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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皇妃第23部分阅读

    地畅快,都是她随心所欲拥有的一切。

    而今,才现它们竟然是这样的珍贵,这样的遥远,这样的令人心痛……

    苍羽将乌兰扶了起来。将她背部的衣裳褪下,自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的瓷瓶,在伤口上轻轻洒上些许药剂。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从来没有过的亲密。

    乌兰默默的坐在青草地之上,眼前地绿树如茵高耸入云。

    “此药会略为止血,你的伤口不深,所以亦不会伤及性命。若是替你医治完毕,恐你回宫会遭人怀疑。所以你要吃些疼痛和苦头了。”苍羽的声音。慢慢的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

    “你打算什么时候真正动手?”乌兰的眼中,亦然柔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冷。

    “此事你无须过问,我自会安排你离开中原。”说到这里,苍羽的手,微微地顿了顿,然后再次说道,“回到苏丹国,届时,乌吉必已夺回了他地江山,成为苏丹国新一代的君

    乌兰沉默下去,不一言。任由苍羽替她整理好了衣裙,慢慢地站起身来。

    苍羽低下头,看着乌兰,看着眼前这位高傲的公主。

    她的眼睛望着遥远的前方,或说,是比遥远的前方还要遥远的某个地方,目光迷离而神圣。她的脸庞微扬,清冷的面容带着令人不敢直逼的高傲神色,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万物都为之逊色。

    归国之日,指日可待。

    然而,她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援兵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赶到,那群刺客因刺杀皇上无望,并不想恋战。见来了大队的人马而纷纷撤离。

    那些官兵本打算捉个活的,却怎奈那些人个个身手了得,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一行禁军侍卫,到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个个满身是血,受伤无数。

    “救……皇上!”孔林伸出手来,指着树林深处,艰难的说着,便昏厥过去。

    为的武官大骇,慌忙率众官兵一路搜寻过去,却见在草地之上躺着一位盛装女子,走过去,却见已经昏迷着。看其妆扮及娇好的面容,可以断定,此女乃随皇上共同出游的皇妃娘娘。

    “快扶皇妃娘娘回府!”为的武官高喝。

    立刻便有几员官员跑过来,几个大男人瞧着一个精美的有如瓷器一般的女人,既不敢摸,也不敢碰,更何况又是皇上的女人,哪里是他们这几个庸兵可以轻易碰的。左右衡量了半晌,方才伸出手去,七手八脚的将美人扶了起来。

    但觉这美人身体如杨柳一般轻盈柔软,手碰在上面,身子便已然酥了半边儿。这几个官兵的魂儿差点都要飞了出去,而那官员却赫然看到了这位皇妃娘娘背后的衣裳被利刃划破了一道,鲜血已然将背后的霓掌染得红了大片。

    “速速扶皇妃娘娘回府,速召郎中!快!”武官额头的汗已然冒了下来,勒紧了缰绳策马前向狂奔,嘴里嚷道,“其余人等随我来!”

    见主官如此着急,官兵们自然不敢怠慢,急匆匆跟在主官身后,向前跑去。

    令众人啼笑皆非的是,在一处相对宽敞的地方,一匹马,载着华南王朝的年轻君王,优哉游哉的啃食着地上的青草。

    而他们高高在上的、穿着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却趴在马背上,蹶着他高贵的屁股,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厥着……

    第九十六章 归朝(二更)

    我们的年轻的君王与美丽的皇妃娘娘就这样回到了皇宫。

    此番经历举朝震惊。

    刘承安惊得冷汗直流。可怜这老小儿,虽然总是妄想一手遮天,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轼君篡位的胆量。

    大概还算是念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念着这年轻的皇上终究是自己的外孙,刘承安将一腔怒火转移到了乌兰的身上。

    苏丹国,苏丹国。

    容德皇后先前对这琥珀所做出的猜测一直响在刘承安的耳边,响在他的脑子里。

    这琥珀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上一次,自己借着铲除君集候的机会将几名欲投靠华南翊的臣子一并消除,并且顺便架空了几个忠于华南翊的臣子。但是偏偏这会子小皇上与这琥珀出游又遇了危险。

    这女人就是个祸水!

