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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娇妻第5部分阅读

把你送回去。”

    “不要,朕不回去,朕要明月……”元修威仪尽失地哭了起来。

    “皇上!皇上!恕奴才候驾来迟!”就在静宁苦恼之时,宦官郝大人和几个侍者急匆匆地进来,脸上都带著汗。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严厉地问这位内侍大人。

    “这、这……”郝大人吭半天不敢吐实。

    元修猛地一拍桌子,瞠著眼睛大声喊道:“就是你的夫婿,朕的好妹夫干的好事!明月昨晚身体不适,朕没召她侍寝,可是宇文泰居然指使我们的那几个族兄弟悄悄潜入后宫偷走她,把她杀死了!坏蛋,朕要明月啊!”

    一声号叫,他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起来。

    静宁的脑袋“嗡”地一响。

    不可能,他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明月虽然行为轻浮,但她是她的堂姐,是她自小的伙伴,他不会狠心杀害她。

    “去啊,你还愣著干什么?快去找他要回明月,朕不能让她死啊!”元修疯了似的推她,将她推得几乎倒地,香儿和郝大人扶住了她。

    “是真的吗?是宇文泰做的吗?”静宁手脚冰冷地抓住郝大人的手,希望从他的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可是她看到郝大人黯然垂下的头点了点。“是宇文大人责令元姓诸王做的。”

    静宁的心冻结了,只有一个念头盘旋在脑海中:明月死了,被宇文泰杀死了!

    她转身跑出天梁殿,绕过皇兄华丽的车辇,往前殿走去。

    “夫人?”带著卫兵守在殿门口的巫蒙见她脸色不对,急忙上前询问,却被她一掌推开。

    “走开,别挡我道!”

    她冷傲的公主架式让已经与她相处融洽的巫蒙心头一凛,本能地退开,看著她大步闯过两道门卫,冲进大人的议事堂。

    她的突然闯入让正在议事的大人们个个吃惊得大张著嘴,杨宽甚至差点儿将手中的茶碗坠落地上,所有的人竟没有一个想到该给她行礼问安。

    只有站立在大桌前的宇文泰神色未变,平静而镇定地看著她。

    静宁望著他,心想:若不是他善于掩饰,就是他早已料定她会来,否则怎能如此坦然?而相对自己的惊慌失措,他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惹恼了她。

    “明月的事是你做的吗?”她当众质问,没有给他一点退路。

    宇文泰看到她气冲冲地出现时,惊讶度绝不低于其他人,可是从小的经历早练就了他处变不惊和掩饰情感的本领,因此他克制著不走向她,不试图将她带到无人的房间去解释或安抚。

    在现在的情绪下,她不可能听他的,况且,他还有要事待商,在座多名将领得赶回驻地,大敌当前,国难当前,他无暇顾及她的脾气。

    “对。”他严厉地回答。

    “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女人,没有作j犯科,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违反伦常,迷惑皇上,骄纵跋扈,滛乱宫廷,这就是罪!”他冷静地回答她。“这里是国事会议,夫人请离开。”

    他锐利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严厉又冰冷的表情。

    他不是她挚爱的夫君吗?昨晚的缠绵柔情到哪里去了?

    一种受到漠视与欺骗的屈辱感袭上心头,她以公主的尊严厉声道:“把我堂姐元明月交出来!”

    “不可能!”他的回答斩钉截铁。

    静宁失去了理智。“你没有权力这么做,你只是皇上的臣子!”

    他的脸色愈趋严峻,眼角的线条愈加深刻,而他的声音也愈加坚定。“没错,我是皇上的臣子。圣贤有训,君臣之道,在于明德、明事、明理、明心。眼下我所行正是此道,难道夫人认为不对吗?”

    对,道理上他说的都对,可是,在感情上,她接受不了!

    她觉得心中对他的爱正在崩塌,眼泪坠落脸庞,她毫不退让地说:“她是我的姐姐,你不可以杀她,我无论如何都会找到她!”

