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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15部分阅读

打落她手里的伞,她吓了一跳,呵地叫了一声,抬头直直地看着我。

    我冷笑:都这个时候了,邱小婉,你还在装作受惊,而且装得这样登峰造极。

    我问:“邱小婉,这几天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

    话一出口,我看见她的脸色迅速地变化。我心头仿佛雷声轰然滚过,看来杜文明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真相败露的邱小婉低下头,脱下伪装的她明显苍白了许多。那一刻我清楚记得她所有的细节,哆嗦的手指,抖动的下唇,还有惶恐不安的眼神。

    她战战兢兢地问:“你,都知道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们怎么样了,你,和那个褚德龙,怎-么-样-了!”我已经摇摇欲坠。

    “睡了。”

    语言简洁,仿佛我刚刚问她是否吃过了早饭。

    可是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和那个男人睡了,睡了!就是发生了性关系!就是穿过那一层象征着贞节的肉膜,狠狠地干了!

    我打了她一记耳光。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过后,她呆住了,然后,我看见她脸上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慢慢释放掉,泰然自若,嘴唇动了动,似乎开始微笑。

    “不想想听听细节么?”邱小婉面带嘲笑地问。

    我已经麻木了,眼前这个狐狸一样的脸就是我深爱的那个,可以让我为她挨刀,可以让我为她生为她死,那个答应我毕业就结婚的女孩吗?那个随便拿个荤段子就能逗哭的圣女吗?

    我仰天,闭眼。

    “承受不了?你的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吧!”她笑得声情并茂。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告诉我为什么?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她听了更是笑得花枝招展,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如果我告诉你是他强迫我的,你会不会杀了他?哈哈哈……”

    “告诉你,是因为钱。”她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有钱。”

    回答得真精彩,凤头,猪肚,豹尾。精彩绝伦。

    我再舍不得动她一手指头,我也不会去杀了他,因为她说得明明白白:他给她钱,她爱他的钱。她爱的我给不了,我就是一个又穷又傻的大傻蛋。

    雨开始越下越大,她脸上的妆花了,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她的脸上会有泪么?她从后面一把抱住我说:“你去哪?”

    我去哪还重要么?我是生是死,是藏毒贩毒是行尸走肉还重要么?重要的不是这顶绿帽子把我砸得有多惨,重要的是,你杀了我这个人。

    “求求你,带我走吧。”小婉扑倒在我脚下,那一刻,我看见她真的哭了。我心里想着:钱,真他妈是好东西,比感情更有价值,感情只能买来她的眼泪,而钱却可以买她的肉体。

    带你去哪?哪里的风景会比天高,比海深?比亿万富翁的公子更会当凌绝顶,比人民币更一览众山小?更能让你忘我一脱?

    “去哪里都行,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我感到莫大的屈辱。够了!我的承受能力太有限了,我将她推倒在雨里:“别他妈拿我当人民币的替代品。”我指了指心口:“这里属于一个圣女,不是脿子!”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别,白天别!”

    小婉还在地上死死纠缠,不过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邱小婉,你别做戏了,我没有看戏的爱好!滚,给我马上滚!!”我头也不会地离开,留下她一个人,跪坐在雨里挣扎。

    “啊——”,我听见她的哭声变成绝望的哀嚎,穿过昏暗的天空,久久回荡,凄绝人寰。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0)

    卢真打开宿舍的门,一边抖落雨伞上的水,一边嘟囔着:“这回你可现了,我去找过雷老虎,他说你没有翻案的可能,铁定被开除。人校方根本没提毒品的事儿,你猜你命犯哪条?操,还t装傻!你去做dj长期彻夜未归。就这一条,人想怎么办你就怎么办你,没跑儿啊你……”

    卢真自言自语了老半天不见我搭言,猛地打开灯,发现我瘫在墙角,口吐白沫,眼睛空洞地睁着,没有任何表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哈尔滨啤酒,还有一瓶二锅头,都是我喝的。

