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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28部分阅读

拉着温清玉以护卫遮掩,将温清玉拉到一颗树下隐蔽。

    说罢,姜冉长鞭一挥,已是将一个玄衣人拦腰牵住,随后狠狠一摔,直直将玄衣人重重摔落。打到一处的姜冉,挥鞭的动作娴熟英姿。

    长鞭用于远攻甚好,未及那些玄衣人近身便已经出招。有姜冉的帮忙,颓势稍有挽回。

    与此同时马车周围被打开的圈口越来越大,文锦言的人依旧拼打着。

    玲珑还在马车之中!

    意识到这点,温清玉心中一紧,只想着那些玄衣人赶紧败下阵来。

    两边厮杀着,玲珑探了个头正要看清形势,却被恰好擦过马车帘布的一柄刀剑触到发丝,霎时发丝一落,玲珑的发被斩落一缕。

    玲珑面色一白。温清玉藏匿在树后看到此时一幕也被惊得一身冷汗。身形一动,一个玄衣人眼尖,当即便看到树后露出一只鞋的鞋尖。

    那玄衣人当即抄着树枝砍去,温清玉眼看着明晃晃的刀刃往自己的方向砍来,下意识的一矮身躲了过去,微一侧身转头,还来不及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却看到一把刀悬在头顶。

    眼看着就要当头落下,温清玉被骇的张大了口却喊不出声响,脑中本想着如何避开。却在看到那蒙面人举起的利刃时,心头处一阵颤动,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动了。这个情景……很像云都城下、夜幕中她见到那个黑衣人举剑对她刺杀、杀机深藏的模样。那种生命被放在刀剑之下的恐惧感霎时又传入她心底。

    意料之中的痛感没有传来,意料之外的是,温清玉眼睁睁的看着身前举着刀的人,胸口上透出了一点寒光,而后是瞬间扩散的红,刺痛了她的眼。

    微微抬眸,眸光空洞。身前的人顿在原地,瞳孔缓缓上翻着,

    下一刻回过神,再看那人胸前的晕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里逃生。温清玉往后退了半步,以手支着身后的树桠。这才不至于坐到地上去,受了过度惊吓的心跳,这才开始死命跳着。

    温清玉喘着气怔怔抬头,想看看是谁救了她,撞进眼里的是一双久违半月的狭长眸子,眸光此时还闪着冷冽阴森的光芒。薄唇抿得甚是冷寒,却让她的心咯噔,颤了一下。

    出乎意料出现的人——楚桓。

    却见温清玉瞪大了眼,对于楚桓的突然出现似同见了鬼一般。

    楚桓狭长的眸仿若拢上了一层冷霜,狭目紧眯,薄唇轻吐之间皆是狠厉:“杀。”

    下一刻,只听几声可以冲破云霄的箭声,那些玄衣人应声而倒,胸口处还插着箭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那些玄衣人的生命,甚而连出手人的模样都没看清。

    楚桓如寒潭样的眼眯得深邃,继而望向温清玉吓得失魂的模样终是露了一抹少有的温柔。声音却似如同遥远的山谷传来:“有孤在,谁都伤不了你。”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温清玉一时反应过来,这个人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好好在他的观月山庄观月呢么?

    况且……蜀国的国君出现在云国……

    楚桓挑了挑眉:“若孤不来,以后孤可要去哪里找你呢?”

    楚桓的眼神仿若在说,孤不救你一把你可就没命了。循着楚桓的眼神,那个刺客还躺在地上胸口被刺穿,早已没了气息。

    “那你又给我这个做什么?多此一举?”温清玉也不知哪里无力感,只觉看着这个面貌张扬的男子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温清玉顺手便从袖间掏出了信笺,这可是楚桓让文锦言亲手交给她的。

    那张信笺之上洋洋洒洒的四个字甚好辨认,正是“自求多福”。不就是放她独自回来的意思么?