    “你不会。”宇文泰的眼睛暗如子夜的天空。

    “你快告诉我明月在哪里?”她忽然忘记了这里是哪里,冲动地扑向他。

    但他的动作更快,在她打到他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送到他的随从手中。“巫蒙,送夫人回天梁殿!”

    静宁盯著他,在他眼里看不到丝毫她所熟悉的温柔,于是她只好转头离去。

    天梁殿内,元修还在眼巴巴地等著,看到静宁沮丧而归时,当即暴跳如雷。

    “他算什么东西?竟敢偷走朕的爱妃……”

    “明月不是你的爱妃,是你的堂妹。”静宁痛苦地提醒他这个可耻的区别。

    他一拍桌子。“她就是朕的爱妃,从十三岁起就是!”

    “皇上,祸从口出啊!”郝大人连忙掩住他的口。“不伦之爱,不说也罢。”

    元修还想仗著皇帝架子怒斥内侍官,可是看到静宁冷冽的目光时,顿时灰心丧志,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哀求。“静宁,你是朕的亲妹妹,你最懂朕,没有了明月,朕的心就死了,你要帮朕找回她,一定要找回她啊!”

    他的样子气得静宁一甩袖子,大声说:“明月死了,你不要再想她了!”

    “死了?她真的死了?”元修一愣,忽然伏在案几上痛苦哀号。

    郝大人皱眉,将香儿和其他两个内侍赶出门去。

    静宁又痛又恨地拉起他,厉声斥道:“皇兄,你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以万乘之尊,为一个小女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振作起来!”

    “不要!朕不要做皇帝,如果朕还是平阳王的话,明月就不会死,她会和朕恩恩爱爱地生活在一起。朕要明月,你给朕把她找回来。”

    说著喊著,他竟然用头撞案几。

    “安静!”

    一声厉喝,元修蓦地停住哭喊,抬起脸看到门外走来的高大身影时,立刻脸露喜色,急巴巴地说:“哈,宇文泰,朕知道你会来,知道你没有杀死她,你只是想吓唬吓唬朕,对吧?你把她还给朕,朕保证听你的话好好做皇帝,或者你不喜欢,朕可以不做皇帝,也不再贪恋酒色,只要你把明月还给朕。”

    “停!”又是一声厉喝,元修冻住,静宁也僵住。

    “拿去,替他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一块帕子被甩进郝大人手中。后者立刻握著帕子小心地走到皇上面前,像帮小孩子洗脸似的擦著他的脸。

    脸擦干净了,元修看著站在窗前,面色严厉的宇文泰,再次哀求道:“宇文将军,朕把心爱的妹妹给了你,你怎能夺走朕心爱的女人。”

    “住口!”宇文泰腰背挺得笔直,反感地盯著他训斥道:“身为皇帝,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有失国体君威,为臣不愿对你行礼;身为男人,哭哭啼啼、作娘儿态,有失人格尊严,本将不层与没骨气的人交谈。等弄干净后,你再说是否要做这个皇帝,届时本将自会以适当的礼仪对待你。现在,请离开。”

    他的声音平静低沉,却像一股寒风,直冷进元修的骨髓里,他垂头丧气地站起身,在郝大人的搀扶下走出了天梁殿大厅。

    一场风暴在宇文泰的三言两语中被平息,静宁既惊讶,也有说不出的失落感。

    她讨厌皇兄的懦弱无能,也不满宇文泰对皇兄的轻蔑态度,她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刚往门口走去,她的胳膊就被宇文泰抓住。

    “放开我。”她低声命令,为的是不让刚走出门的皇兄听到。

    宇文泰没有放开,反而将她拉得更近。他深奥的双目睇著她,身上的热量灼烧著她,昨夜他与她温存时的感觉笼罩著她,让她既甜蜜又痛苦。

    她冷漠地迎视著他。“他是皇帝,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他?”

    “如果我不那样对他,他现在会在你的脚下哭得像个丢失心爱玩物的孩子,而那,只会给世人带来更多的笑话!那是你想要的吗?”