    卢真揉揉眼睛看了我半晌,突然把伞一丢,跑到走廊里扯着嗓子喊:“来,来人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1)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嗯 有多深/问你呐/你的酒窝深/还是/我的思念深/你的裙摆深/还是/我的臂弯深/月亮代表我的心/嗯 谁的心/告诉我/谁的背影郁郁寡欢/谁的/谁的目光情深款款/还有/那只殷红的高跟鞋/羞赧的鞋尖/不能回头的箭/射乱了谁的嫁衣/谁的舞步/射落了一地谁的顾影自怜/在听吗/谁的恨/饮了滨城的晶莹泪/谁的笑/杀了黄海的玄武岩/你哭了/心痛淌满谁的手心/打湿了谁空荡荡的左边/你还是哭了/想起那样的心跳/有没有谁的右手/隐隐作痛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2)

    历史上,我们班共有两人曾经饮酒过度住院洗胃,头一个是老大。他是靠助学贷款来念的大学,入学时交过一次学费,之后一直拖欠,再无能力偿还。直到大三时,学校下了一纸催款令,上曰:再不还款,立马滚蛋。那时的老大连个饭伙钱都无,更不用说还贷,找人东挪西借,只借到五十多块钱。于是老大在交款期限的最后一天晚上用这五十块钱买了两瓶老榆树,52度,半夜偷偷爬到走廊里一口气就灌了一瓶多。白酒要是这么喝,那劲道比农药来的还快,一下肚马上神志不清。我深夜梦见宿舍装修,有人砸墙,力度越来越大。后来感觉不对,装修也没有拿头撞的啊,我一点儿也没敢耽搁,赶紧醒了。打开走廊的灯,我们都吓坏了,老大额头上的血已经嘀哒嘀哒地掉在地上,眼睛都翻了白了,还在孜孜不倦地撞着。

    老大用了蛮力,拉都拉不开,我们全员出动,终于把他扛到出租车里,连夜去医院洗了胃。学校也听说了老大豁出破头撞金钟的英勇事迹,催款的事不了了知。在那学期剩下的日子,我们把老大的吃饭问题大包大揽,后来才发现,原来他一顿能吃八两白米。

    老大清醒后,知道自己又有书念了,咧开大嘴开始哭,边哭边说:洗胃真t难受,比没有书念难受,比死了难受……比什么都难受。

    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输液器里的白液一点一滴地流进我的身体里。

    卢真问我,洗胃难受吧?

    我摇了摇头,不难受,真的。

    雷老虎对我说:“就算你是无辜的,但是毒品从你的箱子起出来的,你怎么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的影响太严重了,严重到媒体都不敢随便曝光,你想想,谁还敢留你?”

    他还说:“你没见开除你的时候都没提毒品两个字么!那就表示,对外来讲这件事从没发生过,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从这里消失。不信你去找找领导试试,要是有人敢接待你,把我阉了泡酒喝都成……况且你去做兼职的时候多次彻夜未归也是事实,以这个理由开除你,你无话可说。”

    我无话可说,但是我念了三年多的书……我不能失去学位。这是我最后一样东西,失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怎么求,怎么告,都没有用。我试图去找学校领导,但是结果验证了雷老虎的先知先觉。的确没人敢接待我,好像我不光是藏了毒,连身上都浸满了毒,瘟疫,谁见了我都要躲出好远。如果我安分一点,姑且可以在卢真的宿舍里偷偷住些日子。找过领导的第二天,我只下楼买了袋方便面,再回去的工夫,只见几个校学生会干部齐刷刷地站在宿舍门口,手里抓着我的行李,向我行告别礼。

    继卫冰,农民,文明之后,我也离开了这里。

    此时距毕业还有不到一年,只剩下三门课和一门毕业设计。我曾想过无数个版本,描述的都是离开这里的情景:深色的学士服,高抛的学士帽,闹哄哄的毕业酒,还有酒后小婉冲的糖水……幽静的电子喷泉在夜晚变换着色彩,情侣门偎依在一起说不完的情话,哭肿眼睛的站台上轻奏着《毕业生》的旋律……

    提着行李,我驻足在西山脚下,呆呆地回过头,校园里井然繁华。

    我无处可去,住进了学校外面的小旅馆。

    我知道打这个电话会让我失掉所有的自尊和信仰,但我忍不住,我抓起话筒对小婉吼:我现在xx旅馆的211房,你来找我,然后我带你走,离开这个城市。我听出我的声音中的颤抖。

    一个小时之后,邱小婉风尘仆仆地来了。没带行李,不像是要和我私奔的样子。

    “你不是要我带你走吗?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

    小婉低头难过,然后抬起头,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我还需要一些东西。”

    “钱?”

