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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很纯情第3部分阅读

巧撞见了一对躲到这儿来,正吻得火热的情侣,伍白梅一脸尴尬,佯装视而不见,徐安扬却大剌剌地吹了声口哨,在匆忙分开的男女瞪视下,一派优闲地要他们继续。

    “当作我们没来过,ok?”他笑了笑,从正门退出会客室。

    走在他身后的伍白梅忍不住道:“不想打扰他们,你刚刚就不应该出声。”

    “我怕他们以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晃过去啊!”徐安扬一副体贴入微的口吻,她却感觉他是爱玩的成分居多。

    会客室外的走廊,除了来往穿梭的服务人员及大宅的佣人,还有两三个想趁这机会逛逛这座豪宅的客人,见到身为大宅主人的徐安扬,原想上前打招呼,他大少爷却继续拉着伍白梅往屋子后头走……或者说跑更为恰当。

    “能不能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如果他刚刚是在躲人,那么现在那人远在前方的大厅里,除非有超能力,否则屋子这么大哪逮得到他?

    伍白梅还没得到回应,徐安扬已经拉着她闪进楼梯下的隔间,就在同时,方才来时的方向隐约听到有人问:“你们有看到徐安扬吗?boss在找他。”

    “他刚刚才经过……”另一人回道。

    他俩像贼一样背贴着墙壁,伍白梅仍是一头雾水,徐安扬则以食指抵唇示意她别开口,他转了一下墙面上的美术灯,只听到墙壁里隐约传来“喀”的一声,接着他推了推看似与周遭墙面无异的壁面,然后一道神奇的门缝出现了,他拉着她闪进幽暗的隐藏小室里,反手将门一推,外界的光源与吵杂完全与他们隔绝。

    “你最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她压低音量道。

    不要告诉她,他们正在玩躲猫猫。

    徐安扬几乎是贴着她,她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气息,他的心跳与她的好接近,这样的亲密让她有些紧张,背更加抵向墙面,却无法再与他隔开一丝空隙。

    因为没有一点光线,伍白梅也无法确定这间小室有多大,但徐安扬的动作让她猜想这里塞进他们两个已经有些勉强。

    “什么问题?”徐安扬的声音里有着困惑。

    不知是否是错觉,伍白梅感觉她越向后躲,他就越贴向她,他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耳边,让她忍不住轻轻一颤,想躲却没处躲,只得佯装无事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或者她该问,在躲什么?

    “我刚才不是问你有没有玩过躲猫猫吗?”徐安扬显然认定他早已回答过她的问题。

    还真的在玩躲猫猫!伍白梅翻了翻白眼,想推开他,“无聊,你要玩自己玩,我回去工作了。”

    “不要走!”这回大少爷直接耍赖地抱住她。

    换成别的男人,这举动十成十是性马蚤扰,可是徐安扬那像小孩子撒娇般的语气让她卸下心防,甚至忘了几个月前他对她的不良纪录。

    徐安扬把她圈在墙壁和他之间,“我自己一个人玩好寂寞。”耳边又传来他乞求的声音。

    若在早先,她会觉得一个大男人装可怜真是令人头皮发麻,可是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她对徐安扬的反应完全见怪不怪了。

    而且,她早巳明白他是多么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他会有这样的恳求是可以理解的。

    她想也没想地决定先哄哄他,“那就不要玩。”

    “可是我和老总约好了……我们老总你认识吗?就是那个没事就在各大商业周刊亮相,像最近一期那个美国的什么碗糕杂志,然后莫名其妙被誉为科技界王子的家伙——笑话,他哪有我帅?那些媒体八成几百年没看过帅哥才会那样……总之,今天要是老总能找到我,或我在庆功宴结束前离开大宅,那接下来的一年我就要无条件负责这个程式的维护与升级作业,如果他找不到我,而我一直待在大宅里没离开,那接下来这一年他除了提供我固定薪水外还要让我放长假。”