    不,她不想要。想起皇兄丢人的哭闹,她胸口闷得慌;可是想到宇文泰对她做的事,她的心如刀割般地痛,但她不会让他知道她被伤害得有多深。

    她奋力挣脱了他的手,往门口走。

    “你想去哪里?”他身形极快地站在她面前。

    她抬头看著他。“在你对我的亲人做了这些事后,你还想留住我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家族荣誉。”

    她嗤鼻。“少把我当孩子耍著玩,我有自己的感觉。”

    他忽然将她抱住,温柔地亲她,对她耳语。“你不是孩子,是我的夫人。”

    他的靠近会令她窒息,他的温柔会让她屈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让他靠近。当他弯下身吻她时,她立刻别过脸去,可是他用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他的唇坚定地覆盖住她的,并立即在她体内激起暖暖的热流,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为自己对他有此惊人的反应感到生气和绝望,她恨自己!

    他的嘴轻轻抽离她,他洞悉一切的目光望进了她的心底。

    她推开他,感到胃肠纠结成团,她强忍著泪水警告他。“不要再碰我,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后,你不再有资格碰我!”

    他直视著她的泪眼,硬挤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你错了,从我们在神灵面前结为一体起,我就有资格碰你,而且我会一直那样,直到我生命结束。你不要尝试躲开我,也不要尝试在你我之间引起战争,因为,我不会跟你交战。”

    “那你何不试试?”她用眼睛向他挑衅,可是他在她的眼睑上亲了一下。

    她发怒了,厉声道:“我是认真的,不要碰我!”

    他缩回手,两手环胸,黑眸闪闪发亮,那眼神告诉她:她是他的,而她所有的威胁对他都没有用。

    她泄气了,她斗不过他!他是对的,就算他放开她,她又能去哪里?走多远?

    冷酷的现实让她沮丧地大吼一声,竭力控制在眼眶里的眼泪倾泄而出,她挥手往他胸膛打去。“混蛋,别装出爱我的样子!如果爱我,你怎么可以杀死我唯一的姐妹,你为何要这样残忍?”

    她的身子再次被他拥入怀中,他的手轻柔地摩挲著她的背。“我爱你,如果可能,我不会选择那样做,可是除了那样,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分开?”

    想起自己多年的经历,她知道他是对的,可是她不能接受他这么激烈的做法。“那你何不放过他们呢?”

    “不是我不放过他们,是他们不放过自己。”

    “你在推卸责任!”她推开他,而这次他放开了手。“如果你有心,完全可以好好解决这件事。就算你要动手,也应该提早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阻止什么或改变什么吗?”

    “起码我可以试著警告他们,让明月离开他!”她激动地双眼发红。

    “过去几年,你难道没试过?”他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她心上。

    她怔住,眼前出现无数次她为此事与哥哥和堂姐的争吵,不由得痛苦地想:是不是她试的还不够?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点,是不是能将他们分开,让堂姐继续活著呢?

    她的心情全写在脸上,她的痛苦撼动著宇文泰的心,他安慰她。“那不是你的

    错,你已经试过。“

    “是的,我试过。”她虚弱地回答,转而指责道:“是你的错,你有能力不让他们见面啊,为何偏要杀她呢?”

    他脸上掠过一抹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可转眼间,眸光一黯,又恢复了冷硬的神情。“你明明知道要想分开他们,那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你──”她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嫁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他脸上的肌肉猛然收缩,眼眸似两泓深潭,呼吸盈满欲望。语气听似平淡,却蕴含著千钧之力。“怎么,开始后悔嫁给我了?”

