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玄女令:陛下请上榻 > 玄女令:陛下请上榻第4部分阅读

玄女令:陛下请上榻第4部分阅读

    咬牙,脱了外裳做妥固定工作便抱上了树干。

    想起今天自己的倒霉历程,不觉喟然叹气,喃喃出声,

    “我可真是神君的身子,猿猴的命啊……”

    簪子嵌入树皮,宽大的袖子滑至肩肘,又是一番脱力挣扎,而才因为复了感官渐熄的干渴感又上咽喉。

    苏璇选择爬树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司神境,不可能白昼晚上一律是大白天,等到夜深了谁晓得这里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比如说自己当过的,清楚的明白这个世界上会有的…………鬼魂?

    她才想到这个悚然的词眼,骤然间,便听不知哪里发出一连串古怪的笑声,

    那竟像是在幽深暗黑的洞|岤,自细小罅隙中一丝丝挤压出的、忽高忽弱的尖锐声调,阴测测的叫人瑟缩,却是诡怪以极!

    苏璇停下手中的插簪动作,心道不好,怕是敌袭!只是此刻她离树底已有一定距离,若是强跳下去,哪怕下方铺满落叶,却也必定护不了自己周全的,可是攀树……

    不,重点是她还并不知道那敌在何方!那声音好似就在身旁,又像是在极远的遥处,她已然辨不得声予何处来。

    苏璇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旋头环顾四周,只是再三警惕,除了那葱翠的树木深林,便再不见这树中还有第二人。可她也并不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明晰以极的声只是幻听……

    她正绷着脑中的弦一刻不停的搜寻着,然忽听一阵衣袍振展声由远而近,下一霎,即有闲醇明柔的声翩然自头顶扩入耳蜗,

    “怎么,玄神大人,你是想上来吗?”

    苏璇被这骤起的话音几近吓得停了心跳,一身的冷汗已然浸湿内裳,她强装了镇定,稳下胸中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抓着簪子朝上方慢慢的昂首……

    果然,犹是被层层绿叶所覆盖,苏璇仍能眺见一撇浅云英紫,缀在这万树苍翠的槐叶之中……那是一个人。

    那人曲起一腿,此刻正稳稳坐于枯色树杈上,瞧他的姿态与语气,似乎对于她笨拙的攀树方式极为戏谑促狭。

    苏璇无法辨清那人何以容貌,他的脸微微下俯,正巧对着那落日光华,也因那一点紫色离她甚远,如此而使那人面颜变得模糊依稀了。

    她只瞧看出了那人是着一身劲装,一只模样精致的半开口靴尖散漫荡下,而他背后有长长的飘缎流泻而下,

    淡色流缎一直垂下,那带子几乎触到苏璇的头顶,然却又只是随风而荡,不见置于她发丝一毫。

    昏黄的落日静静流转,苏璇看那人曼妙身姿,坐在树杈上毫无压力,想来应该是会这个世界的轻功,他这模样与风姿,该是凛然出尘的高手才对。

    苏璇虽不知那人究竟是敌是友,但论理,自己都必须要答那人几句方可,可是,怎么答?

    上去是羊入虎口,生死难辨,但不上去呢?这人难道便会坐视不理她了?

    苏璇转了眸瞰向那悠然倚树的男子,随即抿嘴笑道,

    “如何,你能带我上去?”

    那男子似乎在喉间低低的笑,这刻的嗓声不知为何莫名的沉潜好听,

    “那便如尔所愿。”

    这话只刚落音,苏璇视界里那方蓟色身影竟是在刹那消纵,下一刻,她的腰便被那人一把捞起,那人极慰心的将她紧攥簪子的手自虎口轻缓揉开。甚至在那短短一瞬,便将树干上的簪子取出,在她的脏衣服上蹭了几蹭,重新插入她的发髻。

    等苏璇从那人的一系列动作中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的身子竟俨然端坐在了树上!

    苏璇咬着自己干裂的唇瓣,眸瞳轻扫,看着那人竟无耻的仍将手掌触在她腰上……

    但不得不说,这人果真是一身的好风姿。如今细看,他果真是穿得一身淡紫色祥云纹劲装,也便衬得他皮肤皙美似上等的白玉,透出细腻打磨出的光润明鉴。

    一头潋滟黑色长发高高束起,简洁的挽起一个马尾式样的发髻,用以塑蓟色发冠与一支鎏金笄固定起。

    双唇淡赭,微微抿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一分不重,也半点不轻。

    只是……苏璇却对面前那人脸上,那张自额头至鼻尖的白瓷面具蹙了眉,心中暗暗思量起:莫不是这人自己已见过,所以他才会戴张面具用以遮掩自己熟悉的容貌?

