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短篇〗六朝云龙吟第十九集 > 〖短篇〗六朝云龙吟第十九集第3部分阅读

〖短篇〗六朝云龙吟第十九集第3部分阅读

    饷17盏醚┝粒瑢谝粐烊獠?棒上,随着棒身挺弄、翻进翻出而带出一股滛水。她的脚尖晃动着,不时拧紧, 触电般一阵哆嗦,湿淋淋的蜜岤滛液横流,不停泄着身。

    「蛇奴是用了什么蝽药吧?」

    云如瑶右手挟着一枝笔,尾指按着账册,双眼一目十行地扫过;左手放在一 张算盘上,指尖轻柔地跳动着,算珠发出流水般轻快的声音,一边道:「蛇奴那 根棒子抹足药膏,便是浪女也要泄足一个时辰。」

    「这样不太好吧?小桃红就罢了,可是赛玉坠毕竟是未出嫁的娇小姐。」云 如瑶一眼扫过便将整页的数字尽数收入眼底,拨算盘的左手几乎没有丝毫停顿, 只用了一刻钟便将七里坊二十家店铺全天的账目清理完毕。

    她放下笔,柔声道:「若是奴家告诉郎君,那个赛玉坠曾经因为小婢倒的水 略烫一些,就让人把小婢拉去鞭打以至毙命,郎君是不是好受一些?若是郎君再 知道因为一个侍姬冲撞她,赛玉坠就让人把一只野猫塞到那侍姬裤中,然后扎紧 裤脚,命人用竹枝抽打野猫直到打死 郎君是不是觉得她今日所受,是报应不爽 呢?」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叹道:「原来邳家的人这么坏。」

    云如瑶笑道:「假的啦。」

    「怎么回事?妳编故事?」

    「小桃红杀婢的事在舞都城尽人皆知,奴家倒没有冤枉她。但冤枉不冤枉又 有什么分别?」云如瑶道:「她们既然做了奴婢,要做的只是顺从主人,以往是 贤是恶、是好是坏都无关紧要。难道郎君以为,眼前这些事只该坏人承受,好人 就受不得?」

    程宗扬想了想,「还是有区别的。」

    云如瑶笑道:「但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只是乖巧听话的奴婢,她就是十 世善人、天仙下凡,不听话也不是好奴婢,少不得使尽手段也要驯服她。她便是 十世恶人,凶悍如蛇奴、罂奴,杀人如麻,只要乖乖听话,也是好奴婢。」她曼 声道:「夫泛驾之马,跅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

    程宗扬不是想为谁讨个公道,只是一时有些排解不开。而云如瑶娇弱的外表 下,却有一颗如此冷静而不受情绪影响的心,倒比他更像一个典型的商人。

    「掉文啊?」程宗扬托起她的下巴,「再来几句。」

    云如瑶玉脸生晕,娇声道:「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 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奴之于郎君,唯放浪今世,以求欢愉。」

    「那句话是什么来着?享受上等人的生活,下等人的情欲 妳也太文绉绉了。 瑶奴!罚妳把屁股举起来,让老爷享受一番。」

    「是,老爷。」云如瑶乖乖跪下来,像个驯服的女奴一样伏下身子,娇滴滴 地道:「不知老爷要让奴婢怎么服侍?」

    程宗扬坏笑「当然是妳最喜欢的。」

    「哎呀……」云如瑶一手掩着臀部,露出又惊又羞的诱人神情,怯生生道: 「老爷又要弄奴婢的后庭……」

    「什么后庭花?就是屁眼儿!小脿子,老爷第一次干妳的屁眼儿,刚插进一 半,妳就泄了身子。这次罚妳自己扶着老爷的大r棒,塞到妳的屁眼儿里面。」 云如瑶一边宽衣解带,露出雪滑的玉臀,一边又湿又媚地腻声道:「是,老爷 ……」

    天还未亮便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程宗扬霍然起身,披上衣物便冲出去。 只见夜色中,一道黑影挥舞着棍子,把一个瘦子打得满地乱滚。那小子一边发出 撕心裂肺的尖嚎,一边叫道:「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旁边房门打开,敖润探头看了看,然后缩回去,接着冯源提着裤子出来,一 边看着院内的暴力行为摇摇头,一边唉声叹气地走到墙边撒泡尿,然后又回屋里 接着睡回笼觉。刘诏也出了门小心在远处看着,看到狠辣处不由得暗暗倒吸凉气。

