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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旅第2部分阅读

个斯里兰卡人,如果能够帮到您,我是绝对不会推辞的。”

    恶心的商人。

    巴德尔心中蹿起一束火苗,但又不得不强行压灭,现在是他有求于人,姿态不能摆的太高了。

    “你能让我安全的进入霍洛莫兰吗?”巴德尔想起自己近一个月来未曾做过一次魔法实验的ri子,表情有些不耐,“我只有这个要求,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在战争尚未开始的时候,这当然是一件非常简单的小事。”阿尔纳的声音一顿,“可惜,现在……”

    “你是想说,你没有办法帮到我咯?”法师藏在袖袍下的手指微微翘起,仅需要通过这个简单的起手式,身为三环法师的巴德尔就能在数十种效果不同法术中,随xg的挑选一个,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商人置之死地。

    “哦,我可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刺客大师。尽管我们如今身处于可恨的帝国侵略者的包围之中,但是,如果仅仅是要进入霍洛莫兰,我花费一些代价,还是是可以办到的。”

    巴德尔把翘起的手指悄然放下,但还是做足了一副冰冷的语调与其交谈:“说吧,不用和我绕圈子,你想要谁死去,我便让谁死去。”

    “您可真是一个慷慨的大人物。”阿尔纳的笑容更盛了,就像是正在进行一笔大宗的交易,而他正是获利的一方。

    这样的阿尔纳,让巴德尔想起了一个词,非常适合他的形象——市侩。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桌子右侧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一个表面绘有弯弯扭扭的银sè魔纹的笔记本,以巴德尔专业的眼光来看,那应该是一类可以用特殊咒语开启的魔法秘锁,以此来保证某些书写在纸张上的秘密不会被轻易泄漏。

    把笔记本安安稳稳的拿到手上后,这位商人嘴里叽里咕噜的低声嘀咕了半天,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那本笔记本表面的银sè魔纹才开始泛出莹绿sè的光亮,然后随着时间缓缓过去,绿光也渐渐黯淡,当整个笔记本重新回复到原先的状态后,笔记本表面的银sè魔纹已然变做几个由深渊文字组成的语段:沉默是一把最完美的钥匙。

    而没有经过训练的阿尔纳在不间断的长时间诵读咒语后,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几粒透明的汗珠,但随着他慢慢翻开笔记本的封面,里面焕然一新的内容仍使他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收获感,以及对花费大量金币请人制作的魔法秘锁的严密xg而感到满意。

    “请看。”他刷刷刷的翻过几页,带着绿宝石戒指的食指落在一张按比例缩小的黑白画像上,“这是一名帝国侵略者的士兵长,名叫沃洛夫·阿卡阿特,在帝中的军职是监察,现负责致远港的治安巡查。”

    曾经也是军队一员的巴德尔自然是明白监察在军队中的地位,不大不小的也算是个军官,排在十夫长前面,比百夫长要小上那么一级,在巴德尔这样常常与监军打交道的随军法师眼里,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在一个被征服的异国商人眼里,那和帝国元帅也没什么区别了,只不过前者总在眼前晃,后者到死都不一定能见到,但两者给予他的是同一份压榨和剥削。

    可以想象,在那个叫做沃洛夫的监察眼里,阿尔纳这样的异国商人就是一群群待宰的羔羊,一个个等待发掘的金矿,如果不靠着职权之便做些什么才是真正的怪事。

    “如果只有他一个的话,明ri的早晨,我要见到前往霍洛莫兰的马车。”

    巴德尔的话音一落,笑容满面的阿尔纳便踩着碎步,单手捂胸,向后退了些距离,然后躬身行礼,“国王注视着我们斯里兰卡的子民,我会在此等待您的凯旋归来。”

    “正义终将压倒邪恶。”在临走前,阿尔纳带着平和的笑容,示以王国最高的礼节,将巴德尔送出书房。

    ……

    在重新回到阳光炙热的大街上后,巴德尔根据从阿尔纳那得到的信息,准备先去致远港的一处酒馆打探打探这几ri来帝队的动向和致远港中巡查士兵的分布情况。

    等到他进了致远港中唯一的酒馆,巴德尔才发现昔ri人声鼎沸的嘈杂之地现已成为一处冷清的场所,只有渺渺几个身着帝装的士兵聚在此处喝酒扯皮,原先酒馆的几个常客也没了踪影,只余下一张张空闲的桌椅和吧台上无所事事,正在擦拭酒杯的酒馆老板。