    苏璇又凝目细瞧眼前那张面具,有金色线条勾画在眼下,微微上撇,而在那面具的额上又有似龙角一般形状的线条延展而出,而除此之外,其余部分,只是纯然一片的白了……

    “这位兄台,可问怎么称呼?”

    苏璇总是觉得先发制人较好些,可在脑袋里胡乱编了一堆没用的,却只能挤出从电视剧里学的俗套问句来。

    那厢紫衣男子在面具后的眼珠微凝,唇角微扬,肆笑道,

    “呵,吾辈不才,摩羯子是也。”

    苏璇自然不会识得什么摩羯子,问了这一句更是尴尬不明下面还该不该开口,犹犹豫豫舔着嘴唇竟是不知所措。

    也便正在此时,那摩羯子双手掐她腰更紧,倏而凑过身,将头挨向她的锁骨中央,熙和柔软的音便在她脖颈里轻轻晃起,

    “神君,听你嗓声喑哑,可要饮水?”

    苏璇虽对摩羯子异样的举动不明所以,然自己口中确实干渴异常,实在很需要喝口水来润润这枯涩的咽喉了……

    她便点头,想着若是这人递给她水壶她必要拔根银钿下来验试下是否能喝的……

    然而苏璇正这般想着,却猝不及防贴上那人凑过来的唇,她还在愣神间,摩羯子竟已撬开她的唇齿,轻吮翻搅起她的舌来!

    苏璇瞪大自己乌浸的眼珠,便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将她……强!吻!了!

    026半晌,你道吻哪好?

    面前的人挨苏璇极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摩羯子那粗重而炙热的鼻息晕在清冷的空气中,朝她直面扑来。更加让她觉得有威胁性的是他下身的那玩意儿,明明是看着他泄了次火,这会却还能将她腿上的肉抵的膈应,甚至还很不安分的动弹两下……

    苏璇涨红了脸,只觉自己心脏的每一秒跳动,都好似要把心室震开一道长长的罅隙,迸脱而出。而她对于摩羯子的这番挑逗,只觉脑袋甜腻发热,喉咙里似有东西哽住,错乱的所有都使得她着实再难开口应答些什么。

    苏璇在前世虽说也对那些个岛国片略有涉及,然而毕竟真正的接触男人却是头一回,那些温热的气息、饱满的肌肤、旖旎的情调……都使得她的心随意动,窒息羞涩。

    当下对于那人白瓷面具后的灼灼目光,苏璇竟是无能抗拒,柔软了身子,两只手被都被攥在摩羯子的掌中。甚至视线也无能瞟开,她只得半张着口,瞪着自己迷茫的眼,凝视那双乌色潋滟的瞳眸。

    而那眸子里,又似乎有足以惑人的一圈圈螺旋纹路在惊鸿回荡,墨色邈盛,明瞳粲然……

    苏璇眼睁睁看着那摩羯子的唇色愈加鲜红,似是要在下一刻滴下颗殷色的血珠来;下身那东西也似乎炽热若烧红的熟铁,已在蠢蠢欲动,一点点烫着苏璇的那点隔着薄衣而相触的肌肤……

    她在这时已然感觉浑身都不好了,看来,今天真要把清白毁在这地方了……这荒郊野外的地方,以自己的微薄力量,是根本是敌不过一个健硕且狡刁的男子的……

    那,怎么办?

    尼玛!处算个毛!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身子,等着回现代了这玄女的身子爱谁睡谁睡!

    苏璇毕竟是十七岁的思想,脑中仍是带着无所畏惧的猎奇心理,在做完自己的心理工作后,便瞧着面前那人上下蠕动、似是极为饥渴的那点凸起喉结端详起,

    忽而大胆主动的挨近他的颈子,嘟起唇瓣吻了上去,吐了自己绵软湿润的舌头,一口口极为认真的舔舐起他的那点薄硬……

    那些片子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吗?前戏得做足哇,听说干的进去后会很痛苦……苏璇觉着自己也还是挺豁达的,这种事情只要过了心中那道坎,将折磨当成享受又有何不可呢?

    摩羯子眼盯着视界中那女子的乌发流溢下,当那温热小舌猝然触到他喉结的一霎,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栗,黏稠血液簌簌流动的声都似乎在耳边濯濯细响着,而那已经濡湿过一次的下半身又在疯狂的叫嚣着……

    这个死女人!她在做些什么?

