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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8部分阅读

    马鞍旁,又是抽出一道长箭,生生对准了楚桓。

    温千山身为军人,自信所向披靡。

    方才那一箭,扎进了蜀国的战旗之中。

    此时的气氛煞是可怖。

    “不放。”楚桓却轻轻一笑,握着暗色铜剑的手缓缓一抬,身后黑甲肃立威严,长戟竖立。面上毫无惧意,“孤虽是血肉之躯,却也不妨温将军这一箭。”

    仿佛下一刻,温清玉便会成为一个罪人。

    “将军,楚桓只即位不过三月,只要蜀国群龙无首,一切只会更糟糕。”魏晋执着弓箭,甚是理智分析。

    温千山手中却久久不动,眉头皱得更加深。

    魏晋的目光望着楚桓身后的人马,比他们多出许多的人马,一片浩浩荡荡。两边若是打起来,他们根本不会是对手。

    温千山战场之上可以杀绝果断,偏生家事上优柔寡断,当断不断。

    擒贼先擒王,他魏晋跟着温千山这些年,时刻都信奉着这个道理。

    看着身前优柔寡断的温千山。

    魏晋跨坐着的马,不安的开始躁动。魏晋的弓弩弯度被长箭抽拉得愈加大了。

    温清玉看到温千山身后的魏晋神色微动,手中弓箭拉扯得幅度愈是利索。

    “魏晋拿一条命来换云国生息,你们掩护将军离开这里!”魏晋对着身边的同伴决绝道。

    温千山闻言大惊,回头之间,恰见一支利箭过眼,逆风而出。

    “擦——”破云惊风的擦弩而出声,刺耳地刮擦在风中。

    楚桓狭目眯起,看着温千山身后突然出现的利箭而出。

    下一刻,一抹紫衣略过视线,一个纤弱的身姿忽然闪现,楚桓看着那张熟悉的面,眼中莫名间露出一抹愕然,纵使掩在那双狭长的幽深双目下,亦在见到那一身绝然紫衣时无意识显露了出来。

    温清玉只觉后肩一个刺痛,整个身体就快要麻木。

    祸水……这样的骂名,她如何承担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这个剧情好恶俗。

    为了发展我实在不知道肿么办了啊~

    我我我我,我去面壁。

    第64章 拿命赔你

    云国朝慎殿。

    御史赵奚被内侍传入朝慎殿,脚步不若平常的缓和。此时朝慎殿的光线甚是暗淡,踏进朝慎殿微微抬首,只可依稀瞧见朝慎殿的高堂之上一人端坐,身形如同往日,唯独瞧不清高堂之上那人的表情。

    这几日京中生了不少事,可他赵奚本就是世人眼中的纨绔,凭着父亲功劳上位的官家子弟,沾染这些事儿倒不如闲在府里听听曲,瞧瞧舞。

    本是晴朗的天的云国都城却在今日阴雨绵绵,纵是正午天色也是阴郁地不似平常,一路入宫便顶着这一头乌云,黑压压的天仿佛随时都会塌陷在他赵奚的头上。

    因着襄侯温千山离京之事,京中多了不少猜测。

    赵奚身为御史,自是听了些风声。

    正午正在府中宴着客,宫中来了人,连一刻都不准耽误便将他请进了宫。于是他丢了府里的宾客就进宫了。

    这一路阴雨阵阵的,实在来雨得太没有征兆。

    “赵大人。”内侍甚至都没有通报就将他直接请进了朝慎殿。

    朝慎殿中暗淡的光亮,殿外忽闪的雷电一时霎时叫他瞧清了殿中高堂高坐的男子身影。殿下站着的是正回头看着他的云国右仆射王贺龄。

    身后“吱呀”一声,厚重的宫殿门被徐徐关闭,唯独剩了殿中晕黄的烛光,影影绰绰在殿中闪烁。

    王贺龄面上没有表情。

    赵奚又走了几步,方俯身跪下:“君上万安。”

