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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9部分阅读

    下去的真是狠了。

    安妃秀眉一蹙,凤目甚是不耐,冲着身边的宫女:“拿块布堵了那蹄子的嘴,吵得本宫心烦。”

    本听着陈小仪呼号地心颤颤的石婕妤听着外头的声音渐渐弱了,这才安了些心:“娘娘,那阵儿君上离宫的时候袭嫔自请去冷宫了。”

    众人这才有些意识,是有阵子不曾见着袭嫔了。

    听着石婕妤的回话,安妃抿了抿嘴,甚是蔑然:“那袭嫔是吃错什么了,好好的彩屏宫里不住,跑去冷宫纳凉不成?”

    “此事嫔妾也有些耳闻,袭嫔性子冷清,本就不跟宫里头合搭。”虞婉仪缓缓,声音温柔。

    听着虞婉仪说话,安妃的嘴角微微扬了个不置可否的笑。

    石婕妤闻言不禁抿着嘴笑:“嫔妾就瞧不得她那清高自诩的性子,见着谁都是那样,连个笑脸都没有,去了冷宫倒也合她。嫔妾瞧着,她自请去冷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呢。”

    石婕妤的口气里满满当当幸灾乐祸的讽刺意味。

    阮贵人没有在里头搭话,只自个儿喝着茶。

    幸灾乐祸着袭嫔,另一头,外头的宫人进来,说是陈小仪被杖晕了去。

    安妃翘着尾指素手挑起了身边的宫人手里拿着的玉如意,轻轻贴在自己的双颊:“不得劲。找两个奴才把她拖回去。”

    宫人应声而出。

    “安妃娘娘消气,这陈小仪不知礼数,合该如此。”石婕妤道。

    “宫里头得宠的不知礼,连现在不得宠的都不知道给娘娘行礼了。”林淑仪轻轻道。

    沉默了许久的阮贵人这才道了一句,声音犹如闲庭静水,甚是温软:“陈小仪如此大胆也是仗着她姐姐陈贵嫔。”

    “要姐姐来看,阮妹妹才是君上的贴心人,这陈小仪倒是何德何能份位居于阮妹妹上头了。”林淑仪听阮贵人说话,漫不经心道了一句。

    阮贵人居于正六品,陈小仪从五品,大了一头。

    阮贵人闻言,没有说话了,只向着林淑仪淡淡笑了笑。

    “不过是个正三品的贵嫔,她倒也敢借胆子了?”安妃嘴角一扬,冷冷一笑,凤目看着手上的玉如意。

    石婕妤听安妃如此说,连忙顺着安妃的心意:“安妃娘娘说的是,陈贵嫔自入宫以来净会跟君上玩乐,哪里有那么足的面子?”

    旁的人都瞧着安妃的脸色。

    安妃脸上没有笑意,冷然扬唇,凤目亦是慵懒之抬:“与其说是借的陈贵嫔的胆子,倒不如说是借的左相的脸面。”

    虞婉仪觑着安妃的神色,林淑仪兀自低着头品茶。

    陈贵嫔陈绾绾与方才杖责的小仪陈萋萋是宫嫔里头的姐妹。陈绾绾是左相文渊送进宫的义女,琴棋书画都是样样精通,尤以一口歌喉清脆动听,一首《美人赋》唱得婉转悠扬。

    陈绾绾得了宠,便也床榻上引荐着自家的亲妹妹。

    大有当年西汉朝的赵飞燕赵合德的姐妹渊源了。

    陈绾绾的义父左相文渊与安妃的父亲右相安尚之是朝堂上头的两方暗斗势力。

    文渊在朝廷后宫最为人所知的称呼便是“老狐狸”,文渊身为左相,一头压到着安妃的父亲。以左为尊,前堂里头,文家与安家也从没有和和气气过。

    安妃嘴角一撇。

    文渊膝下无女,就两个儿子,送陈绾绾入宫无非就是想在后宫里头再争个席位,以便不期给楚桓吹吹枕边风什么的。

    文渊这老狐狸更像是随便找的个女子培训了送进来的,这陈绾绾除了唱歌跳舞讨人欢心,还真就没有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本事。

    岂有前朝后宫都占着优势的道理?

    安妃望着宫门口入眼处陈小仪杖责的那处,不禁低低哂笑,手上的玉如意扣在面颊上真是冰凉地爽利。文家前朝里头压着安家,后宫里头便有她安妤漠压着陈绾绾。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小坏蛋 的地雷,如意好激动,

    原来如意也是可以拥有真爱的,

    让我拥抱真爱吧~

    如意要跟大家道个歉,这一章有些晚,

    昨晚夜战两章之后九点多趴床上睁不开眼,

    这会儿终于补齐第三更了,安心!

