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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86部分阅读

    。

    时候不早了,还要再回军营,梁丰千万不舍,依然不想违了军令。雪里梅明白,也不挽留,反正来都来了,往后日子有的是,便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梁丰远去。

    回营路上,王英挽了狄青的脖子,贼忒嬉嬉笑道:“兄弟,方才看见梁家嫂子,心动了吧?嘿嘿!”

    狄青酒未多饮,当即吓了一跳,涨红脸否认道:“哪有?你可别凭空污人清白,让大哥听见,我如何做人?”

    “呵呵,动就动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这几个,当初谁见了这个嫂子,心里不怦怦跳那么几天的?虽说是嫂子现今要敬着不敢失礼了,也别装孙子啊。俺是想你还是个雏,真该帮你解决解决啦。放心,包在我身上,改日让你破了处,免得哪天上阵嗝屁,连个女人滋味都不识得”

    狄青被王英强行勾肩搭背絮絮叨叨地说着,梁丰和杨文广跟在后面,回到军营歇下。

    往后的日子里,梁丰公务得暇,自然常常又去德胜楼小憩落脚。自那天懒羊羊被拎上来痛责一顿赔礼道歉后,乖巧了许多。他原本不恶,甚至还有些小孩秉性,所以做事才不顾头尾的。后来听说四大恶人居然如此来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回回对梁丰百般奉承,就想寻个机会,求梁丰将他带进军中,也要驰骋沙场立个军功。

    可是他天性惫懒,才胸脯拍得咚咚响,转头又坐在楼梯口上呼呼大睡,看得梁丰摇头苦笑不已。

    这一日,已经腊月天了,延州城异常地冷,德胜楼上暖阁里,放了烘烘的炭火,温酒、热菜、美人、小曲一样都没少,正伺候着梁大爷享福。忽然外面咚咚急促敲门声,雪里梅皱眉过去打开一看,却是王英喘着粗气满头冒汗地站在门外。梁丰霍然站起问道:“什么事?”

    “我爹找你,快回去,赵元昊快攻入定州了!”

    党项骑兵强悍,赵元昊父子势均力敌,又彼此深谙战法,对峙月余,竟谁也奈何不了对方。赵元昊久攻摊粮城不下,不住地想着办法。有一天,营中抢了百姓的猪来杀,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兵见杀了猪,便去捡了猪尿泡来吹着玩儿。这一幕,恰被巡营路过的赵元昊看了,眼睛一亮,拿过猪尿泡就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有兴味。

    过了两天,赵元昊军忽然停止了对摊粮城的进攻,也不撤退,就在营中忽然大肆杀羊杀猪摆酒,不知庆贺什么。并且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连十来天,天天如此,杀的猪羊比平时半年都多。一段日子下来,也不知糟蹋了多少牲灵,最后吃得连天天肉不离口的党项军都反胃了,还不止歇。

    赵德明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们热闹。

    十多天过去,赵元昊复又进攻,摊粮城依旧抵挡,却见对方并不如同以往那般猛烈,只是隔三差五试探性地接触一下便鸣金收兵,正不知闹什么鬼。忽然有一日,后方传来急报,赵元昊也不知啥时候,已经绕过摊粮城,沿着黄河溯流而上,拿下了定州,直逼兴庆府而去。

    吓得摊粮城守军心惊胆战,急忙向对面阵营发起猛攻,却一触即溃,等进去一看,只剩了一座空营。

    当日赵元昊看见猪尿泡,猛地得了灵感,突发命令,叫全军杀羊。明着是吃喝,暗地里却硝皮烘晒,不到十数日之间,以得了数千张羊皮。他命人将羊皮严密缝好,又将吹胀了的猪尿泡一个个塞到羊皮肚子里,外面再使劲吹起,捆扎严实。就得了一个气鼓鼓的羊皮气球,四面又用木桩固定捆好,做成羊皮筏子。