    手伏靠在头顶,礼数甚是周全。

    只听大殿一声突兀响声,赵奚只觉头顶之处一阵凉风袭过。慎微抬头,烛光微弱下却见头顶之处正落了一暗黄|色奏折。如同他常日里送进宫中的奏折,很是平常的奏折。

    赵奚深觉此时的气氛诡异,看了眼王贺龄,王贺龄调转了眼神。唯有颤巍巍捡起奏折。

    “臣王贺龄,启奏御史赵奚勾结蜀国,与蜀国暗通款曲,疑思误国……”愈是看到下文,赵奚的眉头皱得愈是深。

    面上的表情更是不可置信,旋即错然伏地:“君上明察,臣冤枉。”

    大殿的烛火下,晕黄的光色,端坐于高堂处的男子终是抬起头。伏引的几日难眠的疲累眸中带了几分血丝,甚而看着赵奚的眼神中带了一抹残忍的杀机,那是赵奚从未在这位新君眸中见过的。

    赵奚与伏引之间本就不是平和的君臣关系,早年赵奚强纳民女,便被伏引参到了先王伏褚手里。

    伏引望向赵奚时眼中此时的j□j杀机:“冤枉?王大人,既然是你送上的奏折,就让你好好让赵大人觉醒觉醒。”

    “是。”王贺龄立在俯身的赵奚边上。

    赵奚抬头看向王贺龄,眼中全然的不可置信。

    王贺龄已经白了的两鬓在这片晕黄之中无比显眼:“当日赵大人是作为赴蜀的使者被派遣蜀国陈述先王丧文,是也不是?”

    赵奚眸色略过一丝不解。

    “那便是了。”王贺龄回身向着伏引高堂偏左的方向望了一眼。

    赵奚脑中一片混沌,却在循着王贺龄的眼神望处霎时懵了。

    不知何时,大殿之中,高堂之侧,立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

    女子眼皮低垂,面容娇妍,发鬓简素,唇色如滴。身若幽兰柳枝,薄肌玉骨,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举手投足皆是我见犹怜的女儿风韵。

    赵奚望着眼前光影下的女子身影,却在寡淡的光影下认出了这女子便是他从应城祁府救下的女子——柳茗。

    “这位女子,赵大人不会不认识了。”王贺龄轻道。

    女子忽然看向赵奚,目光中一如既往的温软如水:“小女子柳茗,是赵大人新纳的小妾。(<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仿若一声闷雷,直直撞入了赵奚心中。

    女子立在那处,轻手从袖中掏出一页没有什么特别的纸张,目光盈盈含情若水。

    赵奚落眼之处,自是瞧清了女子手上的正是他与应城祁家立下的欠据。

    伏引身侧的阿四接过纸张。

    大殿门复又打开,一声闷雷,将女子离开的背影映得无比阴晦。

    这宽阔的大殿,看到闷雷一声女子身子一颤间,赵奚眸色动了动。

    殿门再次落下之时,朝慎殿中又是一片昏黄。

    赵奚的眉目在朝慎殿的细微烛火下渐渐迷蒙。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当赵奚被内侍一步不离送回侍郎府时,天边的乌云还未散去,这阵雨,真是又急由久……

    偌大的侍郎府,正午的客人已经散了。

    衣角发端被雨打湿,赵奚走入柳茗房中之时,柳茗着了一身红衣,那个是他从未见过的柳茗。

    女子单薄的红衣在暗淡的天色下翩然起舞,房门大敞,女子的红衣霎时飘飞在风中,凌虐秋风中的一袭红衣仿若燃起的一抹心火,舞姿一样曼妙。

    柳茗红衣点地,目光迷离惘然若失。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柳茗红衣若血。

    赵奚立在门口,看着柳茗:“君上感念赵家功绩,赐以族人全尸留全颜面。”

    满门诛杀,赵氏族人全族获罪。

    赵奚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仿若被赐死的,没有他,“那日长龙街的血案中,那些黑衣人用的是赵家的私刃,兵刃之上还有父亲的私徽。”

    “柳茗是梨园出身。”柳茗如水的眸光锁上了赵奚:“呵,戏子无情。”

    戏子无情,戏子无义。

    “你大义灭亲,离开赵家吧。”赵奚似是没有听到柳茗的话,淡淡道。

    柳茗眉目如画,浅浅一笑,笑得凄凉,“我舞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个舞是舞给自己看的。”

    赵奚看她衣袂扬起,红衣飘飘,舞衣红火。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嗓音轻柔舒缓,柳茗面上的笑意却似那日他带她离开祁府时的模样。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

