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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97部分阅读

    自己,又奋起力气站起来,朝对手呼呼猛砍,口中出疯狂一样的吼声。

    雪里梅此时不及远看梁丰,情急之下,拔出藏在怀里随时准备自尽的剪刀,噗地伸出,正戳在一个背对自己袭击懒羊羊的敌人身上。那人剧痛之下,惨叫回身就是一刀劈来,雪里梅吓得呆了,忘了闪躲。懒羊羊奋起全力跳起,将那人压在地上,那人挥刀在懒羊羊身上一阵猛戳,懒羊羊口吐鲜血却死死不松手。他感到全身力气如同抽丝一般渐渐消失,知道已经不行,忽然咧嘴大笑,张开鲜血满口的嘴,一排森森白牙朝那人喉头咬去,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喉头已被他咬断,吼吼声,却吸不进半点空气。

    雪里梅苦出身来,俯身上去,要帮他按住身上的伤口,可是全身都是窟窿,如何按得住?大片的血不住地冒出,雪里梅大急哭道:“蓝阳,你坚持住啊!”

    懒羊羊此时已经意识朦胧,听到大娘子的喊声,勉力睁开眼睛,见雪里梅哭泣抚在自己身旁,心中甜蜜,忘了疼痛。好半天才挣扎着张开口有气无力咧嘴笑道:“大娘子,你,你为我哭么?”

    雪里梅泪如雨下,嗯嗯点头说不出话。

    “大娘子,我,我欢喜得紧!”说完目光散乱,口里出嗬嗬的声音,渐渐没了声息。

    此时城下忽然号角呜呜响起,城上范雍肩膀中箭,梁丰、刘平俱都受伤,所有宋军听到号角,知道是敌人起最后的攻击了。

    雪里梅擦干眼泪,轻轻抹下懒羊羊的双眼,站起身来朝梁丰走去。

    所有宋兵、百姓,紧握手里兵刃,怒目望着城下。(未完待续。)

    周一盘点

    其实虽然是盘点,但上来要先向两个朋友抱歉。

    第一个是懒羊羊,太不好意思了,才收了你的打赏就把你弄死了!可是没办法,这也是早跟你沟通过你应该有准备的。这是个时间上的巧合,希望你理解。

    第二个是逆鳞冰羽,其实我一直想给你和懒羊羊来几场对手戏,唉,只是阴差阳错,他终于没能活着看到你出场。我也挺遗憾,不过希望你下周出来的时候能更精神些,我多准备准备。

    好了,现在正式盘点,自从认真接受乱摆兄的教训,向书友们诉说我的梦想以后,得到了大家的鼎力支持。这一周的推荐票,居然达到了我梦寐以求的每天4o!呵呵,是不是很没出息?不是,是扇子自知之明,要求不高。这就很开心了!

    恕扇子很菜,还不会使用的很多功能,看不到到底是那些书友投了推荐票。只知道“嗜血老虎兄弟”“小僧能持”“乱摆”等等几位告知了的,那就烦请他们做个代表,接受我的谢意吧。不光是对他们,是对所有支持我的朋友!

    月票也涨了不少,到现在居然有八张了,其中有“乱摆”1张、“dhzx”2张、“gsboy”1张、“玩火的猪”2张、“王文波”1张,还有一位是哪位?呜呜!查不到了,抱歉抱歉!

    哦对了,还有“6767”的2张评价票,还有“小僧能持”和“eo2”的打赏。

    以上种种以及未知种种,扇子铭记在心!

    话说以前我不是很在意月票,原因是自己根本不懂,码了八个月字,才在乱摆和懒羊羊的严重鄙视下知道居然有个月票排行榜。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汗!

    所以,最近我多了一个梦想,希望自己的月票能进入历史频道前五十名。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没有觉得俺这个想法过分或者荒谬?如果靠谱的话,希望你们支持!

