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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4部分阅读

    机,就是给大家没脸啊!”金珊珊不容置喙的说道。

    “呀,弄了半天呀,你在后院呀隐着身练功夫呢呀!”郑璐呀呀的说。

    “我是把你们两口子当做自家兄妹,才把车书香也当做了自家姐姐的啊!”金珊珊说。

    “看看,你还自家兄妹呢,见外了啊!我相信你的真诚。”郑璐歪着头,贴在她的耳边说:“你们宾馆,每天的接待那么的多,见多识广,眼界开阔,这官老爷和那些个大老板们,有没有拈花惹草,偷吃鱼腥的啊?”

    “疑神疑鬼,疑三疑四的!”金珊珊反感的问道:“是不是怀疑车路了啊?”

    “这不叫怀疑,只是侧面的了解一下嘛。”郑璐明挑道:“社会上不是都说呢嘛,升官发财死老婆呢吗?”

    “没正行!好好的咒自己干什么啊!?”金珊珊义形于色的说。“好了,下车吧。”

    她们走到航站楼的门外,正撞见众星捧月一般被簇拥着出门的车书香。金珊珊对郑璐说:“你看看,各个局各个委的局长们主任们都来了啊!快,到跟前啦。”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迎上去说:“书香姐,来晚了啊,不好意思啦,直接去宾馆下榻吧?”

    “噢,不用啦。我问过车路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呢。不知者不怪嘛。”车书香宽慰道,又回过头说:“谢谢大家隆重的迎接啦,我跟我娘家兄弟回老家啦,又是同学又是校友的都是熟面孔,虽然大多叫不上名字,但是都是记得的呢,各自回吧,就都别跟着了啊!”

    他们的车子在由国道转省道的右转向处,有一砼车晃悠着挤过来了,幸亏司机机敏,才没被撞上。车书香平平的说:

    “坐在这小车里望大车啊,就像小矮人望巨人啊。”

    “是啊,姐。”车路说:“要不西方国家制造路虎、路霸的,都堪比装甲车了啊!”

    “低碳,低碳,都是对发展中国家以及贫困国家讲的呢。”车书香批判道,“欧美各国,四点几以上排量的车呀,满大街都是啊!”

    “小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呢。”车舜钰抱着小姑的胳膊说:“咱们中国号召推广小排量汽车,是为了自己能够享受到蓝天碧水呢。”

    “嗯,说的好啊,我的好侄女!”车书香感叹道:“在古代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一个具备公德的褒义词啊,只是被后来人用歪了,想歪了啊!”

    “怎么讲啊?小姑?”车舜钰问。

    “人们不是常说,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尊重自然就会得到自然的尊重。”车书香阐释道,“同理,为了别人也正是为了自己,这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谛啊!”

    “嗯。侄女牢记在心啦。”车舜钰喜不自禁的回道。

    车路的手机响了,是122事故中心通报具体地点,是要求郑璐的家属到现场处理事故的电话通知。他没有声张,而是镇定自若的说:“栋梁,靠边停车。公司有紧急事务,我打的回去。你负责把她们娘俩送回家,然后去市场买全食材啊!二姐,是你看着舜钰长大的,有话聊,就让她陪着你吧。好了,我去了啊。”

    车路打上的,直奔刚才砼车的路口去了。

    娘俩一进屋冻得是不得了,便空调、电暖气的全打开了。约十几分钟后,才有了暖和气呢。她们在屋里,是随意的坐,随意地走。车书香关心的问:“舜钰,有男朋友了吗?”

    “没呢。”她回答道。

    “哦,自个的事情自个尽心尽力,别指望任何人为你操心啊。谈对象这种事,任何人帮忙只会是越帮越忙啊!”她教训她道。“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冷寂难熬啊。”

    “小姑,您……”她说。

    “别您您您的,就用‘你’得了啊。”她纠正道。

    “嗯。小姑,你还是那么的年轻漂亮,也有不少追的吧?”她奉承道。

    “小姑明知道是奉承,但是也是高兴听,因为是出自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侄女之口啊!”她怆然道:“小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啊!”