    歌声戛然而止。

    柳茗的笑意中,唇畔间的红,滴滴沁入红衣的纱,与舞衣的红晕到一处,辨不出颜色了。

    赵奚跨步入房,便顺势将柳茗下垂的身子揽在怀中,看着柳茗嘴角的刺眼,赵奚久久没有说出话。

    凄清的笑意,却带下了柳茗眼角湿润,“被你纳入府中后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你就是不碰我。祁府的那夜,是我在身上涂了媚粉。”

    “后来陈氏告诉我,她招惹了少卿大人的独子,你想救她于是编排了一出强取豪夺的戏码。这出戏,真是我从没在梨园见过的。可我没有选择了。”

    她柳茗,本身就是一出计。

    她没有选择。

    纵传言他怜她宠她,可她一直都不觉得她将这出戏做成功了。

    柳茗的身子发冷,赵奚下意识将柳茗揽得更紧:“不是你,刀剑上赵家的私徽才是君上重紧的,君上重视温家,长龙街的血案才是君上着紧的。你不过说了几句话,无非是给了君上压下赵家的机会。”

    “我这条命是祁家救下的,已经还了。”柳茗轻笑,“柳茗……拿命赔你。”

    他知道,她服了毒。

    赵奚揽着柳茗几无气息的身躯,朝慎殿上,他就明了柳茗就是一出美人计。

    揽得越发紧了些。

    很快,赵家便都完了。

    赵家就此覆了。

    终归他还是众人眼中的纨绔,世人眼中抢占民女的官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赵家被归咎为蜀国的细作,消停消停。

    明天三更,今晚通宵战一万。

    细作的事情暂时消停下,明天清玉戏

    第65章 如释重负(第一更今日三更)

    此时蜀国大岳城中一处深宅,内里的侍女们正来来回回忙进忙出,这处深宅中气氛甚是紧张,深宅之外已经陆陆续续被请进了四个背着医箱的大夫。

    已是酉时过半了,大岳城中不少人家都已入眠,奈何这座深宅依旧灯火通明,比之白日里侍女们更是来去频繁。

    大岳城毗邻扈牧城,而大岳城中人都知道,这座唤作“琼案别院”的地方正是蜀国应城祁家的别院。

    此时,琼案别院的一处房间中,蜀国的君上此刻正抱着一个紫衣女子,女子闭着眼昏迷着,可眉头却因着痛意深深蹙着,额头亦是冷汗沁出,便是昏迷着也甚是不安稳,嘴角轻轻动着,却不知说着什么。

    女子的发披散着,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气质。凌乱的发贴在额头脸上的冷汗频频处。因着痛意,女子的面容甚是难受。

    女子的后肩之处正扎了一根箭,箭头已经生生没入皮肉,紫衣之后沾染的血迹仿若晕开的朱红画墨。有些许血色倒着箭身,淋漓的红色滴在冰凉的地面,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女子的右手竟包裹上了一层黑布,手心之处的黑布晕染上了一层湿润,显露不出色彩,仿若是最单纯的被水打湿。

    侍女们立在房中,看着女子这身伤,都觉震撼。

    这一路,楚桓抱着温清玉,还顾念着用手捞住温清玉披散开的发,不让头发夹杂入后肩的伤口中。

    楚桓的衣角,恰有一处被顺手撕开的痕迹。

    楚桓将温清玉放下,狭长深邃的双眸中煞是阴郁。从开始到现在,他抱着她一路进城,看着温清玉因痛意而苍白的脸,他皱着的眉头都是不曾有所松动。

    四个大夫审视着温清玉后肩的伤口,伤口处勾嵌着利箭的箭头,卡在后肩处。

    这四个大夫,有三个都是从驻守士兵的兵营来的,都是惯会处理伤口的老手。另一个大夫是大岳城中一间药铺的,直接就背着几种必备伤药来了。

    楚桓尽量不拉扯到温清玉的伤口,将温清玉身子趴靠在自己肩上,温清玉的头倚在楚桓的肩头,看着温清玉后背上的红色面色愈加不好。

    可此时便是再微小的动作都能引起温清玉后肩的痛意。

    楚桓伸手,将温清玉的长发捞到身前,将温清玉的头倚靠到自己侧首之处。摸索在温清玉的后肩伤口处,将伤口箭边缘的华服用力一扯,在伤口周围扯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此时白皙的肌肤已被血色沾染,伤口旁血淋淋的,皮肉紧扣着箭头,甚是可怖。

    牵到了伤口,温清玉闷哼一声,痛意直带出了额头的细密汗珠,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吐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看着温清玉因痛意紧蹙的眉,滴落他脖颈处的汗冰冰凉凉,楚桓眉头皱得愈发深了:“如何?”

