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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45部分阅读

    望的眼光投向王曾和钱惟演等跟梁丰相善的大臣。谁知那几个也装没看见,不做声扮哑巴。

    刘娥道:“梁丰也有些许功劳,但毕竟非其正务,不赏也罢。中书省准备拟诏”

    王曾赶紧上前说道道:“恭聆圣谕。“

    “传召,薛奎擢龙图阁直学士;赵元亿加善国公衔,其余参与治水之臣,加半级记录在案。”还是没有梁丰,这让赵祯很惊诧。

    刘娥见众人没有了异议,便点头道:“就如此了,都退了。”众大臣喏,徐徐退出崇政殿。

    “大娘娘,为什么大家都不说梁丰的功劳?若是没有他同九叔一番言对,蔡河水患岂能如此轻易而决?”赵祯兀自不服,又说道。

    “官家,看不出来么,这些大臣都在护着梁丰哩!”

    “咦?有功不赏,已是不公,如何还说护着他?”赵祯大感奇怪。

    “蔡河水患得以疏浚,所赖梁丰说服九王,可是官家想想,沿河那么多皇亲国戚,勋贵豪门,哪个是好相与的。拆了他们院子,明着是薛奎所为,可谁不知道乃是梁丰的大功?朝廷不封赏呢,他们心里还舒服点。一但赏了梁丰,那不是让他做了箭靶子么,无端端结这许多仇家做甚。反正他来日方长,有的是立功机会,何必忙在一时?丁谓他们正是爱才,所以护才嘛。”

    赵祯听了,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孩儿懂了。有功不赏,明着便是罚了他多嘴之过,实则是让那些人出口气,免得记了他的仇啊。呵呵,孩儿还正不知如何面对他呢,等日后见了他,也有得说,免他小气。”

    “官家真是好笑,他梁玉田连你九叔都说得动,哪里会不知这个道理?用得着你解释么,放心,此人若真如此小气,也就不必大用了。”

    有赖于各路大神的保护,梁丰在蔡河治水事上没怎么出名,还能清清静静地过他的日子。

    等着薛奎忙完救灾事宜,梁丰便重新到开封上班。曹正陈平等人最近被抽调各处帮忙,累得成天吐舌头。眼见正堂老爷来到,少不得挣扎着过来伺候。梁丰善解人意,笑着婉拒了他们的服侍,还每人给了三天轮休,让其等回家调理。

    下属们见上司如此体贴,欢欣不已。

    梁丰打发了曹正等人,自己取出开封历年无品级的低级杂役招聘文书来看,张三是如何考取事业编制的,李四是如何临时工改公务员的,王二麻子又是如何从普通榷监提拔为班头的,仔细研究。

    过了几天,薛奎公务得瑕,梁丰便派人呈了一篇文书给他送去。薛奎抽空看时,发现文字明白,一点书袋都不掉,句句大实话。

    “凡府衙任事,必以能吏为先;临况决断,首当熟政为务。兹者京畿临阙,空户曹参军一职,本府奏报朝廷,荷蒙恩准,许与自选。故召示尔等,有自觉能荷彼任,仰报天恩,俯恤百姓者,皆可临窗一试,所要者为其三矣:

    一要从九品以上有官身者。

    二要有三年以上州、县或军、道中执事经历者。

    三要自能付家资公余众者。

    若符上三条,均可至功曹处报名,即有功曹审其资质,告示阖衙,另择日考择。”

    除了这张告示,文中又附了所有选择条款,一一说明如何操作,如何遴选。薛奎看了,命人把梁丰叫来直接问话。

    “你这札子老夫看了,所举三条,前两条倒也罢了,只 第 178 章 做得好,诗词写得妙便能为之的。

    能字可以考核,但廉字如何监察?学生以为,第一便是敢于公布家产者。一俟公布,就是以此为基本,官员所有进项,必以合法有道而取之。若事前隐匿,一旦上位又贪赃者,此为其监督之张本,人人均可告发之!大人且想,假设他敢报名,必不敢隐匿家产;又假设得了此官,不须理会他暗地做了多少龌龊,只须有人能指出其财源有来历不明处,即可查问。随便他千里为官只为财,真要作j犯科,岂不是自暴其贪么?”

