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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娇妻第5部分阅读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很显然,她已经是皇兄的女人!

    而看看四周,这哪里还像皇宫?哪里还有丝毫帝王的尊严和道德的约束?

    所有血液往上冲,她的脑袋要爆炸了。

    “皇兄!”她大喊一声,可是没有获得反应,丝竹照样响,美人照样笑。

    她抓起乐师放置在案桌上的拍板,“啪”一声巨响后,厉声大喝。“停!”

    这下惊了乐班子,琴声消失,丝竹不响,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著她。

    “静宁!哈哈,是静宁,你快进来,让皇兄看看。”只有元修照样乐著。

    “皇兄,叫他们统统出去!”静宁沉声说,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元修眼睛一瞪。“朕好不容易拚万死、熬万难逃出火坑,正该好好享乐,为什么要赶他们走?”

    “因为我有话跟你说。”

    “你过来坐在朕身边说,不然,就等会儿再说……”

    “不行,我现在就要跟你单独说!”静宁跟他卯上了。

    “大胆!”元修猛地挺身,趴在他腿上的女人吓得退开,明月想起身来阻止静宁,却被他反手抱住。“不要离开,朕是皇帝,自可享受天下美女,没人能管!”

    “皇上息怒。”珈珞依偎在他的另外一侧,小手轻揉他的胸膛,安抚著他。

    元修转怒为喜,放开右边的明月,改将她揽入怀中,当著众人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啧啧道:“还是小美人会疼朕,朕真是捡到宝啦!”

    当珈珞得意的目光向她发出示威的信号时,静宁觉得自己的头真的爆炸了,这个女人竟敢厚颜无耻地爬到了皇兄的床上,还明目张胆地挑逗他?

    她想怒骂,可是珈珞无耻的行为和皇兄色眯眯的双眼让她无法再继续留下。

    她猛地甩开大殿帷帐,气冲冲地跑离了皇宫。身后的丝竹声、说笑声如影随形地跟著她,让她不由跑得更快,守候在宫外的香儿只能一路紧追,跟著她跑。

    “不要脸!下流!该死的他们!”在飞阁辇道上,她无声地咒骂著。

    “夫人,发生了什么事?”独孤如愿迎面走来,看到她满脸怒气,双眼含泪时十分震惊,以为什么人冒犯了她,而那是他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事。

    “没有,没有什么。”静宁强忍怒气继续往前走。

    独孤如愿什么都没问,安静地陪她走回天梁殿。

    一路急走后,她的怒气散了些,不由笑道:“你真是有好脾气,没有好命。”

    “夫人为何如此说?”

    “你护送仓皇逃亡的皇上,陪伴失意呕气的公主,可却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独孤如愿咧嘴一笑。“对我来说,做正确的事就是好处,别的就看天意啰!”

    “你是个真君子,超然潇洒。得你为臣真是幸运,可惜我皇兄……”

    她突然住口,说不下去。

    独孤如愿看看她,再指指昨天他们坐过的石凳。“到那儿坐坐吧,如果夫人愿意说,我愿意做个好听者。”

    静宁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听她倾诉,独孤如愿正是最合适的人,他用他的行动证明了他对皇上的忠诚,又用他的诚恳赢得了她的友情。

    于是她走过去坐下,将在皇宫内看到的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她原以为独孤如愿在听完之后会吃惊,会像她一样气愤焦虑,可是不然。

    他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他的眼神依然澄明,他的微笑依然和蔼。

    这让静宁倍感失望。“你都不觉得吃惊吗?我皇兄如此惊世骇俗的浪行不久后必定传遍天下,忠臣会进谏,佞臣会作乱。你不阻止他吗?而且,他居然勾搭上了珈珞,对不起,虽然她是你的朋友,但我还是要说,她是个不安好心的荡妇!”

