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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囧事第15部分阅读

以这样叫我。”阮似穹将手挂到她的腰际。

    “公平?”清乔虽觉得这个名字比包全才还要匪夷所思,可望着神情疲惫不堪的阮似穹,到底心软,只能乖乖听话。

    “嗯?”的,带着愉悦的声音。

    “公、公平?”不敢确定,怯怯的再喊一声。

    “嗯?”上扬的音调,越发的温柔。

    “你、你还好吗?”清乔忍不住探探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累?难道师兄师都不能帮到你?”

    “——我还以为,你要问青木人形剑的事情。”

    手下的青丝轻轻抖动,头发的主人似乎忍不住笑了。

    “傻姑娘,恭喜你。”阮似穹拿开她的手,温柔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就算你不动手,那宝贝的下落也快要水落石出了。”

    “……此话怎讲?”清乔被他眼中的幽光震住,一步也不敢挪动。

    “很简单。”阮似穹开始用鼻尖轻蹭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暧昧不已,“……这事闹这么大,西陵掌门迟早会收到消息,结束他的闭关重新下山

    ——而他恰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青木人形剑下落的人。”

    清乔一怔,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我想,他大概没料到,有生之年真有这么一天。”

    阮似穹莞尔一笑,忽然展开双臂,将她重新纳入怀里,“小白菜,我已经两个晚上没合眼了,能不能让我再靠一会儿?”

    带着叹息的呢喃,仿佛撒娇。

    “……嗯。”清乔呆呆点头。

    真奇怪,阮似穹身上熟悉而又迷离的气息,总让她忍不住想亲近。

    “好好睡吧……”

    于是她爱怜地拍拍阮似穹的背。

    对于许净于本文中出现的太阳兄来说,这依然是一个妙的上午。

    一个清丽的少,一位俊逸的男子,相互依偎,相互慰藉。

    啊,时隔许久,他终于又看到了难得的言情场景。

    然而在这少的身后,男子将目光牢牢锁在窗外一只黄铜鸟笼上,眼中幽芒绵长而阴郁。

    笼中静静站着两只华的鹦鹉,一白,一绿。

    风一吹,有瓣从鹦鹉的身上飘下,带着蔷薇的,无声落地。

    ———————————————克格勃王牌马纳多纳的分割线—————————————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守灵过后的美妙上午,顾清乔望着面前明晃晃的瓷碗叹气。

    心灰意冷,肝肠寸断。

    ——饿了整整一个晚上再加半个白天,如今却只能吃两块沾了盐巴的煮土豆,苍天啊!乃告诉我,如此想方设法折磨人究竟为哪般?!

    说来说去,都怨那劳什子神秘杀手,搞得悦来客栈连死三人,旅客们人心惶惶,再也无人肯留。客栈里的伙计走的走,散的散,大厨开溜前居然将仓

    库洗劫一空,将仅剩的五十斤猪肉打包带走!五十斤,什么概念?整整半头猪啊!你能想象,一位中年壮男扛着半头猪在乡间小路上疯狂奔跑,外加时不

    时警惕观望后方的滑稽场景吗?

    “——伙计来得快也去得快,唯有猪肉才是永恒的。”

    阮似穹在得知消息后,长长吁了一声,语气无限感慨。

    其余人则面面相觑,如果再不找新的落脚处,西陵派的精英们恐怕只能靠白菜地瓜度日了。

    “叹什么气?”有人斜手过来敲她一记爆栗子,是包全才,“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

    清乔再看碗里白乎乎的土豆一眼,忍不住哀号:“——小王,你死的好~惨~呐!”

    包全才嘻皮笑脸:“不惨不惨!碗里还有一个,是它相公,正好一对亡命鸳鸯。”

    “人家还没生宝宝呢!”清乔唰的站起,作势要踢他,“虐待孕妇是要坐牢的!”

    “得了吧!”包全才挡住她的绣花腿,送回一个白眼,“这里还有碗西红柿汤,你喝不?”

    清乔探头瞧见汤里鲜红,忍不住打个寒战——她想起了昨夜那个飘来飘去的人头。

    无论看过几部csi,现实永远更令人震撼。

    “我要吃粥!肉没了不要紧,为什么没有米和面?”