    青面兽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叔公,蚊子甚多。」

    哈迷蚩点了点头,一边劈头盖脸地臭揍,一边替高智商赶蚊子。高智商抱着 脑袋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木杖从他的肩、背、腰、臀一直打到脚踩上,打得他 像触电一样不住抽搐,一边发出变调的尖叫,连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富安也凑过来,捧个茶壷在旁看着,两撇鼠须心痛得直哆嗦。

    程宗扬愕然道:「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小兔崽子又干什么了,让哈老爷子 揍成这样?」i富安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只安慰道:「衙内,忍忍啊……」

    高智商怪叫道:「师父!救命啊师父!啊!啊!哈大叔要打死我啊!」

    「小子,你干嘛了?」

    「我错了!哈大叔我错了!我再也不碰女人了丨二富安道:「哈爷定的规矩, 叫衙内半年之内食素戒色。衙内也眞是的,再忍几个月就过去了,唉……」

    程宗扬知道高智商破了色戒,却万万没想到那小子会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也要 搞那个小桃红,色胆也太大了……

    哈迷蚩的木杖如雨点般落下,高智商的叫声也越来越低。程宗扬心里直犯嘀 咕:老兽人不会一口气把这小子打死吧?

    富安倒是见怪不怪,说道:「程爷别担心,现在好多了,十天半个月才打一 回。听冯大法说,刚开始一天打三顿,有时候高兴了还多打两顿。」

    怪不得高智商这么乖,换谁一天几顿的挨揍也得老实下来。

    哈迷蚩足足打了一顿饭工夫才住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柱着木杖离开。青面兽 搬过一只酒坛拍开,把烈酒往高智商身上一泼,接着张开大手狠劲揉着。高智商 一边「哎哟!哎哟!」地惨叫,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水……水……」

    富安捧着茶壶蹲下来,喂他喝了几口水,等青面兽揉完,便和刘诏一起把高 智商扶到屋内。

    程宗扬也没了睡意,跟过去看着高智商龇牙咧嘴的模样:「小子,知道要挨 打你还瞎搞?」

    高智商委屈地说道:「师父,你教的房中术好是好,可久战不射那个太不好 练了,这顿打我挨得眞冤。」

    「没打死就不错。」程宗扬啧啧两声,「哈老爷子下手够狠的,小子,怎么 样?」

    高智商咧嘴道:「哈大叔是哪儿痛打哪儿,你不知道,那棍子落下来的时候, 我想死的心都有啊,痛得我活活是要了命了。可等他打完,睡上那么一觉,除了 屁股还有点疼,胳膊腿都没事,有时候还觉得挺舒坦的……师父,」

    高智商有点担心地说道:「你说我这不会是贱骨头吧?怎么都打成这灰孙子 的吊样,我还觉得舒坦呢?丨」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看来是打不坏。瞇一会儿赶紧起来劈柴, 免得哈老爷子睡完回笼觉再揍你一顿。」

    游冶台的香艳表演没有立即引起轰动,因为当天在座的只有卫衡一个舞都子 弟。但第二天游冶台正式开张的时候,一直龟缩在己宅的舞都豪强们,有一半人 家的子弟、少年骑马乘车来到七里坊。

    他们轻蔑地打量着游治台简陋的外观,对卫衡天花乱坠的描述抱以极大的怀 疑,甚至有人当场打道回府i女人这种物品,这些豪强家里有的是。

    结果第二天,回去的那些肠子都悔青了,观摩游冶台表演的子弟们当晚无一 例外都在台中留宿,回去之后用比卫衡更夸张十倍的口气把游冶台赞得天上少有、 世间无双。

    次日,游治台冠盖云集,不仅留客的十二间锦阁全部爆满,连内楼也挤进数 人。最红的一名艳妓有数人争夺,最后是杜家一位少爷开出三百金铢的缠头,才 抱得美人归。

    程宗扬看着云如瑶整理过的收支账目,道:「好嘛,这一晚的收入够把这些 罪奴买好几遍的。」

    「可惜只有十几个房间,接不了多少客人。」

    「无论如何不能扩建,就保持现在的规模。十二钗这个噱头不能丢。」程宗 扬首:「房间不够可以弄钟点房,按一个钟半个时辰收费。」

    云如瑶道:「只怕接的客人太多了。」

    「又不是做满、一整天。游冶台每天酉时开门迎客,头一个时辰喝茶飮酒, 听听小曲。戌时开始表演,也不用太密集,二十四个人分成三个时辰,加上叫价 的时间,平均每人一刻钟,再加上接客,半个时辰足够了。戌时、亥时、子时, 到丑时结束。过夜从丑时到辰时,也是三个时辰。最多接七名客人。当晚身价最 高的是花魁,第二天最后出场,顶多接一、两个客人。其实我看那些女人长得都 差不多,就是衣服不一样,妳让她们轮流换过衣服登场,也好休息一下。」

