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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32部分阅读

依次写着“天地元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字样,梁丰翻了自己领到手的考牌,背面写着一个正书“黄”字,下面是朱红小字“十一”,梁丰便朝冯程焯拱拱手,伸手接过钱孝仪和来福手里的东西,又伸脑袋进车里对着冯程程一个坏笑:“三天三夜不许挪动,就在这等着爷出来。”说完潇洒转身朝排队处走去,全不管身后射来两道刀子似的目光。临到队伍前,身后永叔声音颤抖大声道:“少爷,要光宗耀祖啊!”梁丰转身朝永叔微笑点头不语。

    跟着队伍进了大院,立时就有若干兵丁将众人分隔引导开来,号令一个个卸下手中行礼检查。梁丰早有准备,带的东西都主动拆过。冯程程送的锦垫和靠枕是小嫦细细拆了一头针线,露出里面瓤子,自家只带了一张毡子,睡觉的枕头也没缝实,里面全是用白布裹成团状,方便拆装。

    那负责检查的两个兵丁被前面包扎得严严实实的那种考生已然搞得满头大汗,轮到梁丰如此体贴入微的考生,不免微微一愣:“嗬,老油条了哈,都不用咱爷们儿费劲。”对他报以友善一笑,也就不再胡乱翻扯,只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细细看了摸了捏了,确认并无夹带便给他放回去,笑笑喊下一个。

    梁丰也笑笑,准备要去排队检查下一个项目。这时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黑着脸的官员盯着他道:“你,如何这般快捷便查完了?把物事拿过来!”

    梁丰愣了一下,道:“是他们查的,我不知道啊。”说完便双手把东西递了过去。

    那官员接过东西,望着他冷哼一声,随手翻扯,把原来已经收拾好的东西搞了个乌七八糟,还一样样仔细翻来覆去地看着。

    梁丰早先做的种种预备,就是为了给对方方便,也免得自己东西被搞乱,是以才如此善解人意想得齐全。谁知被这个不知姓名的鸟官横插一杠,一番苦心破坏得干干净净,心中不免有些着恼。

    但也只好忍了,冷眼随他胡乱撕掳了半天,反正是找不到任何岔子,便把东西随手扔在地上,又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没来由地遭了这么一回,梁丰好生郁闷,只好又仔细收拾了去排队。

    127、盯住不放

    话说大宋朝文官对武将的不满,除了朝廷对武将的防范原因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每一个读书人都对那些腰挎大刀,手提红缨枪的兵丁恨之入骨。因为他们平生最丧斯文的就是这一天,因此个个心怀痛恨,咬牙切齿发誓有一天定要报复。

    第二站站是梳头发掏耳朵,一个个士子这时候挨个上前,被检查的兵丁命令解开头上发簪,人人披头散发任其梳理。

    其实头发耳朵里夹带这一招早就过时了,大宋立国几十年,考试已经形成了一套比较规范的流程制度,这种低级错误只有那些糊涂虫,大白痴才会犯,不过还真有,每次都会抓到两三个不开眼的点缀点缀。

    “你,过了,下一站。”检查的巡检兵丁挨个吆喝着。

    “你过来,哟,这头发怎么都糊了,撕开撕开,我说你讲点卫生好不好?抽空你洗洗啊,都馊了!”一个兵丁捏着鼻子痛骂一个好几年不洗澡不洗头的士子。

    “耳朵里是什么?拿出来,你拿出来,嗯,这是什么?还真是小纸条啊?不是,你白带多?我呸!好你个直娘贼,咱们爷们儿还真开眼了,感情你们家老爷们儿都有白带啊,还长耳朵里?卧槽,捆了捆了,这厮夹带!”

    就这么人声鼎沸骂骂咧咧哭哭啼啼地闹着,队伍缓缓向前推动。

    “你叫什么?”