    最后说一个我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我还是决定本月内每天一更,每更五千。原因不多说了,只求各位能够接受。

    好了,今天求票结束,顺便照例公布一下群号码:63318351,群主是懒羊羊,我基本天天在,如果不在,懒羊羊会替我招呼各位的。

    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390、焦用

    (今天临时被出差,险些断送了俺的全勤,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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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兵踩得延州城外大地震动,慢慢推进,弓箭、弩手在前,步兵居中、骑兵压阵,吱吱嘎嘎的木轮转动,机械分散军中,整个队伍整肃有序,如同一块黑色的地毯,霎时间卷地而来,让城外尽成黑色。

    有道是麻绳专从细处断,数万大军一拥而上,分成数路,其中人数最多的一路就是朝着被轰塌的东北角冲锋。城上紧张万分,所有百姓、厢军都变成了主力,用人肉盾牌在前面抵挡元昊的大军攻击。

    箭羽如梭,飞矢如蝗,杀声震天。延州城人人都知道,这回要是顶不住,全城俱都免不了屠城之灾,因此用尽所有办法要杀退敌军。情急之中,刘平指挥将猛火油倾泻而下,淋在已经搭建好的壕沟铺板浮桥上面,无数火把扔下,火光冲天,将城下党项军生生隔在两边。虽然依旧受到下面弓箭的压制,但压力小了许多,暂时能收拾抢上城头的党项军。

    顽强抵抗了大约一两个时辰,梁丰几乎觉得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报!副使,北门有人马杀来。好像是我大宋军队!”一个都头忽然出现在梁丰面前喊道。

    梁丰惊喜万分。急忙跟在都头身后疯狂向北门跑去。只见攻打北门的党项大军后面急急冲来一队人马。裹挟着漫天风雪,翻滚而至。这时刘平也领着范雍来到北门,范雍眼花,问一句:“援军来了?”

    “嗯,好像是,看不真切。”梁丰答道。却不回头,只顾集中眼力观看,那对人马越来越近。终于靠近了城楼。最先进入梁丰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禁不住大声叫道:“是韩稚圭!”范雍大喜,放下心来。

    梁丰才高兴得不到半刻,心又沉了下去。韩琦带来这股人马极少,目测仿似不足千人,这会儿三面重围,区区千人,能有何用?

    韩琦和焦用二人领着两营人马昼夜兼程奔驰到延州附近,敌情未明,不能再继续前行。放出斥候哨探。回来却说差点被东面羌贼斥候现,看来正面定是大军。须去不得。

    韩琦临战经验不足,双眼朝焦用看去询问意见。焦用虽粗鲁,却并不莽撞,沉吟半晌,决定改道北行,绕过大军,从子午岭穿插,看看能不能从侧面进城支援。他对西北道路极为熟悉,在群山沟壑之中率兵左上山脊,避开大道,沿着高处行进。

    顺着子午岭悄悄行进,待挨近延州时,又派出去的斥候来报城下大军不下十万之重。此时三面环敌,只有东门一处放空。韩琦一听大喜道:“那好,咱们就绕过山去,从东门进城,支援守军。”

    焦用摇头道:“书记,这是布袋阵法,若我等从东门进去,城里事毕开门迎接,那时两厢伏兵尽出,延州必将一攻而破。”

    “那怎么办?”韩琦焦急起来。

    “从南面冲下,先把正面之敌挡住再说。”焦用果断道。

    “啊?咱们区区千人,如何挡得住正面之敌?”韩琦惊道。

    “挡是挡不住,可是何必要挡呢?末将预备正面冲杀,趁敌军措手不及,直取中军,若能赚取主帅级,敌军自退。若不能,也好给延州争取些喘息时间。”焦用淡淡说道。

    韩琦心中一阵冰凉,这厮难道是疯了不成?可是自己和他并肩而至,贪生怕死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心里急促,想着怎么措辞。

    焦用看他一眼,忽然笑道:“书记放心,等会抢到城下,咱们自然叫城上放下绳索,护着书记上去。只要你眼疾身快,躲得过敌人的盲箭。一人上去,想也不难。”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琦忙辩解道。

    “不成,书记是上司,无论如何,末将须得护住你的周全,另外,末将待会儿有几句话,还请书记带上城去。至关紧要,望勿推辞!”