    “小姑,在我小的时候,你不是常常教导我说人生处处是春天呢吗?”她追忆着往事说。

    “那是年轻狂放,天真烂漫,是人与现实的一厢情愿啊!”她话锋一转,说:“舜钰,就刚才你说到‘春天’二字的一刹那,脸上可是放射出了春天的光芒啊!向小姑老实交代,你心中的那个他是谁,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小姑?”她羞涩的说。

    “你当然是不知道啦。”她老辣的说:“你见谁家或默祷或大声疾呼,‘爱情,来吧;爱情,来吧!’了呢?爱情永远都是悄无声息的来,轰轰烈烈的展开呢。在小姑面前有什么难为情啊?近几日,你常见到的男孩是谁?让小姑分享一点甜蜜蜜嘛,不老实交代就走人啊?”

    “我妈吧,给我介绍了两个副市长的儿子,都挺那个的望而却步的感觉的。”她若无其事的说:“我呢,根本就没那心思。”

    “舜钰啊,刚才你所说的这些啊,都与本故事无关啊。”她兴致勃勃的问:“你的心思到底上哪儿去了去了啊?”

    “小姑,你侄女的心思都在学校呢。”她说,“哎,小姑,泉山村的万康达你认识吗?”

    “何止是认识啊,那还是当年你爸惹下的冤家呢!”她懊悔道。

    “可是如今啊,你的兄弟我的爸,已经化解了冤仇,还要与伯父合作开发伯父所承包的山地呢!”她畅言道。

    “这与本故事还是无关啊,小姑就不客气的逐客了啊!”她张开双手,往外推着她说:“狡猾的侄女,跟小姑玩儿政治手段,快走吧,走人吧你啊!”

    “小姑,你狡猾的侄女还没说完呢嘛。”她说:“这样轰走了我,可就没故事了啊。”

    “快讲啊?”她焦急的说:“小姑最美好的愿望,就是侄女你爱情、家庭的幸福呢!”

    “康达伯父的儿子叫万金山,是我大学大二的学长,在本月的中旬头上,不慎摔成了重伤,在家养伤呢嘛!”她娓娓道来,说:“他是高材生,师从的导师又是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吴鑫,因此备受校方各界的关注。我受学长、同学们的委托,正巧我也有意跟他学习古典吉他的弹奏方法,就这样啊往他家去了几趟,跟我爸妈去过,昨天上午跟我爸去的,下午我遵从父命,送去了过节的礼品。哎,小姑,金山弹吉他的技巧可高了呢,音乐的表现力感染力都是超一流的呢!他……”

    “舜钰,侄女啊!”她打断她说:“小姑要是讲礼貌不打断你呀,恐怕你呀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了吧?我问你呀,那眼山泉还喷水吗?”

    “喷啊,常年不干涸呢。”她说:“泉水顺渠流向后山,浇灌林木。我爸的开发项目,就是以泉水为品质品牌,打造山水合一的度假旅游圣地呢。金山……”

    第四十章  蠢蠢

    “别心心念念的金山金山的了。”她再次打断她说:“那里的泉水我也喝过,甘甜香醇沁人心脾;那个独特的山峰我也想往,就万家人称作大禹峰的那个。一会儿呀,等你爸的司机回来喽,咱们就去山里兜一圈,然后在镇上的饭庄用餐,怎么样啊?”

    “好啊,太好啦,小姑!”她心花怒放了,看着进门的房栋梁说:“房主任,我和小姑要去泉山,这就走吧?”

    他关上身后的门,后背倚着门凄惶的说:“小姑,不反对我这么叫吧?小姑,舜钰,你们都坐下,受车总的委托,由我,由我,咳咳,……”

    “这孩子,给领导开车有这么罗嗦的吗?有一是一,有二是二,直截了当的,小姑可不喜欢男子汉这么黏儿吧唧的啊!”她不愉快的批评道。

    “小姑,舜钰,是这样,咱们的车向南转向后,那个砼车由于晃动幅度过大,造成偏重向右侧翻了!”他的眼圈湿润,嘴唇颤抖着说。

    “没伤着人吧?”她关心而又警觉的问,“房主任,不会是伤到了与我们有关系的人了吧?”

    “怎么说呢?怎么说呢?”他流着泪水矛盾的自问道。

    “孩子啊,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哭上了呢啊!?”她责问道。

    “小姑,我的心口发紧,预感到了不祥,让他把话说完吧。”她替他求情道。

    他强作镇定的说:“一路上,我看见后面跟着的是金经理的车,总以为她们直通了呢,谁料到竟被,竟被那仝车给压在下面了啊!”

