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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第39部分阅读

知不知道有个叫马一品的住户,他们说不知道,和我说这里的住户太多了,而且他们也不可能却问每一家的名字,就算有也不知道,更不要说有些住户还把房子给租出去。

    我只是觉得马一品应该是住在了这里,从上回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回老家开始,他就应该已经住在了这里。

    所以那天到了殡仪馆之后,我特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无人接听,我没有拨第二个过去,如果马一品要接我的电话,他会回一个过来,因为他知道我的号码,如果他不想接,那么我再打过去他依旧也是不接,而且也不会给我回过来。

    果真如我所想,直到我下班回来之后,他的电话也没有回过来。这件事上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而且和单兰金施虎通了气,看看他们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我虽然有一些办法,但是目前我还不想用。

    之后我还特地打回了原单位问马一品是否还在那边上班,原单位告诉我自从上次马一品辞职之后就再没有回来过了。

    我就在小区见过了他这么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了,这样过去了三四天,在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他忽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里的内容和上回的一样,他说在梦里他梦见单兰金要杀他。

    见他说一样的话,我这回换了一个说辞问他:“他为什么要杀你?”

    马一品说:“我一直在持续做这个梦,亦杰你要帮帮我。”

    我问:“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就不说话了,我再问:“你现在在哪里?”

    然后又是上回和在车上的情形,电话就被挂断了,我回拨过去,就提示我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连续两次这样,我琢磨着这不是个事,他这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我找不到他,打电话又无法接通,最后我不得不想了一个极端的法子,像难师傅那样将马一品的生魂给招来,我虽然和马一品亲密,但是却没有他身上的什么东西,最后无法,我只能用白纸剪了一个纸人,在上面写上他的名字,这是最低级的招魂方法,一般成功的几率不是很大,我只是觉得马一品来过这里,他的气味会有所残留,应该是可行的。

    于是我将客厅的门打开,照例点上了蜡烛,在客厅里将这个纸人烧掉,但是纸人烧掉之后,却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一品是他的假名字,于是我重新用张应全的名字做了一回。

    纸人烧掉之后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来到了客厅里,我能感觉到,可是朦朦胧胧的就是不现身,而且我感觉这也不是马一品。

    我不动声色地问他:“你是谁?”

    接着我才听见这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晃动着回答我:“黄伟伦。”

    第十五集

    第一章 黄伟伦

    黄伟伦和马一品同岁,据说他们是老乡,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黄伟伦会如此亲近的缘故。马一品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为什么会和黄伟伦认识,我也不记得是听谁说起来的了。

    只是在知道马一品真实身份之后,黄伟伦和他是老乡估计不大可能,毕竟马一品曾经是一个死人,后来的身份和经历,要是我没有想错的话,多半是刘老头替他伪造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另一个地方生活。

    所以刘墨和张应全的冥婚,也就显得不足为奇,一直到了这个环节,马一品身上有些秘密那是必然的了,要不像刘老头的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和他冥婚,其实现在来看,他们也不算冥婚,毕竟马一品还好端端地活着,可是刘墨却已经死了。

    世易时移,有时候变化真的说不清楚。

    我不记得第一次看见黄伟伦是什么时候了,总之就记得他和马一品在一起,两个人甚是亲密,现在想来,这种亲密的背后有种莫名的玄机,似乎也预示着后来黄伟伦的死并不是偶然,或者从一开始也就预示着黄伟伦也同马一品一样,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黄伟伦在殡仪馆,是专门为死者整理仪容的,大约是因为他经常做这样的工作,所以他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也经常是惨白惨白的。

    之所以要再次提起他,完全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我本来是要给马一品招魂的,却不想把黄伟伦的亡魂给招了来。于是他的死再一次变成了一个疑问充斥在我的心中。

    那一天晚上,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身影,那种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状态,我只知道一种情形,就是亡魂将要消散的状态,据我所知,亡魂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消散的,除非被驱散过但是没有成功。

    至于为什么我招的明明是马一品的生魂,却招来了黄伟伦的亡魂,黄伟伦给出的说法是,自从他死后,他的亡魂就一直依附在马一品身上,所以才会误把他给招了来。

    问起他为什么是这样的状态时候,黄伟伦说是马一品,难师傅对马一品做过驱邪的仪式,马一品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黄伟伦是无主的亡魂,自然被伤及到,于是就成了这种样子,只是他却依然可以附身在马一品身上。

    我问黄伟伦:“难师傅为什么要给马一品驱邪?”

