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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陆羽为仪第16部分阅读

    却是没有下文的故事呢。”吉蓓不急不躁的说。

    “伯母,请您放下手,只管讲故事吧。”辛忻说:“伯母,我们懂得您爱生活爱劳动,是我们晚辈的福气!但是,一心不可二用,您讲着故事,那我们自然就干劲十足,眨眼就成了。”

    “好,好,看着你们忙活,伯母幸福着呢,就只管讲故事吧。”吉蓓讲道:

    “相传在两百多年前,春节过后,镇子上冒出了一个东洋武士,有那大户人家便腾出一间客房令其暂住。那东洋武士非但不领情,反而偷盗成性,就连房东也不放过。因此,镇上的人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叫山下强盗。尽管他是个惯偷,但是并未引起众怒,也就没有告官,没有纠集乡勇处死他。

    这一年的春夏之季,地动山摇过后,山上冒出了一大一小两个湖泊,现在叫大天池、小天池的就是。不久,康熙皇帝派特使索额图敕封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的炸开了锅。老百姓只知道敕封的日子,但是不晓得具体的时间,所以,那日的一大早,人们就拖家带口,身背给养,从四面八方向山上云集了。声势浩大,漫山遍野几乎没有立锥之地了。

    正午时分,只见索额图摇摇晃晃的站在了华盖峰顶,宣读敕令。当他读到一半时,山下强盗便脚踏人头,飞升上去,抢走了圣旨。第二年,索额图被断食饿死可能与此有关吧。

    话说山下强盗带着圣旨,东渡回国,在当时东京名气最火的大楼前,双手托着圣旨叫卖道:‘大清康熙皇帝的圣旨喽,走过的路过的,停下脚,慢一步,看一看长见识喽,难得一见的传世珍品,今生不看可惜喽。看一看要小钱,看两看翻一番;要想买断,倾城倾国都难喽。长眼的,有眼的,不做瞎眼的喽。’

    有那好心的人们,扔下几个小钱就走,俨然把他当做乞丐沿街乞讨了。他折起圣旨,伸手抓住一人说道:‘看都不看一眼,我也不要你施舍的小钱了,拿走吧,拿走吧。’

    ‘看什么呀看?’那人挣脱他的手,气愤地说:‘莫名其妙嘛!’

    ‘看,看,大清康熙皇帝的圣旨呀。’他又展开来,说:‘就在我手上呢,你倒看看呀。’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此人疯了,疯了!’那人说着,飞驰而去了。

    东京乃至东洋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说东京有个疯疯癫癫的武士,在为大清康熙皇帝做免费的广告宣传呢。看热闹的,看傻子的人们蜂拥而至,将东京的繁华街道堵得是水泄不通,铁桶一般。

    他手持圣旨,兴奋的展示给人们观赏。人们却耻笑他的无知与幼稚,人群中有个小孩说:‘你的手上什么都没有,你是在玩无衣的把戏,骗人钱财吧?’

    他明明持有,而人们不但视而不见,反而说什么都没有。他一气之下,就用手撕;撕不破,就用嘴咬;咬不动,就放在地上,抽出佩刀砍了又刺。一连尝试了这三种办法,圣旨却依旧崭新如初,毫发无损。

    他愤怒到了极点,疯癫到了极点,便又脚踏人头,逃离了东京,来到了海边。他将圣旨放进海水里,似乎圣旨在向深海处游动,差点将他拖下海去。他就将圣旨扎在腰间,下到海里,意图将圣旨泡成煎饼汤。然而,他被海水所吞没,却不知所向了。”

    辛忻也是一心不二用,早就停了手中的活,听得是出神入化了。她等待着下文,过了好一阵子,等不及了,问道:“后来呢,伯母?如此玄奇的故事没有后来吗?”

    “后来啊,在后来的故事里,在玄奇的某山上。”吉蓓悠然的说:“老人们就讲到了这里,况且我也声明是没有下文的故事了,后来的就靠你的想象吧。”

    “日本人真坏,坏的脚底流脓头顶长疮,也配称作人!?”辛忻恨之入骨的说。

    “不能一概而论,只能说是个别的日本人。”奕奕反驳道:“日本侵华期间,也有众多爱好和平的日本人士,是挺身而出,极力反战的。”

    “偏激,太偏激了。”金领也声讨道:“我们未来的哲学大师,要厘清个别和一般,个性和共性的最基本的原理关系哦。”

    “矛头指向我,都来对付我吧!”辛忻冷嘲热讽的说:“舜钰姐,你也上吧?我准备好了!”