    偏偏自己这个不经事的外孙还对这女人如此的一往情深!简直气得他胡须乱颤,几乎想要亲手将这女人捏死。

    华南宏可不知道自己的外公脑子里存的想法,他自回了宫以后便卧病在床,大病了整整三天。唬得这后宫的嫔妃们一个个儿的连魂儿都吓飞了。团团转的围在承乾殿。

    那令人深恶痛绝的狐媚子皇妃,亦受了剑伤,在床上静养了好几日。( )都说这大家惦记着这位不懂事的小皇上,偏偏这皇上睁开了眼睛的第一句,唤得依旧是那狐媚子的名字。

    “皇上!”容德皇后又目尽赤,这三日。她不顾腹中胎儿地安危,连夜守在华南宏的床边照顾于他,谁想华南宏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女人的名字!

    “婉娘?”华南宏有些迷惑地看着容德皇后。“我这是在哪儿啊?”

    “皇上,您怕是受了惊,有些糊涂了。”容德皇后见华南宏那苍白的脸似乎削瘦了几分。一颗心便攸的软了下来,坐在床塌之上。拉了华南宏地手,柔声说道,“您这是在承乾殿,皇上您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呢!”

    “那琥珀呢?”华南宏惊声道,慌里慌张的四下张望,“琥珀如何了?”

    “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容德皇后地脸再一次冷了下来。略为恼怒的说道。

    “真的没有大碍?”华南宏面露喜色。

    “臣妾如何会骗皇上?”容德皇后不满的看了华南宏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华南宏说着,便要起身。

    “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容德皇后急忙拦住了华南宏,“您刚刚才醒来,怎么就要起床的?仔细了您的龙体!”

    “朕要去见琥珀!”华南宏急切的说着,便想要挣脱容德皇后的阻拦。

    “皇上!”容德皇后终于忍无可忍,尖声叫了起来,“皇上!臣妾为了照顾您,不顾怀中龙脉地安危守了您几夜,难道您如此着急。醒了便要去见那琥珀么!”

    华南宏微微的愣了愣,他看了看容德皇后,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一抹柔情与感动。

    “婉娘……”他拉了容德皇后的手,柔声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只是,琥珀她身上的伤,乃是为了救朕的命,才被人暗伤的。朕差一点就被人以剑从手心扎入了!若不是琥珀……若不是琥珀。那朕如何会活着回到承乾殿!”

    一席话说得容德皇后又是唬了一大跳,惊声道:“皇上您说得可是真的?”

    “朕如何会骗你!”

    自此。皇妃琥珀的身份地位在宫里自然又被抬得高了。

    但站得越高的人往往跌得越惨,容德皇后已然红了双眼,咬着牙攥着手地想要置这皇妃于死地。

    只是差了时机而已。

    七日之后,为了给皇上华南宏压惊,亦是为了感谢天恩保佑华南宏平安归朝。便于这一天在一坛举行谢天仪式。晚间,又于养心殿设宴,安抚受了惊吓的这些个嫔妃们。

    容德皇后的小腹已然微微的隆起,走到哪里都受尽了人的关注与恭贺。她而今的脸色是愈来愈浮肿难看了,都说怀中是男嗣,女人才会变丑。宫妃们个个儿都猜这容德皇后的肚子里怀的,断然是一个龙子!

    容德皇后得意洋洋。

    昔日地仇敌吕芳林和明妃已然再没有资格踏入与自己有关地任何场合,唯有那个琥珀,居然越爬越高,已然站在几乎快与自己平行的地位上了。

    容德皇后冷眼看了一眼坐在华南宏右边地乌兰。

    却见这狐媚子一袭水月白的掐腰对襟轻纱长裙,九分袖长,露出半截儿光滑的玉臂,在月光下,几乎分不清到底是这玉臂白,还是那水月白的衣裳更为白些。偏偏月光如泓,照得这人与衣裳相得益彰,再加上连日以来的恩泽,滋润得一张小脸儿愈的明艳动人起来。

    又瞧见这华南宏满座的嫔妃也不看一眼,只是含情脉脉的盯着身边的乌兰,容德皇后的心里,像是被毒汁浸过了一般,“滋滋”作响,疼痛到心也跟着颤抖。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殿前的歌伎亦舞累了双眼,华南宏有些嫌吵,便挥手叫他们退下。