    “孤忽然就舍不得你,于是就追你来了。妇唱夫随,也未为不可。”楚桓说的时候一脸理所当然。

    温清玉只觉自己唇角微微抽了一抽,听来甚是碍耳,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毁尸灭迹。”一个暗处钻出一个人影。

    此言一出,那些隐藏的箭手旋即出现。

    “请少主与少夫人起行,老奴就在十里之处跟护。”暗处那人说道。

    温清玉眉目一敛,这才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宋维生的。反应过来宋维生的称呼,温清玉瞪了一眼楚桓。宋维生向来都只听楚桓的话行事,他哪能下决定称她做少夫人。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喜欢占人便宜的人,连称呼都要占她便宜。

    “孤是在为你解决后顾之忧。”温清玉正要说话,耳鬓间忽然一阵搔痒。却是楚桓靠近了温清玉,轻轻在温清玉耳边道,暧昧的气息在温清玉耳鬓间犹疑,甚是诱惑。

    “不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温清玉皮笑肉不笑,“少主您千金之躯,小女子不敢高攀给少主您落灾。”

    说罢,温清玉旋即推开了楚桓,继而避开三尺之远。

    楚桓却是不以为意,似笑非笑:“灾?你到底还记得我给你挡了多少灾了?不必怕给我落灾……毕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云都之人皆知,温姑娘不曾许人配婚。”正在楚桓要靠近温清玉的时候,一跟红色长鞭忽然横在二人中间,姜冉用长鞭拦着楚桓下一步动作。

    楚桓见到姜冉拦在中间,下意识看了眼顾子引方向。面上表情微微动了动,然后露出一副甚是潇洒的表情:“本公子姓君,两位可以称呼为君公子。”

    听到楚桓的话,温清玉眼睛瞪得老大。反应过来后,温清玉下意识撇了撇嘴。

    姜冉冷眼:“就算你是君公子,也该是身在观月山庄的君公子,此行意欲何为?”

    “观月山庄的君公子自然是在观月山庄。观月山庄的主子若是动身,扈牧城外三十万精兵亦会动身。”冷不防的,文锦言收回手中剑,指使人烧了这些尸体后,道。

    言下之意很直白,走漏了国君离京的消息,必然一片动荡。

    如此,既是给了云国一个忌讳,亦是予了顾子引一颗安心丸。既然蜀国国君还在应城,那么这个“君公子”便只是君公子,差遣不了蜀国兵马。

    楚桓对横亘在中间的长鞭甚是不满意,手轻轻一拨拨开了姜冉手中的长鞭,便又靠近了温清玉:“做本公子的夫人,门当户对。”话音刚落,楚桓楚桓不缓不忙,只淡淡朝着顾子引勾了唇,“顾大人跟这位姜冉姑娘是打算回京之后让我家夫人进宫同那位德妃作伴了?

    那伏引的心思明明白白,若然单纯也不至于千里之外到蜀国劳师动众来寻温清玉了。进宫作伴,便是互道姐妹的戏码了。男人间说话自是不含蓄,可楚桓说话最是喜欢点到为止。说到此处,顾子引是可以明白的。

    楚桓一身黑色劲装,与顾子引此时一身白裳形成鲜明对比。

    顾子引看了一眼温清玉,眉头微微皱了几分。似是要说什么,却又堵了回去。

    姜冉看了眼顾子引的表情,再看着温清玉,默默咬了咬牙:“其实,若是戴孝之身那就不必担心了。”

    “冉儿!”顾子引一贯的温润一时间竟然厉声了。

    此时,空气仿若凝滞了。

    ……

    温清玉只觉心中原本的不安感再次放大,声音也仿若变得不似自己的:“戴孝之身?”

    在马车里的玲珑本被那突如其来的刀剑吓得惊魂未定,忽听到外面的对话一时间也怔了怔。旋即爬下马车跑到温清玉身边:“小姐?”

    “玲珑你知道?”温清玉下意识看着玲珑,问道。

    玲珑亦是诧异状摇着头:“玲珑不知。”

