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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宰天地第65部分阅读

    好么?”

    “好,一定很好。”炙吒灭也跟着眺望着远方,笑着道:“两口子在一起,不论怎样都好!”(未完待续。。)

    第一章 “废物”归来

    片片樟叶,飘散着飒爽的清香,透过晨曦的微光,布满了偌大的练武场。一排排抽芽的树木环绕成趣,在新的一年里焕发着新的绿意和生机。

    东陆的春天来得比北陆要早很多,在天玄王朝的南方,气温已经逼近夏季,空气中不知不觉间有了些许暑热之气。

    度过了寒假的冬休期,星峰学院迎来了人气鼎沸的新学年,在这一年的仲春,有一批适龄的新生学员会前来报到,到了这一年秋末,有一批老生将离去。

    这就是自然界的规律新旧更替。

    而这批老生的年纪,有些已经跨过了十八岁的成年门槛,有的则会在暮秋结束之前,迎来人生的成|人礼。星峰学院的规定就是,年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不论成就如何,都不能再以学生的身份滞留校内。

    虚夜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临冬前的暮秋时节,所以,他也属于这一批行将毕业的老生一员。

    这一天是他回到星峰城的第二天,剑风和白葳蕤暂时被安排在侯府住下,接下来,他们一个会去琅琊阁,一个将回丹青阁,面临的又是离别。

    虚夜的行程很明确,他会跟剑风一道,先行前往火影村,然后再去丹青阁接回黑巫风隐。当然,只要剑风回到丹青阁,香香公主就会履行约定,结束风隐的炼药之旅,风隐自然会回来。

    虚夜之所以要去,绝不是单纯的接风隐,而是在他的心头,对香香公主的思念日渐浓烈,他等不了五年。

    再说,香香公主当初说的是,未达玄尊阶别,虚夜不能去找她。如今他堂堂圣者,完全符合这一要求。

    不过,在此之前,根据迦南侯虚培元的指示,虚夜必须去星峰学院走一遭,不为别的,就为一张毕业证,这是通行券,在大陆有用,在家族内则是证明。当然。在家族内部,这张证件更像是一个必须走的过场。

    见到如今的虚夜,虚培元内心的震惊有,更多的是一种骄傲。已然看不透虚夜修为的深浅,虚培元根本不担心儿子过不了毕业这一关,所以,这一次,他索性连朱雀的人都没有派遣。这种省事代表的是高度的信任,毕竟保护已经不必要了。

    小书童清墨见到主子回来。高兴得不行,百般央求虚夜带上自己,虚培元当面喝止,怕的却是他成为虚夜的拖累。万一发生特殊情况,他反而成为虚夜的掣肘。

    虚夜却是淡淡一笑,告诉父亲不必担心,就领着小书童来了学院。

    刚进校门。练武场上就有人向他投来不善的眼光,在一阵愕然和疑惑之后,其中的戏谑乃至不屑之意。根本毫不掩饰,只是,他们大多数人依旧如同往年一样,没有吭声也不敢多嘴。

    吭声多嘴的是一群人,他们簇拥着一个肥头大耳,眉清目秀,依稀有点英俊样子的胖子。

    “哟,快看看,那是谁来了。”

    “啊,啊,是那个侯爵府的废物,他居然回来啦。”二人一唱一和,肆无忌惮的打开了话匣子。

    “老大,你还没见过他吧,想当年,他虚夜可是一大奇迹人物啊,恐怕就算你跟他同时都在这里,学院的风头都会被他抢个干净哦。”

    一个瘦子刚刚把话说完,旁边一个跟胖子长相有三分相似的矮个子就跳起来,狠狠敲了他的脑后勺一下,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他那副怂样,怎么可能跟我堂哥比?啊!”