    见到来了新客人,这位没jg打采的酒馆老板才有了些许的活力,他热情的招呼着法师的到来,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眯眯的招了招手,道:“好久不见啊,加林。”

    酒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喜欢和人攀谈,说话时总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兴起时会请人喝酒,常常和几个酒鬼喝的酩酊大醉,连生意都不管了,几个酒鬼亲切的称他为老酒壶,久而久之,他的真名反而没人叫了,来到这儿的客人都只喊:“老酒壶,我要一杯清海。”

    “老酒壶,好久不见。”

    说起来,加林还是挺喜欢这个老头的,和他说话很痛快,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完全不像一个靠着卖酒为生的生意人。

    “还是要一杯清海?”老酒壶舔了舔淡sè的嘴唇,在巴德尔还没有给出答复的时候,就熟练的取出了他制酒的神器,一个银白sè的铁罐,往里面利索的倒了些不同品种的酒液后就迅速的摇晃起来。

    原本只准备来问点消息的巴德尔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嗯,老样子,要一杯清海。”

    那就喝一杯吧,法师这样想着,随手找了张椅子坐在了吧台前。

    酒名清海,淡sè的酒液层层叠叠,杯底映出一片浅蓝,最上层的酒液却像是清水一般,直直的透过变换的颜sè,让人瞧见自己那湛蓝的面庞,就如同置身于海面之上,清风拂过脸颊。轻轻一抿,酒液口感醇厚,浓郁的酒香从中逸散开来,似乎连这个世界都泛起了海波,忍不住又饮了一口,多层次的甜味裹挟着调皮的舌尖,令人难以忘却其中的美妙滋味。

    “怎么样?”

    老酒壶又重新拾起了那个已经很干净了的酒杯,用抹布慢慢的擦拭,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巴德尔一口一口的饮尽那杯由他亲手调制出来的美酒。

    “一如既往的不错。”

    巴德尔闭了闭眼,似乎是在回味,用指节轻轻敲打着吧台,合着脑海中家乡的歌谣的拍子,舌头抵着牙尖,轻声道:“感谢你的酒,它让我想起了故乡。”

    “哈哈哈……”

    老酒壶大笑了起来,他开心的拿过巴德尔面前已经空了杯子,又往里面倒了一杯深红sè的酒,然后一饮而尽,大大咧咧的动作间,几滴酒液顺着他的胡子滑下,映照在阳光下,折shè出属于普通人的光芒。

    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二个帝国金币,巴德尔将其丢在了老酒壶的眼皮底下,它们两个闪着金灿灿的光芒的小玩意滴溜溜的在木制的吧台上转了两圈,差点晃花了老酒壶的眼。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结结巴巴,平ri里,这个不怎么在意钱财去向的老头从没有见过如此面值的钱币,那些酒水的价格至多也不过几个粘着汗臭味的铜板。

    “一杯清海,外加一些消息。”巴德尔故作神秘的摇了摇手指,摁在了一枚金币上,那个jg致的双头鹰在他的手指下向上瞅着老酒壶,却是没让他愉快起来,反而惊出一身冷汗。

    “你是!”

    老酒壶像是猜出了什么一样,低低的咳嗽了两声,也没有去收下法师的酬劳,只是看向他身后的士兵,那些说着异国的语言,常常用凶恶眼神盯着他看的侵略者,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个。

    “快跑。”他的脸上带着急切。

    “什么?”坐在他对面的法师显然还有些听不懂的茫然。

    “快跑啊!”

    蹭蹭蹭。

    伴随着一连串刀剑出鞘的摩擦声,一个带着清河口音,说着纯正帝国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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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碾压

    在战斗发生的一瞬间,巴德尔就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了一瓶凝神药剂,来不及打开瓶口,一柄长枪就冲着法师的右腿刺了过去。

    “别杀他,抓活的。”

    看起来像是士兵队长的清河人一手拿刀,一手举盾,躲在其余四个双手执剑的帝国士兵身后,高声发号施令。

    “喝啊!”

