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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30部分阅读

    青提出来送到梁家。只不过仍有人跟随看管,不许留宿过夜而已。那俩押差曾得了梁大少爷的赏,又仰慕名人,来得那叫一个飞快。

    上次离开梁家,梁丰悄悄对他说的几句话让他充满了希望,原以为等将来分配到某个边远山区,一辈子抗石头睡草垫到死,就这么算了,哪料到居然有贵人主动替自己想办法谋出路。虽然动机可疑,总比绝望要强啊,因此第二次叫,没什么犹豫就跟了来。

    这回来到梁丰家,梁大少爷汲取了教训,听从了小嫦的建议,不再鬼鬼祟祟要女人回避。大大方方把他接到堂上,心里也暗笑自己前番小题大做,别说是狄青了,就算是狄仁杰,现在也才是个孩子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果然,家里女人们也不过就是惊呼一下而已,钱妈宋妈久经考验,私下夸夸这小屁孩长得挺好看;李萱谨守妇道,不多看一眼。彩云彩屏倒是看得脸红扑扑的跑去报告主母小嫦,被小嫦教训了几句,也就只好放平心态。

    一句话,没啥!挺自然。

    “汉臣啊,狄青!”梁丰叫一声汉臣,人家还没对这个称呼有啥自觉性呢,低着头没反应,无奈只好又叫狄青。狄青这才抬起头来怯怯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知道,你是替你大哥受过才被捕捉进京的。”梁丰说着挥挥手打断狄青惊诧欲辨的表情,接着道:“其实我是听了你们汾州老乡的介绍才知道你有这么个人,说你生性敦厚谦和,又习得一身好枪棒,知你是个人才,才托人把你找来说说话,看能不能帮到你。却不须误会我有甚别的目的。呵呵。”

    这时候梁丰把小嫦请了出来,小嫦笑笑走到梁丰身后。狄青急忙站起,不知如何称呼。梁丰笑道:“你只管叫嫂嫂好了。”狄青连忙唱个肥喏道:“见过嫂嫂。”心中实在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小嫦还了一礼笑道你们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116、回公子话,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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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习惯的话,我还是叫你狄青好了。咱们随便聊聊,读过书否?”

    “回公子话,小的读过些书。”

    “嗯,那就好。”梁丰也不问他读过些什么书,只要有文化就行。接着又问道:“你以前在家,可曾有何打算?如今被刺配东京,又作何想?”

    “回公子话,小的没有过甚打算。”

    “------!”梁丰被狄青左一句“回公子话”,有一句“小的”搞得一脑门黑线,很有些要抓狂的感觉。这厮也太不肯说话了吧,句句话让人胸闷。这么不咸不淡地对坐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不行,要出奇兵!梁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知道我如此看重你的真实原因么?”梁丰故意做得有些深奥道。“娘啊,这正是我想问的,方才你说的什么知道我是个人才啥的,那话听起来很假啊。”狄青心说。提起头来一脸的诧异道:“小的不知,请公子明示。”

    “咱们明说了吧,我懂些相术,知道你将来成就非凡,今逢小灾,不忍你就此受苦,是以伸手搭救一下。你可放心了吧?”

    “啊?”狄青心想,我更不放心啦。

    “呵呵,不信也没关系,将来自会印证。如今我明白问你,两条路你选,一是我托人寻些关节,把你放了回家;二是给你找条路子送你从军,让你一刀一枪挣个出身。如何,选哪条路?”

    这时候梁丰也没了耐心,要跟这小子磨叽道啥时候啊。反正这厮将来也是从军,干脆挑明了随他大小便吧。狄青听了,眼睛一亮,还真遇到贵人啦?这回有些信了。

    寻思半晌,惴惴说道:“多谢公子相助,小的想回家!”

    “我!t&——!”梁丰立时被他哽得吞了一大泡口水,差点骂出声来。你他娘的恁地不识好歹?老子还以为你会毅然从军呢。典型的胸无大志、鼠目寸光······。

    强忍住吐血欲望,梁丰黑着脸大声喝道:“失望,你太让我失望了!真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没有血性。大丈夫青山处处,马革裹尸,留个功名在天地间不好么?非要老死故乡一辈子默默无闻?”

