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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39部分阅读

    生魂和亡魂的区别,人死了之后游荡在各处的被称之为亡魂,可是人没有死,魂儿被勾出来也好还是自己离开了身体也好,都被称之为生魂。其区别就在于生魂还可以回到身体之中,可是亡魂缺已经不可能,亡魂顶多可以借尸还魂,可毕竟身体不是自己的,被附身的尸身依旧会腐烂。

    而且亡魂因为死气太重,即便是附在活人身上,活人也受不住,如果长此以往附在身上不离开,活人的生气就会逐渐断绝,最后死亡。

    而难师傅,我们都被他给骗了,他并没有死,只是用生魂做出了亡魂的假象,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阿婆要我把三色小纸人放在他的身上,无他,就是因为生魂离开身体不能太久,否则就会对身体和生魂都造成损伤,所以当时难师傅被拘禁在那里,阿婆菜用了这样的手段,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清楚难师傅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后来知道了难师傅已经死亡的消息,误以为是他的亡魂被人招走了,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根本不是这样,是被阿婆招回难师傅本来的身体里去了。

    我继续和难师傅说:“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体就应该在阿婆家里,一定在那里。”

    难师傅说:“这件事你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说:“如果你和我说出实情,我就不会告诉单兰金和施虎他们。”

    难师傅这时候看了看门外说:“我和你说过了,你招我来二婶很快就会发现,更不要说我们现在已经说了这么多话。”

    我正要说什么,哪知道忽然看见门口的烛火这么一闪,火光就这样灭了,火光灭掉的同时,只见难师傅忽然就消失了,我知道阿婆用招魂的法子把难师傅给招回去了,这就是亡魂和生魂的区别,因为你只要在身体边上,就能用招魂的法子把生魂给招回他的身体里去。

    刚刚我用的其实也是这个法子,只是我用的是他的一撮头发,一旦阿婆在难师傅身边招魂,我是招不过她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难师傅离开而没有半点法子。

    本来我可以用强的,在阿婆发现之前,只是我毕竟念着难师傅和阿婆始终都帮过我很多,最起码从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谋害我的意图,再加上难青在危急的时候救过我好多次,我做人也不想这么恶劣。

    再一个就是我本来就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猜测是否是真的,也没有指望一下子难师傅就能说出什么来,如果这些事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出来,说实话也就不用到这个份上了。

    我到了门口将那半截蜡烛给拿掉,之后重新找了一根新的蜡烛门口,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而是一直出来,一直到了七楼七二一,我用钥匙将七二一的门打开,也没去看屋子里有什么,就把蜡烛点在了七二一的门口,然后我就站在门里一直看着烛火。

    蜡烛的火焰就这么烧着,很快我就听见了“啪,啪”的走路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廊上走路一样,之后我看见有人站在七二一的门口,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明柳,他在门口站定,抬头望着我,我一直都看着他,说:“果然是你。”

    李明柳则开口说:“是你招我来?”

    我只是看着他问:“我是谁?”

    李明柳就用他那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我,但我看见他的身子往后退开了一些,像是要逃走,我知道他逃不了,因为他无法离开烛火的范围,除非烛火熄掉,只是像刚刚难师傅那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因为李明柳是亡魂。

    我见他后退,于是再问了一遍:“李明柳,你告诉我,我是谁?”

    李明柳一直推到了烛火边缘,再也退无可退,而我站在门里没有动,只是一直看着他,终于李明柳怯生生地说出了几个字:“你是十三爷。”

    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的称呼,但我继续问李明柳:“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李明柳说:“你就是十三爷,之前一直用电话惊扰你并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十三爷可怜我枉死,不要驱散我。”

    李明柳低垂着头似乎怕极了我,我问他:“电话是你打的,不是张应全?”

    李明柳说:“不是他,他不能在这边走动,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给你提示,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惊扰你的。”

    我见这事似乎另有蹊跷,于是就继续问:“那么在路灯下一直看着这栋楼的是不是你?”

    李明柳说:“是我。”

    第十二章 亡魂

    我继续问:“那么张应全是怎么回事?”

    李明柳说:“十三爷你可能并不知道,我和张应全都是祭祀的对象,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选中了我们,我不是被张应全杀死的,而是刘墨,张应全也是她杀死的,但也可以说不是,就在这个七二一,你应该已经看见过那一个祭祀的视频了,我和张应全的全身关节都被切开,就像一个人偶一样被拼凑起来,最后再将我和他的尸身各一半混在一起埋在树下,另外的部分被放在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我问:“这是什么祭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李明柳说:“我只知道这是用来聚风水用的,用我们惨死的怨气聚集成阴气,长此以往就能形成一个风水岤,风水岤一旦形成,就能将周围的风水都聚拢过来。”

    我没料到是这样一个说法,于是继续问:“为什么要弄出一个风水岤来?”