    几个士兵面无表情,齐齐发出一声大喝,二二一组,向着法师的左右冲杀而来。

    面对这样配合默契的夹击,之前完全没有准备的巴德尔只好激活了一枚系挂在脖颈上的护符,这是他在参军之前问一个旅法师购买的魔法护符,绘制了两个魔纹,自带一个一环的‘防护穿刺武器’和一个三环的‘防护jg神攻击’,其中,防护穿刺武器可以有效的阻挡一些带有穿刺效果的武器对使用者的造成伤害,而现在,巴德尔所使用的便是护符中存有的防护穿刺武器。

    护符激活后,巴德尔只觉得胸口一热,一丝丝元素波动从中扩散出来,在自身周围形成一圈看不见的护盾。

    首先刺向法师的枪头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畅通无阻的前行了一会后,在距离法师三指远的地方却像是碰上了一层薄膜,刺击的速度都变慢了许多。

    那个执枪的士兵只觉自己的武器像是陷入一处泥沼,使尽全力都无法再使致命的枪尖再进一步。

    如此,巴德尔也终于有了些喘息的机会,他趁着士兵的长枪受到阻挡,尚还不能伤到自己的空隙,赶忙抬起左手,嘴中快速的念完一段咒语,感受中身体中魔力的流逝,法师如愿以偿的看到了从自己指尖绽放开来的奇迹。

    一点灿烂的火星才从法师的指尖落下,转眼间便化作一团熊熊烈火,沿着士兵的长枪蛇形而上,逼得他不得不暂时放弃武器,任由炽热的火焰在酒馆中肆虐,不一会就沿着房屋的门柱,将一切可燃烧的死物点燃。

    一环法术,攀缘的火蛇。

    尽管巴德尔轻松的以一个一环法术就击退了一名士兵,并毁去了他的武器,但他的危机却远还未结束,其余的四个士兵已然挥舞着巨大的双手剑,几步向前,一言不发的各自斩向法师的一处肢体。

    那明晃晃的剑锋,轻易的切开了巴德尔周身的护罩,防护穿刺武器只对穿刺攻击起效,这些大剑的攻击方式显然并不利于法师此刻的处境。

    危急之际,巴德尔隐藏在兜帽下双眼红光一闪,魔力疯狂涌动,裸露在外的皮肤竟是泛起了岩石般的灰sè,

    对于这样的改变,士兵虽然产生了些许的疑惑,但仍是不曾有过收手的想法,手指紧握间,冰冷的剑刃已与法师的四肢产生了亲密接触。

    成功了!

    三个小字在四个士兵心中同时闪过,但接下去发生的事却让他们不敢置信。

    ……

    原本意料之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发生,那仍旧锋利,riri磨砺的剑刃却在血肉之躯前停了下来,甚至连法师的皮肉都没有砍进去,就像是碰在了无比坚硬的石头上,只能靠着蛮力去击碎,而不是切开。

    这样出乎士兵想象的事情让他们纷纷一愣,手上的速度不免慢了一分,就在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时间里,那个全身的法师就又抬起了手指,一个简短的音节之后,一团深绿sè的液体便凭空出现,朝着右边的高个士兵脸上飞去。

    他是恶魔吗?

    巴兰站在法师的左边,他是一个响应皇帝号召的新人士兵,虽然战斗经验并不丰富,但与几位战友朝夕相处多ri,几人的配合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传达,这样的成绩让他感到十分的骄傲,但在此刻,往ri里重复训练的战术却对这个不符合常理的法师毫无作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被那一团绿sè的液体击中后,发出不似人类般的凄厉惨叫,面部的皮肤迅速腐烂,发出阵阵白烟,然后……露出惨白的头骨和不断滴落,带着酸臭的污血。

    恐惧迅速占据了巴兰或许充满过勇气的心脏,他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根本没法发出声音。睁大的眼瞳中,满是战友死前的惨样和生前的音容笑貌,他们明明,明明在几分钟前还在一起喝酒,谈论家乡的女孩……