    一通怒吼骂得狄青红了小脸蛋,低头不敢说话。要说理想嘛,他也曾幻想过有朝一日骑白马、拿长枪,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不过那是心中的秘密,怎敢跟这个来历不明的贵人提起?现在被他唬了一顿,反倒有些信了,抬起头来,两只深邃、清澈、长满常常睫毛的大眼睛对着梁丰忽闪忽闪地道:“那、那小的愿意从军。”

    梁丰眉开眼笑道:“这才对嘛,像个爷们儿样子。”生怕他就此反悔一样,赶忙接着说:“剩下的事好办,过两天我就去托人,把你送到西北永兴军去,投到王德用将军帐下效力,你看如何?呵呵,说了半天,肚子饿了吧?走走走吃点东西去。”不容分说,拉起狄青就朝厨房走去,吩咐上菜,要和这小帅哥好生喝上一壶。

    狄青就这么迷迷瞪瞪被梁丰扯着灌了一肚子酒,又糊里糊涂被交到押差手里回营。老规矩,押差又得了许多银子,喝就喝吧,顶多把这厮放到小间让他睡醒再丢回大炕,没人发现得了。

    憋屈的梁丰好容易把狄青送走,心力交瘁出了一身大汗。感情这人呐,还真不能盲目崇拜谁,你看他人帅名气大吧,现在这副鸟样子,跟他娘老年润土似的,一点都不好玩。完全破坏了狄爷爷在自己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可是已然把人家拉扯进来,要是不好生安顿,也不好意思见人啊。只好大起精神陪他喝了这顿淡出鸟味来的酒,草草送走这厮,简直不想再见到他。

    回到房里,仰天躺着长叹,唉,我这是图啥?热脸偏去贴冷屁股!小嫦在旁边笑道:“奴家也正想问呢,这个小哥除了俊俏些,也无甚出奇处,遮么郎君见他比见了官家还激动三分?”

    梁丰一冲动,差点就想告诉小嫦狄青到底是谁,生生咽下道:“你不知他,唉,算了,不说这个。反正此人将来成就绝不可小觑。爷不会看错人的。”本来想问问小嫦的观感,可是听她一说,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意思。趁着灯火昏昏,小嫦一双星眸闪得如夜空划过流星一般,看得心动。不免轻轻搂过抚摸起来。

    小嫦初时还被动任他轻薄,渐渐春夜躁动,小嫦也扭动身躯欲拒还迎,双手搂住梁丰脖颈,小脑袋使劲摩擦,口中不免发出嗯嗯的声音。梁丰此时已是情场老手,再不猴急,反而轻轻除下她的衣衫,双手上下游动,抚得小嫦浑身燥热不堪。媚眼如丝,丁香仰就,拼命吮吸郎君的舌头。

    梁丰将小嫦翻转背朝自己,轻吻她的颈部,一只手环胸而抱,揉捏着两团颤巍巍,粉嫩嫩的肉棉,另一只手慢慢向下摸去。才到沟边,小嫦忍不住嗯了一声,已经战栗起来,顾不得妇道纲常,主动帮梁丰褪了衣衫,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一夜小嫦占尽上风,骑在梁丰身上不停摆动,大而有当的双||乳|如蜻蜓点水般时时在他胸前拂过,这厮真是欲死欲仙,欲罢不能。好一晌二人才筋疲力尽,浑身大汗相拥而卧。梁丰依旧轻轻抚摸着小嫦光滑如凝脂般的皮肤,忽然心中一动,笑道:“我给你作幅画如何?”

    “呵,你不累吗?我可累死了,不能再起来让你描摹。”说完兀自轻轻喘息笑道。

    “不用起来,就这样画,画你的身体!”