    这什么烂赌约?伍白梅眯起眼,虽然此刻伸手不见五指,眼睛张多大或闭起来都没差别。

    “你不会想叫我做一年白工吧?”徐安扬可怜兮兮地说,伍白梅感觉他简直是趴在她肩上,语带哽咽了。

    “可是为什么我非得陪你不可?”她开始觉得有点热,明明这小室一进来时还有些阴凉的。

    她不想承认,是因为徐安扬整个人贴着她,虽然隔着衣料,她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体和肌肉的曲线,还有某个让人脸红的部位,那一瞬间她身体微微一颤,那个雨夜里被挑逗得忘情呻吟的记忆又回到脑海里,她的肌肤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了。

    徐安扬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他整个人将她抱在怀里,紧密而没有一丝空隙,让她有种又被猎豹含在嘴里,只差一步就要被吃干抹净的战栗。

    伍白梅觉得自己真是色女一枚,干嘛尽是想着这些不正经的?

    事实上,徐安扬从那次后就未曾对她有过逾矩的行为,顶多是死抓着她的手,抱抱她,黏着她撒娇,再进一步就没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有点哀怨?

    她该不会在期待什么吧?

    她庆幸此刻他们置身在黑暗中无法看见对方,他也不会看见她脸红得像番茄的糗样。

    “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啊?”徐安扬的声音更可怜了,她都可以想像他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无助悲伤的眼神。

    果然相处这几个月来,她不只习惯了他的个性,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甚至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好啦,就陪你。”真的拿他没办法。

    徐安扬笑了,在她颊上亲了亲,也许是因为摸黑的关系,他的唇吻上她的唇角,伍白梅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你。”他的声音明显透露着愉悦的情绪,像对刚才险些吻上她的唇并不以为意。

    她暗怪自己多心,却也有些气闷。

    这男人,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吗?她闷闷地想。

    “嘘……”他忽然弯下身,在地耳边低声道:“他们在外面。”

    有吗?伍白梅回神凝听,却只听见她和他的心跳。

    那比平常快的节拍,有她的,也有他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徐安扬的心跳还比她快了一些。

    因为他害怕被找到吧?她心想,不怀疑有其他原因。

    可是除此之外,她真的听不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只是徐安扬是这宅子的主人,他想必比她更了解所有的风吹草动,于是她也只有安静地等待。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充耳的死寂让她觉得好像听到外面有人在讲话,又似乎只是自己太紧张所产生的幻觉,最后她决定专心数着他与她的心跳。

    她发现他真的很紧张,心跳的节奏一直比她还快,他的体温熨贴着她,她怀疑他都要冒汗了。

    伍白梅另一只手主动握住他的,希望能多少安抚他的不安。

    不过不知为什么,她的动作反而让他的心跳跳得更快了。

    “没事吧?”她声音极轻地问。

    徐安扬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人走了。”这么说的同时,两手却悄悄地握紧她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吸取她发间和身上的香气,在察觉自己身体有任何反应前让下身与她隔开些许距离。

    若是她发现他其实和她一样,压根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完全是在唬弄她,一定会生气吧?徐安扬在黑暗中有些调皮的笑了笑。

    伍白梅松了一口气。

    “再等一会儿,比较保险。”他故意说,多享受一分钟的软玉温香也好。

    伍白梅也不疑有他,直到又过了一分钟,徐安扬才稍稍退开一公分,心底有些老大不愿意,但还是得放开一只手。

    她听到一个声响,接着柔和的淡黄铯光线照亮了整个空间。

    习惯黑暗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待她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这整个房间

    她无言了。

    这间“小室”别说挤两个人,就算挤二十个人都行!