    垂头丧气一屁股坐下,她恨恨踹着桌子泄愤。

    “米和面都被南宫无恨拿出去换花瓣了。”

    包全才脸上满是无奈:“这位大小姐一路游山玩水花销甚大,入不敷出,如今连‘天女散花’的道具都得拿食物去和花农换。”

    清乔以手捂头几欲昏厥:“你们!究竟有没有脑筋正常的?为什么不阻止她?!”

    包全才别嘴,不以为然:“为何要阻止?反正会有……”

    话音未落,客栈门口忽然一片嘈杂,只见茫茫金光中,有人手持白扇以众星拱月之姿翩跹而来。

    “——小丽呀,米价又升了么?”

    那人边走边笑,步履轻快,眉毛仿佛都要从脸上飞起来。

    “——救星来也。”包全才朝清乔挤挤眼。

    他的咪咪眼本来就小,这下被挤的只剩两条短短的横线,还是加粗体的。

    “ashi aro!”清乔忍不住在心头惊呼,此刻的包师兄多么像一位曾风靡大江南北的韩国朋友——流氓兔啊!

    “马先生。”阮似穹忽然从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朝来人盈盈拱手,“你真是神出鬼没。”

    “呵呵,阮大侠过奖。”来人将白扇一抖,唰的露出一个斗大的字——“米”。

    “哪里不平哪里有我,这是我们马家祖训,也是我对阮兄的誓言。”来人将白扇一翻,啪的又抖出一个大黑字——“面”。

    清乔看的目瞪口呆。

    “……敢问师兄,这究竟是何方神仙?”她转过头去问包全才。

    “都看见那扇子了你还不知道?”包全才笑得贼兮兮的,“自然是浑水庄首富,西陵山一带米面专销大王,马六甲马大官人是也。”

    “……”清乔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部电视剧,有位大侠将自己名字龙飞凤舞写在长袍上,他很沧桑地说,他叫西门吹雪。

    “……只要有了这位先生,我们便不愁吃喝了。”包全才得意洋洋两个鼻孔朝天,“小王算什么?喝王八血都行!”

    原来是个财大气粗的活动赞助商。

    清乔意兴阑珊垂下双肩,转念一想,自己很快有机会吃大餐,顿时又精神起来。

    “这人面相看着挺普通的,为何取的名字如此古怪?”她托着粉腮,遥遥打望马六甲。

    矮小,瘦弱,往风姿卓越英俊挺拔的阮似穹面前一站,仿佛潘长江会见吴彦祖。

    “人家也不想叫这个名字的。”包全才剜她一眼,“马家早年是农户,当年因故遇袭,只得马夫人一个活口。马夫人带着身孕去投奔亲戚,途中撞到

    一个算命先生,先生说了句:‘哎呀,原来是个身怀六甲的。’没想到马夫人目不识丁,以为先生说她怀的孩子该叫‘六甲’,于是人家就叫马六甲了…

    …喂,你想笑就笑!别发出哧哧的恶心声!”

    清乔死死捂嘴,觉得腮帮子酸痛不已,只好改为抿嘴。

    “……如果阮大侠不嫌弃,我那丹顿阁倒是可以供西陵各位弟子小住……客栈毕竟不安全……”

    远远的,听见马六甲在朝阮似穹献殷勤。

    阮似穹坐在椅子上,以手叩桌,一脸淡然。

    “丹顿阁的厨子是我从京城请来的……手艺一流,保证料理好各位的饮食……”

    马六甲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身子弓成了九十度。

    阮似穹依旧未答话,身子轻轻朝椅背倾去,面色波澜不惊。

    清乔生怕这师叔搞什么妖蛾子不肯答应,眼睛紧紧追随他。

    马六甲还在孜孜不倦的解说着,甚至报出了厨子擅长的菜名。当她听到“红烧肉”三个字,情不自禁悄悄舔了舔嘴唇。

    就在此时,阮似穹的目光忽然横扫过来,炯炯如火炬,照亮一室的愁云惨淡。

    他看着清乔,忽然笑起来。

    “好,就这么办。”

    他嘴巴回答着马六甲,目光却牢牢锁在清乔脸上,一丝也未曾挪开。

    菜裸男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呀麦苗儿鲜,

    风车呀风车那个咿呀呀地唱哪, 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啊开言?”