    我的印象中,难师傅和马一品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我也从没有挺难师傅说起过给马一品驱邪的事,这恐怕是在张应全意图谋害难师傅之后,难师傅连带着知道了马一品的身份,所以以为马一品是被亡魂借尸还魂,所以才动了驱散的念头,却想不到马一品的确是活了过来,就像刘老头那样,而黄伟伦只是刚好附在了他身上,只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按照难师傅的能力来说,黄伟伦应该是绝对被驱散的,为什么最后能够逃过一劫。

    我问了黄伟伦他为什么要附在马一品身上,他告诉我说并不是他要发身在马一品身上的,而是马一品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吸引到了他身上,他也有过离开的打算,可是却怎么也不管用,好像马一品身上有什么东西禁锢着他一样。

    听见黄伟伦这么一说,我已经有了想法,要是我没有想错的话,马一品的身体是一个手机亡魂的容器,他是死而复生了,就像我那样,但是他的身体却被人做了手脚,在回魂之后,他的身体可以容纳其他的亡魂,将他们禁锢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却不自知。

    想到这里的时候,光盘里面刘墨和张应全冥婚的情景浮上了脑海,我似乎知道为什么刘墨要和张应全冥婚了。

    想到了这一点,我问黄伟伦还有谁依附在马一品身上,黄伟伦说他不知道。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早先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马一品是无辜的受害者,被我所牵连,可现在才知道他的确是无辜的受害者,可却不是受我牵连,而是被人算计,他明明已经死了,可却不得不被人利用重新回魂,我在脑袋里飞速地思考着,为什么是马一品,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老头。

    我问黄伟伦马一品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之后黄伟伦就引着我去,我将蜡烛拿在手中,就跟着黄伟伦出去。一直来到外面之后,黄伟伦就带着我到了我们这栋楼的对面,到了一楼的第一户,黄伟伦说就是这里了,大概是距离马一品的身体太近,他就被招了回去,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101的门口,蜡烛已经熄灭,我没有敲门并不是我在犹豫,而是我身后有人,我摘掉这不是这里的住户,而是那样的“人”。

    我没有回头,开口问:“从我们下楼开始你就一直跟着我们,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没有回过头看他,并不是我不想看,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我知道是谁,他说:“并不是我自己要跟着你过来的,是有人让我跟你过来,转告给你一句话。”

    我问:“是谁?”

    他说:“你知道的。”

    我问:“什么话?”

    他将那人的原话转告给我:“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十三爷何必自寻烦恼,赶尽杀绝。”

    我问:“这是他说的?”

    他说:“是的。”

    我说:“那我要见他。”

    他就没有吭声了,然后我就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已经从我身后消失了。我没有理会这话,敲开了马一品的门。

    俗话说深更半夜鬼敲门,一般人都是不会开的,但是马一品把门开了,他看见我站在门外,惊讶地看着我,有些意料不到地说:“亦杰,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并没有说话,透过开的门,我能看见整间房子里一片乌烟瘴气,像是有亡魂扎堆一样,那种死人的气息直扑面而来。只是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其中的人确实半点也感觉不到的。

    马一品说:“别在外面站着,快进来,这半夜三更的。”

    我进到马一品的屋子里,在我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亡魂顿时一哄四散,马一品让我到椅子上坐下,一边问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幸亏他刚好醒来喝水,要不我还不在外面敲一晚上的门。

    我问他:“小马,你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的?”

    马一品说:“才搬来没有几天。”

    我问:“怎么也没有和我说一声。”

    我边说边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语气里的不对劲,他说:“我能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有人帮我,而他叮嘱我说要是我想安生一些,就离你远一些,虽然你不想害我,可是自然而然地就会牵连到我身上。”

    我知道马一品并不是故意躲着我,趋利避害这也是人的本能,你不能去责备,关键的地方在于帮他的那个人是谁,马一品并没有瞒我,他说:“是难师傅。”

    我默默听在耳中,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问:“就是帮我驱邪的难师傅,他倒真是好心。”

    马一品听见我这么说也说:“他的确是个好心人,不但帮我还重新帮我找了住处,我在这里住着感觉很好。”

    对于他回老家的事,我没有提起,因为他可以回避这个话题,我也就心照不宣不去说破,至于他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的事,现在我还不确定。

    第二章 试探马一品

    一直是我在问马一品,马一品问我说怎么半夜的忽然到我这里来了,我是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的,我看了看他,按着心中的猜测和他说:“你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做了一个恶梦,有人要杀你,让我帮帮你,然后你就说了你住的地方,于是我就赶过来了。”