    “啊?你拿我画春宫?该死的你、你!”谢小嫦又羞又急,说不出画来。

    “咳,画什么春宫啊,这叫人体艺术,懂不懂?在茫茫海外的很多国家,这玩意儿可是正经得很,受人尊崇呢。”

    “我不信,哪里有这种腌臜国家,定是你杜撰出来哄骗我的,再也休想!”一边说,一边用被子把自己身子裹得紧紧的,生怕露了一点让他看了去。

    梁丰此时这个念头已然上来,再也摁不下去。使尽唇舌,从十六岁的花季扯到十七岁的雨季,从春眠不觉晓扯到坐愁红颜老,一会儿又说流光易过,若是不把自己最美好的时光记录下来,岂不可惜?一会儿又恶狠狠地威胁,说自己早已把她的每一寸地方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不依自己也可以画,不过到时候画得荒腔走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别怪自己。说得小嫦进退两难,只好让他对天发誓绝不给旁人看了才行。梁丰答应不迭,甚至保证自己只管画,由她保存都行。小嫦这才放了心,羞答答慢慢掀开被子,让这无赖郎君又看了个饱。梁丰也不怕臊,光着屁股就去磨墨,轻沟淡抹,不一会儿,一张人体素描的线条已然勾勒出来。

    此时小嫦已然适应如此二人坦然相对,急急下床,任由小白兔跳着抢过去看,一面大羞,一面笑道那我也要画你!

    两人居然就这么你画画我,我画画你弄了一夜。待俱都大成时,梁丰搂着小嫦并肩看了,啧啧赞叹:“咱们最好的时光就如此留下来了!”小嫦也微笑不语。

    便是这样,中国对于世界人体艺术之贡献整整提前了一千年,后来刘海粟机缘巧合,有幸看到这两幅画,惊叹不已。大声向世界宣布:人体素描的故乡在中国,它起自一千多年前世界上最强大、最具历史魅力和文艺魅力的大宋朝!

    117、计置司的条陈

    昨天今天事情多,只能勉强一更,我都不好意思求票了,您老看着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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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早上,梁丰搂着昨夜也是一宿作画的小嫦赖在床上呼呼酣睡。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小嫦惊醒起来,急忙胡乱穿了衣服问道是谁。门外彩萍道:“是官家派了人来在外面,说是要宣少爷进宫面圣哩。”

    这么一大早的就急吼吼来叫,必有急事,小嫦不敢耽误,回身使劲推醒梁丰,告诉他官家召见,赶快赶快。梁丰朦胧中也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穿戴洗漱。

    急急地来到皇宫,黄门指引直奔崇政殿,梁丰老远就望见张景宗朝着自己微笑,本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时方才心中稍安。

    进得殿去,看见小皇帝赵祯和太后刘娥高高坐在丹墀之上,刘娥座前依旧垂了帘子,朦胧只见身影却看不清面容。丹墀之下,也有几个人各自坐在绣墩上。熟人有冯拯、丁谓、王曾、钱惟演,另有几个并不认识,梁丰不好多看,只好躬身叉手行礼,三呼万岁完毕,默默地站着不动。

    赵祯看见梁丰进殿,心中欢喜,遮不住地笑意便想同他打个招呼,忽然想起这是在大殿,要保持皇家威仪,只好难受的憋住,等别人开口说话。

    这时候王曾缓缓开口道:“梁丰,今日官家召你进殿,可知何事么?”

    “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吗?老子好好的睡觉,被你们急火三枪地从被窝里扯出来,鬼知道啥事啊?”梁丰心里痛骂,嘴上道:“不知,请官家、相公们明示。”

    旁边冯拯清了清喉头的老痰,温言道:“今日散朝得早,朝中丁相、王相提到你的《越来草堂笔记》,太后、官家也御览过,有些事议论不明白,想叫你来分说分说,不须害怕,只管大胆答对便了。”冯拯最近看这个未来孙女婿越来越顺眼,怕他身在皇宫胆怯失仪,是以出言安慰。

    原来那天散会后,王曾赶紧安排人手抄了两本梁丰的《笔记》给丁谓、李谘送去,捎带手也给了钱惟演一本,各自看了。王曾按着太后的安排,拟了一个条陈出来,大家又集中讨论。但是丁谓、李谘均有异议,刘娥看了也觉得不甚圆满如意,便要求重新修改。今日小规模朝会,御史中丞刘筠又拿出那天自己的奏章来扯淡,劝谏官家增加太后的供养,不要太寒酸了。后半截没说,可是谁不知道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高级别的都不做声,有几个小鬼愣跳出来附和。

