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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7部分阅读

言甚是,但是……”温清玉绝然回身,目光穿透他痛苦的眼神,音容淡漠,“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心里,若是j□j,便是鲜血淋漓。”

    这根刺,刺进了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丧了她的命,绝了她的念,断了她的痴。

    足下一动,温清玉返身便走,身影绝然。

    伏引立在她身后,手心攥紧。

    下一刻,伏引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爹很快就回京了。”

    温清玉身形一顿,脚下停止了动作:“我知道。”

    “我会让父王下旨赐婚。”伏引的口气顿时变得冷硬,似有一种不可否决的威严。这么多年的太子身份,如此口吻早就为常。

    下旨赐婚?

    温清玉冷笑:“我爹是不会同意的。”

    暂且不说当中牵扯的权势利弊,温清玉自小随着的玉佩没了,陪嫁之物便就没了,温清玉便会被扣上私德有亏的帽子。以温千山的性子,一日寻不回玉佩,便是要留着温清玉到老。

    生而随玉,陪嫁之物断是不可替换。无解。

    他难道以为他的心意便会是温千山的心意么?

    “父王急召你爹回来,你不奇怪?”伏引的表情充斥着不以为然的笑意。

    望着温清玉漠然的背影,伏引又道:“父王已决意整改军权,兵马调任即将大动,你爹功勋卓著、功高震主,早已为父王所忌。这次兵马未退,主将先回,便是右仆射大人牵制军权提出的第一计。目的便是为了君权一揽,兵权牵制。”

    “我爹若有不臣之心,岂会等到现在?”温清玉朱唇轻启,却是心中一颤。她心中早有这种预警,只是云蜀两国此时只是暂停干戈,君上这样急迫便要收揽兵权,又是因为什么?

    “你爹的忠心天下人都看在眼里,可正是因为如此,你爹才更会让父王忌讳。”伏引上前一步靠近温清玉,走到了温清玉身后,手轻轻搭上温清玉的肩,“嫁给我,成为我的太子妃,我会守护温家、守护你。”

    忽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温清玉只觉肩上一重,旋即大惊,手下意识拍开伏引搭在她肩头的手。

    帝王之心,往往最是难以捉摸。所谓伴君如伴虎,历史上功高震主身死族灭的实在比比皆是。

    温清玉看着眼前这个手中握着筹码,条件诱人的男子,她从前的良人。是,从前以为的良人。

    面前这个男子,一身贵气的明黄|色,盘龙衮服。他当初可以为了他的身份权势放弃她,今后也可以为了他的大权在握放弃温家。

    他以为她是当初那个拿情爱迷失心魂的那个她?

    思及至此,温清玉摇了摇头,望着伏引:“温家的命运,自有天意。而我的命运,不由太子殿下您费心。”

    她转身便走,这一次,绝不驻留。

    身后,是伏引呼喊着:“你爹那么忠君,父王的圣谕他会违抗么?”

    无言。

    伏引立在原处,不再追赶,却笑得得意、胜券在握。

    温清玉决绝背身而走,却心下忧虑。

    以伏引的执着,若是温千山坦言相告陪嫁之物有失,只怕他亦会用尽心机促成这桩婚事。况且君上的旨意,岂是一块玉佩可以挡住的。更重要的是,他真的说对了,温千山忠君至此,岂敢抗旨?

    伏引支开了正厅外的人,不知玲珑现在正在哪儿?

    心绪愈深,愁肠难解。

    四日后,如坊间的流言,一如太子伏引所言,温千山果然回了京。

    云都城郊,驻了许多马车,车身华贵,锦骢玉流碎,尽皆襄侯府温家所出。

    邵氏第一个下了马车,搀着叶儿的手,掀开车帘的那一刻便张望着马车外。温清姿随后。

    邵氏面上迫切,对杨管家道:“不是说快到了么?怎么这会儿还是不见老爷?”

    杨管家平复着邵氏的心情,安抚道:“三夫人宽心,老爷就快到了。”

    “嗯。”邵氏点点头,拉着温清姿,有些紧张,“清姿你给娘瞧瞧,娘这妆容可花了?发髻可有歪斜?”