    这时天已寒冷之极,黄河大部分河段都封了道,冰天雪地,走人都可以。赵元昊数万人马尽都悄悄挤上无数个羊皮筏子,分批上了黄河,遇水则浮,遇冰则滑,每日趁着夜色偷偷赶路,天明即躲藏起来,不叫敌人发现,至于战马橐驼辎重,则从朝顺军司起,先渡过黄河对岸,沿着山路无人处悄悄绕道,隔着定州城远远地等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0、关键时候摸红中

    (“乱摆”的588牤尼,扇子收到了,数了好几遍,感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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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夜里,赵元昊军趁着风雪漫天,无星无月,偷偷摸到定州城外三十里水寨把守处。党项人本不善水军,连像样点的战船都没几条,又值冰冻,水寨守军也没在意,忽然就被这厮大军跳了出来,一阵猝不及防的猛攻,定州外围竟然就此失陷!

    经此一役,羊皮筏子名扬天下,以至于千年以后的黄河上,依旧有它的身影,摆渡着来来往往的黄河人。

    梁丰进了帅营,韩琦已经满脸兴奋地等候着,王德用见他来,呵呵笑道:“玉田,时机差不多了,老夫这就奏本朝廷,准备请战,你看如何?”

    梁丰算算时间,此时发出奏本,大约最快要十天才到京城,还要天气晴好路上风雪不大。那么一个来回二十多天过去,党项的战局应该又有进展了。

    按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赵德明父子互掐,谁输谁赢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只要个两败俱伤,都成。都是大宋的好机会。

    当下坚定点头道:“督帅明见。的确是时候了。”

    “那我这就拟奏?”韩琦说道。见王德用点头,马上提笔蘸墨,一篇很励志的奏章便刷了出来。

    王德用、梁丰、韩琦三人曾经合计,若赵元昊攻下摊粮城,逼近定州,则后面怀州、静州、西平府,连同顺州的兵马都会往北集结,党项境内的军马便分割成了两半,一半要去抵挡赵元昊,另一半就是剩下耀德到萌井、盐、洪直到牛心亭一线。到时候宋军可分两路。一路从通远、环州沿河直上,逼近萌井,牵制盐、洪二州的党项军;另一路从三川口西北直上,径取银、夏二州。此时是党项右厢神勇军最为空虚时候,精锐尽出,跟随赵元昊造反去了。腹地是茫茫沙漠,赵元昊回身困难,赵德明进退维谷,的确是一举拿下银、夏。巩固防线,回手消灭右厢神勇军的最佳时机。

    现在的情形。已经同三人的预测完全吻合,当然应该果断出击。

    韩琦奏本写得兴致勃勃,笔走龙蛇之际,甚至连出兵理由都替朝廷想好:就说党项人伦败坏,父子相残,身为宗主之国,真心看不下去,果断出手,要帮党项捋顺阶级关系。

    怎么样。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王德用和梁丰齐声夸奖小韩:“果然够充分了,堂堂正正,显得咱们师出有名极了!”

    八百里加急送出,王德用整顿三军,厉兵秣马,只待朝廷一声令下,就可开打。王德用用兵谨慎。顺手修书一封永安军节度使折惟忠,通报敌情,并请严密防范金肃、河清两军。若党项右厢神勇抵抗顽强,也请施以援手。发兵狙击之。

    折惟忠的回信比朝廷快多了,简单明了,只有几个字:“敢不从命,枕戈以待!”王德用心头大稳,连忙又专门布置永兴军与永安军的联络关系,来往情报传递事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谁知这风在京城里,居然刮成了旋风。

    寇准接到奏本,大喜过望,马上谒见太后,谨呈作战计划,要求按原先的布置立即开战。

    刘娥也激动了,自己当政这几年,守成有余,拓展不足。若能以疆土之功留于青史,岂非锦上添花?当然支持,马上传召政事堂和枢密院集体商议,并三司拿出钱来,兵部、户部负责筹备辎重粮饷,务必全力以赴打赢这场大战。

    可惜,吵架了。

    起居舍人、知制诰、右谏议大夫蔡齐第一个跳出来不答应。连夜上书说道:“彼酋内乱,正欲出堂堂之使,为其调停劝说,使其心归化圣道,复得和睦。至斯时方感我中国之厚待,并施予教化,彼两败俱伤之时,必定痛定思痛,涕零上国,无复重滋轻慢之心矣!是为上策。若一味穷兵,两家生灵涂炭,朝廷耗钱千万,不过几处不毛之地,于我朝能增益几何?反留趁火打劫之骂名,史笔如铁,乃知千秋之下,以遗今日之羞也!官家、太后三思。”