    要说刘娥也真不是盖的,老太太装傻充愣也是一把好手,既然你刘筠不挑明了说,那正好啊,老娘就跟你打打太极如何?当下就笑眯眯地表示道,供养单薄,完全是自己的意思。如今天下靡费甚多,若不一一裁撤厘清,自己母仪天下,怎好意思不降犯增啊?刘卿忠心一片,可褒可奖,但这个事先不忙再提,只问王曾和李谘,条陈修改好没有?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转换了议题,仿佛一双佛山无影脚踢得刘筠当场五内其伤说不出话来,只好独自运气化解。

    这手举重若轻的功夫,后来被一位姓邓的老先生发扬光大,处理了好多棘手的心烦事,也给后人留下许多烦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王曾听到刘娥的指令,只好出班奏道,修改了几次均不甚满意,丁相等看了也都认为不太可行,要不就干脆按你老人家的意思,常设一个部门算了。

    这时候赵祯犹犹豫豫地小声朝刘娥说了句:“要不,把梁丰叫来问问?”刘娥一听对啊,这条陈可不就是根据这小子的什么《笔记》来试着搞的么,解铃还须系铃人,把他叫来分说分说。看看这小子对于政事是真拿手呢,还是纸上谈兵也好。于是就吩咐散朝,先不讨论了。那些级别低的,看着讨厌的都先打发回家,留下几个,一起听听,看看果然能有些启发否?

    这么着就把梁丰从热被窝里拖了出来。

    梁丰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发愣,心里想起两句台词“我刚刚路过这里,就顺便进来看看,你说结婚?我牙还没刷呢。”这是什么事儿啊,无缘无故惹了这么一身马蚤的。还没等他有所反应,王曾就从袖子里扯出一本折子来递给他,梁丰只好接了认真细读。

    古人使用的是毛笔,写字慢些,因此为了节约时间,一般打草稿都不说废话,直接一二三四算逑。没有起头“为了深入学习贯彻什么什么,达到什么什么,做到什么什么”等等屁话,因此梁大少爷看得蛮快,几眼就瞅了个明白,也很轻松就找到症结所在。

    什么症结?求高、求大、求全呗,前前后后列了十几条,反复强调一定要找纯洁无暇、穷死不爱财的君子来做事,要吏部会同御史台严格按照“有德、有才、有时间、有精力、不爱名、不讲情面、不怕打击报复”的“四有三不”标准,在全国范围内挑选,还要拿出一年以上的磨勘经历来对照,选优不选差,选少不选老。

    一路看下来,后面还要求工部、户部配合,凡是计置司认定有水分可以挤钱的项目,一定要说清楚当初立案情况,会议记录、拍板是谁,操作过程以及结算公式和当时物资价格等等。

    其余的就不用多说了,光这两条就够吵上一年半载的。这哪是设立计置司啊,简直一个全国人事工作大普查及全国廉政建设效能监察嘛,这样搞下来,屁股干净的估计就没剩几个了,还有,这么大工作量,谁能完成的了?这不是要了吏部和户部的命么?

    条陈是王曾约了鲁宗道、刘筠、李谘等几个认真的老同志商量着拟的,但是因为他们太认真了,所以想当然认为既然设置计置司的目的是清理天下银库,当然要以对朝廷负责,对百姓负责的高度来开展工作。决不能再混入一颗半颗耗子屎,坏了这锅好汤。王曾觉得这么搞不可行,太过分了。但那几位憋着气呢,非要整出个尽善尽美的万世标杆出来不可。王曾也没法,只好综合意见上奏。

    丁谓、钱惟演、曹利用、林特等人看了怎么能依啊,于是就挑刺找毛病呗,果然毛病越来越多,就差撕了重写啦。由于小管家赵祯一语定乾坤,最后还是把梁丰这个始作俑者喊来,让他当面剖析一番,看看毛病出在哪里。

    梁丰一看,马上心知肚明,条陈缺陷有四:其一,犯了大而无当空话连篇的中国式老毛病,不管做得到做不到全都敢说,还满篇“必须”、“一定”、“绝对”等等,让人看了先打退堂鼓,望而生畏;其二、规模太大,掌控不住,你又不是玩超级女声,搞他娘的什么海选?先把起码条件定下来啊,有条尺子一比高低不就行了,总是这么模模糊糊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