    附加蜀国后宫人员设定:

    温衔-温妃-昭阳宫 云国和亲  正二品

    虞涟漪-虞婉仪-樊诉宫  庶四品

    安妤漠-安妃-花瑢殿主位-毓秀宫 正二品,父,右相安尚之。

    林仪月-林淑仪-花瑢殿侧位-思音宫 庶二品

    陈绾绾-贵嫔-正三品 义父左相文渊

    陈萋萋-小仪-从五品 陈绾绾妹妹

    石秋瑾-石婕妤-明絮宫  庶三品

    阮卿儿-阮贵人-静女宫  正六品

    袭嫔-冷宫中

    以上是暂时定好的人物了。

    明天有更新,正常一更,打个鸡血或许凌晨之前爆二更。

    大家要早些睡哟,爱你们!

    第68章 回光返照

    当毓秀宫中的奴才把小仪陈萋萋送到畅莺宫之时,陈绾绾正在宫中练曲,歌声婉转悠扬,绕过畅莺宫,缠绵于宫室之中。

    陈绾绾一身绛色深衣,一头灵蛇髻宛若行云流水,被叠拧得甚是高挑立整。发髻底的溶白色流苏垂至耳鬓,映得女子花容愈加娇俏,眉眼琥珀色的幽瞳满是柔情,顾盼之间皆是浑然而生的几抹媚态。

    当陈绾绾见到身后被打得长裙血污、面上苍白几无血色的陈萋萋,花容之上顿时惊愕,歌声戛然而止,生生顿在未完之处。

    此时的陈萋萋,被毓秀宫的奴才们抬着。

    畅莺宫的人前去搭手,陈绾绾意欲相扶却看着陈萋萋身后的伤口不敢碰。伤口处是陈萋萋的身后,那一处甚是触目惊心。

    认出了来人是毓秀宫中的奴才,秀眉一皱,冲着毓秀宫的奴才眸中满是愠色,指着被扶回内室的陈萋萋:“大胆的奴才,是你们毓秀宫的主子来给本宫下马威的不成?”

    “贵嫔娘娘,奴才们都是依着主子的吩咐做事,还要回宫给安妃娘娘复命,奴才们告退。”没有回答陈绾绾,毓秀宫的奴才便退了下去。

    虽说都是宫里的主子,可自家主子与旁的宫的主子还是不同的,没人想给自己找罪受。

    看着那群奴才将自己视若无物,陈绾绾秀眉倒竖,却见正午时候跟着陈萋萋出去的宫女面色不安地往畅莺宫里走,脚步彷如缠了沉甸甸的石头,脚步沉重着,还下意识怯怯看着陈绾绾的怒气。

    陈绾绾眼角的媚色带着阴郁此时令那宫女看来煞是不敢靠近。

    “本宫让你跟小仪出去,你都是怎么伺候的?”陈绾绾阴着脸色,口气也是可怕得紧。

    畅莺宫的奴才都知道,这位正得宠爱的贵嫔娘娘对她的妹妹甚是上心,此时陈萋萋被杖责,跟着出去的免不了要讨罚。

    宫女吓得跪下,膝盖碰触到地板的声音“嗒”地一声,怕是吓得不轻:“娘娘恕罪,是……是安妃娘娘……安妃娘娘说小仪主子不识规矩,见着高位不行礼,让人给拉去了毓秀宫里受杖。”

    “便是不行礼言语告诫了便是,竟然用了杖责,真是给本宫面子。”陈绾绾冷冷道。

    宫女吓得眼里头刷刷落着泪,却还是支支吾吾着说出了完整的话:“是安妃娘娘边上的石婕妤,说要重惩,不然……不然无以立威后宫……安妃娘娘下令让小仪主子……受了三十板子。”

    “石婕妤是什么货色,竟敢动手打我畅莺宫里头的?”陈绾绾闻言冷笑,看着面前吓得慌乱的宫女。

    大步一走,“啪”地一声,一个红通通的掌印便落在了宫女的左面,毫不留情面地便将宫女一巴掌扇倒到了一侧:“贱婢,让你跟着出去就是让你任着旁人欺你家主子的?怎不知跑回来告诉本宫?”

