力一样将她牢牢吸引,挣脱不开。

    凌纾觉得脸上更热,四肢莫名有些发软。

    墙上的灯盏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线,四周一片沉寂,窗外深黑。

    凌纾觉得手里一轻,发现是长庚将她喝空了的茶杯拿开,然后人顺势折回来,轻缓却不容反抗地将她按到在床上。

    他同时欺身而上,指尖一动,挑开了她的衣带。

    水青色的床榻上,女子墨色的长发铺散开来,如同绽放的黑蔷薇。一双同色的眼眸此刻微有些湿润,灵动漂亮宛如晨间甘露。

    她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宽大的领口下露出白皙细致的皮肤。

    他开口在她耳畔低语,嗓音低沉,透着某种一触即发的紧绷。

    “凌纾,你知不知道,看你穿着我的衣衫躺在我的床上,让我非常动心……”

    47三十八、王心(六)

    凌纾在几近凌晨的时候才昏昏睡下。

    沉沉无梦地一觉醒来,已是午后阳光灿烂时。

    有人坐在她不远处,恰好从几封书信中抬起脸,神清气爽地对她笑了笑,道,“醒了么,”

    凌纾迷迷蒙蒙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浑身酸痛僵硬的不自在令她极快地从迷糊状态清醒过来。瞥了瞥那个笑得非常好看却莫名觉得欠揍的男人,她没有吭声。

    于是对方便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抬手摸摸她的脸,问说,“睡得好么,要不要吃东西,”

    “……”憋屈地想了又想,凌纾有气无力地哼声:“要吃……”

    于是某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

    就在长庚出去叫人送吃食来时,凌纾在他的床上咬牙切齿。

    骗子!说什么带她出去玩,毛线啦!好好的一天都已经睡过去大半了!

    等她吃了东西拾掇完全后都可以直接回宫了。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后,凌纾拍拍脸克制着不适爬起来穿衣。身上除了酸痛无力,意外地清爽干净。看来在她支撑不住困倦地睡过去的时候还发生了不少事。

    可恶,为什么那家伙看起来就没有半点精神不振的萎靡样呢?她果然,是被采补了吧……

    凌纾默默泪流地脑补着,一边抬着沉重的手臂系好衣带。从一旁的案几上摸到角梳,她正准备理一理女鬼似的头发,梳子却被人接了过去。

    长庚不知何时出现,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一手执着玉色的角梳轻轻梳理她的长发。

    这么温情脉脉的举动让凌纾的心里像是被蜇了一下似的,来自头皮上力道适中的摩擦舒服得她微眯起一双眼。

    干脆向他怀里一倒,一脸惬意地环抱着他蹭了蹭。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点欣悦与纵容。“哎,头发都白梳了……”

    真难得,她这副撒娇的模样也很可爱。

    “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凌纾难得文艺情怀了一回,拖着嗓音念道。

    身后长庚的手指轻抚过她的发端,低低地应了声,问她:“那是什么?”

    凌纾掰过他的手把玩,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十指相扣。“哦,那是我们那里……男女婚嫁时,女子出嫁前长辈给她梳头时念的东西,寓意美好的祝愿。”

    男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侧身在她旁边坐下,从后面将人揽住,俯在她颈侧亲昵地道:“婚嫁……?”

    凌纾才想起来常世男女成家的那一套,遂给他讲了讲天朝传统婚礼是怎么回事。

    ……

    “所谓婚嫁……原来是这样么。”在凌纾讲完后,男人若有所思地低语了一句,然后嘴角弯了弯,将她的脸转向自己,说:“那你可以嫁给我吗?”

    “……”凌纾一时怔住,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仍然一知半解,还是已经理解得太好。这么、这么类似求婚的一句话……他的表情还该死的那么正经!

    脸色一层一层晕染上薄红,她撇开脸哼道:“可以什么呀,我是王,怎么嫁。”

    长庚垂眸看着她,默默不语:“……”

    凌纾想了想,又回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低声叹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要我说,如能觅得一人常相伴,亦可不羡鸳鸯不羡仙……其他更多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后来想想看,这大概是她对他说的少到可怜的情话之中最缱绻悱恻的一句,也是此后再没有过的最后一句。

    她的心声是真的,她的感叹也是发自内心。

    但直到很多年以后,久到沧海桑田的转变都能为她所见证,她才明白——

    她之一生,那条供给她的道路,唯一的道路,其实只允许一个人行走。

    所有的陪伴,都是短暂易逝的虚幻……

    在冢宰府又逗留了一段时间,凌纾便打算回宫去。

    虽然她觉得这种偶尔不理政事,放空大脑与心上人独处的日子是有趣好过得多,但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时时提醒着她不可沉溺太深。

    长庚的好意与关心她领会到了,事实上他觉察出她过得并不怎么快活并予以关怀这一点,已经足以令凌纾心中宽慰。

    看,即使她掩藏得再好,也还是有人能窥见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情绪。足够了……

    长庚领着她出门,边走边道:“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主上曾在这里留宿过一夜。”

    凌纾:“哼,他们也就当我是你带回来的‘红颜知己’之一吧……”

    长庚瞥她一眼,笑道:“冤枉……主上可以尽管调查,除了您我这里可从没留宿过任何一个女人。”

    “……”凌纾觉得这话里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又暂时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于是她干脆放开来不去想。

    在冢宰府大门口与一个许久未见,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遇见,这是凌纾之前没有料到的一幕。

    长庚去取骑兽来送她回去,令她在前院稍等。凌纾自己踱着步子便走到了门外,然后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犹疑的轻唤——

    “主上?”

    举目望过去,与冢宰府相邻的另一座府邸前,一身黄衫的女子正面露惊诧地看着自己。凌纾敛眉,片刻后朝对方浅浅颔首,道:“好久不见……”

    6峰的妻子,前任刘王后,菀乐。

    “……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互相寒暄后,菀乐走了过来,在凌纾身前三步远的位置看着她。原先气质雍容高贵的前王后,如今依旧端典雅。看不出年龄的年轻面容,一双容易令人心生怜惜的眼眸,温柔中含着些许轻愁。

    凌纾被这样的目光看着,默了默,才说:“您最近还好么?”

    被她客套询问的菀乐,不知有意无意地目光往凌纾身后的冢宰府一晃,随后抿唇轻笑道:“还好。感谢您的恩眷,如今住在这里,倒是比从前好得多。”

    “……”这话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凌纾默默地寻思了一会儿,无甚情绪地嗯了声,“那就好。”

    菀乐注视着面前没有将目光与自己对视的年轻女王,依然是那种容易亲近的平和气质,只是秀气的眉眼间有一种仿佛鲜花盛开般的妍丽。作为过来人,她想自己应该知道那是为什么。

    于是凌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瞬,她极快地抬眸扫了一眼,不着痕迹地捕捉到了菀乐眼中来不及藏好的一丝失落与羡妒。

    “……”

    本来就没什么话好讲,两人沉默之际,凌纾终于听到身后的大门里有动静传来。回头瞥见是长庚由远及近,显然他也瞧见了与凌纾站在一块儿的菀乐,一抹毫无掩饰的诧异自他面上闪过。

    “啊,主上是与冢宰商议事务来的吧。菀乐就不再打扰了……”

    前王后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时,凌纾默默地研究着她衣摆上精致的绣花。直到听得她说“主上改日得闲,不妨来寒舍坐坐”时,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