    “说话耽误卖药,斗嘴磨牙损舌。”车舜钰手不停的说:“我的肚子在敲鼓了,赶快包完吃上是首要,叫它们偃旗息鼓呢。”

    “舜钰姐,你不会是指桑骂槐吧?”辛忻敏感的问,“是在影射我们吧?”

    “不会,我都饿了,小机灵。”吉蓓解围道:“金领看着电锅去吧,准备煮水饺,交给我来压完这几个,不出十分钟就享口福了。”

    “小春呢?都不来家吃饭吗?”辛忻问道:“我们等他吗?”

    “不等了。”吉蓓回道。“他在值班,离不开,等着金领送过去呢。”

    车舜钰:(小春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在这种特殊的场合,是不愿与五个女性搀和在一起吧。这便是没有姐妹,从小又一心保护母亲所形成的大男子主义,也是男子汉气概的体现。谁家的女孩子喜欢扎女人堆的男孩子啊?伯母讲的故事思路清晰,结构简洁,悬念丛生,引人入胜。小春有着这样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听着这样绘声绘色的故事长大,成不了小说的作者,也得是个故事大王。金领找到了依靠,在心底祝福他们了!)

    奕奕:(水饺真香,尤其是这韭菜馅的,比米饭强之百倍呢。他回来了吗?我伤到他的自尊了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是小肚鸡肠,不值得我为爱悲伤,为他牵肠挂肚了!)

    “欧阳奕奕,我爱你,你想死我啦!”师孔背着行囊,站在门外喊道。

    “狼吗?是北方的狼吗?”奕奕冲出门问,“嚎啊,有能耐再嚎一句啊?”

    “欧阳奕奕,我爱你,你想死我啦!”师孔冲过来,搂住她喊道。

    “奕奕,吃饱了吗?”吉蓓从门缝里问道。

    “饱了!”她欣狂的回道。“对不起大家了,我先走了。”

    车舜钰和辛忻回到宿舍,打开了电脑,两个人聚在一起,浏览校内新闻。

    本校讲师信鸽:让我们沉痛悼念吴鑫教授,沉痛悼念一颗超新星的陨落吧!虽然信鸽老师得到了已故副校长、教授吴鑫的全部财产,总计人民币五百余万。但是,信鸽老师按照《遗产继承法》的相关条文,将财产分成了三份。由于之前其婆婆出具了法律文书,放弃了继承权。所以,信鸽老师有权处置两份。信鸽老师将属于吴小虎的那份存入账户,等孩子成|人后再做处置。其余的两份三百四十余万,全部打入了学校的账户,注入了圆梦捐资助学办公室。六日,校领导将隆重召开表彰大会,为信鸽老师颁发奖章、证书,以资鼓励!

    “舜钰姐,信鸽老师与吴鑫的婚姻,有多个版本的传闻,是真的吗?”辛忻问。

    “从日常接触,到这段信鸽老师对财产的处置,不难看出,信鸽老师是个坚强、刚烈的女子!”她说,“无论在学校,还是将来走向社会,有必要做到不造谣,不传谣,不信谣呢。”

    “嗯。”她说:“信鸽老师舍得这么一笔巨款,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呢。”

    “信鸽老师仍然执意离婚呢。”金领进门就插嘴道:“明天一上班,信鸽老师就持一切手续,到婚姻登记处办理离婚手续呢。”

    “哦。”车舜钰说:“令人敬佩的老师啊!”

    “舜钰姐,这可是你少有的感叹呢。”辛忻问:“有故事是吧?”

    “都几岁了,还追着人后听故事呢?”金领嘲弄道。“我是老山区的,我们那的故事俯拾即是,得闲我给你讲一段精彩的听。”

    “这正得闲,快讲,快讲吧?”辛忻急不可耐的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容光焕发的奕奕进门就问:“谁要讲故事啊?”

    “是金领。”辛忻鼓掌道,“金领的更精彩呢。”

    “哦。婆媳有缘来相会,关起们来就开起故事会。”奕奕编排道。

    “去,去,不跟你玩儿了。”金领反唇相讥道:“你跟师孔的故事,看不上现场直播,来一段重播也可以,是不是啊辛忻?”