    本想着的试探玩弄,她却竟是叫他一次又一次的几近发狂沦陷!要死,看来那计划得要提前实施进行了,不成,先让这女人将她惹起的火熄了再说!

    苏璇正感受着面前这人愈加起伏的胸口与发红火热的肌肤,摩羯子却猛然将她一把推开,他这一把却推的巧妙,不偏不倚,直将她的脊背正中挨上了树杈杆上,

    苏璇这时还未反应过来,然下一秒密集的热吻即将她包裹,额头、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向下,那摩羯子俨然开始使力撕扯她的衣衫,

    苏璇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散乱起,好似她整个人都浸在了一种滛靡堕落的气息中,手肘不自主勾在他的脑后,疯狂的接受他的抚摸与气息……

    只在片刻之时,苏璇还在半眯着眼睛喘息浅浅,

    然却不知何时,骤然觉察到了似乎从哪处冒了些莫名的寒冷。且那是种噬心的,自骨髓由外渗透的阴森凉意……这使得她的神智微清晰了些。

    她迷惑瞪眼瞧,却愕然发觉自己上方的摩羯子竟是僵住了身子,薄唇紧抿,而正对她的那双眸子,也是浮上了绝冷凝重的神色……

    更为惹眼的,却是他颈边一抹雪亮的刀刃……苏璇的心脏在这一刻冷却冰硬,理智慢慢恢复,她眯起乌亮明眸,视线游移上那持剑人繁乱震动的目光,心中却已在刹那做好对策……

    苏璇瞪大眸子,不再眨眼,于是很容易便将自己的眼睛生生逼成了热泪盈眶的模样,她微蹙了眉,咬着自己的赭色红唇伪作哽咽声道,

    “剡总兵……你可是要,可是要为本君做主。这厮……这厮对我下了媚毒,以此逼我从他!”

    027神君我很忙:走了狼又来虎。

    面上发烫的颊暴露了苏璇羞而慌的心中浮虚,只是自己的演戏功夫却是极上乘的,却瞧她此刻面上俨然装得好一副楚楚悲恸的戚惨模样,将头微微上仰起,眼里盈了薄泪,直对上剡远枫那双神色幽沉的眸……

    而剡远枫在触到那卧于树干上女子含屈的眸时,刹那间,五脏六腑浑然烧起,巨大的愤恨之感也没顶袭来————这贼人,我定要叫他不得好死!

    若不是半个时辰前他心中放不下玄君,亲自到这丛林中搜寻一回,那么此刻…此刻定是……

    这叫他想起便恨!那也是种,自悔,亦疼痛的极端痛苦!

    那些莫名衍生的心绪与假设,使得一向冷静镇定的剡远枫持剑的手也微微颤起,只恨不得此刻一刀斩断那贼人的脖颈,好以此来泄恨斩断自己繁复绪思!

    ……

    苏璇还在认真的对剡远枫发动自己的眼波攻势,眼看着那剡总兵神情渐得愤恨,瞧来已经上当受骗。她正在心中暗暗得意起,却不料身上所覆之人一倾身,以他面上那张白瓷面具挡住了她的视线,而苏璇的眼,也只得睨进摩羯子的眸中,

    然凝视片刻,苏璇却发觉这人的目色竟是诡然如森,她好似能瞧的懂,又好似看不分明。

    那殷色晚霞自他边侧渐渐游弋至纯色面具上,以及眼中圆润的瞳眸都被寸寸打亮,染上晕开的一点玫瑰红,使得那目色,更为诡谲难明……

    那摩羯子的瞳色,竟是在片刻的冷然后浮现出浅淡的戏谑兴味来,而那点促狭心绪中,竟还隐着不明所以的别样情绪……那似乎是,几分不屑、几分……危险。

    苏璇在观见那双眸子的同时,便腾升起不妙而怪异的预感,而这点预感,也极快的,兑换成了真正的现实……

    那摩羯子本便挨在她身上,离她极近,方才他发现自己已在剡远枫剑下时,不知何时他原在拽她衣襟的手竟已巧妙的便将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刀片抵在了苏璇咽喉上,如此他们互相才可牵持那么久。