    军医沿着楚桓撕出的一道衣襟口子检视着这女子的伤口,虽是奇怪这个女子为何会在他们的君上身边,但是更奇怪的确是这个女子为何会在后肩负了箭伤。

    再看楚桓如此紧张,更是不敢疏忽大意。

    “回君上,箭好拔,这伤倒也好处理,只是……”三人面面相觑一番,一个年纪看来已有白须的年长军医迟疑道。

    “只是什么?”楚桓狭长的眼中此时满是不快。

    “只是箭没入了皮肉,拔箭之时免不了要刮擦皮肉,这种痛一般的弱女子必是难以承受。男子中了这箭倒也不妨事,顶多痛一痛,可中箭的是个姑娘,看这姑娘还未拔箭已经痛成这样,若是那一下顶不过去,怕就会痛死过去了。”不敢挑战楚桓的耐性,军医道,“要治伤,这根箭是肯定要j□j的。”

    军医医过箭伤的都是战场上五大气粗的男子,那些男子久战沙场,刀林剑雨的,自是可以承受拔箭之痛。拔箭之后适时止血封住伤口调养调养便没有大碍。在战场之上中箭都算不得是什么新奇事,军医医起来都是得心应手。

    可今日是个女子,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

    连皮带肉拔出箭来,只怕……

    眼见楚桓的黑衣之上一些湿润,手上亦是难免沾染上的几抹粘稠的殷红。

    他们的君上如此紧张这个身份莫名的女子,他们也不敢不与他们的君上请示。

    楚桓眉头深皱,看到身前的女子嘴角微微扯了扯,似在说什么。

    女子低低嘴角动了动,靠着他的肩头。楚桓将头又凑近了些,温清玉虽是说得不够清晰,可他依旧听到了。她说:“若我死了,记得将我送回我娘身边。”

    楚桓只觉此时温清玉在他耳边轻吐出的令他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感觉。

    若不拔箭,她必会伤口感染,失血过多,而死,若是拔了箭,她又能不能抵住这种痛?

    就连温清玉她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撑不下去的准备。

    听着温清玉说出嗫嚅不轻的那句话,楚桓眸色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移过眼神定定看着温清玉身后那道淋漓的伤口,对着军医下令:“你们只管动手。”

    楚桓侧头,靠近了温清玉的耳边,声音煞是低沉:“你为孤挡了一箭,孤放你爹一条生路,已经两清。你若是死了,孤就会用你还活着的消息诱你爹娘来云国,他们的下场你可以在地下看着。”

    怀中之人微微蠕动了下,只见温清玉的眼睛强行睁开了一道微小的缝,很是吃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恨恨之色。温清玉唇色苍白,却死死咬着牙。

    他就知道,她是可以听到他们说话的。

    “不信?”楚桓看着温清玉苍白的面色,扬了扬眉,狭目紧锁着温清玉探究的双眸,眯得紧紧,烛光下更是幽深得紧,犹如黑夜中的深潭,望不及底:“不信你可以死一下试试,孤一言九鼎。”

    话音未落,下一刻,楚桓的肩头一痛。

    在场众人皆是大惊,这个君上带回的莫名的女子,竟然倚在他们君上的肩头之上咬了他们的君上!

    军医亦是吃惊地瞠目,这算是……大逆不道?

    楚桓感到了肩头的痛意,闷哼一声,眉头一皱,却见温清玉此时头伏靠着他的肩死死咬着他,力道大得很。

    楚桓给面前的军医一个眼色。

    得了楚桓的眼色,三个军医立刻会意,连忙便将一早准备好的热水棉布拿到二人身前,准备备用。

    年长的军医拿过烛火烘烤着手中的短匕,直将短匕的锋利之处烘烤成黑色,热意顺延至整个匕首。方将手轻轻放到了温清玉后肩扎住的箭身上,温清玉吃痛,咬住楚桓的肩愈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