    “梁丰。”

    “嗯,普宁梁丰,现年十九岁,高七尺五寸,黑发,剑眉、星目,眉间有痣三颗、隆准高,鼻直、双颊光滑,无明显胎痕等,左脑侧隐隐有钝器击打陈旧伤痕(这个就是当初送梁丰来到大宋的那一锤子买卖)······。”

    一个巡检拿起梁丰资料,对照大声念出相貌特征,另一个兵丁根据提示仔细查看外貌,一一对应后大声回答验明正身。

    验着验着,旁边不知不觉多了两个差役,站着并不说话,只是盯着梁丰看。梁丰心里嘀咕,自己就那么招人迷?走到哪儿都有人围着。

    验完相貌,头发被解散,一个兵丁拿起一把梳子仔细先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又伸手细细捻动,完毕又看耳朵。此时天色微明,不甚清楚,旁边移过风灯照了,那厮居然扯出一根长长挖耳勺子就往里捅,搅动几下,梁丰痛得呲牙。心里怒骂你们这帮死丘八,老子哪天发达了可整不死你!

    颠来倒去查了半天,自然毫无发现,又打发他到下一站排队。

    下一站是洗澡,洗什么澡?大宋官家爱惜读书人,给他们些人性化管理,给他们些尊严,不好说是脱光衣服检查,变通个方式,大家洗个澡清爽一下,我们呢,也在旁边顺便替你们照看一下衣物,别让人混了东西带进去受冤枉。

    这是个好办法,可见赵匡胤同志善待书友的政策是经过详细考虑的,是经得起推广的。不像后来朱家,变态到连菊花都要细看,镊子逮住痔疮都往外拉两下子那种程度。

    中间一个青砖砌成大水池子已经放满了热水,四面用油布严实围起以防走光。每个人站在池边,按照一定的距离依次排好队,被喊到号的就脱了衣服下去泡着,也不是真洗,就看着对应的两个兵丁捡起自己的衣裳认真翻看,等验完了喊号,人便光溜溜从水里爬出,胡乱用放在地上的公用毛巾擦了身子,穿好衣服出去。

    梁丰下去后,眼望着一批百十个白花花的屁股在自家面前晃着,有肥有瘦,有丑有俊,恍若回到了前世的桑拿大池。开始还觉得蛮有意思,后来就不好玩了,跟自己一批的除了几个身上有刀疤、纹身需要去单间解释清楚的,其余全都走了个光光。唯独自己,方才观看验身那两人又跟了过来,帮着兵丁查验自己的衣服,梁丰登时紧张起来。他没带小抄本来不怕,可是他怕那些人给自己查出来啊,只好直勾勾地盯着四个人在那儿翻来倒去。自己这一组后面已经等不及的都高声抗议起来,那二人只作没听见,依然慢悠悠翻着捏着。好不容易终于看完,两人扭头朝梁丰冷冷哼了一声出去,梁丰这时心里越来越发毛,不知道后面还有几步鬼门关要跨。这要是哪个关节出了毛病,自己可就臭了。

    梁丰就这样冒着冷汗,浑身凉飕飕地穿好衣衫走出了澡堂子。幸好,再也没有检查,只是跟着大部队,重新来到国子监广场。

    经过半天折腾,这时候已经到了巳时,每个人顺着杂役大声引导,找了位置排队成两边,当中一溜大道,摆放一张硕大香案,此时开封府解试主考,国子监司业郑成出来,两边跟着监丞、主簿、大学博士以及开封府士曹沈非等人。郑成先给大成至圣文宣王上香敬礼,太学博士请文昌帝君、魁星主试开光,开封士曹请关圣伏魔大帝出来巡考。仪式完毕,郑成站出来大声讲话,勉励各位学子寒窗苦读,考试不易,务必认真阅卷,谨慎下笔。考场律条分明,各位均已明白,绝不容心存侥幸,妄图作弊,一旦发现,绝不姑息等等。最后宣布,考试开始,拆题。说毕便把一个贴满了封条的圆筒举起,让大家眼看无误,这才拆开考试题目。

    此时分为两个步骤,首先是一群早已等候的工匠迎了上来,看清题目,马上取出雕版工具开始雕刻试题,帖经、墨义、文赋、应试诗等等,各干各的,分得清清楚楚,不一会儿,各人已经雕刻在统一大小的木条之上。然后等主簿过来监督雕刻无误后,差役们便取出精洁白纸,分门别类印在纸上;另一边是由差役兵丁们押解着按字号各自寻找考间。来到自己的黄字十一号房,三面墙壁,一块约三寸厚的木板横在当中,用手掀起一头过去,转身一屁股坐在嵌在墙上的矮木板。梁丰重重地松了口气。