    独孤如愿收起了笑容,对她说:“夫人忧国爱兄,其心可佩。对皇上的品行,明白人自然明白。但是为臣者,尤其似我这样的微臣,能说什么?后宫的事,更无权置喙,不过夫人放心,只要有机会,我独孤如愿自当尽为臣本分。”

    静宁看著他的眼睛,虽然他没有特别表示,但她知道皇兄在他眼里并不值得尊敬,然而,仅仅因为他们是君臣关系,因此他仍倾全力帮他。

    “而且──”他继续说:“我完全赞同夫人对珈珞的看法,她是好树上结出的烂果子,烂到心肝,没救了。不过黑泰能对付她,只有他能压制她的邪气。”

    “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如果黑泰也如你一般认清她就好了。”静宁想起宇文泰容忍珈珞,还与她说笑自如的那些事,不由得更加消沉。

    “不,夫人错了,黑泰什么都明白,这也是他绝对不会碰珈珞的原因。”

    “你相信他没有碰过她?”静宁毕竟年轻,心里藏不住话,加上与对方投缘,不由得说出了心里的忧虑。话一出口,脸早已红到了耳根。

    独孤如愿没有笑,很严肃地说:“当然,我相信,夫人难道不相信?”

    “我没那么说。”静宁苦恼地否认,却知道自己心里仍有个角落藏著怀疑。

    独孤如愿理解地看著她,没有追问,只说:“等你多了解他后,你就会知道,他是你可以放心信任的人。当然,有时他很霸道,很固执,很让人气恼。”

    “真的吗?他有让你生气过吗?”静宁好奇地问。

    “有,不过我现在要走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那些旧事吧!”他笑著站起身。

    “你要去哪儿?”静宁发现自己不希望他走。

    “皇上要我去接王思政、杨宽和其他大人,我刚才就是想找你辞行的。”

    “喔,是吗?看我耽搁了好多的时间。”静宁不好意思地站起身。

    “没事,能听你诉说心事的机会可不多喔!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静宁真心地说:“我希望能早点见到你回来。”

    “会的,放心吧!”他与她互道珍重后大步离去。

    看著他的背影,静宁觉得他真像个大哥哥,跟他说话感觉很舒服、很自然,如果皇兄也像他那样该有多好!

    那天傍晚,她意外的迎来了皇兄。

    当看到规模不小的皇家仪队出现在殿门口时,她很惊讶,忙按照皇家规矩跪于辇车前迎驾。

    “起来起来,朕可没说要你下跪。”元修下了辇,立刻要她起来。

    她没起身,低声说:“皇兄浩浩荡荡前来,不就是要臣妹如此迎驾吗?”

    元修的脸红了,走过来一把拽起她轻斥道:“你这丫头,干嘛总是那么聪明?就算是这样,也是为了让你明白君臣之礼,少成天窜进宫里对著朕喳呼。”

    “如果你不给我机会说话,我还是会那样。”

    “谁不给你机会?朕这不是来了吗?”

    为此静宁倒是很乖巧,立刻对他行了个半礼。“谢皇兄!”

    元修见她不再瞪眼睛,心中高兴,对身后的人说:“在这等著。”

    “宇文泰对你好不好?”元修进门就问,随后四处看看,还到卧室转了一圈,坐下后不满地说:“他也太草率了,朕将公主嫁给他,封了他的官,他居然就这么简单地娶你进门,明日朕让人给你送些东西过来。”

    “不要,我不要你的东西。”静宁立刻摇手,再次恳切地说:“臣妹与夫君感谢皇兄赐婚,臣妹只希望皇兄能听我几句劝,就心满意足了。”

    元修脸色微变,僵硬地说:“感谢就不必了,这样的联姻也是为了让他助朕逃离高欢。你要说什么就说,就算报答你吧!”

    听他果真将自己当作贿赂宇文泰的工具,把自己的婚姻大事说得那么轻率,静宁心里很不好受,暗自庆幸宇文泰是她喜欢的人,否则自己不是被毁了?

    她耐著性子说:“皇兄,国难当头,你得整肃后宫,不可乱了纲常啊!”

    一听又是老生常谈,元修失了耐心。“后宫是朕的后宫,关别人什么事?”

    “你是皇帝,一举一动皆攸关国体,后宫不检,滛侈之风更甚,会危及朝廷,有损皇兄声誉,臣妹恳请皇兄深思。”

    静宁的苦口婆心只换来元修的怒气。“不要以为你嫁给宇文泰就可以对朕指手画脚,既然政事我管不了,打仗也插不上手,难道让我在后宫寻点乐也不行吗?”