    韩琦心中矛盾不已,自己的确有些怕死,但要放弃这些跟随自己疾驰而来,毫无怨言的将士们独自逃生,也无论如何做不出来。当下汗水津津而下,不知如何回答。

    “就是这样了,书记不要啰嗦。且看兄弟们杀退狗贼,立下功劳!”焦用大笑道,忽然手一挥,手下几个骑兵上前将韩琦团团围住,裹挟着他疾驰而下。

    北门敌军攻战正酣,猝不及防被身后一路宋军杀下,虽然党项这边数倍于敌军,匆忙之中却被冲了个七零八落。焦用队伍分开敌人,直至北门城下。

    梁丰一看大喜,放声疾呼道:“老焦,你等一等,我放下吊桥接你进来!”范雍也在一旁焦急万分等待。

    却听焦用大叫道:“副使万万不可,贼军势重,我等抵敌不住,只需放下绳索把韩书记救上去,焦某另有主张。”

    梁丰哪里肯依,坚持要放吊桥,却在这说话之间,势头已经逆转,敌军已经整顿队伍将焦用千余人团团围在中心。焦用大急道:“副使,再不听末将言语,咱们便尽数死在城下了,快快放下绳索罢!”

    梁丰无奈,只好救得一个算一个,点头道:“那好,让稚圭先上来,你们瞅准时机我来接应!”焦用不再多言,点点头指挥队伍四面抵挡渐渐靠近城墙,韩琦犹豫不已。只是摇头不肯过去。焦用大怒。一把扯过韩琦衣衫吼道:“你要众兄弟寸功未建就陪你葬身城下不成?”说吧又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直起身子咧嘴大笑,此时城头绳索已经放下,焦用不容分说,亲自将韩琦捆得结结实实,大手一挥,城上收紧,渐渐将韩琦越提越高。

    韩琦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扑簌而下。

    这时党项军乱箭齐朝韩琦射去。韩琦挥刀不住抵挡,腿上还是中了两箭,痛不可当。心道罢了,还是要死在这延州城下。哪知心中绝望,身上一紧,几双手已经拉扯着他身子,翻上墙头。

    焦用见韩琦终于无恙,欣慰一笑,大声道:“还请副使箭弩支援引开敌军,看我塞门勇士取下羌贼领级。前来领功!”说完大手一挥,带领众兵杀向西门而去。

    焦用带来的这些士兵悍勇异常。反正是来拼命的,怎么杀不是杀?拢做一团翻翻滚滚冲出,刘平过去扯住梁丰道:“玉田,赶紧掩护。”

    “好,传令,梢炮、强弩,对准外围投射,帮他们吸引敌军。”梁丰下令道。刘平也不罗嗦,回头就去组织仅剩的炮兵和弩手,又临时拉来许多百姓,充作绞盘拉动之用。

    这边焦用苦战,千余人现在已经损失了一两百,却胆气越壮,乘着城上石炮强弩尽朝正面招呼,吸引得党项军朝中间靠拢,却带领人马,绕开敌军阵势,沿着边路接近党项后方。

    此时风雪极大,党项军前后不能互相看见,除了边路军队,竟未现焦用千人杀向后方。

    梁丰也来了精神,没想到居然出现这样的奇迹,也赶紧组织人手,向城下猛力施压,虽然局势反而紧张了许多,但毕竟有了希望。

    元昊在后方却还暂时不知道情形变化,稳坐中军,与野利仁荣笑看大功告成。忽然间呼呼的寒风声中,天上竟然有噼噼啪啪和风铃的声音。元昊忍不住仰头看去,只见上百只信鸽从西而来,在填上盘旋一晌,各自飞入阵中。

    元昊心中惊疑,这是军中传信示警的信鸽,忽然飞来,必定有变。果不其然,卫戍军跑来报告,西北侧四十里处山川口现大部宋军出现,总数该不下五万。元昊沉吟,难道是王德用和石元孙的兵马突围,绕道过来救援?但心想区区五万兵马,还不在党项话下,当即传令,后军做前军,分派三万兵马出去,分作三道防线,扼守要害拒敌,一俟有变,加紧来报。

    命令传出,他怕夜长梦多,又催动大军加紧攻城。

    这时攻城正紧,虽然城上依旧箭弩掩护焦用部队,但梁丰在城头看得远,他现元昊大军竟然有分兵后退之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但想来肯定有变。当即奔驰城楼大声呼喊羌贼欲退,大家奋力杀敌啊!

    而焦用的人马却渐渐淹没在风雪中,已经看不到了。

    此时焦用吼声不断,凡是欺近身边的敌军,被他大刀挥处,无不殒命,威风凛凛。见他如此神勇,两旁党项军尽数闪躲,莫撄其锋。

    杀伐声中,焦用却毫不在乎,抽空朝身边一个属下大笑问道:“小三子,咱们今天拼命,你怕不怕?”