    “各位举子听了,考号两头均有便所,现在考试还未开始,若要方便的请赶快了啊,注意秩序,不要拥挤!”这时有若干考场杂役扯着嗓子喊道。考生们一听,腾地一下子窜将出来,纷纷朝茅坑拥过去,仿佛那儿有好吃的似的。梁丰本来不急,见大家急,也就跟着急了一下,慢慢跟在队伍后面挨个进去,但听得小溪潺潺,伴随扑通扑通的声音。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许多人排成一排蹲着正在青筋暴涨,嗯呀连声,拼了命地拉屎,生怕到时候耽误了考试的时间。

    其实一连三天呆在考号里,每日均有一次上小号一次上大号的权利,只是手续繁琐,须提出申请,然后专门有人押送,拉的时候有人守着,出来还要重新验明正身方可入座。本来题量就大,大家写的又全是工楷,还不能写错,时间很紧迫。所以能节约一刻便好一刻。

    梁丰跟着进去打了回酱油出来,正往自己的考号走,忽然远远看见自己的考号有人正从里面出来,背对着他匆匆离开。梁丰一惊,想要呼叫,可那人溜得快,一下子消失在人堆里。只知道是个考场杂役,完全无法辨认。

    梁丰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跑到考号,只见自己的东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他急忙逐样查看,还好,东西没少。梁丰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对方找自己麻烦了。步步惊心呐!

    dyl120110 的评论(转)

    按:扇子这是首次见到对本书如此全方位、多角度、重口味的评述。这位书友对本书诚恳、善意、一语中的的评语,使扇子非常感动。专此致谢。我就不喧宾夺主在这里回应了,在回复中讨论吧!

    首先要赞一下,大大的文笔的确很不错。2002年开始看网文,我看的书也不算少了,能如大大这般文笔的,虽然不能说绝少,但也不多。观大大行文很是流畅,想是胸有丘壑。只是有些点,大概是大大没有在意。我这里说一下。lwen2

    首先,大大的文章流畅是流畅了,但是全文太过散漫,没有主旨。如这种散漫文风,我觉得其实是适用于田园类小说的。如历史类的小说,希望大大还是能秉承几种传统风格,或正气浩然,或奇峰突起,总要有闪光点才好的。

    而大大的书情节却太过平淡,就好似《水调歌头》这豪放派的词,却被大大过早的拿了出来,而且时间、地点、事件都感觉不太合适,总是有种好词被埋没了感觉,句尾的“千里”一改“岁岁”便婉约了许多,与前边的意境不符了。本来应该是看的极为开怀爽气的情节,却平淡如开水的过渡了。

    再说与小嫦的感情,赎身的时候之类,其实可以用别的词,雁丘词就很不错,“问世间情为何物”不正合适么。

    总的来说,大家来看小说,即使是看历史类,很多人也是想看爽气一些的(个人见解,勿喷),总觉得大大目前为止太过缩手缩脚了,气派和格局太小。说爽不让你爽极,说不爽其实一些情节确实令人有些振奋。不上不下的吊着,令人很不舒服。

    若说是全依史实,其实大可不必,本身历史上就没有梁丰这么个出名的才子不是么,既已身入历史,何必在意什么历史?只要和大环境不相违背就是了。或许目前感觉缩手缩脚也是有些这些原因在内吧。而且目前主角的性格感觉并不突出,倒是几个女角色写的很有些血肉。可能是因为不好把握主角在现代人与古人之间的度?!其实要我说,主角现在写的已有些文弱了,而且不像是穿越的,更像是从小在宋朝长大,偶尔脑海中冒出了一点后世知识的古人,与前文不太相符。前文的主角觉醒后像是一个胸有丘壑,有君子之风却并不迂腐的“伪君子”,后边却越来越像有些才学的泼皮无赖了。

    既是作者大大说主角性子散漫,为何还要考取功名呢?应该大隐隐于市才对,哥不在朝堂,朝堂却受哥的影响,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写法。

    呵呵,写了这么多,只是心中的一点感慨而已,仅供作者大大做个参考,希望大大的书能越写越好。

    本文转载自网络原创文学门户—-< 笔下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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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对太后要好

    皇宫,御花园,雅观楼上,赵祯举起淡淡的果子酒喝了一小口道:“这酒是宫里专门为朕制的,你喝了怕酒力不够吧?要不要换一种?”