    “寻乐为何要找珈珞那样的女人?”静宁同样为他的执迷不悟而恼怒,可是她的话却让元修转怒为喜。

    “你有所不知,那女人美丽、香艳,又善解人意,她知道男人要什么,可以解人烦恼……”他双颊肌肉因骤然而至的兴奋感而抽动,可忽然意识到听者是自己的妹妹时,有点困窘,红著脸起身往外走。“行了,朕得回去了。”

    “皇兄怎么认识她的?”静宁跟在他身后。

    “昨日傍晚在御花园无意碰上。”元修随口说著,匆匆上了车辇离去。

    “无意?”静宁冷笑,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无意。

    注一:“澡豆”是魏晋南北朝时,富贵人家用的一种以猪苓、豆粉和香料混合调制,并自然风干的沐浴皂。

    第六章

    八月,元修的几个心腹,如杨宽等先后来到长安,但他器重的独孤如愿和王思政仍跟随宇文泰打仗,让他的心略有所失。

    不久后,高欢率大军攻克潼关,进逼华阴,直接威胁到关中的安危。

    面对这样的危机,元修仍旧沉溺于酒色,将心中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全都寄托在女人和狂欢之中。

    珈珞已被收入宫中做了有实无名的嫔妃,而静宁此刻不再关注皇兄的私生活,她每天都担忧著战场上的宇文泰。

    九月末,当宇文泰重新夺回潼关的捷报传回长安,朝廷上下大为欢欣鼓舞。元修在众臣的奏请下,趁兴颁旨,历数高欢罪状,诏告天下北魏皇廷迁都长安,并加授宇文泰大宰相、雍州剌史,兼尚书令等职。

    危机缓解,战场东移,长安呈现歌舞升平的景象。龙心大安的元修常在风和日丽之时,携美人同辇出行游山玩水。

    珈珞和明月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但她俩都不是按宫廷礼法明文册选的嫔妃,明月与皇上还是血亲,因此他们的放纵行为在朝廷内外皆引起诸多非议,可是无人敢直言规谏,就算是静宁对皇兄、堂姐除了忧虑外,也无力劝阻。

    深夜,沉睡的静宁被轻微的打火石声音惊醒,她睡得并不好,梦中的影像因为突然醒来而中断,只留下淡淡的忧伤,那不是一个好梦。

    张开眼看到灯台上闪动的火叶和灯前巨大的黑影,她本能的问:“谁?”

    可是她并未听到自己的声音,只看到那个身影走近,像大山一般倾倒在她身上将她紧紧抱住,毛茸茸的嘴毫不迟疑地贴在她的嘴上。

    惊恐之下,她扭动身子反抗,双脚乱蹬想将他踢下床去。可当熟悉的亲吻持续深入时,她发出惊喜交加的呻吟,放弃反抗,伸出手将他死死抱住。

    “黑泰,真是你回来了!”当他抬起头来看她时,她捧起他的脸,一边说一边急躁地拉下他,亲吻他满是胡须的脸和嘴。

    “是的,我回来了。”他回应著她急切的吻,凝视著她的眼睛似墨一般乌黑,似火焰一般灼热,他的目光严肃,在如此充满快乐的时刻也没带一丝微笑,仿佛正因某事的困扰而紧绷,可是静宁没有注意到这点,她实在太高兴了。

    在她的热情攻势下,他终于抛开了一切,用力抱住她,狂热地吻她。当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忽然翻身下床。

    “不要离开我!”她大叫著坐起来。

    他赶紧安抚她。“我不会离开,只是要除掉这身讨厌的衣服。”

    静宁放了心,痴迷地看著他在灯光下渐渐赤裸的身体。自新婚夜后,这是他们第一次重聚,她几乎已经记不起他有多么壮美。

    当他回到床上,跪坐在她身边时,他黝黑、光滑的皮肤散发出的热力让她忍不住抚摸他。

    当他性急地脱掉她身上单薄的衣服,抱著她一同倒回床上时,她兴奋地舒了一口气,甜蜜的、醉人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小公主,我好想念你,想念这个……”她的柔软和芳香令他深深迷醉,他将她的脸拉向他,用力的、急切的吻不断由她的嘴向其他地方扩展,缠绵悱恻的亲吻和碰触夺走了她的呼吸与力气,她无法说话,只能紧紧依偎著他。