    “是是是。”瘦子摸着脑袋,唯唯诺诺称是。

    另一个人啐了一口唾沫,道:“退学就退学了嘛,居然还有脸回来,要不是他老爹权柄滔天,就他,哼……”

    虚夜的目光落在中心的胖子身上,微微吃惊,这个白白净净的胖子的修为居然到了灵隐入法?要知道,没有足够资源的倾斜,这个年纪能有如此修为,除非是天资卓绝。当然了,关键是他的身份,在星峰城内,真正不惧迦南侯名头的,星菱派系勉强算一个,至于其他的,在铁腕侯爵的雷霆手段下,统统覆灭了。

    那么,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时候,清墨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小书童压低自己的帽檐,低声道:“公子爷,那位居中的胖公子大有来头,据说,他的老爹就是当今朝堂炙手可热的户部尚书杨思凡,而他,则是杨尚书的次子杨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在你走后不久就来了星峰学院,在如今的学院里,牢牢坐着‘此獠当诛榜’的头把交椅。”

    “啥榜?”虚夜听清墨说得有趣,不禁问道:“我在学院里呆了十来年,怎么没听说还有这样一个排名榜。”

    “呃”小书童赶紧闭嘴,面有难色。

    “直说无妨。”

    清墨眼珠子咕噜一转,舔了舔嘴唇,道:“公子爷,是这样的,当年你在学校的时候,这个‘此獠当诛榜’就已经风行了,而你,就是当年的第一……”

    听到这里,虚夜眼里全是笑意。这个此獠当诛榜,名讳起得堪称恶毒,不难想象是那些闲得蛋疼的学员私下排行,所以,上榜之人大多非恶即霸,属于典型不被平民学员待见的类型,但是,这个榜单对于恶霸学员来说,却是一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噱头,而自己上榜并独占鳌头,完全是其中的异数,盖因自己是史无前例的“废物”,可是,学员们忌惮父亲的势力,所以,这个噱头压根就没有传到自己的耳中。

    “走吧。”虚夜摇了摇头,完全没有理会成群聚在一起,虎视眈眈的杨扬一伙,向内院走去。

    与此同时,那些簇拥着杨扬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话的内容花样百出,大致意思却是明确早已习惯了虚夜的做派,然后是没胆小意不爷们儿之类的嘲讽。

    由于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这些话虚夜是听得见的,可是,虚大少根本不当回事,在清墨小书童恨声要求拾掇他们的提议下,风轻云淡的迈进了内院的大门。

    走过宽敞的院落,三层规模的小楼映入眼帘,周遭池水荡漾,假山林立,花草交错,那里就是博源斋了。

    院长就在博源斋的顶层单间里,虚夜来此,只为跟他洽谈毕业的事宜。既不想节外生枝,也犯不着跟一帮世家子弟一般见识。

    远远的,博源斋牌匾上铁画银钩的“静净敬竞”四个大字就映入了眼帘。虚夜步子微微一顿,继而大步朝钱。

    正在这时,一个娇蛮而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哼,刘刚,你居然敢动本小姐的人,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活得不耐烦了么?”

    脑海中,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蹦了出来,继而变得清晰而明媚。虚夜会心一笑,把目光投注过去。

    但见一身鹅黄宫装的景雨薇掐着纤腰,戟指对着五步之外一个有点弯腰驼背,头上已有谢顶迹象的青蛙眼男人,毫不留情道:“你是不是觉得,去年勉强挤进了灵术竞技大赛的前十,就很了不起了,就有资格调戏良家妇女了?哦,我差点忘了,你老子近年来生意越做越红火,而养尊处优的刘公子也就跟着得意忘形了,开始想入非非了?”

    那个男人应该是学员,穿着打扮不差,处处透着暴发户那种浮华却内涵不足的气质,不过,他的先天长相缺陷较为明显,致使他看上去竟像三十好几岁的样子,他被指责得无比尴尬,想走不是,不想走又不行,眉宇之间,隐隐浮出一股戾气,由此可见景大小姐的话语杀伤力是多么强悍。直到把这股情绪完全掩饰好,刘刚开口解释道:“雨薇小姐,我不是那个有意的,刚才我只是脚下不稳,不小心撞到了你朋友而已。”

    “不小心?而已?”少女夸张的张大嘴巴,把旁边那个期期艾艾,微微啜泣的蓝裙少女拉了过来,冲刘刚瞪着秀眸,大嚷道:“什么不小心可以让你在跌跤的时候,如愿以偿掀起小弥的裙摆,你倒是再给老娘示范一下看看。”