    “妈!”她发自心底的喊了一声。“我妈她人呢,嗯?到底怎么样了啊!?”

    “郑姨她,她走了啊!”他扶住了即将晕倒的车舜钰,说。

    “我来搀着她,你赶紧的调车,回家赴丧去!”她果断的说。

    家里的小院本来就是全封闭的,不用扎大棚了,灵堂也已经布置了。车舜钰嚎哭了一路,此刻已是欲哭无泪了。她腰系三尺白绫,头戴像帽,按照司仪的安排,垂立于供桌的东侧的棉垫外侧,向来祭奠的亲朋好友行跪拜谢礼。

    万金山等了好长时间,才排上了号,祭奠礼成了。祭奠的人络绎不绝,挨肩擦膀,他根本没有机会宽慰她一言半语的,只好走到门外,等待着父母。

    万康达夫妇到里间劝慰车路去了。此时,治丧委员会的成员正在同家属商议墓地的事宜。车路经过多番考虑,说:

    “公墓的价格高低不论,这个二十年一个续期段啊,给后代留下的负担压力太重了,西方国家都比这个长呢!不过,中国人口众多,倘若不在世的人与在世的人争占永久性的地盘,那现实就不具备活生生的意义了啊!所以啊,回老家的祖茔地深埋一米以下,将来我也好回老家陪她去啊!凡是因修砌坟茔而毁损的庄稼,按小麦的市价加倍补偿吧。”

    治丧委员会便安排村里按章行事了。万康达说:“兄弟啊,节哀顺变吧啊?”

    “谢谢啦,我失礼不站起来了啊,来,你和嫂子都坐下吧。”车路摆开右手说:“这是县里唯一的那个官,我的二姐车书香同志。”

    “二姐,您好!”万金山打招呼道。

    “嗯。好!”她回道。

    “车路。我问你郑璐的娘家来人了吗?”万康达问道。

    “没有呢。”他回道,“午饭前报的丧,这都两点多了,按理说该来了啊?”

    “兄弟,有句话我可得提醒到,就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啊!”他诚心诚意的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娘家人闹场,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要有个度,一旦超出了这个度,就如你公司的非正常情况的管理一样,必须有应变能力和应对措施啊!”

    “嗯。老哥,说的有理,值得深思考虑呢。”车路愣愣的说。

    “路子,这事儿,就交给姐吧?我给地方官员打个电话去啊。”车书香握着手机说,然后去进里边的房间去了。

    万康达夫妻,是侧着身挤出来的,院外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他们听得一声“对不起了,我是不幸逝去者的外甥,请让开吧!?”

    “唰”,人们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车丽丽在前,紧随其后的是翟朔。车丽丽走到大门口,问道:“康达,你们来了啊?”

    “嗯,大姐好!”他向她问好道。

    “嗯。进去了啊。”她点一下头,进去了。

    “大姐来了!”车路遑遑的站起身来说。

    车书香从里边的房间走出来叫道:“大姐!”

    “老二不是说元旦不回来的吗?”车丽丽问道。

    “大姐,我是身不由己啊!”车书香说:“指不定何时何地,一个电话就得走啊!”

    “嗯。有你大姐夫那块现世现报的招牌啊,大姐理解你啦!”车丽丽问道:“路子,大姐在门口见到万康达了,还打了个招呼。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是怎么做到的?做得对做得好,大姐力挺啊!”

    “主要在于康达豁达大度,超脱世外,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啊!”车路内疚的说。

    “路子,二姐听舜钰说你要跟康达搞开发,是吗?”她问道。

    “是。但是我的本意那,就是一心想赎罪,了结怨恨,重建友谊,并不是冲着这个去的啊。”他解释道。“而且,几乎全县的开发商都相中了那片山地,可康达仅只相中了我,我吧拐着弯的帮他的忙都被婉拒了呢,令我是更加的无地自容了我啊!”