    “对,是钱。”

    我沉默了。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我听见她说话,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自言自语。

    “我可能要和褚德龙结婚了。”

    “结婚?结婚!你哭得昏天黑地只是在骗我!你要和他结婚?!”

    小婉低着头:“那就算我骗你吧。可是,我可以做你的情人。只要你想了,我可以跟你那个……今天就可以……”

    “我知道,你很想要我。”小婉说。

    然后小婉走到床边,麻利地解下衬衫的纽扣,露出文胸,慢慢地闭上眼,优雅得像一件艺术品。

    我开始怀疑我的记忆力:她以前说的不是毕业了我们就结婚,而是,毕业了我就做你的情人。

    是不是很好笑的一个故事?

    小婉依旧闭着眼,所以她看不见我痴笑的样子。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消失,屋子里已然空无一人。敞敞荡荡,人去楼空,好似刮过了一阵风,之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3)

    我爬行在大连的夜里,大连虽不算不夜城,但十点之前仍然不失几分夜的姿色。不是贵妇,不似熟女,小家碧玉,小心翼翼地抖落着压箱底的美艳。这就是大连,不是奢靡之城,却透着靡靡之音;不是欲望之都,却被欲望笼罩。金钱是都市的重心,米饭是生存的支点,所以,我坚持要用爬行这个词。这和我是否看得起自己无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道理:要用很低的重心,才能换取更多的支点,才能在这个城市里呆得长久。

    不然,在高尔基路随便一个酒吧潇洒一次,都会让我失去重心。

    我兜里还剩本世纪最后二百元,下个世纪什么时候到来还没有概念,我不顾一切地抬高了重心,挺身而入。

    摩卡咖啡,20元,便宜。我还没请小婉喝过20元的咖啡呢。上次她过生日,我坚持要请她来泡次酒吧,她笑眯眯地眨了眨眼,说:“为什么呢?和你在一起,2毛钱的茶都能把我喝醉了。”

    这是她曾经说过的吗?我不断问自己,这种感觉就像这酒吧朦胧的彩灯一样不真实。不真实,可这就是女人,2毛钱的茶壶——只有嘴是好的。

    推销啤酒的女孩经过我的桌子:“帅哥买啤酒么?黑狮金冠,买六赠一。”

    小婉的脸庞再次划过眼前,她噘着嘴带着三分怒容说:“你不能总喝酒,你胃不好。”

    扯淡,啤酒沫儿是最养胃的。我有胃炎,然后让我给喝好了,就这样。况且,我不喝酒怎会醉?我不醉怎会产生幻觉?要没有幻觉我还到哪里听一个女孩对我说,要和我结婚?要给我生个孩子?哈哈——

    上酒!

    “帅哥你还真乖,不过要喝光了六瓶才可以赠一,退了不算数哦。”啤酒小姐的话很多。

    我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黯淡得绝望。因为我看见小婉和我对坐在中心食堂的情侣角,我听见她说:“白白最乖,吃光了肥肉才可以奖励一个吻,偷偷吐出来不算数哦。”然后,她不断地把菜里的肉挑进我的碗里,不光有肥的,还有瘦的。吃光了肉,我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在没人的地方,我喊:留步!可以进行了吧?然后我看见小婉跺着脚,笑着闭上眼,微微躲闪着的眸子,像是嗔怪,又像是幸福。我把嘴巴悄悄凑了上去,看见她的脸,就像一朵娇羞的桃花,那么涨红,那么好看。