    “房间这么大,你贴着我做什么?”地差点想甩吼的,羞窘的臊红好不容易退温,耳根子和脸颊又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刚刚两人贴紧的程度,害她以为这里光是站着她和他就寸步难行了,加上他一直抓着她,她根本动不了。

    想到两人刚才暧昧的举止,伍白梅半是嗔怒,半是心悸。

    徐安扬却故作无辜道:“我……我怕黑。”说着又露出小狗狗般无辜的眼神。

    伍白梅一阵气结,想发作,但对上他莫名闪亮,而且分外楚楚可怜的眼,又只能投降作罢。

    算了,这句话换个人来说她可能不信,但对象是一遇打雷就呼天抢地的徐安扬,可信度百分之百。伍白梅这么想着,却没捕捉到徐安扬脸上一闪即逝,得意又有些调皮的笑。

    第六章

    密室里有扇通往地下室的暗门,一样位置隐密,就藏在角落,搬开一些杂物之后是个看起来跟周围地板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却别有玄机的暗门。

    “你这屋子机关还真不少。”伍白梅看着他熟练地找出把手将暗门拉起,底下有一道阶梯通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山上这十座大宅构造其实都差不多,因为是仿照欧洲古堡设计的。”徐安扬起身走到放在杂物堆旁的柜子翻找,一边道:“这里本来是做为储藏室用,只是我觉得把它加个隐形的机关门比较有趣。”

    “别告诉我,我们得躲在这个储藏室里直到庆功宴结束。”伍白梅皱眉,看着那黑得像会吸走人魂魄般的诡异空间,后悔一时心软却要舍命陪君子。

    “当然不是!”那样多无趣啊!“你有玩过‘古墓奇兵’吗?或是像‘七宝奇谋’之类的……”

    “听过,看过,没玩过。”她简短地回答,等着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徐安扬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手电筒和干电池,那一瞬间伍白梅忽然了解他何以问那样的问题。

    “这不是储藏室,而是密道?”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在作梦。

    机关门?密道?接下来会不会还有什么秘密基地?伍白梅觉得她遇到一个自己难以理解,或者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没错,你挺聪明的嘛!”他试了试手电筒的开关,确定没问题后,把小的那支拿给她。“走吧。”

    “走去哪?”她迟疑地站在地道入口。

    “里面啊!”徐安扬理所当然的口吻,而且看样子似乎打算走在后头,这让她有些气结。

    身为一个男人,他不觉得自己应该身先士卒吗?哪有让女人挡在自己身前的道理?

    虽然以他那跟老鼠胆一样小的胆子,会这么做实在没什么好奇怪。

    “我问的是,这密道通向哪里?”她当然知道要走密道,难不成他们两个拿着手电筒去照外头亮晃晃的大厅?

    “它有三条通道,一条通向屋外,一条通向地下室,一条通向一道可以爬上顶楼的楼梯,直达顶楼的秘密基地。”他笑得颇神秘地回答。

    还真的有秘密基地?!

    “你走前面。”

    徐安扬一脸像被宣判死刑般的表情,为难地来回看着地道和她。

    伍白梅以为他的犹豫是因为胆小,却不知他心里打着可笑的如意算盘,一如每个找女生玩试胆游戏的男孩子一样。不过徐安扬一直以来都表现出那副胆小的死样子,也难怪伍白梅完全猜不透他了。

    她微挑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然你自己下去好了,我觉得这小房间挺舒服的。”说完,她拍拍一旁的椅子,然后坐了下来。

    “走前面就走前面,”徐安扬一脸委屈,“不过……”他又拉住她的手,“你不可以放手。”

    对上他又变得孩子气的表情,伍白梅有气也气不起来了。

    “我要放也放不了吧。”像叹息般地吐出这句话,话里的意思只有她自己最明了。

    这三个月来,她开始察觉自己虽然渐渐能够掌握徐安扬的个性,知道怎么能让他听话,另一方面却也被他牵着鼻子走。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发现是因为自己没办法放着他不管。

    “这样还不行,你等等。”徐安扬本来要走进地道的脚缩了回来,又往刚刚拿出手电筒的柜子里东翻西找,而且坚持死抓着她的手不放,伍白梅好笑又无言地看着他用一只手笨拙地在抽屉里翻找。

    “就是这个!”徐安扬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串看起来像是金属制的环圈,她根本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被他抓着的左手手腕就被一个冰冷的铁环死死地套牢。

    “那是啥?”她傻眼地死瞪着手腕上的手铐。

    没错,就是手铐!