    云如瑶一手支着下巴,含笑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程宗扬停下来,拉着她的手道:「其实赚不赚钱根本不重要,我担心外人知 道游冶台是妳在后面筹划,惹得云三哥和云六哥他们发火。」

    云如瑶道:「郎君可知,如今七里坊生意最好的是哪里吗?」

    「不是游冶台吗?」

    「游冶台赚的金铢占了整个七里坊八成还多,但七里坊客人最多、人气最旺 的,是游冶台对面巷中一家饼肆。」云如瑶道:「游冶台便是坐满也不过一、二 百人,但那些客人带的随从少则两、三人,多则数十人。游冶台酉时开门,许多 客人申时便来等候,到了酉时用餐时,主人们在台中宴飮,随从们只能在饼肆买 些饼来吃。」

    「这倒是个商机,要不要把饼肆扩建一下,多些花色?」「切切不可。」

    「为什么?」

    云如瑶轻笑道:「因为奴家已经吩咐过,从明日起,奴家便去饼肆做工。」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不放心地说道:「妳会做饼吗?」

    「奴家可以学啊。」

    「开什么玩笑?妳摸过面粉吗?不说摸过,妳见过面粉什么样吗?」

    云如瑶寻思道:「奴家小时似乎见过。」

    「面粉都没摸过,更别说烧过灶,妳能做出什么饼来?」

    云如瑶甜甜笑道:「哥哥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狭小的房间内蒸腾着逼人的热气,昏暗的油灯笼罩着一圈淡黄的光晕。程宗 扬抓起肩头的布巾擦7' 把头上的汗水,把衣袖挽到肘上。他先端起半盆面粉洒 在床那么宽的案板上,然后从足够炖一头牛的面盘里取出牛犊那么大的面圑,埋 着头吭吭哧哧地揉起来。

    隔壁传来柴火燃烧时劈劈啪啪的爆响,程宗扬吼道:「高智商!你这个废物! 水都快烧干了!还不赶快把蒸匣摆上去丨」

    「来啦!」高智商躐进来,把一撂蒸匣往肩上一扛,小跑着奔进伙房。

    程宗扬一通猛揉,把面团揉成巨蟒般的一长条,然后抄起板刀,手起刀落, 案板声密集得如同雨点一样,将面团切成均匀的拳头大小,再抛到案板尽头通向 里间的工作窗中。

    雁儿赤着双臂,将切好的面团擀成一块块厚薄一致的面饼,然后洒上佐料。 整个饼肆只她一个是干过厨房活的,力气虽然比不上别人,干得却是又快又稳, 不一会儿旁边就摆满擀好的饼。

    高智商搬着拾空的蒸匣奔进来,一边把擀好的面饼码放好,一边叫道:「师 父!师娘说外面客人多,让你快点丨」

    程宗扬梆梆地剁着面团,一边吼道:「死丫头!葱花!葱花!妳切的葱花呢!」

    里面却没有人应声。

    「死丫头!叫妳呢!」程宗扬又喊了一遍。

    雁儿探出头来,「紫姑娘说屋里太热,半个时辰前带着雪雪走了。」

    「干!她离灶房远远的,切个葱花还有惊理给她打扇,她还嫌热?」程宗扬 一头是火,吼道:「葱花!葱花!赶紧叫两个人来切葱花!」

    雁儿赶紧又道:「已经切好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只脸盆大的蜘蛛从里间爬出来,两对前肢拧到背后,一对 拿着几根大葱上下翻动,灵巧地剥着葱皮。另一对前肢末端锋利得如同手术刀, 在空中来回飞舞,将剥好的大葱切成碎花。

    蜘蛛背后背着一只铜盆,葱花像下雪一样落下,里面已经尖尖地堆了一满盆。 等蜘蛛爬到案板旁,几根大葱正好切完。它的后脚撑起身体,稳稳将盆子举到案 板上,哗的倒进容纳调味品的大盆里,还砰砰磕了几下,然后把盆往背上一放, 摇摇摆摆地离开。