    我要离开,离开这个魔鬼。

    巴兰跌跌撞撞的向着酒馆的门口跑去,他那爱如生命的双手剑已被他抛弃在了战友身后,曾经相约互相守护的誓言已不复存在,他现在就是一个被恐惧支配了大脑的木偶,完全没有了自我的思考能力,只余下了生物的本能,追求生存的本能。

    一环法术,酸毒箭矢。

    作为巴德尔还是一环法师时就最喜欢使用的一个法术,酸毒箭矢的吟唱魔咒已被他缩短成了一个音节,其中的魔力构造也依照他自己的喜好修改过了,他舍去了酸毒箭矢中的爆炸溅shè效果,将其中的腐蚀物质浓缩,变得更具腐蚀xg,虽然没有了群体杀伤能力,作用范围也小了许多,但对于单个的敌人,这样的酸毒箭矢则更具杀伤力,往往只需要来上一发,目标就会失去行动能力,甚至于,被夺去生命。

    但被修改后的单体酸毒箭矢明显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再杀死一个敌人后,下个瞬间,就又有两把剑狠狠的再一次砍在了法师的肩膀上,但很不幸,在巴德尔通过超魔技巧施展了二环法术石肤术后,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会变得像石头一般坚硬,一般的刀剑已经伤不到他了。

    虽然石肤术的副作用会使得巴德尔动作笨拙而缓慢,但对于并不知晓这个副作用的士兵们来说,全身披挂灰sè石甲的巴德尔就像是一只四爪都缩进硬壳中的乌龟,这些习惯于用刀锋切开敌人肉躯的士兵对此简直是束手无策,只能盲目的用手中的大剑尝试着劈砍某些普通人体上的脆弱部位,以此来期望着能寻找到法师并不存在的弱点。

    重新准备好法术并灌下手中凝神药剂的巴德尔再一次的把手指点向左边的一个士兵,除开一个已经抛下武器跑开的士兵,还有一左一右两个敌人。

    因为使用过超魔技巧的关系,魔力大量消耗的巴德尔放弃了再次使用酸毒箭矢这样威力强大,但耗魔也高的单体杀伤法术,他还需要留存至少百分之五十的魔力来应对接下去到来的帝国援军,所以,他这次选择的是一环法术,斧柄的重击。

    无形的撞击让头戴皮帽的士兵脸颊凹下去了一块,然后他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狠狠的摔在了二米外的地砖上,帽子掉在离高个士兵尸体不远的地方,那柄用来攻击法师的大剑则很不好运的恰巧刺穿了他的肺部,一些些血沫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他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徒劳的吸气,挣扎了一会后,他瞪圆了眼睛,望着酒馆门口畏缩不前的士兵队长,不甘的死去了。

    轮到最后一个了。

    法师这样想着。

    他想把手指点向对方,那人却直接把剑砍向了法师抬起的手臂,让法师第二个斧柄的重击落了空,只打飞了一个酒杯。

    杯子清脆的破碎声彷佛是激励他的号角,这个士兵的剑挥的越加的快,他似乎从之前死去的战友那吸收到了经验,他发现了法师的弱点,那足够他反应过来的缓慢动作。

    石肤术对劈砍类武器的抗xg自然是不弱的,但当那些武器被他的使用者当作重锤,敲击在法师的关节处时,仍然能够让法师的身躯产生一定的震荡和偏移。

    对于士兵找到应对自己的方法,巴德尔表示毫不意外,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即便只是几个普通的士兵,他们也是有学习能力的。曾经在帝国的故乡,巴德尔就有见到过能以单单剑术与真正法师相互抗衡的佣兵。

    在这个多彩多样的世界上,发生什么都不值得奇怪。

    但始终,法师与普通人,所拥有的知识与信息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

    是该结束你的妄想了。

    巴德尔静静的看向那个依然举起大剑,不知疲累的朝自己关节斩击的士兵,默默的张开嘴,从口中蹦出几个简短的咒语。

    一环法术,魅惑人型生物。

    突的,这个举剑士兵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站在他对面,像个靶子一样随他劈砍的法师竟在不知何时掀开了兜帽,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