    或许接下来的,要么拼运气比谁的刀子快,但一个搞不好自己绝对是非死即伤的,想来剡远枫该不可能冒这个险,但是除此之外……也就看他俩的脑子谁能够更胜一筹,巧取了……

    苏璇盯着那人的眸,却忽感压在自己身上那人指尖微动,她还未看清他做了些什么,却只突感自己的气管似乎不轻不重的被压迫了一秒,却只是一秒,那感觉却不见,呼吸又顺畅起……

    可是,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苏璇犹在暗自迷惑,却见上方那摩羯子瑰色唇角竟在此刻微微上扬起,

    那是一个轻巧的弧度,却能让人想起夏日午后一簇热烈绽放的婉鸾竹桃花,灼灼芬芳的香气令人留恋着迷,却也……致命。

    “怎的,这位小兄弟,你难道不晓你家神君中了媚药吗?我可先前告诉你,这是南隅的‘春宵欢’,中了这毒,啧啧…若是半个时辰之内不与人欢好,你家神君……便只得……”他一个转折淡淡撂下,斜着若水的眼波又嗤嗤笑道,

    “且,这世上,除了男女之间的爱抚,其余,并无他解药。”

    苏璇暗道这人果真是长得个好脑子,竟然将计就计,以谎还谎……可他却不知自己也是当事人吗?她既扯得了谎,圆了又有何难?

    她张口便道,心中俨然胸有成竹。可话句话已完,然耳中却只能听得林间的鸟语喈喈回荡,兼细淡风声轻漾,

    但……本最该有的,属于自己的声音呢?

    苏璇在一刻幡然醒悟,睁大眼睛咬牙瞪向身上那人,看他诡邪目光闪烁,薄唇微翘如旧,还似炫耀般将他的两根手指举起,轻晃了下……原果真是这厮!刚才那气管的一窒,看来便就是古代那传说中的点哑|岤了!

    苏璇咬了齿根,心中繁乱:自己现已被点了哑|岤,若是这剡远枫一糊涂,信了摩羯子的鬼话可怎么办?她心中莫名发颤起,他不会……要光明正大的,在别人的面前,做了她吧?

    “狂徒!不劳你操心,我等必将寻出法子解毒,你此刻束手就擒,我便大可留你个全尸!若不然,待到我的天戊大兵齐来之时,你必将被吾众千刀万剐之!”

    她听了剡远枫这狠烈气势的嗓声,心中大定。还好,他还不曾糊涂,知道羊不可入虎口,许便就该端起一身架子迫一迫这摩羯子,看他是否有甚软肋可戳。

    可许多事却总不会都尽了人意的,苏璇眼瞅着面前那人笑的更是欢颜,甚至那美酒般回醇的嗓声也已牵枝蔓藤的绕了几圈暖色笑意,

    “哦?小兄弟……你真的舍得你的玄神君,便这般模样,落在所有蔻国天戊兵卒的眼中吗?”

    摩羯子这般说着,手指捻起苏璇的一络长发,细细嗅了嗅,他忽而半阖着眼温漾笑道,

    “然后告诉他们……玄女,被我轻薄过了?”

    剡远枫双眸充血,喉间猛地溢出一声大吼,手间长剑猝然砍向那人的脖颈之上,那些被压住的理智在这一刹那轰然决堤————他怎么能够得意!他应该不得好死才对!

    然而,精钢剑划在了流动的风中,剡远枫只看到眼前紫色身影一晃即逝,他的面前便只剩下了仰躺着的玄君大人!

    而苏璇看摩羯子风一般的起身掠走,长剑朝自己袭来,这所有也不过两秒,

    明晃晃的长剑沿着轨迹便就要落到苏璇的面颊上,苏璇瞪着眼尖叫出声,这才发觉自己的哑|岤已解,只是还未曾想到惊喜,上方剑刃便已划至面颊!

    苏璇偏过头使劲阖上眼,却已不忍再看。

    然却只听“噹——”一声细响,似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剑身!

    苏璇连忙睁眼,却看面前的剡远枫举着手上握着一柄断剑,正偏头呆呆看向对面一棵树的树干,

    苏璇顺着那人视线瞧去,见了一只飞镖模样的东西将断裂的剑身直直钉入树干,竟是几乎将那钢剑钉的没了顶!

    而眼前,空中竟是悠悠飘下自己的那缕乌色发丝,旋即有似远似近的嗓音浮邈洇开,

    “神君大人,吾辈会再回来脱光您的衣裳的!”

    苏璇哪怕是刚经历了这一番由他而起的祸端,听着一声油滑之腔的约定,也不由得抿着唇微微笑起……这个摩羯子,其实对她没有恶意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