    “是谁?”温清玉环顾了一眼众人,众人的面色都变了些。凝了凝自己的呼吸,尽量让它平缓。

    “云国襄侯府的主母病逝。”文锦言此时的眉也皱了起来,看着温清玉的表情也带了些不同以往的担心。

    温清玉愣在原处,她离开的时候她的母亲还病着。

    空气中尚且还留着几丝打斗后残留的血腥之气,袭入温清玉的鼻腔异常刺鼻。

    “顾大哥,总不好一直瞒着,温姑娘回了京城也会知道。”姜冉看着顾子引只觉自己将这件事说得不是时候,可是……只是事实。

    顾子引此时身上白袍的广袖之处,方才雪色的白,此刻却慢慢晕染上了些许红色。

    姜冉面上一惊,定是方才她的顾大哥为了护住马车也以血肉之躯同那些刺客周旋了几番,才牵动了伤口。顾子引他……不会武功的。

    ……

    温清玉没敢追问下去,她娘连最后一眼都没瞧见她。

    何氏病情时常反复,中秋夜时那看诊的大夫还说她娘虽是病着,但还是能调理起来的。

    只后来中途他们在路经一个山水小城时,马车停驻休整的地方恰有几个人道着这些坊间话,又给了坐在马车中的温清玉重重一击。

    那些聚在小街口吃着茶点的小老百姓只自顾自聊着。说到温千山,自然多是崇拜之余又添了惋惜。

    不止她的母亲病逝了,连她的父亲温千山……如今也是肝风内动,已是风痰阻络(中风)。

    她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心绪,却不料一日忽来的急雨,将温清玉的郁结彻底激化。凝郁于胸本就伤身,连日里赶路温清玉也不曾有好休息的时候。原本颠颠簸簸倒也可以回京,如今这雨来的好巧不巧,住在驿馆之中的温清玉却是被这内外的郁闷击垮了。

    如此一来,马车只得暂时先在那个山水小城休息几日。后来才知这座小城,唤作思源城,正是一座水城。

    众人找了一处客栈落脚,一切安顿后众人最最忧心的,唯独只是温清玉的重热昏迷。

    堵在心口的那一块,却是在她的昏迷之下,浑然都进入黑暗之中。整片黑暗之中,唯有了她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继续闪走码字

    第100章 后宫中人

    白日里,云国京都今早的天却是晴着,可空气中也难免带了些秋日的凉气。

    云宫之中华意苑主位清漪宫中。

    此时的德妃温清许面色甚是不好:“这个常璎珞,未免越来越把自己当回事了。”

    “娘娘,常婉仪近日总不是称病推了娘娘的邀约便是说上次拐了足踝不来给娘娘您请安,不比从前的恭顺了。”锦绣上来,端着茶给温清许道。

    温清许闻言,眉头都拧到了一处,拳头也攥得生紧:“本宫这双眼睛也看得清清楚楚,她真是翅膀硬了,觉得本宫没有了襄侯府就此没有生机了。于是就想脱离本宫了。”

    她到底是首个进宫的女子,如今倒叫那个常璎珞瞧不上了。

    “娘娘,上次的事情您同常婉仪说了声,常婉仪会做这样吃力的事儿么?”锦绣看着温清许愈加不和气,连忙转移话题。

    听了锦绣如此一言,温清许看了锦绣一眼,冷冷一笑:“本宫这就不担心了,于旁人来说这是吃力事,于她常璎珞若不一次性做到底斩草除根才会坏事。上了船,没上岸之前那里是能容得她随意靠岸的?”

    “那娘娘……”锦绣迟疑着,正想问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时候。

    温清许忽的直起了身子,理了理衣装:“忍这种事情本宫做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忍她这一个。她是个聪明人,庞游书如今有孕,她不同本宫站在一处,他日庞游书翻了身她也讨不了多少好。给本宫准备步撵,她既不来见本宫,本宫就放下架子去见她。”

    某种程度上,常璎珞同她是同一种人,利用可用之人,弃不可用之人。目的性明确,隐忍而发而不感情用事。

    而巢光苑侧位的彩云宫,现时的常婉仪脸色也好不了多少。只因昨日那些靠着鸽子传信的人全然都没了动静。

    那些人都是常家多年累下的人脉,各个都不是一般的人手,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如今那些人物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也真是奇了怪。

    “娘娘,德妃娘娘的步撵正在门口。”常璎珞正面色阴沉着,听到宫女的汇报,随即换了一面笑意。

    常璎珞思忖着,面上挂着的笑意甚是谦恭:“请德妃娘娘进来,再将后殿放置的好茶呈上来。”

    宫女应声退下。

    不消片刻,温清许从步撵下来,搭着锦绣的手臂稳了稳身子。温清许此时能瞧见的也是婉约端庄的笑。

    刚被请进彩云宫,那常璎珞便急急迎了上去,屈身施礼:“嫔妾见过德妃姐姐,德妃姐姐万安。”礼数恭敬,寻不出任何纰漏。

    “妹妹无须多礼。”温清许带着笑意便拉起了常璎珞。

    那常璎珞本也没有打算真的实实在在扣下这个礼,于是便顺势起过身,既然却是告罪:“都是妹妹不争气,天气变了变就有些适应不得,反倒要让德妃姐姐纡尊降贵,实在是妹妹的罪过。”