    “娘你放心,娘这身装比起那两位可娇艳多了,爹瞧见一定欢喜。”温清姿眼神瞟了瞟身后几辆马车。

    温清玉从马车上缓缓下来,自是将温清姿的话听得一字不漏。

    侧身看了看温清姿眼神瞟向的去处,正是二夫人古氏与五夫人袁氏的两辆马车的方向。

    古氏与袁氏下了马车,温清许与温清浅亦是紧随着她们的生母。

    袁氏胆小怕事,说句话都是细声细气,今日这情况,如何敢与邵氏争这风头。因此她穿的自是平日里常穿的淡绿色。

    而古氏,心思缜密、小心谨慎,平素里衣着都素净着,自是避开邵氏的锋芒。华丽有华丽的穿法,素净亦有素净的穿法。古氏这一身从平日里的素净里添了一丝如清风一般的清爽之气,显然还是花了些心思。

    “娘,爹什么时候来啊,浅儿坐马车好累。”温清浅懒懒伏靠在袁氏的肩上,撒娇道。

    温清浅年岁尚小,马车一阵颠簸,实在是折腾。

    邵氏正等得心焦,听着温清浅这稚嫩的孩童声,不觉怨道:“到底娇气着,这么点路便累了。”

    温清浅听到邵氏的口气,吓得抱紧了袁氏。

    众人都听出了邵氏的迁怒之意。

    温清玉上前一步,道:“清浅还小,邵姨娘何必与她置气?”

    “正是因为清浅还小,才要管教。玉姐姐看不惯了?”温清姿清脆着声音,音色扬起,挑衅道。

    “管教?”温清玉顿觉这个字眼有些刺耳,不觉好笑,“只是清浅需要管教么?”

    温清姿面上气得发红:“温清玉!”

    邵氏闻言更是面色不好。

    “浅儿乖,浅儿乖……”袁氏一边看着一头风云涌动,一边安抚着温清浅。

    “邵妹妹,今日老爷回来,该是想瞧着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古氏眼见此时气氛有些诡异。

    邵氏这些日子见着温清玉总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半个月下来,几乎都习惯了冷言冷语。

    温清姿听着古氏调节的话,又是讽刺道:“古姨娘你是最和气了。”

    古氏对邵氏的面孔见得惯了,温清姿这跋扈不敬亦是不置可否地笑笑便了。

    温清姿见古氏这处不做动静,言语之上却也讨不了什么好,便也不好纠缠了。

    温清许暗暗低笑,靠近了温清玉身旁:“玉姐姐,嫡母昨日受了风,今日可好些了?”

    温清许温颜问候,面上亲厚。

    “妗妃娘娘传了太医来诊,如今已经好多了,只消修养便可。”温清玉道。

    今日温千山返京,昨日里何氏便受了风,请了大夫。其实温清玉与温清许心中都明白得很,何氏是有意避开今日这情况,避开温千山。可放在台面上的话,台面上的事,二人总还是要切磨着走个过场。

    何氏的碧绰苑方传出何氏受风的消息,宫中妗妃娘娘便指定了太医前来问脉。温清玉蹙了蹙眉,心中的顾虑更加深了,宫中妗妃娘娘的消息实在快得很。

    那太医诊了脉,看了何氏一眼,不说什么,只淡定地开了一方药便走了。

    府外的郎中看过,那方药,不是祛风的,而是一剂静心茶。

    何氏的心病,远比身体的病痛更加严重。

    “宫中太医医术精湛,玉姐姐放宽心才好。”温清许轻言安慰。

    温清玉点点头。

    云都外郊长岭之外,风尘骤起,嘶扬的马蹄之声扬起在这绝尘之地,寂静的外郊动荡着马蹄奔驰,忽的突兀。

    众人目光随声源处望去,只见百丈开外,外郊的视野极远之处,飞扬的坐骑四蹄踏空,座上之人衣袂飞起,扬衣广袖,身后尘土飞扬,乌风烈烈。

    邵氏第一个反应过来,面上一喜,丢开叶儿的搀扶,便往前小跑了几步。看着马蹄渐渐靠近,眼中却氤氲了。

    邵氏念了大半个月,温千山终是回来了,踏着黑色大马一路飞尘,愈来愈近。

    大半个月,温千山接了君上的召回令,只带了几个小将。

    然而君心难测,朝堂局面似有不同了。

    第25章 庶女心计(1)