    蔡大夫说,人家国家内乱,咱们正该派出和平使节赶去调停劝说,让他家父子重新和顺和睦起来。到那时候,自然会感激咱们大宋的仁厚,咱们再教育教育,他们会更加痛定思痛,感激涕零,就不会继续轻视慢待我们了。如果非要打,苦的是老百姓,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争来争去,无非弄几块盐碱地过来,又不长粮食不长金银的,拿来有个球用啊?反而叫咱们背个乘火打劫的恶名,以后历史上写了这么一段,惭愧哩!

    此话一出,朝廷将近一半的文官纷纷响应,都上本劝阻太后莫要擅动刀兵,还是消停些好。咱们是历来自称仁厚的,哪能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呢?

    寇准一看这阵势,气得不行,你们这帮书呆子臭老九,懂个屁的国家大事。党项那是人么?比他妈豺狼还不如的东西,你们要去感化他?真是抓狗屎都不知道臭!

    他六十好几的人了,脾气却老而弥辣,也懒得同这帮子闲人扯淡,直接就去找鲁宗道开方子:“贯之你看着办吧,老汉我不是来和你谈打不打的问题,是谈给多少钱,啥时候打的问题。”

    鲁宗道却有些退缩了,毕竟他最爱惜羽毛,日常当首相,都是下面这帮小弟抬举帮忙的,现在这么多人说打仗不好,自己就要掂量掂量。于是推脱道:“莱公稍安勿躁,如今物议纷纷,贸然出兵,胜负难料,咱们何必担此骂名?且待太后决断。”

    “鲁贯之,当初说得好好的事,你怎么能说变就变?现在机会千载难逢,难道你不记得太宗、先帝几次三番被赵德明父子等折辱之耻了么?不记得咱们的土地一寸寸被占了去,现在他们都在内部称帝了,你们还要装聋作哑不成?”

    鲁宗道虽然敬畏寇准,但毕竟也把首相的板凳给坐热乎了,不再像起初那么战战兢兢,被寇准抢白几句,就有些挂不住,便耍赖道:“莱公言重了,什么当初什么现在?难道本官便不是为朝廷打算么?陈年旧事,总是去提它做甚,现在赵德明对我大宋称臣,何曾有称帝之说?无非是乡野顽童,不谙礼制,或有僭越罢了。我们教化指正便可,岂能为了些许小事就大动干戈?何况朝廷有没有这笔钱还两说,要是没钱,说啥都是白搭!”

    寇准看鲁宗道翻脸不认账,浑身发抖,却还真的拿他没办法。级别上人家现在还高自己半级呢,能上去咬他?一时间须发戟张,怒气冲冲就去叩阙,要面呈太后,讨个决断。

    刘娥也正难过得紧,桌子上放着的可不光蔡齐的本子,还有那个老搅屎棍孙奭、太常寺卿章得象、几回同御史中丞擦肩而过的陈执中等等,个个都是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摆明了车马不让朝廷出兵。

    反之,京城的武将们却是一片喊打喊杀之声,纷纷议论,朝廷早该出兵教训党项这帮兔崽子了,现在机会难得,不上去捅他娘的菊花一下子真亏得慌。尤其以撤了职的杨崇勋、石元孙等叫得最响。后来居然连折家老太太也在某些场合表态:“老太婆一个孙子已经去戍边了,若是需要,剩下两个加起来三百多斤,也可以一起交给朝廷!”

    老娘们儿都说这话,可见京城乱不乱?

    新贵宠臣夏竦却一直按兵不动,冷眼观察世态,暗地里同赵老八联系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是:不能让太后同武将们一条心!必须给她们之间造成隔阂,这样一来,武将离心离德,对早日促使官家亲政有莫大的好处。反正西北土地放在那儿又跑不了,等将来官家屁股坐稳,再讨伐不迟。机会么,总会有的。

    计较商定,夏竦便向刘娥说了两句话:“文臣劝谏出兵,非是畏战,而是为了朝局稳定。区区党项,癣疥之疾,何足挂齿?倒是武将们的情绪要注意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万一大队人马集结西北,忽然做起乱来,可不太好收拾!”