    李明柳说:“我只知道这个小区的地下有不得了的东西,需要耗费大量的风水。”

    我问:“那么这个风水岤起效了没有?”

    李明柳说:“没有,怨气还没有完全聚集起来就被你们发现,将我们的尸骸给挖了出来,这个风水岤已经被毁了。”

    我说:“既然是要做风水岤,那么就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小区里是不是还有别的?”

    李明柳说:“没有了,就只有这一个,但是据我所知,有些树下的确埋着什么东西,与树长成了一体,至于埋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问说:“这个风水岤被发现并不是偶然,你一直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

    李明柳摇头说:“不是,我是被人胁迫给你打电话。”

    我问:“是谁?”

    李明柳说:“我答应过她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她就会驱散我。”

    我说:“是难师傅二婶是不是?”

    李明柳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沉默着,既然沉默那么我就当他是默认了,心上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而且说话之间蜡烛烧的竟然格外地快,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看着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最后问了一句说:“我问你,当时难师傅来帮我驱邪的时候,是谁跟着他回了去,还是说根本没有人跟回去?”

    李明柳说:“是张应全,正是因为张应全我才会被她招去,让我给你一直打那个电话,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才被放逐到了另一边无法再来回来。”

    说到这里,一些事已经相当明了了,张应全不甘心成了亡魂,一心想找个宿主附身,结果最后附在了难师傅身上,只是因为他和李明柳死亡的关系,所以会多少凶一些,难师傅不防中了招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后来的事像我怀疑的那般,难师傅本身就是驱邪的人,一时不慎被上了身还说的过去,可是被害致死就不大可能了,所以这件事的疑点从来就在难师傅的死上,听李明柳这么一说,虽然他没有说那个人是谁,但是是阿婆无疑,能有这种本事的,也只有阿婆。

    所以后来应该是张应全被揪了出来,是难师傅自己揪出来的还是阿婆揪出来的暂且不用去管,反正他们通过这件事知道了什么秘密,从张应全这里或者是李明柳这里,于是才有了后来难师傅假装死亡,一会儿以生魂的方式一会儿以活人的方式活动,这也是为什么在殡仪馆和医院里,我看见他的时候有时候觉得他是个亡魂,有时候又觉得他分明就是一个活人的缘故。

    所以一定是他们知道了什么,才有了后来难师傅假冒警方的文件去提走了刘老头的骨灰,又有了潜伏在殡仪馆想要探听什么,甚至他可能还洞悉了我与乔杰之间的某种联系,所以有一段时间才会和乔杰一起出现。

    加上张应全和李明柳的死又和刘墨有关,到了这时候,说这事和刘老头没有关系,我鬼都不会相信。

    这些信息汇总到一起,一条非常清晰的线已经呈现在眼前,加上之前我们发现的这栋楼底下还有一个负二层,所以所有的种种,就都明了了起来。

    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问李明柳:“那么每一次你在电话里面问的那一句‘你找到了吗’和最后变成‘你找到了’说的是什么,她想要我找到什么?”

    李明柳说:“你已经找到了,不是我们的尸骸,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你自己。”

    李明柳说完之后我沉思了一会,之后蜡烛烧完自己就熄了,李明柳也就这样消失了,我站在门里一直没有动,即便是已经陷入到黑暗之中,也一点没有慌乱和恐惧,恐惧已经够多了,现在已经不需要这种情绪了。

    我有一种预感,最近几天阿婆一定会和我见面,不为别的,就为刚刚我招了难师傅的生魂,也是因为她会想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做的这些,还有对我做的这些。

    我回过神来之后,就离开了七二一,我知道在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但我不想去关心,也不想去知道,因为现在我没有工夫去关心这些。

    我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坐进了电梯里,来到了楼下,现在正是凌晨尾端的时候,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我从我们楼出来之后就往另一边走,走过去之后又走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往返了十来遍,终于猜测变成了现实。

    这个小区被人做了什么手脚我暂时不知道,但是会有如此多的怪事的确是有原因的,因为就在刚刚我反复行走的过程当中,我发现有时候我从这一边到另一边需要走二十二步,可有时候走却只需要十七步,算上步子的误差,也就一步左右,可是结果却偏差了将近五步,现在我还不确定十七步和二十二步哪一个才是正确的,这要等白天之后再次走过才能确定。

    不过我的猜测是,从这一边到另一边应该只有十七步,多出来的那五步,我不是在这边行走,而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如果有监控的话应该会是这样一个场面,有四五步我是在原地踏步。