    “呵呵,难得官家如此体贴草民啊,不换了,这酒挺好的,我就爱如此淡淡有些果甜的味道。其实我最怕喝酒,又苦又辣,喝了还上头恶心,醉了更是丑态百出,有甚意思?”

    “是啊是啊,朕也尝过那些白酒,实在难喝得紧,可你说为甚这世间之人都好这个呢?”赵小六正处于求知欲旺盛的年龄,为此事他已经很是纳闷了许多时候。 最新小说“小说”

    “嘿嘿,嫌日头长呗♀玩意儿一旦醉了,倒头一睡,醒来已是第二天,好混啊♀天底下喝酒分几种,一种是文盲。文盲爱酒是因为日头长,又穷没甚消遣,若是娶了媳妇儿的,吹灯拔蜡生娃玩儿倒还好说,碰上连个媳妇儿都没有的,夜夜发呆夜夜撸管,他受得了么?还不如干脆把自己灌昏了算逑!”

    “撸管是啥?”赵官家很好奇。

    “呵呵,那是民间一种自娱自乐的游戏,说了你也没机会玩儿,别问了。” 最新小说“小说”

    “哦,那还有其他的么?”

    “有啊,还有一种,就是读书人,书读多了,难免有些呆气,听说古时候有几个名人刘伶呀、李太白呀什么的,人家一喝酒就下笔如泉涌,那文采,哗哗跟淌水似的∧中羡慕啊,也想学人家斗酒诗百篇。就拼命地灌自己黄汤,附庸风雅呗,写不了诗还放不了屁吗?于是狗屁文章满天飞,却都自以为算得上一个半个的酒仙酒神,依我看呐,酒疯子差不多!”

    “呵呵,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朕也常读些酒宴上的应酬诗词,真没几句精妙的。想来就是你说的,附庸风雅。”

    “对对对,这等喝酒的。就是我们民间所说,腰杆上别个死耗子他要冒充打猎人。”

    “哈”地一声,赵祯听他说的形象,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些倒也罢了,你自个儿无聊找乐呗,傻是傻点,不害人啊。我最烦有些自以为位高权重了不起的痴呆,自己不爱喝,却爱逼着别人喝,别人敬他。大喇喇地不理人,他要别人喝的时候不干还不依。我以前常常遇到这种鸟人,又不敢不喝,只好心里说这不是他逼我喝的,是他妈妈逼的∧里才舒服点。”

    “为什么说是人家妈妈逼的?女子才能逼你喝酒么?”

    “呵呵。敬老嘛,他妈逼的,就给个面子算了。”

    “哦,原来如此。那朕以后也不劝人喝酒了,否则别人若不愿喝,都只怪是太后逼的。不合适。”

    “噗。”

    两人就这么闲扯着,赵祯终于忍不住提起考试的事:“前些日子你在考场,听说受了很多委屈?要不要朕帮帮你,察察是谁干的,出口气?”

    “嘿嘿,这点小事还要求你,那我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不用,我还没小肚鸡肠到了地步,不就是吓唬一下吗,没甚大事。算我汲取个教训,咱们年纪都小,今后啊,还是少说话为妙,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对对对,你说得很有理。唉,别说你啦,就是朕这个皇帝,也是动辄得咎,真不好玩!”赵祯深有体会,拼命点头赞同。

    “哦?又出什么事了?”梁丰赶紧转换话题,生怕小皇帝继续多事。

    “唉,前些时候,朕练习书法,有些喜欢飞白书,就顺手拿了《升仙太子碑》来临习,谁知又被御史们进谏,连李迪相公也说不对∞想不通,为何随手写几个字,他们都一定要干预?”…,

    “呵呵,可是劝官家说此碑不祥,非官家可为之,然后,然后又说官家宜快快成长起来,早日亲政,莫要大权旁落等等?”梁丰笑问道。

    “对对对,咦?你怎么知道的?”赵祯听他问了,很惊奇地点头,又瞟了旁边起居黄门一眼,压低声音悄悄说话。

    “这个不奇怪,此碑是武则天所书,言官们敏感呗。想想官家现今不正是太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