    果然马一品的神色和我猜测的一样,他顿时就愣住了,然后就去找手机,他说:“没有啊,我没有给你打过电话,不过我的确做了这样的恶梦,一个根本看不清面容的人一直要杀我,已经连续好几天做过这样的梦了。”

    马一品边说边翻看着手机,他手机上不会有任何通话记录的,这个我已经猜到了,果真,他翻了一阵见没有,问我说:“亦杰,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于是把自己的手机给他,刚刚的通话记录还在,他看见了之后喃喃说:“的确是我打过来的,可是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不会的啊。”

    我说:“说不定是你做的恶梦实在是太可怕,所以你在半梦半醒之间就给我打了过来。”

    马一品依旧是那样一头雾水的神色,还有些不大相信,我已经不在这件事上和他纠缠,而是问他:“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梦里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马一品于是看向我,问我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说了是谁要杀我了吗?”

    我点头说:“你说了,你说你在梦里梦见张应全要杀你,让我帮帮你。”

    说完我静静地看着马一品,马一品在听见张应全这三个字的时候,忽然像是被闪电击中一样全身猛地一抖,然后他就猛地看着我说:“张应全,好熟悉的名字,我好想在哪里听见过。”

    我则像是没事一般地和他说:“你在梦里一定听见过,否则你不会和我说出来他的名字。”

    马一品听见我这样说,不安的情绪这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下来,他说:“可是我醒来之后神峨眉都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觉得他好凶,面目很可憎,一直要将我杀掉才罢休,我总是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才猛地惊醒过来。”

    我安慰他说:“你可能想的太多了,只是反反复复梦见同一个人同一个场景,的确是有些不符合常理,我听人说梦能遇见未来,既然难师傅能够驱邪,你为何不让他帮你看看。”

    马一品说:“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总觉得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说:“看看也无妨,你就是顾虑太多了,万一就是不寻常的事呢?”

    马一品说:“那我明天去找难师傅帮忙看看。”

    我和马一品说:“我的事曾经给难师傅带来了很麻烦,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我还是避让着他一些,以免再引出什么事来,你去的时候顺带帮我问难师傅一声好。”

    马一品说:“我会的。”

    我于是就离开了马一品的住处,看来马一品打电话这个反常的举动的确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打出来的,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每次问到他的住处的时候,电话就会彻底挂掉。

    我出来到楼栋之外,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影,是刚刚传话的那个,我于是在他面前站定,和他说:“你也不放心你侄子,需要在这里一直看着?”

    鲁飞说:“不是,我是在等你出来。”

    我问:“他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鲁飞说:“这件事你不要管。”

    我看着鲁飞,和他说:“其实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因为你媳妇侄子的关系,把你卷进这件事来,还因此赔上了性命。”

    鲁飞没有说话,我则将话锋一转说:“可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从来不可怜可怜人的,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以后就在那边不要再回来了,也就不用做这种两边为难的差事了。”

    说着我走近鲁飞一步,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我话里头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将手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鲁飞的亡魂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昨晚这些之后,我抬起这只手到眼前,虽然黑暗,但是我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手掌心,因为我虽然看不见,但我却知道此时我的手掌心上有什么,那是一个圆环,一个黑色的圆环,就像是一个纹身一样的东西。

    我只能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良久,脑袋里面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最后直到手掌上那种烈火在灼烧,血液在的感觉消失之后,我才重新将右手放下。

    我觉得自己有些烦躁,于是加快了步子回去,我回到家里,一口气喝了一瓶水,才觉得自己有些加速异常的心跳这才缓了一些,就在刚刚我这样做了之后,我忽然萌生出一种恐惧,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恐惧,让我的心跳一直在异常加速。

    直到一瓶水喝下去,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这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包括单兰金和施虎,说到单兰金,第二天我特地去找了他。

    见到他之后,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是怎么认识马一品的?”

    单兰金看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单兰金看不到底的那双眼睛似乎也开始有底了,我能看到最深处他在想什么,而现在他眼睛深处的表情就是惊讶,他问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和马一品的关系绝对不是调查与被调查的关系,否则他不会说出你要杀他的话来。”

    单兰金说:“我没有要杀他。”

    我说:“我知道你没有要杀他,但是有人要让我和马一品觉得是你要杀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嫁祸给你?”

    单兰金不说话,一般人不说话都是默认,可是单兰金不说话就是无声的反抗,我于是继续说:“张应全是怎么回事,无论你为什么结案,都是与张应全要杀马一品有关,张应全为什么要杀马一品?”

    单兰金看着我:“你知道了。”

    我说:“我已经想到了。”

    单兰金惊异地看着我,他说:“怎么可能,你……”

    之后的话他说不出话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