    刘老太太冷汗淋漓,赶紧决定,暂不出兵。只是吩咐西北诸边严阵以待,以防难民逃窜夹带j细或者忽然变为匪患侵略国土。

    这个破诏书一传到永兴军,王德用目瞪口呆,如锤擂胸般地难受。韩琦更是涨得小脸通红,心里怒骂朝廷那帮蠢材!

    这不等于打麻将清一色都落听了,关键时候摸了个红中起来,还有比这个更气人的吗?

    只有梁丰似乎还好些,他是领教过那些狗皮膏药的,还不死心,连夜密信写罢,派人抓紧时间送回京城,直呈官家预览。

    因为这时候那边两父子又对峙上了,暂时还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势态。

    梁丰心中存了万一的希望,觉得小官家这时候怎么也该出把力气了。好歹也是为他办事不是么?

    他想了又想,干脆提笔又接连写了两封信,还附带自己的一封奏本。信还是寄给赵祯,奏本则是呈朝廷决断。几篇文章隔一天发一篇,呈流水状态向京城送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61、又被贬官

    (s12o8o,一万二啊,给个云梯也够不着撒!呜呜呜呜,对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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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福宁殿暖阁里,赵祯认真地看着梁丰的来信。好久没接着他的信了,有一种兴奋和喜悦交织。

    信里没什么特别的言语,只不过把王德用的奏本描述,说得更详尽一些罢了。历数了石敬瑭之后,大宋开国以来所经历的各次外战之败北大概,直接点明,目前大宋无险可守,无关可扼,对党项用兵,绝非区区一城一地之争夺,而是必须要提高到国家安全的高度战略上来。现在赵元昊父子既向大宋称臣,又对北辽俯,这是鼠两端的作法。

    但是北辽此时正在国力上升阶段,战斗力又强,他们是惹不起的,党项本穷,要想过ri子,咱们大宋就是他们眼中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白吃谁不吃?

    要避免这种被动局面,尤其是万一哪天同北辽不合,难保双方不勾结起来夹击大宋,到时候左支右拙,不是难堪的问题,而是存亡的关系。

    因此,为大宋基业计。还请官家果断出手。同太后备陈因果。朝廷作决断,切莫坐失良机。

    今天的当值是阎文应,他小心翼翼看着官家皱着眉头的神情,这表情最近越来越多,可见其心烦事真的不少。不知这个梁玉田又出了什么难题,让官家如此费心。

    “唉!”赵祯长叹一声,望向白纸糊得厚厚的窗户。

    赵祯忽然现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不免有些萧索起来。回头看看阎文应说道:“梁丰私信给朕,痛陈厉害,要朕与太后陈说,同意出兵呢。”

    短短一两年时间,阎文应已经是赵祯除了李石彬外,第二个宫里绝对信任的人,过了张景宗。才有此一问。

    阎文应细声道:“官家且仔细些,前几ri与太后论此,太后不是已经有些不愉了么?奴婢斗胆进言,何必再碰这钉子呢?”

    “梁丰第一次如此慎重开口求朕。岂能寒了他心?朕很对不起他,再碰钉子。也得去说说。”赵祯摇摇头,有些愧疚道。

    第二ri早朝,最近像火山爆一样的寇准又出手了,抽出一本奏章道:“太后、官家,昨ri接八百里加急,永兴军军巡使梁丰具本上奏,恳请朝廷兵,阻止党项赵德明父子相残,生灵涂炭,以显上国之威,以绝池鱼之患!”

    说完便递了上去。

    刘娥不置可否接了本子来看。她也很为难,虽然听了夏竦的话,下诏不许永兴军出兵,但也深知这是个大好机会,白白放过十分可惜。因此对梁丰的奏本倒不是十分反感。

    鲁宗道为了这事,已经基本和寇准宣布决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