    “嗯,倒是有些道理。就依你,先如此试试,不行再改。”

    两人商议定了调子,回去梁丰又改了几处字句,五月中旬,一张户曹参军选任公告便贴在了开封府衙内部。

    一石激起千层浪,登时开封府衙嗡嗡之声大作,纷纷议论这个从来没有过的官职选任的新鲜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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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9、报名结束

    (我想我应该要爆发了,很多书友都呼吁过。不过我忽然很纠结,时间似乎不对,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这几天里,我自己掂量掂量,要日更个七八千上万字好像勉强可以做到,不过一到过年,又不得不歇下。到时候拖堂,又是骂声一片。我是年前爆呢,还是年后爆呢?真的愁煞个人也么哥!)

    世界上任何时候,需要机会的人总是占绝对多数。因开封府内部贴出的招聘公文一出,所有从八品以下,从九品以上的官吏便热血不已,尤其是那些刚好够上起步资格的领县、各镇,人前闷马蚤不说,人后却无时不刻幻想着自己怎么来一个完美的连升三级。

    “喂,看了吧,那告示?多新鲜,咱们开封府准许自选曹官,这可是头一遭儿,以前都没听说过。”

    “是哩,听说是薛大人找了吏部,说咱们开封府人浮于事,许多人才埋没提拔不了,全等着考绩磨勘,还不如来这么一回,或许能发现些人才也未可知。后报了官家、太后准了,这才弄的。如何?难道你也想试试?别逗了,人家要从九品以上,你连个品级的屁都闻不到,瞎琢磨这事干甚哩?”

    “呸,你这厮就是鼠目寸光,这有一便会有二。此番是从九品以上,焉知将来不会来个全盘拔举?整他娘地多来几个领县、领镇的空缺,咱们没品没级的也有机会弄个官身,那该多美?”

    “说得有理。不过,将来朝廷就准许这般闹腾?那还要科举干啥?”

    “谁说不要科举了?科举,那可是正经出身,这些芝麻绿豆小职,人家那些读书人哪会放在眼里?”

    “球!现今功曹,不也是今科探花?人家咋就在这里?”

    “嘿,这个梁探花。那是他主动要求到咱们开封府来磨勘,听说原先官家许了他秘书省正字他都不去,专来体察下情的。早晚飞黄腾达。谁稀罕一个区区功曹?何况朝廷有制度,进士及第,实授从八品。再怎么本事,也得一步步来不是?”

    “是啊,说来这个梁探花,还真是有本事之人。听说了么,前些时日为了蔡河疏浚,咱们薛大人差点同九王家打起来,后来也不知梁探花去对九王说了几句啥,九王居然就真地让出院子,还捐了五百贯赈灾。要我说,这开封府免了水淹之苦。梁探花当是第一功劳!”那人说完,还翘起大拇指,以示赞扬。

    “对对对,听说此番户曹自选,也是他拿的章程哩——”

    这是开封府底层的对话。进来比较热门的话题就是围绕梁丰的各种事迹展开,最后大家对这个传奇人士要搞的户曹自选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梁丰闲着无事,带了李达在城里转了转,回到家里,径直走到前院饭厅歇息,等待开饭。哪知小嫦和冯程程早就坐在里面。饭厅里堆满了乌七八糟的东西,有锦缎包裹,有锦盒,有麻袋,有大瓮,各种形状都有。

    “这些是个啥?咋全堆在这里。”

    小嫦提笔在一本簿子上记录这什么,低头不答。旁边程程也正在专心清点物事,听他问话,便抬头白了一眼道:“还不是你要搞的甚开封府户曹自选?今日一天,便有这许多上门送礼人情的。你倒舒服,不哼不响跑出去优哉游哉,害我同姐姐在这里累得够呛!”