    烈日炎炎的午后,浑水庄丹顿阁院外,有位绿衫姑娘正坐在池塘边,边唱歌边洗衣裳。

    搓,捶,踩,十分卖力认真。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回头看看身边那堆积如小山的衣服,小姑娘不由得叹口气。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一种叫全自动滚筒式洗衣机的东西。

    “……没有高科技不要紧,好歹您也来包‘汰渍’啊!”

    终于洗完第十二件,她嘟囔着放下搓衣板,腾出手,擦汗。

    唉,想当年做尚书千金,不沾阳春水整整五年,一双手晶莹剔透跟玉雕似的;如今到了西陵,不光要自己洗衣做饭,还得为师兄们整理内务——谁叫

    她的辈分最小呢?

    她想起上午包全才交代任务时,自己就这么随口一抱怨,顿时招来对方的破口大骂。

    “太子?什么太子?”包师兄的腔调永远阴阳怪气,“洗个衣服你还能想到太子,那我给你煮饭时岂不是该思念玉皇大帝了!”

    ——切,你这死包子脸,不就煮了两个白水土豆吗?也好意思在我跟前炫耀……清乔心中怨念非常,却不敢反驳,只得含恨接下衣服。

    清洗完起身晾衣,顺便深呼吸迎面扑来的香风——这池塘四面环林,遍植洋槐,如今正值槐花落枝,浓郁甜香让人陶醉。

    塘中忽然传来一阵水声,清乔惊讶回头,只见花枝横斜处走出一人,光着健美上身,双瞳如墨,青丝荡漾,水面层层波纹轻拍肌肤。

    正是西陵的天神,阮似穹。

    “激、激|情视频呐……”

    清乔囧的嘴皮子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不是穿越里最常见的裸男洗浴图吗?难道作者大人忽然想通了,愿意打赏我一点小小的福利?

    想了想,电光火石间她突然下了决定:捧起衣服,垫着脚尖蹑手蹑脚朝外走去。

    ——开玩笑!鉴于这位作者不按牌理出牌的恶趣味,指不定下面有什么可怕的衰事儿等着她呢!三十六计,走为上!

    “嘭!”偏偏很符合常理的,她踢到了一块搓衣板。

    “我ooxx你大爷!”清乔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边跳边低低的骂,“你这个坏事儿的!回去就把你劈了当柴烧!”

    搓衣板一听,顿时万分委屈,心想我容易吗我?白天给人搓,晚上给人跪,偶尔还要客串被踢一脚以推动情节发展——作为一个故事必不可缺少的存

    在,我是多么的有奉献精神啊!小姑娘,你咋能不讲文明羞辱我呢?

    清乔跛着脚本想继续跑,却听“哗啦啦”的响声,池中人察觉岸上动静,足点微波,以衣带水翩然降落她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高大的身躯挡去艳阳,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下。

    “洗、洗衣服……”古铜色的肌肤,习武之人的完美身架,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清乔顿时烧红了脸。

    “你一人的?怎么这么多?”对面人望着盆子里的男式长衫,微微皱眉。

    “都是师兄师姐的……包师兄让我拿过来洗的。”清乔埋着头打量自己脚尖,语气唯唯诺诺。

    “洗这么多……”有只纤长的手指探过来,抬起她的下巴,“你不累?”

    “……没、没关系,洗洗更健康……”

    她努力别开眼,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埋在一个大蒸笼里,热的随时要爆炸。

    对面人瞧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取笑:“你怎么不看我?莫非我不好看?”

    转眼迎上对面那双幽深的黑眸,清乔忍不住在心头尖叫——啊啊啊,挑逗!您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逗!阮大叔,难道你想勾引未成年少女?

    哼,流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她脸一沉,心一横,后退一大步,开始从头到尾仔细打量起阮似穹。

    富有张力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还有湿漉漉的裤子,若隐若现的重点部位……嗯,所谓上上下下的享受,也不过如此了。

    “……如何?”阮似穹好整以暇操起双手,自信满满。

    “不错。”清乔发出由衷的赞叹,“大,好大,大好大!”