    “常妹妹言重了,你我都是后宫中人,何须太过分你我呢?”温清许此时面上的笑意愈加亲厚了。

    常璎珞言语周到,温清许便不提她是当真病了还是假意病了。

    其实温清许的来意常璎珞多多少少也可以猜到一些。

    早前常璎珞就不大往清漪宫里熟络了,也就顺口到温清许口中探了口风时才去走了走,说到底也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那时候温清许都不曾如此劳师动众来她彩云宫特意造访,现时却来了。她出现唯有一个可能。

    常璎珞多多少少给了她些口风。伏引遣使者前往蜀国寻找温家失踪的嫡小姐的事情也不是全然没有风声,但凡在朝中有些影响力的都能听到。况且宫中一直有向宫外卖情况的人,这也便是坊间流传十之有六为真的缘故。

    空|岤未必无风。

    当日刺客之事便是她们二人一同筹谋,现时那温清玉被带回云国,温清许是最容易怀疑上身的。便是她常璎珞容易脱身,也决计扯不开温清许。适才这位德妃娘娘才如此紧张:“德妃姐姐来得早了些,妹妹养的鸽子还没飞回来,不然还能给德妃姐姐瞧瞧妹妹处的鸽子衔食高飞的伶俐呢。”

    常璎珞自己动手挑了挑宫内的炭火。

    听到常璎珞如此说,温清许自是有些失落,竟是还不曾传来消息。

    “德妃姐姐少来彩云宫,定然不大适应,妹妹几次无缘与姐姐一同游园,今日可否能邀德妃姐姐同行呢?”常璎珞说得委婉,却是不卑不亢。

    温清许眉目间动了一动,看着常璎珞的表情却也只是淡淡:“锦绣,去让人将步撵都抬回去吧,本宫暂且留在此处同常婉仪要一同吹吹风。”

    ……

    于是,温清许带着锦绣,常璎珞身后亦是跟了个宫女,二人便一道往御花园的方向而去。两人说这话,却没有半分是在赏景的兴致。

    常璎珞道:“前几日君上不都是宿在贤昭仪处么?郑嫔姐姐上次就同嫔妾在这里撞上了,她如今同贤昭仪走得近,贤昭仪贤惠,总劝着君上要雨露均沾,郑嫔姐姐也还能沾些那些均沾的雨露。”

    温清许不会认为常璎珞是因为不曾侍寝才说这话,于是说道:“那郑嫔说话没有分寸,妹妹是识大体的人,岂会同她计较?”

    “德妃姐姐教诲的是。”常璎珞眉目低顺,甚是恭敬,“贤昭仪同郑嫔再好,总也抵不过嫔妾同姐姐的关系坚不可摧。”

    常璎珞低声说着,却将“坚不可摧”四字咬得紧紧。

    这种坚不可摧,便在于她们二人已经绑在了一处死死牵扯了。宫里未必都是朋友,可处在一处阵营的必然就是暂时的朋友。她们,显然这份关系更加牢靠。手中都握着对方的命门,一面桎梏一面又是相生着。

    她们这份关系,注定她们二人……要么合作,要么鱼死网破。聪明的选择,只会是前者。

    想到此处,常璎珞面容淡淡,却是笑意温和着恭顺跟在温清许的身后一些:“从前嫔妾身居闺阁,亦是听侍女下人说过德妃娘娘是如何同君上定情成婚,可今时今日,瞧着那庞良媛整日以那肚子为贵,嫔妾心中多少也是感叹了许多。”

    听常璎珞忽然话题跑远,尤其跑到那样敏感的话题,温清许一时面上的笑意也忍不住僵了一僵:“母凭子贵,但凡也就是看各自的福气了。”

    “谁让那庞良媛的肚子争气,嫔妾还好,总也靠近不得她,省得瞧着眼睛红了。真不知那天天都瞧着她肚子的可怎么快活?”

    ……

    正说话间,却见花园对面走来几个人。那几人容貌娟秀,姿容出挑。迎面过来的正是庞良媛庞游书,细细一看,她旁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