    她想说是,可是看著他灼热的眼睛,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皮肤滚烫,心里充满了对他难忘的情感,她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看来你还不确定,是吗,小公主?”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著她的面颊,指尖传送的热量顿时穿透了她的身体,她开始颤抖。她想逃离,门就在身后,可是她的脚步沉重,身子仿佛失去控制似的僵硬。

    “很好,让我们一起确定。”在她能够移动前,他的手环在了她的身上,他的热力将她融化,她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样被他轻轻抬起,放到了床上。

    “不要。”她推挡他,用残余的力气反抗他的温柔,反抗她所渴望的真情。

    “要,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不要再推开我。”他的眼睛变得深幽、蒙眬。最后,她赤裸而颤抖地躺在他熟悉的怀里,看著自制和渴望撕扯著他英俊刚硬的脸庞,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以充满热情的力量和需要回应著他无声的呼唤……

    她不能!他蔑视她的存在,无礼对待她的哥哥,任意杀害她的堂姐,她不能、也不该原谅他!可是,他力气太大,要想与他以力相搏,无疑螳臂当车。因此她冷然看著他,以一种高傲的姿态问:“你想对我用强迫的吗?”

    他猛然一僵,火热的身躯僵硬地悬宕在她的上方,紧盯著她的瞳眸里跳跃著逼人的火光。“我需要对你用强的吗?”

    她不说话,以沉默表示抗拒,这极大地挑战著他的自制力。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用我对你的爱来惩罚我,不许你把怒气带到我们的床上,更不许你掩藏对我的感情!”他的声音里难掩怒气。

    “不许?!”这专横的言词同样激怒了她,她忽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拱身将他推倒,翻身跨骑在他腰上,怒气冲天地说:“你以为我嫁给了你就得服从你的一切吗?你这个冷酷自大的混蛋!”

    宇文泰可以毫不费力地将她压倒,可是她此刻的神情深深吸引了他,而她坐在他身上的方式也带给他意想不到的刺激和快乐。他不理会她正火冒三丈,伸手抚摸她,被她一巴掌打开。

    “不要碰我!”她严厉地说:“你给我听著,我不许你把我当孩子看,以为只要随便哄哄就能打发掉;我不许你在我面前耍大将军的威风,命令我这样不许那样不能,我不许你……”

    她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她的双目闪烁著火花,她的全身放射著火光,她用纯真和无知诱惑著他,让他在烈火中燃烧,可她该死地却什么都不明白,还骑在他身上阻止他碰她。

    强烈的挫折感令他气得想对她大吼,可是,当与她四目相对时,他想起自己在洞房之夜曾发誓要对她有耐心,不再对她吼叫,于是他改变了主意。

    静宁的“不许”还没说完,就被拉倒在他身上,嘴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封住。她强烈的反抗很快就在他的柔情抚慰下软化,忘记了自己正在说的话。

    等她不再抗拒时,宇文泰放开她,托起她的脸,深情地注视著她。

    她恼怒地迎著他的视线,恨即使在对他生气,他的目光仍令她心荡神驰。

    “静宁,相信我,那是我不得不做的事……你听我说完。”他以眼神阻止她插嘴,继续道:“高欢已在洛阳立你的族亲清河王幼子元善见为帝。”

    “善见?可他还不满十一岁啊!”静宁惊呼。

    “是啊!”他决定将实情告诉她,从而求得她的谅解。“高欢不仅另立幼主,还下令迁都邺城,这更说明他有篡位之心。如今东、西两魏各奉其主,南边又有萧梁虎视眈眈,天下三分格局已定,其中高欢对我们的威胁最大,而我们双方力量悬殊,东魏地广民富,人口众多,兵强马壮;而我西魏地狭人贫,军力有限,在此生死存亡之际,皇上若不励精图治必将为高欢所噬。”

    说到这,他陷入沉思,对国家前途的担忧让他浓眉深蹙。

    静宁本来对天下事就很关心,听了他的话,自然明白他的忧虑。她忘记了要掩饰感情,用手抚摸著他隆起的眉头,担心地问:“情势很险峻,是吗?”

    “非常险峻。”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我们需要君臣一心,发愤图强,才能与东魏对抗。”

    见她似有所感,他进一步道:“皇上的放纵在朝廷内外引起很大的不安定,他与你堂姐的乱囵之举被传得沸沸扬扬,不堪入耳,就连军营内也议论纷纷。为消弭流言,重振君威,稳定人心,我不得不采取激烈手段,你应当理解我才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