    “哦?哪一部分你最满意?”阮似穹听的面露愉悦,淡淡挑眉。

    清乔沉思片刻,抬起头露齿一笑,容颜灿烂:“……肚脐眼。”

    阮似穹微怔。

    “形状好,洗的也干净。”清乔无比诚恳的实话实说,“——好像一朵美丽的小雏菊呐。”

    “你这丫头!”阮似穹失笑,却又忽然转头,“快些收拾吧,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有你需要的消息。”

    清乔一听赶紧点头,抱着衣服就朝院子里跑去。

    临进门前,她忍不住回头打望。

    阮似穹像一尊铁塔般伫立于原地,身上水珠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镶钻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唉,美女们,武装到牙齿算什么?武装到肚脐眼才是真!

    ——连区区一颗肚脐眼都能生的如此完美,阮似穹,就算被你调戏~~~~~姑奶奶我也忍了!

    ——————————————人家雏菊和小黄瓜最配啦的分割线——————-——————

    “什么?菜市场?!”一声尖叫,顾清乔从椅子上跳起来。

    “准确的说,是集市,谢谢。”

    阮似穹喝一口茶,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已是平日里的大侠模样。

    “可是打听情报不是都应该去妓院吗?”清乔的小脸皱成了一团,“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市场啊?”

    ——还要挎上这么个又土又丑的大菜篮!

    “谁说打听情报就都要去妓院的?”阮似穹瞄她一眼,目光阴冷,“还以为你挺纯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污染了!”

    清乔有气无力垂下头:“……书上不都这么写的嘛……”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如果头牌是女主,那她多半是遇神迷神见鬼惑鬼老少通杀的万能妖孽;

    ——如果头牌是女配,那她多半是心狠手辣深爱男主下场很惨的痴心炮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头牌是男扮女装的……毫无疑问,这种人妖一般都会被女主吃掉,然后被作者毫无道理的虐来虐去,对女主依旧痴情一

    片,丹心不改。

    “……妓院倒也是个有特色的地方。”阮似穹面色稍缓,身子斜斜靠后,“不过那里太污秽,始终不入我的眼。”

    “有什么污秽的?!”清乔恼恨他阻挠自己发扬“逢穿越必逛窑子”的优良传统,愤懑出声,“如果心无杂念,去探探消息又有何妨?你没听说过‘

    出淤泥而不染’么?”

    阮似穹微合双目,略显疲惫:“我在那里有过一段不太好的回忆……心结始终未打开。”

    清乔大惊,篮子顿时从手上滚下来:“莫非……莫非公平兄你竟不能人道?!”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扼上她的脖子,对面人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来:

    “——有种给我再说一遍。”

    “喔喔喔我说着玩呢!”清乔被掐的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拼了命的高声呼喊,“阮似穹,战斗机!一夜七次狼,大好大!非常大!大大超人——”

    阮似穹噗的一声松开手,脸上盛满无奈:“……你这姑娘,都是怎么长大的啊!”

    ——这还用废话,自然是吃米饭长大的。

    清乔缓过劲来,边咳边白他一眼。

    “走吧,去集市。”阮似穹凝望她,笑容清浅,“妓院留待以后你长大了再去玩。”

    浑水庄某路口。

    一座青灰色的牌坊静静伫立于来客跟前。

    “此建筑如何?”阮似穹站于前方,掉转回头。

    “哇!”清乔朝前跨一大步,双手向天摊开做仰望状:“好巍峨的小楼!”

    “嗯,我也这么觉得。”阮似穹笑眯眯点头。

    然后二人猫着腰从牌坊下穿过。

    俊男美女渐行渐远,留下身后羞愤难当的牌坊。

    ——在它不足一人高几乎风吹就倒的脆弱身躯正中,赫然刻着两个簸箕般大的字:

    “巍、峨”。

    “……你对悦来客栈的神秘杀手怎么看?”安静了半天,清乔忽然开口。

    终于忍不住了?阮似穹挑眉一笑:“你以为我该怎么看?”

    “莫非……他真是为青木人形剑而来?”清乔不理会他的太极,径直蹙起双眉。

    “不排除一切可能。”阮似穹眼中有星芒闪现。

    “怎么办?”清乔一下子紧张起来,牢牢抓住阮似穹的袖子,“莫非还有别人觊觎这宝贝?”

    “——青木人形剑,得者武霸天下,自然人人觊觎。”阮似穹不以为然。

    “……那么,是不是全天下都知道青木人形剑藏在西陵派呢?”

    清乔只觉得肺部被人狠狠扼住,紧张的快透不过气来——莫非、莫非那人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