    “不会吧,这种人情接待要你们亲自出面么?永叔呢,干啥去了。”

    “待客是永叔,我们姐妹是出来清点记账的。”程程没好气地答道。回头又对小嫦报数:“上好西凤酒两坛共百斤,成形何首乌一株,紫檀嵌玛瑙珠一挂,计紫檀九十八颗,玛瑙珠十粒。开封府监临张大泮送??”小嫦提笔倾听,随声跟着念一遍,记载账簿上。

    梁丰闭了嘴,笑眯眯地看两位娘子出纳会计,好半天才点完物事。程程娇嫩,累得叹了一大口气。小嫦合上簿子,搁笔揉腕笑道:“终于完了,也不知明日还有没有。”

    “怎么没有,这才是第一天呐。哈,咱们家财源广进了。”梁丰看她二人干完,笑着过去,先给小嫦揉揉手腕,还低头亲了一口,小嫦急忙缩手瞪他。这厮又转过身去,轻轻捏着程程香肩,道声辛苦。

    程程很享受地转脸过来很认真地看着他道:“啊?你不会真靠这个发财吧?卖官鬻爵,可是重罪!”

    “小人之心!我要瞧得上这个,好些土财主家的闺女都哭着喊着要嫁大爷我,轮得到你?”说完捏捏她的鼻子,又道:“不过,这些物事也不忙送回,先放两天,明日我自去给薛大人通禀一声,备个案得了。你们俩做得不错,省了我不少烦心。贤内助啊!”

    冯程程最爱听他夸奖,笑道:“怎么样,能帮你大忙吧?如何谢我们?”

    “嗯,赏你今晚给我捶腿捏腰!”

    “我呸!”

    两人打情骂俏,小嫦笑着插话道:“正经的,这些物事要放多久?该如何处置?方才听永叔说,这些人来势汹汹,推脱不得,都是扔在门口就走,不容分说的。依我看,还是退回为好。”

    “退自然是要退的,不过先等几天。他们绝不会只送我这一家,薛大人那里不敢,多半推官、判官,说不定吏部都会去打点到。我这里一退,少不得有人要来说项,不如且收了,等到考试那天一发退还,让这些人措手不及,免得聒噪!”

    “咦,这个妾倒是奇怪,你们开封府户曹,是要考什么?不会也如同科举一般吧?那多没意思,该考些他们专门要会的东西才行。”冯程程听了说道。

    “嘿嘿,要不说你聪明呢。还就如你所想,就考他们需要会的。这可是实打实的差事,光会吟诗作对可应付不来。”

    “那你也没干过户曹啊,这户曹干的事儿你全都懂么?如何出题?”

    “不懂,就不能考了?放心,你老公我其实百事不会做,但却专门会考官儿。呵呵。”

    这厮倒也不算吹牛,他曾主持过多次竞聘、招聘,都是找一伙专业人士出题。纳入题库。然后自己在题库中随机抽取题目考试。这套流程,就是再穿越个四五次也不会忘的,如今自选户曹。不过是变幻了时空罢了。

    第二天,梁丰干脆直接安排永叔在家等候,凡有登门送礼的一应收下,留给两位娘子登记在册。来福、李达跟随架了车满处转悠,先后去了高双卯家、杨文广家和石宁家,也不同兄弟吃酒,也不相约出门作乐。就一件事,借人家账房和笔帖式用几天。

    这几家大人都打心眼里喜欢梁丰,很热情地挽留用饭吃酒,梁丰一律恭敬婉拒。只把借来的人全部秘密拉回开封府,好吃好喝供养起来。除了刘川、张庭和薛奎三个,没人知道。

    一连三四天,上梁丰家拜会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有些甚至拿了朝中某位高官的帖子书信一并送来。无非托情说项而已。梁丰照单全收,晚上拿了与两位娘子观看,笑道:“看见没有,任何一见事情,只要有些好处,必有龌龊在里面。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这些只是最简单的方式罢了。”

    “所以我朝太祖皇帝传下规矩,举荐连坐,便是可以杜绝了这条门路呢。”冯程程见识多些,接话道。

    “呵呵,可你看看,真的杜绝了么?那一年不查出那么二三十个贪赃枉法的?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制度不透明,人种又有问题所致。”

    “哦,妾知道了,因此官人作那部《越来草堂笔记》里面说到监督,便是想让百官行述皆置于万民各方监督之下,使他们有恶不能做!”小嫦笑道。

    梁丰大喜:“小嫦悟了,呵呵。就是这个意思,朝廷虽有言官御史台行督查之职,奈何其等风闻奏事,多数捕风捉影。又尽是些读书人,腐儒得紧,一点芝麻绿豆小事便要兴风作浪,证据偏偏拿不出来,效果反而差了许多。要是有朝一日,我大宋百姓都可以监督百官所作所为,让他们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便可大幅减少像这几日来拜帖送礼之事,到时乾坤可谓清净也!”