    “嗯。”辛忻依旧鼓着掌说:“我喜欢,我爱听,我最顶爱情故事了。”

    “洗漱了。”奕奕闪出门,说:“本拉登吧你。”

    二十多天了,万金山第一次登录校网,头条的跟踪报道是:今天上午八时不到,三山大学现任助教信鸽,持相关证件与协议,早早的侯在了本市婚姻登记处的门外,誓与其已故丈夫吴鑫教授办理离婚手续。因为在吴鑫生前已经签认了离婚协议,所以信鸽老师固执己见,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不离婚是誓不罢休!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上班了,并且很快办理了相关的手续。有一点需要指出的,就是信鸽老师对财产的处置,使得离婚手续更其毫无悬念了。

    万金山:(我误会她、错怪她了!既然确认吴鑫已死,既然信鸽老师以及此事涉及到的皆已尘埃落定了,那么她也就放轻松了吧?我不但缺乏警惕性,而且是置若罔闻,甚至把事情看得不够深远,把她也看得肤浅了。其实呢,是我的肤浅啊!事事盖棺定论,就总结出定数了!历史的所有即成事实都是定数,而现实的后一分钟一秒钟将要发生的事,这前一分钟一秒钟能预知吗?预知了,还叫做定数吗?人人都盼望美好,伟大的秦始皇都拟定了二世、三世……万世万万世呢!然而,现实永远都是那么的弄人、滑稽,永远都是那么的不堪回首!郑璐姨不就是个定数之说的伤疤吗?那么,在吴鑫的这件事上,我自作孽不可活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长此以往,其他人呢?学校以及社会呢?事事有定数的说法并不恰当,并不科学,只是事后诸葛亮,放马后炮而已!尽管吴鑫也是自作孽,是罪有应得,但是,若都象舜钰那样积极的面对,极力的尽早的揭露真相拆穿他,对人人事事,特别是信鸽老师的危害就不会如此的深重了!)

    他抱起吉他,定准了弦音,左手大横按,右手扫着弦,却不知曲向何人弹了!?他实在不愿儿女情长,但是诗的琴弦共鸣着他的心房:我的视频封堵了门窗,不愿看到你变老的模样;我的吉他已不能歌唱,但愿保存这份纯真的肖像;我的六弦肤浅难当,奏不响你心弦的月亮!

    “下雪了!”万康达从外面进来,说:“呵,我们泉山的雪花也大如席呢。”

    万金山放下吉他,到门外赏雪,心里依然是对她的念念不忘:学校那边下雪了吗?她有打伞上课吗?自从上了大学,我就喜欢淋雨、披雪了,多半是压抑、苦闷造成的吧?是吴鑫……唉,人都已经死了,忘掉他,忘掉他,”清除记忆,清除记忆吧!“这是我自我抚慰心灵,平复心情的心经,对于我是特别的管用,不妨一试哦。

    第四十六章  宽衣

    “儿子啊,想什么呢?”万康达走出门来,问道。

    “没想什么。”他回道。“哦,只是在想学校那边下雪了没呢。”

    “唔。”他问:“还是坚持返校复读吗?”

    “嗯。”他回道。

    “唔。一早你就登录了校网,难道学校那边出变故了吗?”他问。

    “嗯。”他淡淡地说:“吴鑫死了。”

    “唔。怎么死的?”他颇感惊讶的问。

    “是在桑拿浴室里闷死的。”他仍然淡淡地回答。

    万康达清楚地知道,在儿子与舜钰交往的短短的几天里,这山里不再雾气蔓延,灰暗不明了,取而代之的是亮堂、明净了。不宁唯是,似乎儿子的心结也被打开了,多亏了舜钰那孩子啊。唉,可惜郑璐就这样走了,舜钰失去了母亲能安心学习吗?也不知车路一个人过的习惯吗?哎,来车了,好像是他的车?没错,是车路的车。

    “康达,你们爷俩这么有赏雪的雅兴啊?”车路前脚迈出车就笑呵呵的说道。

    万金山见过了叔叔,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进屋,快进屋吧。”万康达冲着屋里喊道:“项泉,准备茶。”

    “栋梁,拿上图纸进屋。”车路说。“呆不了多长时间的,不麻烦了吧嫂子。”

    “不麻烦。”项泉倒弄着茶具说:“即使你不来,我们也到喝上午茶的点了呢。这一天不显摆显摆,手都痒痒呢。”

    车路从房栋梁的手里接过图纸,摊开在餐桌上,说:“康达,过来审查审查,如果没什么意见,那我就上报待批了。”

    万康达聚精会神的看过,说:“这百分之七十的绿化面积,是我未曾奢望过的,我原以为达到三十就不错了呢!这三栋别墅,有二姐的吗?”