    而他的大胡子摩擦著她娇嫩的肌肤,搔挠著她敏感的躯体,每一个轻刷重抚都带给她陌生的感受。

    她身子往后一仰,发出欢快迷人的笑声,随后她热情奔放地用四肢缠住他,感受著他身上的热气和强劲的肌肉,她喜欢与他这种完全的接触。

    他紧紧地抱著她,手滑下她的腰,抚过她美丽的身躯,随后,他覆盖住她,在深情的爱语和颤抖中,他们付出全部的自己。

    稍后,当她均匀地呼吸著进入梦乡后,他仍躺在那里久久不能入睡,他注视著她,幽邃的目光中有浓浓的忧愁。

    他爱恋地抚摸她的头发,在饱尝了相思之苦后,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爱恋缠绵后,在体会过这种依偎在一起生死难忘的甜美滋味后,他如何能伤她的心?可是,身为朝廷倚重的大臣,他又怎能因儿女私情而置国事国法于不顾?

    想到早晨起来后她将得知的事和她的反应,他心里有著深层的恐惧和担忧。

    “原谅我,小公主!”他低声说著,俯下头亲吻安睡的她。

    被他的胡子刷过,她动了动,喃喃道:“我爱你……”但并没有醒来。

    宁文泰看著她美丽的睡容,显然她正在做一个甜美的梦,他再俯身在她翘起的嘴角亲了一下,结果他的胡须再次令她皱著眉头把头转开。他扫兴地摸摸满嘴的大胡子,决定立刻解决它,因为他想要亲她,但不想伤了她娇嫩的肌肤。

    轻手轻脚地下床,他从挂在门边的腰带上取出自己的匕首,然后走向沐浴室,那里有巫蒙给他准备好的热水。

    拂晓时,静宁在夫君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在习惯了每天清晨独自在清冷中醒来后,忽然有了温暖的依靠让她很开心。

    这个雄伟的男人是她的夫君!她安静的躺著,享受著这份甜蜜的认知。

    悄悄抬起头,她热情的目光爱抚著他出色的五官。昨夜扎痛她的大胡子已经被清除了,战争和岁月的风霜刻蚀在他英俊的脸上,而他眼睛四周的线条和眉宇间的深沟,无不述说著他此刻肩上的担子有多沉重。

    她仰慕的注视著他,浓浓的爱意在心头堆积著,让她无法克制地倾向他,噘起嘴轻轻落在他饱满而坚硬的唇上。

    可是光这样碰触还不够,她张开嘴,用舌头描绘著他的唇线,用味觉品尝他的力量……

    忽然,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中,他紧闭的嘴张开,将她的唇舌吞噬。

    于是,唇舌间柔情的舞动,将他们之间的爱情之火再次点燃。

    她的思想停止了活动,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的爱不同于昨夜及新婚之夜,充满怜爱和不舍,仿佛他又要远离似的。

    然而,她来不及细思,就被他时而温柔,时而狂猛的g情带入节节高涨的快乐中,随后她立即沉入了睡梦中。等再次清醒时,他已经离开了,但他的气息仍紧紧包裹著她。

    整个上午她都很快乐、很平静,尽管宇文泰没有陪她,但她知道他就在离她不远的前殿,正与各地应召而来的将军们讨论治军之策。

    可惜,她的快乐好心情在午饭后不久,即因元修的到来而被彻底破坏──

    “静宁,静宁,你帮朕去找他,要他还我明月!”

    披散著衣衫,头发凌乱的元修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地独自跑来,拉扯著她的手狂乱地要求她。

    见他大失帝王之尊严,静宁非常吃惊,也非常不满,将他带进殿内连声问:“皇兄,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何如此仪容不整地出宫?”

    “去找他。让他交出明月,不然朕杀死他!”元修双目大睁,气喘吁吁地说。

    “找谁?明月去哪里了?”静宁强压下不满,让香儿过来替他梳头,可是他竟一脚踢到香儿身上,目露凶光地瞪著她。

    “滚开,贱婢,你若敢动朕,朕定杀了你!”

    香儿吓得不敢动,被他紧紧抓住的静宁气得将他用力推倒在椅子上,怒吼道:“皇兄,你要是不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我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