    小别胜新婚,温千山回京复命邵氏自是喜不自胜,回来的那日入了一趟宫,回来之时面色凝重。第一晚,他独自一人睡在书房,令邵氏黯然不已。

    翌日,襄侯府里来了贵客,府外车马仪架都是天家富贵。这个贵客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坐在高堂之上,云国身份最是金贵显赫之人--云国的君上、伏引的父王伏褚。

    伏褚一身帝王服制,人届中年,正该壮年。却面容憔悴,身子已经垮了大半,在他执政的二十多年,除却一路辅助的王者师君陌褚在世之时革下的新政,其他时候几乎是没有建树,人虽勤政却政绩平常,只能算是个守成之君。

    伏褚这一趟来得浩浩荡荡、声势浩大,皇城之中的护卫左右守在襄侯府府门外。伏引的仪仗在云王伏褚之后,尊贵华丽的仪仗落在襄侯府温家门前,街角围观凑热闹的人群只道是温千山立功而返,故而伏褚亲临嘉许。

    温千山听着杨管家来禀报,方反应过来,忙忙到了府门迎驾下跪行礼。

    “父王……”伏引鞠着广袖靠近伏褚,低低道。目光飘向后院之处。

    伏褚看着伏引目光之处,点点头:“去吧。”

    温千山眼睁睁瞧着伏引直直向着后院的方向,眉头紧锁,不由想起前一日他入宫觐见之时君上对他所说的话。

    “温爱卿免礼。”伏褚亲自扶起温千山。

    温千山起身:“谢君上。君上突临造访,微臣受宠若惊。”

    听到温千山如此一说,伏褚挂着笑意,低声道:“孤听说温爱卿的书房相当于军机重地,不知孤今日可否一观?”

    相当于军机重地?君王之心难测,此言一出是为无心一说还是有心试探实在叵测。

    温千山心中一惊,却也回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君上纡尊降贵,是微臣之幸。请君山移驾。”

    说罢,温千山恭恭敬敬迎着伏褚向着书房方向而去。

    花园之中,温清玉、温清许正在以围棋对弈。

    黑白两子,相克相杀。

    “清许最爱与玉姐姐对弈,棋逢对手的感觉真的很好。”温清许手下轻轻落下一子,道。

    棋盘之上,正胜负难解,玲珑与锦绣二人突然打破二人之间的独处。

    玲珑凑近了温清玉:“小姐,君上与太子来了府里。”

    温清玉面上一僵,手中白子一落,落入黑白棋子间一处空格。

    锦绣亦是耳语温清许。

    只见温清许闻言却一笑,手中执起黑子,向着另一处空格处淡定落下,嫣然无方:“玉姐姐,你输了。”

    温清玉怔怔看着自己那一步残招,略略失了神。

    “你们俩姐妹近日走得亲厚许多。”凉亭长廊之处,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温清许抬头,眼中弯出一抹弧度:“太子殿下近日也往温府走得频繁许多。”

    伏引不答温清许。缓缓走进凉亭,靠近温清玉身侧:“清玉,我可以坐么?”

    温清玉回神,心中纠缠百转。看着伏引,他是这样一个只顾着自己心意的人。当初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放弃他,如今又捡起所谓的心意来与她牵扯。

    又低了眸子,看着凉亭石桌之上的残棋:“再来一局吧。”

    说罢,正要开始捡起棋盘之上的白子。未及伸手,却见喜儿慌张跑来。

    玲珑见着喜儿这慌张模样,安抚道:“怎么了,好好的,跑成这样?”

    “小姐……”喜儿顿时急得眼中氤氲,“小姐,夫人突然犯病晕倒了。”

    恍如霹雳一声落进温清玉耳中,玲珑亦是诧异:“夫人身子大好了,太医亦说夫人的病况稳定,怎的忽然又犯病了?”

    “喜儿不知,大夫正在诊脉……”喜儿急得直哭。

    温清玉急忙立起身来,二话不说便离开了凉亭。

    伏引一个沉吟,便也要迅步跟上。

    “太子殿下,玉姐姐此刻顾不上你!”温清许声音高高扬起。

    伏引身形一震,立在原处。温清玉近日对他的态度他如何没有感觉,况且此刻她一心顾着何氏,却是顾不上他了。

    “殿下现在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见着伏引迟疑,温清许又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替玉姐姐陪清许下一局棋?”