    程宗扬瞪着那只金属蜘蛛,半晌才怒吼道:「死丫头!和面比切葱花简单一 万倍好不好!妳先弄个和面的不行嘛!」

    饼肆外人山人海,把小小的店铺围得水泄不通。客人们一个个伸长手臂,争 相叫道:「我的!我的!」

    台面上放着一迭热气腾腾的蒸笼,旁边是一只大毛竹做的竹筒。客人们直接 把钱铢丢在竹筒里,云如瑶一边听着铜铢落入竹筒的声音,一边拾着蒸饼,一边 甜甜笑道:「六文三个,请拿好;两文一个,请拿好;十文五个,多送一个,一 共六个,请拿好……」

    刚到酉时,游冶台已经高朋满座,除了舞都的豪强子弟,还有过往商人、周 边乡鎭闻讯而来的大户。客人只有几十人,他们带来的随从足有四、五百人,这 时都赶到饼肆来买新出炉的蒸饼。

    不是因为这家饼肆的饼有多好—1里面那帮乌合之众能把面饼蒸熟就算不错 i主要这是游冶台附近,包括整个七里坊的唯一i家饼肆,更要紧的是肆中新来 了一位当炉卖饼的美人儿。

    这美人儿在随从们中间引起的轰动绝不比游冶台的艳妓在舞都引起轰动小, 在那些随从们看来,这个卖饼的美女比游冶台的艳妓还强上几分,可惜他们的主 人都被游冶台花样翻新的表演迷得七荤八素,就像蜜蜂见蜜糖一样黏在游冶台不 肯离开,倒是便宜这些随从们借着买饼的机会大饱眼福。

    天气本就炎热,再加上饼肆与厨房连在一起,里面更热上几分。美人儿穿着 一件翠绿的半袖衫子,裸着两条白净的小臂,那小手就像白玉似的。那些买饼的 客人最盼望的是吃到她亲手递来的饼子,有些胆大的还趁机在她的手上摸一把。 美人儿即使被人摸到也不生气,最多嗔怪地瞪他们一眼。

    来买饼的除了随从还有七里坊的客人们,不少人买了饼还不走,一边啃着饼, 一边盯着美人儿。有时蒸饼太热,她捡过几张就会把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那 副娇媚的俏态让人连蒸饼是什么味道都忘了。

    饼肆一整天的生意都集中在酉时到戌时这一个多时辰里。程宗扬忙得昏天暗 地,好不容易把最后一盆面和完,满头大汗地钻出厨房,先把褂子脱下来拧干, 然后用布巾满头满脸地擦着。

    雁儿体力不济,干到一半就吃不消,又找了个厨娘擀饼,但她一直没有离开, 这时端着凉好的开水递来,1边接过布巾细细帮程宗扬抹拭。

    程宗扬一口气喝完,然后放下杯子,活动一下肩膀。以他现在的修为就是打 一场恶仗也能撑下来,可这一个多时辰枯燥单调的重复劳动实在把他累惨了。

    高智商也从蔚房钻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脱下褂子有气无力地扬风。

    「都蒸上了?」

    「蒸上了……」高智商喘气道:「娘啊,可算是蒸完了。一匣十二张饼,一 锅十一 |匣,今晚蒸了十锅……妈呀!快一千五百张饼!三张一斤,光面粉就是 五百来斤i师父,你揉了五、六个我啊!」

    「累了回去歇着吧。」

    高智商都快哭了,「柴我还没劈呢……师父,救命啊……」

    头两天的生意才几百张饼,程宗扬见高智商闲着,干脆把他叫过来打下手, 没想到今晚翻了快一倍。看着这小子累得像狗一样,他也有些于心不忍:「别嚎 了,我跟老哈说一声,今晚就免了,明天补齐吧。」

    高智商一骨碌爬起来,「谢师父!」

    「喂,小子,你往哪去?」

    「游冶台啊!」高智商眉飞色舞地说道:「师父,你教我的功夫眞棒!卫七 少跟我学了两招,现在看见我比看见他爹都亲。我们说好了,今晚找小桃红,我 教他怎么走旱路!小桃花那屁股,哎哟,就像一盆白花花的豆腐似的……」

    「小子,你是记吃不记打啊,小心哈老爷子再抽你一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打死我也认了!」高智商一溜烟地跑了。

    程宗扬回头看着满脸飞红的雁儿,低笑道:「要不我们今晚也走一个?」

    雁儿咬着唇,声如蚊蚋地应道:「是。」

    「看妳吓的,脸都白了……」程宗扬挽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笑 道:「今晚就饶妳一次,不过一会儿我弄瑶儿的时候,妳要乖乖在床上伺候。」

    雁儿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