    这样的夜晚,花多少钱来布置场景都没有用,满脑子,装的都是邱小婉。

    老人们说的好啊,酒是穿肠的毒药。

    几瓶啤酒下肚,胃里果然丝丝拉拉地疼。小姐开始和我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赫赫,飞啊,噼啊噼啊。

    你又输了,喝吧。

    我一直输,一直喝,终于把第六瓶喝见了底儿。

    砰地一声,小姐把第七瓶打开,她看着我叹了口气:“算了吧,我看你喝不下去这一瓶了。”

    然后她打了一个电话,和一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

    “你——在干嘛?”我伏在吧台上大声问。

    “搬—救—兵。”她说。

    搬——什么救兵?我看你比我——清醒多了。

    小姐的容貌开始模糊,声音忽远忽近:“我是找救兵来—搬—你!”

    过了不知多久,那个救兵来了,小姐和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找别人小蜜蜂去了。

    就剩下我和那个人,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此时我已经醉得挣不开眼睛,凭着鼻子感觉到她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因为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美女的味道。

    我努力地张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她高挑的个子,精致的脸部曲线,还有她更精致的寸头,寸头上有赭哩反着光亮。女孩敢剪寸头,证明了她有鲜明的个性和绝伦的美貌。我看不清她的脸,好像人在千里之外,但香气却近在咫尺。她的香气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久违的,让我心痛,让我流泪的味道。

    我说,你一定——是吃完饺子来的,我爱你身上的味道,我爱你。

    但是,你爱我吗?我不是有钱人,他们——可以买来大把大把的爱情,我身上只有二百块,我只能买那——么点儿。

    “只有我,是爱你的。”我听见她这样说。

    那——你——会跟我——上床吗?

    啤酒,只有喝下肚才是液体面包,摆在那里,只是液体小麦;女人,只有和你上床的才是你的女人,否则只是一尊花瓶,你把她擦得光洁透亮,藏得完好无损,说不定哪一天,她四分五裂,体无完肤地碎在你面前。

    反正在这里,酒不能随便喝,话却可以随便说。

    她不说话。她又要了几瓶啤酒,开始和我对饮。确切地说,是她一个人在自斟自引,我像她的下酒菜一样伏在吧台上,她忧伤地抚摸着我的脸,指尖穿过我的头发,我的耳垂,让我醉得柔和,安稳。然后她把啤酒大口大口地咽下。

    也不知道她摸了我之后会不会替我结账。

    喝完了,她把酒杯一趸,说:“去我家。”

    “你还想吃我豆腐,哈。”

    我被这个救兵搬走了,我飘飘然地进了出租车,然后又软绵绵地走了一段路,中间好像吐过了一次,后来进了一个房间,我被脱了衣袜,扶到了床上。然后又被灌了一顿醋,再后来我渐渐平静了,感觉被她抱着睡着了。我被吃了一夜的豆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4)

    我感觉前胸湿了一大片,我是被哭醒的,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伏在我胸前,哭得伤心欲绝。她轻轻扬起脸,和我对视那一刻,我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我看见的,是隋棠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隋棠哭着说:“我一直都很矛盾,我希望她对你一往情深,好好照顾你,我看着你们幸福地结婚……然而我又舍不得,我又希望看见今天这一幕,看见她变了心,证明我能为你付出的她不能……这样,你就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我心里的痛顿时无以复加。

    “你知道吗,看见你的喝醉的样子我有多难过啊,呜——”隋棠的眼泪滴在我的肩上,滚烫,每颗都像滴在我的心上。

    用纸巾拭去隋棠的眼泪,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问:“什么时候剪掉的长发?”

    “知道自己爱了,错过了,就剪了。”隋棠说。

    她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去不再看我。

    隋棠自从模特大赛上铩羽而归,就梳起了寸头。用她的话讲,长发让她觉得萎靡脆弱,让她不敢照镜子。

    留起了寸发,本来就倾国倾城的隋棠更显眉清目秀,美得简直不食人间烟火。她从学校搬出来已经半年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隋棠“包养”了——她把我包在这间屋子里,用她的生活费养活我。

    在这段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