    虚夜听得一头黑线,想起景雨薇刚才那副凶巴巴的形象,联系上她的恶毒话语,不禁笑出声来。

    景雨薇虽然在专注骂人,但是她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地界毕竟有院长在,虽然以自己的家世不惧院长,但是,老院长要是向自家家长说说自己的不是,那自己就有苦头吃了,然而,院长的喝止没有听到,却听到了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笑声,不用问,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对方在笑自己,不禁勃然大怒,跺脚转身,怒视那个笑脸都没来得及藏好的人。

    跟着进来的杨扬一伙纷纷露出看好戏的样子,期待着虚夜被景雨薇景大小姐修理的一幕。

    在景雨薇的怒目相视下,整个学院没有人敢不避其锋芒,但是,现在她眼中投影出的那个人依旧死不要脸的保持着笑容,可是,此情此景没有让景雨薇暴怒,而是让她的心头忽然一颤,随即明眸一亮,恼怒之意一凝,转眼变成隐含雀跃的疑惑,“虚夜……哥哥?”

    虚夜向她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刘刚,但见这个未老先衰迹象明显的男学员隐晦的斜睨着景雨薇,眼中色欲和怨恨一齐迸发,又在感受到自己的视线后,顷刻间将这些情绪收敛。虚夜心中一动,佯装一点都不知情的问景雨薇,“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章 废掉!

    听到虚夜的问话,期待上演虚夜被景雨薇拾掇情景的杨扬一伙顿时感到不太对劲,随后就在景雨薇的一句话后,彻底将下巴砸在了地上。

    “这只癞蛤蟆吃小弥的豆腐!”景雨薇指着刘刚,张口即来一句血脉贲张、威力无穷的。

    此话一出,不仅刘刚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把头脸统统埋进去,那个小弥也羞红了脸,悄悄拉了拉景雨薇的衣袖,一脸的埋怨。

    虚夜微微一笑,这才是自己印象中的景雨薇,单纯、直接,而又可爱到无敌。

    刘刚还待挣扎着说点什么,忽然感到两道寒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在星峰城这么些年,虽然没有跟虚夜直接碰过面,但是,对于这个传奇废物,他可是清楚得很,而且,虚夜背后那位侯爷更不是他这种升斗小民招惹得起的,于是,他陪着笑脸,转而对虚夜说道:“虚公子,刚才只是误会,我没有……没有那个。”

    “什么‘那个’?”虚夜明知故问,在杨扬等人面前,他自知现在不能弱了气势,否则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自己。

    景雨薇一边安慰小弥,一边好整以暇的旁观看戏,仿佛自己就此跟此事无关了似的。

    刘刚的脸庞浮出一抹苍白,旋即又涨得通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没有对秦弥怎样,只是走路时一个趔趄跌倒,刚好擦到了她,在慌乱之际试图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子,不料偏偏扯住了她的裙子。”

    虚夜挑了挑眉,冷笑道:“所以,你看见了?”

    秦弥的脸马蚤得通红。

    刘刚还想狡辩,虚夜突然加重了语调,道:“说!”

    一股寒意顿时直窜头顶,刘刚冷不丁打了个哆嗦。道:“是……是的。”

    “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虚夜冷静的下了结论,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若有所指道:“做了不该做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受到惩罚就是该。你叫刘刚是吧,先道歉吧。”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刘刚绝望的大喊,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触及虚夜的眼光,自己就会感到浑身发冷。

    虚夜调转方向,问当事人道:“他道歉了么?”

    秦弥呐呐的点了点头。其实作为一个爱惜自己名声的女孩子,她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在刘刚支支吾吾道完歉后,她就打算就此揭过。可惜有了景雨薇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异类在场,任何小事都会变成大事。

    果然,听了刘刚的辩解,又换成景雨薇不依不饶了,她尖着嗓子刻薄的叫道:“你那叫道歉吗?嘀嘀咕咕模模糊糊,都不说你让我们听清楚‘对不起’三个字没有。光是你那种态度,就绝非真心诚意。照你那熊样,还配当一个男人吗?”