    “皇上!”内务府的执事喜笑颜开的躬身走了过来,对着满座之人深施一礼,说道,“皇上、皇后,各位娘娘们,兹有来自苏丹国的三位美人,愿为皇上献舞一曲。”

    阴阳怪气的嗓音,说着漫不经心的话,听在乌兰的耳中,却好似一声惊雷在耳边轰然作响。

    她抬眼看了一眼那内务府的执事,见那执事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连头也不抬一下。

    “哦?来自苏丹国的?”华南宏立刻来了兴致,兴奋的看了看乌兰,说道,“琥珀,你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乡了,这回有你的族人前来,倒可以一解乡愁了!”

    容德皇后慢慢的将头转向乌兰,唇边荡出一抹略含着讽刺的冷笑。

    满座的嫔妃全部将视线投在了乌兰的身上,眼神里无一不含着讥讽。

    众人都知道,这位地位显赫的皇妃娘娘,当亦不过是一个来自蕃帮的献舞的舞伎罢了,与这即将献舞的苏丹国女子们有何区别?

    乌兰的心底,浮上了一抹愤怒与不安。

    第九十七章 惊现故人之女(上)

    “琥珀?”华南宏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乌兰放在膝上,紧攥在一起的手。

    乌兰蓦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急忙轻轻牵动唇角,笑道:“多谢皇上体恤臣妾的思乡之情。臣妾感动于心。”

    华南宏这才欣慰的笑笑,将这只小手紧紧的攥在手里,又转回头冲着那内务府的执事道:“宣!”

    “是,皇上!”那执事得了令,躬身而退。

    熟悉的音乐缓缓响起,那是苏丹国特有的乐器--九弦琴。形状酷似中原的琵琶,只是两边的弧度略为的多些弯角,水泽木质地,九根琴弦有如银丝,随意一拨便有如泓清响,有如行云流水。

    乌兰曾受名师指点,对九弦琴十分了解,只听得此人运指如飞,音符有各玉落珠盘,十分的悦耳,令人欢喜。便免不了抬眼凝神看去。

    却见由殿外快步跑来两名苏丹国少女,白裙如飞,赤足而行,一头青丝如瀑在脑后翻飞,白纱蒙面,臂上挽着盛满了花瓣的竹篮,扬手,一片粉红花雨扬扬洒洒,洒出漫天的馨香。

    琴声不断,却见一个秀美欣丽的人影抱琴而来,玫瑰般粉中透紫的妖娆颜色,蒙着面纱,低垂着眼帘,腰枝柔软到不盈一握。

    只觉心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苏丹国皇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 .||闭上了双眼。

    满座的宫妃们,均是带着又妒忌又鄙夷的神色盯着台下的。这三名女子的身影在她们的眼睛里都像是美丽花丛中的杂草,令人恨不得一把揪出来,辗成碎沫。而那优美清丽的琴音,在她们地耳中,亦不过是哗众取宠,轻贱的向男人传递她们的狐媚而已了。

    乌兰淡淡的扫了一眼座位上带着讥讽神色的女人们,心中那抹痛楚愈的深了。

    虽然父皇的皇权已然倾覆。但她终究还流着苏丹国最尊贵的血液,身为苏依氏皇室最后的血脉之一,若不能使自己地臣民拥有可以傲然于别国的资本。那么,苏丹国人就会永远的受制于中原,永远的无法抬起自己高贵地头颅。

    就连……就连她这个长公主都要寄人篱下,受尽如此的辛酸之苦。

    这样想着,乌兰的心中,又禁不住的蒙上了一层恨意,紧攥着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痛,却远不及心。

    华南宏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子,那抹且弹且舞的灵动身影。像是一股子妖魅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心底。 ::::

    容德皇后的唇角绽出冷笑。

    待乐曲结束,一行三人静静的立在殿上,等候中原帝王的落。“好!弹的好!”华南宏拍案叫好。

    “皇上,臣妾听说。苏丹国女子个个能歌善舞。便是这样地曲乐歌舞,也未见得就是好的。”容德皇后眼波流转,轻笑道。

    “哦?”华南宏好奇的收回了视线,转向容德皇后。

    容德皇后却只是微微一笑,再没了言语。

    “皇上,臣妾也听说,当年皇妃娘娘一曲雀翎舞艳惊朝野,连先皇都为之神失呢!”这黛婉仪八成是那容德皇后的应声虫子来的,这容德皇后只说了一句话。她便知道了下文应该接什么。