    “跟着都头杀敌,咱不怕!”他是焦用当都头时的旧部。一直以都头相称,虽然明知今日凶多吉少,但大阵仗见得惯了,也早没把这条性命放在心上。

    “好,好汉子,咱们就直冲中军,将他们主帅的脑袋割下来吃酒!”爽朗的笑声中,焦用顺手挥刀,又砍了迎面冲来的一个秃子级。

    “大哥好刀法!”后面有人大笑夸道,又问:“大哥,方才你跟那韩书记说了些甚?如此要紧么?”

    “嘿,小心后面!”焦用提醒一句,待那兄弟躲过后面袭击,捅翻了敌人。众人一面纵马疾驰,焦用兀自记得刚才的话题,大声道:“那日在延州大营,你们可知,韩书记说过什么话来?”

    “不知道,都头教我!”他们不在现场,没人传过这等丢人的事。

    “那日我犯了军令,范相公要斩我,狄都头和刘指挥替我求情,说焦用大好男儿。请饶一命。韩书记却道:东华门外状元唱名及第者才是大好男儿。焦用算得什么好男儿?”

    众人疾驰中。挨得近的,听到了怒不可遏,大声道:“都头,这厮如此辱你,方才就不该救了他性命,让他陪着我等前去厮杀!”

    “他是文官,咱这大宋江山,须得有人来坐。我只不服气便了。一刀一枪挣出来的功名,怎地就比他们几篇文章差了半分?弟兄们,今日哥哥我放他回去,就是要他传话,看我老焦还有咱们这些兄弟,到底算不算大宋的好男儿。你们说,算不算?”

    “算!”众儿郎齐声吼道。

    “那好,咱们杀!”焦用提马挥刀,大叫着朝前冲去。

    只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人的神勇都无法挽救被消灭的命运。两营人马越来越少,初初还有七八百人。带冲到后路边上,连三四百都不到了。时间越久,消灭的度越快。他们无论如何努力厮杀,一人杀退,便有四五人重新围上,没一个士兵手里的大刀越来越沉,挥动越来越慢。有些将士连枪都握不紧了,筋疲力尽之后,只有眼睁睁看着像鬼一样的羌贼明晃晃的弯刀迎面劈来,无力躲避。

    韩琦在城头包扎完毕,趴在城垛尽力远眺,却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想象着焦用领着一队将士,将要成片成片地倒在阵前,禁不住热泪盈眶。

    梁丰看到这一幕,既心酸,又无可奈何。虽然韩琦屡屡对他表现出忌惮和敌意,但他从未想过记恨韩琦,反倒心中一直把他当作自己一个不懂事的小兄弟般对待。今天把他就上城头,却看到他一反常态,知道必定是为了焦用的事,今天一战,也许就人鬼殊途,也不禁含泪。却硬生生忍住不去相问,免他更加难过。

    日已过午,天色转暗,天上彤云越来越厚,起先纷纷扬扬撒下的雪花逐渐变大,成了雪片似的飞扬下来。再过一会儿,远处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幕遮住,只在大雪纷飞中,隐隐看到无数的身影不住滚动,时而一股红色烟雾喷出,必定有是一个生命在这世间消失。

    焦用慢慢觉得力气不够了,手里的刀越来越沉,他从没指望今天能活着离开,在他心里,觉得今日若能命丧于此,正是自己的心愿。努力睁大眼睛,寻找中军大纛。他忽然想起不久之前,在塞门关外,自己的好兄弟狄青单人匹马挥动双锏朝敌营冲去,翻手之间,取了主帅的性命,立下赫赫大功。

    那一天,自己也手提大刀紧紧跟在后面,亲眼见到那壮阔的一幕。

    “今日终于有此机会,和狄兄弟一般,博个万世功名,方不负了我一生心愿!”

    他心念到处,忽然振奋精神,大喊一声,顺手扯过身边一位弟兄手里的铁枪,双腿一夹,胯下战马率先调头,不再延边厮杀,而是折向敌军中央杀去。身后众兄弟知道决战到了,嘶声大喊:“哥哥,等等兄弟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