    旁人看着是在原地踏步,但我却是实实在在地已经走到了另一个地方,目前这个地方是哪里我不敢说,有人可能会觉得是我之前去过的那边,但我觉得不是。

    那应该是一个隐藏秘密的地方。

    最后为了证实,白天的时候我又反反复复地走了十来遍,白天走的时候就一切如常,都是十七步左右,也就是证实我晚上的猜测是对的。

    而且到了晚上之后,我特地让施虎拿了相机来拍我反反复复走路的录像,结果也是一样,只要是二十二步,就会有在原地踏步的情形出现,而我走着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去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所以这事的奇妙之处,应该还是在这个我们还从未到过的负二层上。

    施虎记不起来在那边发生过的事了,只是对于一些变化他却并没有觉得突兀,反而死觉得理所当然的,像他就没有问过我我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以说从那里回来之后,施虎也是有所变化的,只是他这种变化是内在的,表露并不非常明显,就让你觉得有些地方怪异,一些细节上不一样了,可要真说出来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又找不到确切的说辞和描述。

    我把施虎的这些变化都看在眼里,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像单兰金说的那样,只要他不提起,我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第十三章 十三爷

    见到阿婆是两天后,她果真来找我,正如我前面所说,因为我招了难师傅的生魂,阿婆知道我已经洞悉了这些秘密。

    但是来了之后,阿婆却对难师傅的事只字未提,而是一直在和我谈论一个称呼——十三爷。

    这个称呼我是昨晚从李明柳身上才听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叫,就没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了。李明柳的亡魂受阿婆召唤,她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阿婆说她以前也认识一个叫十三爷的人,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说起那个十三爷的时候,阿婆说和我就相差了太多,他认识的那个人孤僻几乎不与人来往,经年一个人住,阿婆去求过他一次,是她丈夫出事的时候,但是这个十三爷没有见她,她无功而返。

    阿婆说她去拜访了这个十三爷几天后,就传来了他的死讯,是怎么死的阿婆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他是在睡梦中忽然死掉的。

    阿婆说,她从李明柳口中听到他也这样称呼我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即便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虽然也说不上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又或者只是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阿婆说这些的时候,我都静静听着,什么都没有说,第一是觉得我必要打断她,第二是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因为我也还没有弄清楚李明柳为什么忽然会喊出一句十三爷来。

    阿婆告诉我这个十三爷叫周飞顺,如果我想知道更多可以自己查查看,她知道的也不过是一星半点的传言而已。说完之后阿婆就要离开,自始至终绝口不提任何其他有关的事,我也没有提起一星半点,大概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照不宣。

    对于周飞顺这个名字,哪知道不查则以,一查就查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来。这事我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最后还是和施虎说了之后他去找的,这样的名字很多,最后经过各种符合条件的筛选,就只有一个。

    他的档案是在专门的档案机构查到的,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时代出生的人,一般很少会有建立档案的习惯和意识,档案随着人走这个观念,也就是近一二十年才兴起来的,所以他会有这么完整的档案,让我觉得很惊奇,尤其这段档案还是四十年前的事。

    而且这段档案很奇怪,几乎只记录了那几年,没有出生日期,也没有任何比较确切的信息,甚至连年龄都没有,就只有一个性别,职业什么的全是一片空白。

    档案上记录的只有寥寥数笔,大致是做了一些做了什么事,而且每一件事就很自由十来个字就写完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是我看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地名,最起码对于我来说,是绝对敏感的,因为这个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我的老家。

    几乎他做过的所有事,都是记录在那里的,我一条一条读下来,都没什么特殊的,什么支援农村建设,上山下乡建设,就像那个年代非常流行的知青下乡。

    周飞顺全部的档案就是这些,看过之后,我还专门给老家的老妈问过这事,又让他问老爸知不知道这个人,老爸和老妈都说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老妈说他们那会儿哪里知道什么全名,一般来的都喊小名,而且这事都过去四十来年了,谁还记得清楚。

    老妈问我说我问这个干什么,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我和老妈说注意帮我问问,老妈应允了,不过按老妈那性子估计很快就忘了,我毕竟不在老家,否则到时可以好好去和村里的一些老一辈问问。

    而从我们这边,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这事施虎和单兰金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大约是因为和案子没有多大联系的缘故,后来没有线索,我也就这样放下来了。

    有些事你并不能操之过急,到了要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就像张应全的线索一样。

    张应全的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安静了这么一段时间,我说的安静并不是说事情就此了结了,说白了就是线索的中断期,阿婆那边油盐不进,难师傅也么有踪迹,这事情我也没有跟单兰金和施虎说,所以他们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直到有天我看见了马一品,我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我们的小区里,我在门禁那里看见他进来,当时我正要出去。对于马一品我还是了解的,他在这片小区基本就只有我一个熟人,所以看见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我多少有些惊讶。

    只是当时我正要去上班,他并没有看见我,不知道认出我的车没有。之后我还是多了一个心眼,特地去问了门禁那边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