    陈绾绾那一眼看到陈萋萋那昏迷不动的模样,她自己都心疼得不行。

    那宫女看着陈萋萋被毓秀宫里带走,第一反应便是跟去给自家主子求情,哪里还有旁的想法。

    此时听陈绾绾如此一说,连忙委屈地直磕头:“奴婢一时反应不急,奴婢给安妃娘娘磕头,安妃娘娘就是要打,求娘娘饶恕奴婢。”

    当时哪里还想得起来畅莺宫里禀告。

    “安妃……”陈绾绾听着这宫女说话,安妃娘娘要打,看着方才陈萋萋那处的伤,怕是不知打了多少下,陈绾绾一时间怒气直冲,紧紧攥着手掌。道:“不护好主子还敢讨饶?下去领六十个耳光,去浣衣局里受着。”

    不看好了她的妹妹,还向她讨饶?

    浣衣局里头压根便是受苦的地方,里头主子奴才的衣服都往里头丢,落了颜色要受罪,碎了角要受罪,便是送个衣服碰上了主子不乐意也要受罪。整日里手就泡在水里头,那里的嬷嬷又不是什么慈祥的人物,去那儿压根便是受罪的。

    宫女磕头磕得愈加狠了:“求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被待宫女再反应过来,便被人拖了出去,哭腔消失在了陈绾绾的耳畔。

    陈绾绾连忙小走去往内室,一入内便见陈萋萋被宫人放趴下在榻上,陈萋萋伏躺在榻上,低低一个痛苦j□j。

    霎时便揪动了陈绾绾的心尖儿。

    陈绾绾看着陈萋萋的模样,不觉更是对安妃众人咬牙切齿。媚眼一挑,手攥得紧紧:“太医呢?怎地还没来?”

    后宫如战场,这梁子,真是结大了!她姐妹二人,岂是可以容着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欺负到头上的?

    玩媚争宠她都不怕,还怕跟那些个女人斗斗!

    琼案别院里头看似是个普通的深院,实则里头的防备甚是森严。别院的围墙处守着的不是一般的护院,看那魁梧的身姿,那身黑色盔甲,就是从城外调守来的,在这里,实在寻不到任何机会往外头探消息。

    温清玉送不出消息。

    “小姐背上的伤太深,难免会留下痕迹,小姐要有心理准备。”玲珑照常往温清玉口中喂药,温清玉的手被玉钿划伤的口子虽是有了几分愈合,那道痂在伤口上落下,怕是也要留痕的。

    温清玉闻言轻描淡写:“这算是讨了便宜的,好歹命还是在的。”

    她终归已经是个死过的人了,留痕算是好的,终归她还留着这条命。这道伤,比起云都城外头那道剑伤,实在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些日子,楚桓倒是没有再时不时出现了,隔天就有人往温清玉处送蜜饯解苦,这几日喝的药比吃的米汤多多了。楚桓不出现,反倒是温衔每日里都来,客客气气的。

    温清玉与温衔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因着葛素在府中留下的忌讳,温衔几乎作为另一道魔障被隔离在一众妻妾间。二人都是默契地不提过往,只似入乡随俗般面上和气着。

    对于温衔,温清玉心里头总会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纵是从安子口里知道葛素与温衔在府中的由来为何氏不平着,但当初的代嫁,温衔也是被她拖累了。

    有时想起来楚桓那日的表情,他似有似无的笑意,上挑的嘴角:“你安心在这儿养着,过几天这琼案别院就来你一位故人了。相信你会很期待看到她的。”

    不知楚桓是有心还是无心,偏生将温衔这位故人从应城带到大岳城。

    温千山本在扈牧城,温清玉生死不明,探不出消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多时,又有杨管家飞鸽传书,说是邵氏疯了,何氏病重。

    自打重回了京,他温千山的家,便大大不同了。

    他终归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他了,所向披靡,百折不挠,那是从前。

    他答应过何氏,救回了温清玉,便带着她们从此就在五里城安家避世。听到何氏病重的消息,他的心头被重重一撞。

    当年的葛素,是他负的她。之所以不将葛素带回襄侯府,只是单纯不想让何氏知道。

    当年的花街绣楼,那个黄衣女子……偶尔想起来,终归还是觉得心里头缺了一块。

    他承认,他自私了。他宠着邵氏,只因与她初见之时,她一身黄衣,娇羞地望着他,性子里亦是与何氏有着五分相像。

    当他赶回京的时候,偌大的京城里被几日的雨冲刷地无比干净,地上的湿润带着落在地面的一地枯叶。留着人驻守扈牧,他就一个人回了京。这是一个清晨,城门才开,他便策着马往襄侯府里赶。