    “有,也有你、我的各一栋。你的这个老根据地呀,就盖上猪舍、鸡舍,专门供应餐饮部绿色肉品吧。”车路解释道:“不过,这都是我自掏腰包,与项目资金分账管理,只是占用了这几百平米的地处了。”

    “这有啥呀,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呗,至于建造费用三一三十一呗。”项泉说:“坐下喝着茶聊吧。”

    “你嫂子说的对。”万康达说:“倘若闲置了不就一无是处了吗?这个山沟的拦水、蓄水坝,也是我梦寐以求的,都设计到我的心坎上了呢。”

    “那,如果没有意见,我可就上报了?”车路问。

    “报吧。”万康达说:“早一天批下来,早一天动工啊。”

    “我就走了啊。”车路说:“栋梁,收起图纸,走。”

    “慢着。”项泉说:“喝杯茶再走嘛。”

    “那我就站着喝一杯吧。”车路端起茶盏说:“不能辜负了嫂子的厚意啊。”

    车路前后呆了不到五分钟,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憋得慌,憋得慌啊!”辛忻心浮气躁的说:“整个晚上,你们两个都默声不响,憋出病来怎么办啊?即便你们是神人,总该照顾一下我这个俗人吧?”

    “我来照顾你这个俗人吧。”金领如神人,蓦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勉强的笑着说:“辛忻,还想听故事吗?”

    “想啊,当然想听了。”辛忻甩着垂在床下的双脚说:“昨晚没讲成今晚讲,言而有信,肝胆相照呢。”

    “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的村子里,哎,知道我父母为我取名的缘由吗?”赵金领发问道。

    “不知道。”辛忻颓丧的回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知道啊?”

    “听着,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赵金领握住她的双手,讲道:“在我们村里,有一个风流成性的狐狸精,专事破坏年轻恋人的信任感、亲密感,以勾搭恋爱中的男青年为快。她人为地制造阻力,设置陷阱,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对有情人啊!当然了,这也是对于爱情不坚定的惩罚了,毕竟有男孩子不为其挑逗、媚惑,与情人心心相印,百毒不侵。

    这一年。一对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有情人确定了关系。那个狐狸精便打起了鬼主意。顺带介绍一下,男生叫东野小春,女生叫赵金领,知道我名字的来历了吧?”

    “金领,没有的事。”辛忻扭捏的说,“别瞎猜忌姐妹啊。”

    “不打自招了吧。”赵金领说,“听我讲故事嘛。”

    车舜钰和奕奕嗅到了火药味,都放下功课,想听个来龙去脉。

    “然而,可是,不巧,那个狐狸精失算了!”赵金领添枝加叶的说:“亏得你提醒,我想起来了,那个狐狸精也叫辛忻呢吗?你看我们就是心心相印,肝胆相照呢!赵金领是何等人也,是天女下凡,转世投胎。她捉拿拆穿一个小小的狐狸精,那是不费吹灰,手到擒来的事。

    这日。赵金领说是有急,实则是有意卖了个破绽。那辛忻便以为得手,就由暗送秋波,偷抛媚眼,转而是色胆加大胆,包天又弥天了。被赵金领抓了个现行,将其……”

    “金领,我都说了,没有的事嘛。”辛忻说,“你弄疼我的手了。”

    “你还知道疼!?”赵金领提起辛忻说:“今天下午打扫店铺,本是我和小春包了的,你却插了一足,真有你的啊!我从你的眼神里料定了你的狐媚之心,就躲开了那么不到十秒钟的一会儿,就抱上了亲上了呢!”

    “金领,好姐姐哎。”辛忻羞愤的说:“有舜钰姐和奕奕作证,我就把话挑明喽,只要你们一天没有持证上岗,一天不结婚,就有我的机会。”

    “你这个小狐狸精,你这个男人身上的跳蚤、虱子!”金领说着,与她扭股在一起了。

    车舜钰抱住金领,奕奕抱住辛忻,将她们分开了。车舜钰说:“平心而论,这种事,凡局外人都不便说三道四,我只有四个字‘好自为之’。”

    “舜钰姐,小春不是那样的人,都跟我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