    低低一笑:“太子殿下,请坐。”

    伏引落座在温清玉方才的位置,温热之间似还残留着温清玉身上久违的气息。

    温清许对锦绣道:“锦绣,去给太子殿下上茶。”

    锦绣与温清许对视一眼,欠了欠身,便退下了。

    “不知太子殿下可曾与玉姐姐对弈过?”温清许摆正了棋局,问道。

    伏引盯着石桌上几乎布满整个棋局的黑白棋子,看着每个布局出神:“嗯。”

    “清许唐突,不知谁胜谁负?”

    伏引抚着棋局上的棋子,目光迷离:“每次都是我赢。”

    “玉姐姐心思剔透,深藏不露。除了这一局,清许最多只能与玉姐姐打平。”温清许漫不经心道。

    伏引记忆之中与温清玉的几次对弈,她都是早早就败下阵来。如今看着这桌案之上的棋局,忽略最后下的那一子。这个棋局中的白子布局精巧,攻守得宜,下子处处留心。

    原来,温清玉不是棋艺不精,只是在每次胜负未定之时,她便故意输了给他。

    此时,锦绣递着茶杯奉到了伏引与温清许身前的石桌之上。

    目光交错间,锦绣低下了头。

    “这茶是今年刚晒的,正新鲜着。”温清许抬手,端起一杯。

    却见伏引有些默然,与锦绣面面相觑了一眼,又道:“清许本想先给玉姐姐试试的,太子殿下不尝尝?”

    听到温清玉的名字,伏引看了温清许一眼,目光终是落上那杯茶上。抬手端起,优雅地吹了吹茶末,饮了一小口。

    温府温千山书房之中,这个云国最尊贵的人坐在上座,温千山肃然而立。

    “昨日孤的话温爱卿可有思量?”伏褚冥神闭目,道,“孤今日免了温爱卿你的早朝,便是要给爱卿你时间好好思量。温爱卿忠君爱国,莫说是孤,便是他日孤百年归去,温爱卿也是云国不可多得的臣子。”

    温千山闻言跪下:“君上如此赏识,微臣惶恐。”

    “不必惶恐。”伏褚睁开眼睛,眼神已经枯黑,“每次宫宴女眷入宫,你家的清玉是长女还是次女孤怎会心中没数。只是既是有别人去了蜀国,当中发生何事,孤也不想追究。”

    温千山身形一动,低垂着头不见思绪。

    “出了劫银之事,朝堂实在动荡,太子毕竟没有治国经验,孤总要为他扫平障碍。”伏褚叹了口气,对着温千山语重心长。

    帝王之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没有全部的信任,一切都在帝王之权势之下倾覆。有用之棋子留,无用之棋子弃。

    温千山手心发凉,扫平障碍。他翻看史书,君王无情,扫平障碍的第一步便是收归兵权,大权一揽。温和如宋太祖杯酒释兵权,分封外处,留有虚名;残暴如汉高祖杀尽为其出生入死之良将,身死族灭,牵连广之。

    “太子与你家的清玉也算是青梅竹马了,想来若是有温爱卿与王者师传人一力辅助,这些障碍扫不扫孤也不忧心了。”伏褚为君多年,恩威并施的手段早已用得熟稔。

    当日代嫁之事已是欺君之罪,根本不用伏褚花力气去栽罪名。温家满门,是荣是辱?

    此时,碧绰苑里何氏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温清玉赶回碧绰苑之时,大夫正刚刚诊完脉:“大夫,我娘她的身子在转好么?怎的忽的就昏迷了呢?”

    平素的淡定看到何氏这昏迷模样顿时化作紧张。

    大夫整理了随身带来的医箱:“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不知夫人最近是否正在饮用静心茶?”

    “这是太医开的,难道有问题?”温清玉心中担忧,宫中的手段她是在怕。

    大夫摇摇头:“没有问题,夫人很快便会醒了。只是今后要注意给夫人饮用静心茶的时候不要再给她服用安神粉了。静心茶与安神粉的药效相仿,两相服用想当与服药两次,身子自然会受不了。”

    “嗯。”听到大夫如此一说温清玉方安心。

    静心茶是太医开的,安神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