    这一天,梁丰在户曹司统计报名情况,热闹非凡,举凡从九品以上的官吏,差不多都报了名上来。算得上开张大发了。独独本司的曹正、陈平二人没有报名,只是每天老老实实当差。

    “你们两个怎地不来报名?万一得中呢,那可就比我高了半级哩。”梁丰笑问道。

    “呵呵,属下可没那等福分,只知是考不过那些人的。属下从一个小小巡警都头熬到这令佐,已是到了顶了。不敢凑那个热闹。”

    陈平也是这口话回答。

    “自知之明固然是好,不过妄自菲薄就不行了。今次不参加也罢了,不过若是此番真的能够做到能者谋其位,也为你等今后晋升多开了一条路子。今后多加观察学习,未必没有更进一步那天。”梁丰好言鼓励两位属下。

    前后过了七天,报名截止,梁丰拿了名册去给薛奎汇报,薛奎细细看了,笑道:“不错不错,人越多,越能选出人才来。题目你可出好了?”

    “回禀大人,学生已将借来的那些人单独照顾了四五日,题目已经出好,就等大人过目。”说完抽出几张试卷,放在薛奎面前。薛奎拿起看看,点点头收起。要等三日后笔试时才最后定夺使用那份试卷。

    第二日,开封府内部贴出告示,笔试时间定于三日后开封府梅花堂前,笔试前十名进入面试。

    告示旁边,居然还附有梁探花亲笔写的一篇公开信。(未完待续。。)

    180、退赃、开考

    “凡欲为官之因,盖有牧守之谓,而民呼之曰父母也!然其权也广,其力也大,故多有欲为之而谋一己之私焉,故此为之,则丧其肺腑,熏其心胸矣!

    丰荷蒙天恩,上官奖掖,不才擢简以为考绩开封府自择户曹事。受命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唯恐深恩负却,下民失心。曾不敢一丝有越雷池,一毫有所偏私,一举关己好恶,一动有毁清白。

    不意府中多士,致有误会高看于丰者,欲求其位,莅降寒门,颇有馈赠,请托于丰,岂敢受焉?丰为不扰大事计,曾不声张,一一暂存,遂登记在册,毫厘可查。今报名已毕,故敬告及诸君,所馈之物,丰不敢受;所请之事,丰不能为。以为公正计,愧抱憾于诸君矣!

    自此函书两日内,遍请诸君再次光宠寒舍,所馈之物,清点领回,勿失勿忘。过时,物归府库,名则张贴于此,视为怀贿于丰,遂取缔其考资勿怪。

    诸君莫谓言之不豫!丰再拜。”

    信一贴出,又是嗡嗡一片。许多钻了门路上梁丰家里打点送礼的报名者不免脑门冒汗面如土色。他妈的,见过不收礼的,没见过这么愣的。有道是凶拳不打笑脸,给你送礼,不收也就罢了,可收都收了,俺们小心肝已经处于憧憬升官发财的美好状态之中,这会儿叫俺们又登门领回,算咋回事?还要张贴名单,视为贿赂考官,取消资格?呀哟他妈的,这胸口咋地拔凉拔凉的!

    没办法,谁叫人家手里捏着两件东西呢,一样就是目前大家梦寐以求的那顶户曹官帽子;另一样就是功曹司那间神秘无比的卷宗房。官帽子砸了,还无非就是一无所获,顶多保本呗。可卷宗房里那些小账本,万一因送他东西,被这厮偷偷黑上一笔。说自己如何如何。那以后可就成了污点记录在案了。

    于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纷纷满脸尴尬,厚着脸皮重新敲开梁家的大门。

    又是一道奇观,仿佛三年前冬天那样,一大堆人不约而同地挤在启圣院巷口,拍门之声不绝。只不过那一次是章台百花拜谒梁郎,这一回是开封众吏回收礼品而已。

    没办法,梁功曹忒缺德,故意只给了两天时间。过时不候,还要被金榜题名。

    那些人红着老脸在人堆里彼此拱手作揖唱喏打招呼。“哟呵,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