    “路子,投资期限跟那个投资规模不小吧?”车丽丽问。

    “计划分三期,总共投资过亿元。”车路回道。

    “是公司投啊?还是你个人投啊?”车丽丽问道。

    “此事与公司毫无干系,初期测绘动用了公司的人力,我已经给予了相应的劳务支出啦,纯粹是个人投资行为啊。”

    “路子啊,虽然你没有张口,但是首先声明,遇到棘手的涉及官场的问题,二姐能够帮忙,这个钱的事可就帮不了了啊!”车书香说。

    “大姐也是一个样啊。”车丽丽说:“你大姐夫怎么着也在本市当过副市长,尽管做了他县的县委书记,还都保持着联系,有来有往,遇事啊大家好说好商量,就是钱不好商量啊。”

    “大姐,二姐,钱不是问题啊。我公司的持股,上那个大宗交易平台转让一部分就成了。”车路说:“那些个开发商啊,听说我在办理项目手续,都颠颠的找上门要求入股呢,我选了五个知根知底,踏踏实实的作为了参股如股的合伙人。”

    “那你公司老董的地位不会受到影响吧?”车书香问。

    “不会。”车路回答。“再说了,新开项目的董事长是康达,我不过是一个持股比例较高的董事而已嘛。”

    “哦,只要与钱无关,大姐的心里就舒坦了啊!”车丽丽问:“哎,郑璐去接老二,为什么不同乘一车啊,嗯?”

    “在航站楼里,我跟二姐解释过了。”车路说:“她事先与金珊珊约定了做美容的,所以就没同乘一车啊!”

    “那,那,做美容又为什么跟在你们的车后了啊?”车丽丽问。

    “大姐,这定是在做美容的时候,弟媳透露了我回来的消息。”车书香说:“金珊珊每次进那里,都捎带些家乡的土特产给我,叫的那个姐呀姐的比亲妹妹毫不逊色啊!我自然以姐姐的礼数和心情待她了。当她们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我们就是在航站楼的大门外相遇的啊!多半是金珊珊让弟媳坐她的车,可好一同到家里来吧。再说,我们坐在车里,谁也没注意到后面的车况,只有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谁也预测不到遭遇如此惨祸啊!?”

    “嗯。”车丽丽说:“不幸遭此横祸,咱可得提防着娘家人闹场啊!”

    “放心吧,大姐。”车书香说:“刚才经康达的提醒,我已布置了。”

    “哎,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车丽丽望着外面说:“瞧,他们来了啊!”

    郑璐的娘家哥哥郑强率领七姑八大姨兄弟姐妹子侄孙辈,来了是乌压压的一大帮人啊!祭奠礼成,郑强悲戚道:“妹妹啊,你死的好惨呢!一家人不同乘一车,同舟共济,而是排斥你,就没了你的座位,难道就挤不下你一个人了吗?!”

    “姑姑啊!”郑可号叫道:“姑姑啊!你姓郑不姓车,所以就不能同乘车共患难啊!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姑姑啊!”

    “路子,你出去震震场吧,看这个架势和局势,别让这小子鼓噪的那帮亲戚闹腾起来喽啊?”车丽丽掂掇着说。

    “竖子不懂事,甭理他!”车路说:“听他的那个话,不沾边的歪歪理,不靠谱的道道邪,泥腿加光棍,让人躲都躲不及呢!”

    “大姐,你负责看住路子吧。”车书香忿忿的说:“我到外面盯着去,不信有理的压不住找茬搅局的!”

    “姑姑啊!我就好比是那兵,你就好比是那将啊,姑姑!”郑可推波助澜道:“车家把你当外人的最有利的证据,就是不拿你当根咸菜啊,姑姑!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要求姑父让我挂个副主任副科长之类的职,人家都一口回绝啊,姑姑!咱郑家人不是无能之辈,你侄子堂堂的本科生,就这样被淹没了啊,姑姑!”

    “妹妹啊,你跟了车家被车害,至死为人殿后不明白啊!当初我说什么着来,车郑车郑无保证啊!”郑强火上浇油道。

    “姑姑啊!今天侄子就要为你出这口恶气呢!”郑可气焰嚣张,龌龊下流的说:“姑姑啊,车家任何人怎样对你都不重要!可是,可是,跪在你灵前的这个弃你而不顾的惺惺作态的,可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今日之下就拿她试问了啊!”

    郑可扑向了车舜钰,身后的众亲戚也蠢蠢欲动了。

    “都别动!你们的亲人惨遭车祸,尸骨未寒啊!你们对得住她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车书香高声喊道,“谁若想动我侄女一根毫毛,先来过我这一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