    他早日里便往府里送了信,温清玉的事情何氏该是知道了。温清玉生死不明,温千山走到了临近碧绰苑的近口,却生生却了步,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解释。毕竟,他信誓旦旦答应了她。

    “千山。”何氏一身盛装,立在碧绰苑的门口。

    温千山迟疑的脚步一颤,久违的称呼。他抬头看着碧绰苑处。

    何氏此时立在碧绰苑门口,正着一身绿衫,笑得如同他们初婚时候,她总爱守在碧绰苑的门口,等着他回府,然后笑盈盈地唤他“千山”。

    此时的何氏,面色红润,笑意如花,发髻妆容都是十分精致,站立的身子甚是精神,望着他的眼神是许久未见的温柔。

    温千山终是松了口气,她还精神着。

    仿若回到了很久以前,他无比怀念。此时何氏的笑意,那样不现实,偏偏又是真的。

    望着何氏与温千山走进了碧绰苑的内室,胧月站在碧绰苑的门口,用力捂着自己的口。

    杨管家没有跟着温千山进去,立在原处喃喃自语:“不是说夫人病重了。”

    胧月闻言,一时抑制不住,哭得无比凄厉。

    杨管家一时不解:“胧月,你哭什么啊?夫人精神大好的,怎么你倒是哭了?”

    胧月伏在帕子里的眼缓缓抬起:“夫人前天收到了小姐的消息就呕了血,昨天半夜里忽然就起了来梳妆,站在这里站了一夜。”

    昨夜的何氏,笑得无比好看,是胧月伺候多年都不曾见过的。整整一夜,何氏立在晚风之中,精神好得可怕。

    杨管家怔在原地,不知要说什么。半晌都不敢反应胧月的话。

    胧月霎时泪如泉涌,哭号着声:“回光返照,夫人她是回光返照!”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只有一更,看来鸡血不够。

    幸好没有撒狗血,o(n_n)o哈哈~

    今天光棍节的说,大家过得肿么样啊?

    表示我身边几个朋友都是在淘宝过的,

    你们呢?

    第69章 清醒一回

    这日的碧绰苑,晨色被初升的曙光打上一层微微晕黄的光影,透过院门处的小缝隙,滴漏的线条影影绰绰在碧绰苑的院中。而此时碧绰苑的内室,被一层仿若黄金镀过的色彩渲染了起。

    屋外朝霞的色彩落在碧绰苑的内室,给这处久久没有生气的房间沾染了许多色彩。

    内室里飘着一阵淡淡的香气,和着空气中未散的一抹似有似无的药草味,沁人心脾。

    何氏服了多年的药,已不知何时,对她身上带着的药草味早已没有了违和感。

    温千山望着何氏立在面前:“绰君,你的身子……”

    未及温千山说完,何氏安稳如水,眼神温和:“千山,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站在绣楼上看到了你。”

    恍如隔世。

    温千山面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累,看到何氏身影单薄,从一边取了披风:“刚下了雨,爱惜些身子。”

    却不预料的,被何氏不着痕迹地避过,何氏看着温千山,眸光清澈:“我一直都存着些梅子酒,你还没有尝过呢。”

    再看自己空落落提着披风的手,心中有种莫名怅然。温千山此时再看何氏的面色,红润之下眸光迷离飘渺,有种摸不到捉不到的落失。

    胧月此时已经止了哭,可眼眶依旧红红的,她强忍着哭意,也不想何氏有一刻的自苦。

    从床底深处摸索,胧月从床底下费力拖出一个大的木箱,木箱上已经沉积了一层青灰,这个箱子已是许久不曾移动过了。

    温千山对这个木箱还是有着记忆,这是当年何氏嫁到温家之时的陪嫁。

    陪嫁便是何氏进了府之后温千山也不曾开来瞧过,夫家若是瞧了陪嫁便会视作不祥。而他,十多年来似乎真就没有好奇过,此刻,他好奇了。

    胧月打开木箱,只从木箱中拿出一个碧色坛子,放在桌案之上。

    看到被胧月拿出的碧色坛子,何氏眼前登时一黑,身子几乎倒下,伸手撑住了桌案的一角。眸光一暗,很是复杂。

    下一刻,温千山扶住了何氏。

    此时的何氏,面上浮现了一抹异样的神色,手心之上碰触到的皆是冰凉,几乎没了温度,过渡到温千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