    他打哪来这东西?

    在伍白梅的疑问声中,徐安扬把另一个铁环套在自己右手腕上。

    “行了。”他扬唇一笑,两枚梨涡在这时看起来格外欠扁。

    “这什么意思?”伍白梅抬了抬手,不过因为手铐的牵制,活动不是那么的方便。“你哪来这种鬼东西?”

    她真是受够他的乱来了!

    “我不知道。”徐安扬一脸无辜,接着他认真地沉吟起来,然后像想起什么似地道:“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在当警察,当然不是一个朋友,很奇怪,我发现我有一堆朋友在警界工作,明明我老家应该跟警察不对盘的,不过这些不是重点……”也许是接下来的冒险让他太兴奋,徐大少爷又变得聒噪起来,“重点是,我有次把她的手铐借来玩玩,然后就忘了还她,她也忘了手铐还在我这里,她好像还因为这样而被小小的惩处吧?不过她能力很好,很快就又立下功劳……”

    连理由听起来都这么乱来。伍白梅几乎要对天翻白眼了。

    “好了,我不听你废话。”再不打断他,他的话题可能会从他那位朋友扯到外太空去。“我保证不会放手,这样铐在一起行动很不方便,钥匙呢?”

    别告诉她,他把手铐借来玩,却忘了连钥匙也一起借。

    徐安扬一脸困扰,“这我得找找,它那么小,这房子却那么大……”

    他的表情突然让伍白梅想起童话故事里,灰姑娘听到姐姐要求她把一堆混在一起的红豆绿豆分开一样,活像她在刁难他似的,本来只是有点生气,这会儿她已经想摩拳擦掌准备扁人了。

    “不如我们先进去,等一会儿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他又笑,两枚梨涡再次不知死活地跑出来见人。

    “徐安扬!”虽然她经常这么连名带姓喊他,不过这回徐安扬也感觉到她声音里的警告意味浓厚。

    “啊!我想起来了。”他一脸像突然福至心灵、被神光感化般的大澈大悟,刻意且夸张到连伍白梅都忍不住怀疑他刚才一直在装疯卖傻。

    真是标准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无言地暗忖。

    “钥匙不在这里,好像在地下室。”他皮皮地笑着,好像觉得反正她也拿他没辙,这让伍白悔更加气结。

    好,就等找到钥匙,她再来跟他算帐。

    密道里虽然寒冷,却没什么风,连空气闻起来都特别沉重窒闷,每走一步就响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回音,感觉像有人在跟踪一样。

    这里不像大厅,也是整座大宅里最不会有人光顾的地方,加上这密道可以通往他的秘密基地,徐安扬自然不会特别请人来打扫,所以灰尘和蜘蛛网几乎成了仅有的妆点。

    伍白梅一路不时打量着四周,面无表情地看着在手电筒的照映下像银丝般闪亮的蜘蛛网,以及因为光线而匆忙逃逸的小蜘蛛,眼底波澜不兴。

    “你……你如果害怕的话……”徐安扬的声音就在她耳旁,“可以……可以靠过来一点没关系……”尾音有些颤抖无力。

    伍白梅本想不屑的睨他一眼,继而想到这地道里,除了手电筒照射到的地方什么都看不清楚,就作罢。

    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想笑。

    “你在你众多女友面前,会把这么胆小的一面表现给她们看吗?”她忽然很好奇,女人都喜欢英雄,喜欢霸气的男人,这家伙的胆子不知道有没有绿豆大。

    毕竟女人喜欢被保护,而不是当保母。

    伍白梅暗叹口气,她真的越来越像他的保母了。

    “我没有怕啊!”徐安扬的声音大了一些,“我只怕打雷而已。”别的他都可以故作镇定,只要他愿意的话,却独独对雷声没辙,怎么也掩饰不来。

    “是吗?”她微挑眉,不予置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