    “再诚心诚意说一遍。”等到景雨薇的控诉完毕,虚夜缓缓道:“或许。景小姐就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了。”

    刘刚紧紧的咬着牙,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僵持半晌,他终于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向秦弥鞠了一躬,大声道:“对不起!”说完,他羞愤的掉头就走。

    可是。虚夜又叫住了他。

    那一刻,他把虚夜和景雨薇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但是,他还是顿住了脚步,转身瞪着虚夜,问道:“敢问虚夜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虚夜道:“由于你的手弄脏了她的裙子……”

    刘刚咬牙切齿,愤怒的脱口而出道:“我会赔她一条崭新的,样式颜色布料完全一样。”

    “哟,还真以为自己老爹是开服装店的呀。”景雨薇双手环胸,阴阳怪气插嘴道:“嗯,听说好像就是开染坊的大老板耶。”

    虚夜心中好笑,表面上不动声色,“还有,这里是博源斋,是星峰学院的圣地,你的行径在别处已是一种不礼貌的马蚤扰,在这里,却具备了有辱斯文的亵渎性质,所以,你还应该在学院周五的动员新生大会上,上台做一篇深刻检讨,以便向新学员澄清自己对博源斋乃至整个校园风气的败坏是个人行为,与学院无关。“

    “虚夜!”刘刚双眼中如欲喷出火来,盯着虚夜狠狠道:“你别太过分,大家点到即止。”这一刻,他完全置虚夜的身份和背景于不顾了。

    虚夜哼了一声,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刘刚气得喘息不止,微微弓起的后背加上他那双瞪着溜圆的青蛙眼,说不出的丑陋。

    景雨薇唯恐事情闹不大一样,指着刘刚,捂着嘴笑道:“快看快看,他那个样子,是不是很像一只癞蛤蟆呀?”

    刘刚脸色铁青,虚夜却没有如他所愿的点到即止,而是冷冷道:“如果你不愿意公开检讨,那么,你也不用再来星峰学院了。”

    “你……你凭什么!?”

    虚夜勾起嘴角,眯着眼睛道:“凭我一瞬间可以让你灰飞烟灭。”

    “你又不是院长!”刘刚继续咆哮,旋即狰狞道:“再说,就算迦南侯爵再强势,道理还是要讲的,而你这样,完全就是不讲道理。”

    “不要跟我说道理。”虚夜指着秦弥,道:“此地平整,又没下雨,地面不可能打滑,而你偏生在她们经过此地时跌倒,请你告诉我,这真的只是你所说的无意的吗?”

    刘刚的脸色顿时一变。

    虚夜加快语速,不留余地道:“另外,景雨薇在学院的名气大,你知道她的名字我不奇怪,但是这位秦弥同学,应该是才转学过来不久吧。”

    景雨薇连忙附和道:“她是去年放假前转学过来的,前前后后算起来,在校内的时间还不到一周。”

    “那就对了。”虚夜淡淡一笑,道:“你刘刚又凭什么认识她呢?我想,你们不会是一个班的吧。”

    ——老子跟你一个班!

    刘刚很想这样怒吼,但是,被虚夜一激,他反而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假装无畏而自然的说道:“我们既然在一个学院学习,那么,彼此之间知道名字应该很正常吧?”

    “我不认识他。”秦弥摇头道:“如果不是薇薇刚才叫他的名字,我根本不知道他叫刘刚。”

    “你们是巧遇也好,还是你跟踪至此也罢,刘刚,喜欢一个女孩子,需要用脑子不错,但是,更需要的用心。”虚夜指着自己的胸口,蓦然感到一阵隐痛,不经意就想起了安沫彤,随即叹了一口气,道:“你可以选择不做检讨而就这样走掉,但是,作为惩戒,我要废去你的修为。”

    刘刚受不了虚夜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骤然听见虚夜妖废除自己的修为,不禁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大家听见了没有,大名鼎鼎的废物,居然想要废去别人的功力?哈哈,哈哈……”

    杨扬一伙人之中也爆发出了笑声,虚夜说的话,在他们看来,的确是天大的笑话,杨扬没有发笑,他谨慎的把灵觉发散了出去,却看不透虚夜的修为。

    虚夜调头向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其中的深长意味,只有杨扬才能体会到,可是,他根本无