    乌兰抬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黛婉仪。却见那女人媚眼如丝,含笑望着自己,眼神里亦是一股子不屑。

    “这可是真的?”华南宏这痴儿,竟没有意识到这黛婉仪是在暗讽乌兰曾侍奉过先皇,只是方才见识了那苏丹国女子的妙曼舞姿,心中甚为感慨,又听说乌兰也会跳舞,愈的好奇起来,忙转过头,目光烁烁的看着乌兰。

    黛婉仪地话。不止传进了在座之人的耳中,更传到了殿上那三位苏丹国女人的耳中。

    “雀翎舞”三个字,像是一道闪电在这三人的眼前划过,令她们齐齐抬起头来,看向乌兰。

    感觉到了那几人的目光,乌兰亦转头,看向她们。

    目光相对,四双阳光般炽热的眼眸。金光涌动。婉若有火光自这几双眼眸之中窜出,愈烧愈炽。

    那身着玫瑰紫色衣裙的女子。攸的瞪圆了双眼,那眼睛里,充满了惊诧与难以置信,呆呆地看着乌兰,恍若失神。

    苏丹国女子地眼眸,是最无法掩盖其纯正血统与高贵出身的,那澄明地色泽,那有如雪山之颤圣湖湖水般纯净的耀目,与双眼中所透出的骄傲,却令这三名苏丹国女子几欲下拜。

    “皇上,黛姐姐是在笑话臣妾呢,难道您听不出来?”乌兰冷笑道。

    包括容德皇后在内的宫妃们,无一不是大惊失色。

    这狐媚子果然是觉得自己已然坐稳了这皇妃的椅子了?竟然胆敢当面直接指责容德皇后,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哦?”华南宏亦是一愣。

    “皇上,都道是黛姐姐的才华为这后宫中的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一回的诗会,可叫她拨了头筹,这会子偏偏在这里夸臣妾,岂不是在笑话臣妾的?”乌兰眯起眼睛,掩嘴而笑。

    “哈,你这调皮的琥珀!”华南宏哈哈大笑,不过,亦显然明了了乌兰的暗中所指,再一次紧紧的握了乌兰的手,凑近乌兰的耳边轻声笑道,“赶明儿空了,也跳只舞给朕看看。就跳给朕自己看!”

    “皇上……”乌兰用带着微嗔的语气笑着嗔道。

    “朕且问你,你都叫什么名字?”华南宏转过头去看那名手执九弦琴的女子。

    “回皇上,民女唤做赤珠。”

    赤珠。

    乌兰诧异的看向台下的女子。

    偏偏这女子亦微微的抬了抬头,看向乌兰。

    乌兰的心忽的一动,一股强烈的不安袭上她的心头。

    “过来,让朕看看你。”华南宏向她招手。

    自古男人皆薄性,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喜新厌旧,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座的女人们,看着那赤珠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的憎恶。

    “是。”赤珠柔声应着,慢慢的走过去。

    “过来。”华南宏显然对这个距离并不满意,他再一次的招手,示意赤珠走得再近些。

    第九十八章 惊现故人之女(下)

    有如柳叶一般的眼睛,眼角微挑,琥珀色的眼睛里流光异彩。

    华南宏颇为好奇的看了看赤珠的眼睛,又看了看乌兰的眼睛,叹道:“果真还是琥珀的眼睛,更为美丽、透明些!”

    容德皇后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赤珠则再一次的看了一眼乌兰,突然将怀中所抱的九弦琴交于左手,由右手袖中抖出一柄短剑,寒光一闪,直逼向华南宏的咽喉。

    “不好!”容德皇后大叫一声,迅速的起身将华南宏推向一边儿,“护驾!护驾!”

    赤珠的短剑擦着华南宏的肩膀滑了过去,容德皇后亦重心不稳滑落在地上。

    另外两名身着白衣的苏丹国女子亦是纷纷亮出暗藏在袖中的兵器,纵身扑向华南宏。

    “护驾!护驾!”侍卫们一边大呼小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